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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大帅回来了,诸位大人。。。。。。”,一名幕僚接到消息来到签押房中小声汇报道。
哎,他这次也好不了吧?不过人家有个好爹,想必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杨廷璋猛地想起那个不能说的传言来。要是伺候好了这位爷,等他回京之后给自己稍微开脱下,日后未尝没有起复的机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福大帅辛苦,诸位我老朽一起出去迎一迎接吧!”
到了城门口,双方执手无语凝噎。半晌之后杨廷璋长叹一声,“人回来就好,先进去休息下吧,其他的事情等醒了再说!”,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马负书的身影,想必这位提督大人已经以身殉国了吧。在场诸位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回到衙门里,洗漱一番有用了些杨廷璋精心准备的膳食,福康安算是恢复了些精神,搂着杨廷璋送来的美貌侍女沉沉睡去。
第二日中午,正在和杨廷璋等人在签押房中商量着如何善后,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片刻之后黄仕简气呼呼的冲进来,一见到福康安立刻大声喝骂,“好贼子。把我的水师还给我!”
“黄仕简!”,福康安从小备受宠爱,还从来没人敢给他这种脸色,一拍桌子站起来,“本帅让你率领水师攻打福宁,你怎么跑到福州来了!”
黄仕简这个气啊!昨天还急匆匆的让自己来福州救火,今日一见却死活不认账了,要不是他自己手下的两万士卒和数百船只还好好地呢!当下顾不得尊卑一边大骂一边把福康安昨晚的举动说了出来。
“黄提督。黄提督!”,杨廷璋越听越糊涂。连忙拉住黄仕简,“福大帅昨晚一直在府中休息,我和新柱将军、吴巡抚都亲眼看到的啊!黄提督莫不是看错了?”
“看错了?”,黄仕简冷笑一声,“我虽然老了,眼睛可没花。昨晚那人的面貌打扮、言谈举止和福大帅一模一样,我手下百余名士卒均可作证!”
“黄提督息怒!福大帅昨晚整夜没出府门,我等亦可做证。”,杨廷璋也奇怪黄仕简怎么能说出这种糊涂话来,“黄提督先坐下好好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几句话已经将黄仕简心中的怒气消去大半。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端起桌上不知道谁的茶水一口气喝干,“昨晚末将本来在营中筹划明日如何进攻贼军,那只营外突然有人来报,说福大帅来了。。。。。。”,黄仕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道看见梅花厅被付之一炬、自己带领的水师被横扫一空时泪流满面。
“福大帅,你看?”,杨廷璋也疑惑的看着福康安,他和黄仕简共事多年,从他现在的神情来看绝对不像是假话!
“下官听闻这红花会中多是江湖中人,说不定有人用了易容术假扮成福大帅也未可知!”,吴克功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红花会中都是下三滥的江湖人,就算是装成福大帅的样子,这言谈举止气度可装不出来!”,黄仕简犹自反驳,“昨夜那人言语之间富贵之气扑面而来,这哪是江湖人能做到的!”
“也不一定,听说那红花会的总舵主出身。。。。。。”,话说到一半吴克功闭上了嘴巴,这件事可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于是含糊道,“出身不一般,若是由他假扮,借着夜色骗过黄提督也有可能。”
福康安也想起去年面圣之时乾隆偶尔笑谈说起自己在杭州遇到过和他极为相似的青年,说不定就是此人!就这样七凑八凑将这个议题暂且揭过去,众人又商议起该如何赎回俘虏,回奏朝廷的事情来。
半月后,等福康安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后,又有一股新的流言在京中传开,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纷纷声称此次红花会能击败朝廷,其实是因为福康安奉了乾隆的圣旨故意输给对手。理由就是乾隆是汉人,是红花会首领的兄弟,二人早已谋划好里应外合消耗朝廷的兵力;不信你看朝中那么多的宿将不派出,反而派了个年纪轻轻的福康安?关键就在这福康安是皇帝的私生子,陈家洛是乾隆的弟弟,侄儿领兵前去才好和叔叔一起施展阴谋诡计。不然的话黄大人的水师本可避开此祸,结果福大帅为了帮着叔叔彻底消灭对手,连夜动身把黄大人的兵马带进红花会的包围中,害的两万多人全军覆没。
这些流言因为其震撼性的爆料效果、如人亲临的细节描写很快在京城中传开,满人亲贵们对乾隆的猜疑有多了几分。更有那些子侄死在福建的满人竟然跑到福康安家门口堵着大门破口大骂起来;乾隆派人一连捉了几波才把这股风气压下去。可是满人表面上屈服了,暗地里却加强了和庄亲王的联系。
ps:明天加更一章,三更好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大儒
就在黄仕简、福康安等人吵成一锅粥的时候,陈家洛这里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什么?你说有福建大儒徐守愚求见?”,陈家洛心中微喜,莫非自己的王八之气终于露出来了?这是天下英雄纷纷来投的前兆么?虽说这些人不一定符合陈家洛的用人标准,但是看到自己的事业被人看好还是很愉快的一件事,“他在那里?请他来花厅吧!”
“十五当家的正陪他说话呢,我这就去请!”,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立刻准备转身出去。
“且慢,他们在那个房间?还是我过去吧!”,偶尔做做礼贤下士的事情也无妨,但愿这位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要是他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陈家洛不会吝惜授以重要职位。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会客厅中,只见严新和一位四十来岁、衣着简朴的读书人分宾主坐着一边品茶一边闲谈;看到陈家洛进来,严新立刻起身介绍道,“总舵主,这位乃是闽地赫赫有名的大儒徐守愚先生,徐先生字拙言,号武夷野人,在经义上造诣颇深。”
陈家洛定睛一看,此人面貌清癯、眼神透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连忙拱手行礼,“徐先生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徐守愚见陈家洛进来也不起身,看到他行礼犹自端坐不动,手抚颌下三缕长须直愣愣的盯着陈家洛,半晌也不说话,正当陈家洛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徐守愚忽然一拍桌子,右手中指食指并起剑指陈家洛,“你可知红花会已经大祸临头了!”
卧槽。你这是要闹哪样啊!陈家洛一不留神差点被吓了一跳,见他这个样子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来意,不过既然来了,做戏就要做全套,立刻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问,“先生何出此言?我红花会方才大胜一场。正打算席卷福建,又有何祸事?”
那徐守愚说完后又闭上眼睛抚摸起自己的山羊胡来,陈家洛眼角一阵抽抽,好好说话能死么!郁闷的深吸一口气重新拱手问道,“先生可有教我?”
如是再三,那徐守愚方才睁开了眼睛,摇摇头说道,“陈总舵主眼下的基业好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可惜这些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经不起大风浪!”
反正今天也不算忙,就当听听相声也好,陈家洛走到徐守愚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红花会自从到福建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深得百姓信赖,算起来还是有些根基的!”
“哼,昔日安禄山也曾长驱岐、雍。饮马渭河,黔首归命。后来如何?依我看如今红花会有三大患,若不更改,并定会像陈涉吴广一般旋起旋灭,终究成不得正事!”,徐守愚傲然答道,目光炯炯似天下尽在掌握。信心满满若身处卧龙之隆中。
“哦?有那三大患?请恕家洛愚笨,一时看不清楚。”,陈家洛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是冷哼一声,这时他才想起愚笨二字貌似犯了这位先生的忌讳,连忙道歉不止。
架子拿了半天。或许是看着陈家洛还算恭敬,这位大儒终于开口了,“其一,贵会不修儒学,不兴教化,学堂之中传授的不是算学小道就是奇技淫巧,科举中竟然连四书五经都不考,这样培养出来的人又有何用?其二,竟然将福宁诸位士绅的土地分给那些佃户,可谓失尽天下士子之心,若是总舵主将这些人的家业看管起来,现在或许就会有人回来投奔红花会了,总舵主难道不奇怪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士人来投么?盖因此故而!其三,工厂黑烟冲天,炮声响彻昼夜,此乃败坏风水之举,更是大大的不妥。”,说完徐守愚斜眼看着陈家洛,只等他大为叹服后送上高官厚禄。
靠,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才呢!原来是这么个死读书的玩意儿,这可比听郭德纲有意思多了,不行我得再来五块钱的;心中按下笑意,陈家洛面露佩服之色,“依先生看,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有九字秘诀,总舵主若是能做到,取天下不过探囊取物而!”,见陈家洛没有立刻为他的真知灼见倾倒,徐守愚心中有些郁闷,心想这是个没见识的,须得给他说明白些才好,于是把本来打算在三此三让勉为其难的接下官位之后才拿出来的策略说了出来,“这九字为‘兴教化、厚士绅、劝农桑’;首先说这兴教化,圣人经义乃我华夏之根,今满清大兴文字狱构陷我等士人,弄得朝堂上敢言之士一扫而空,读书人只好以训诂消磨时间,若是总舵主能在福宁大兴儒学,不以言罪人,天下士子定会纷纷来投,众正盈朝后大业可期;士绅乃国之根基,满清无道首开勒索士绅之道,竟然让士绅和百姓一体纳粮,诚乃千古未有之事,这也是近来天下大乱之根源,红花会若是想夺取天下,首先要拉拢士绅,给予高官厚禄、免除钱粮,如此天下人心可尽归总舵主所有;农桑乃国之根本,铁厂所产各种铁器既不能食寒不能衣要来何用?”
众正盈朝?像崇祯年间一样么?聊了这么久陈家洛也把这个人分析的差不多了,估计是读了些书恃才傲物又屡次不中,因而把怨气发泄到了大清身上,看着红花会现在发展的不错赶紧投机来了。
算了,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陈家洛也没了听相声的兴致,更加坚定了自己培养人才的决心,稍一思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