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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回瞪他,“你懂什么?我得盯住小姐,省得小姐没了分寸,竟像个孩子一样整日淘气,却忘了要恪守闺阁之仪。”
古管家生闷气,心说就因为你盯的紧了,如今小姐没个能开心玩耍的时候,这才什么都不顾了,竟是跟彥公子越发走的近了,竟连避讳都忘了,扯了彥公子满府的跑。只是,这话他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负气地数落,“小姐知道分寸,别把小姐当成几岁的娃娃看管起来。去,去,做你的活计去。”
苏妈妈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一跺脚,“不成,我得过去看看,小姐是不是好好呆在闺阁之中。”
古管家负气地哼了一声,甩了袖子走了。他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不行,可不能再让老婆子对小姐进行紧迫盯人了。若哪日小姐被盯的烦了,定要发脾气,那可就不妙了。
苏妈妈进了内院,来到青舒院中,“小姐,老奴有事要禀报。”
不多时,外间的门开了,小丫出来,“苏妈妈,小姐让进去禀报。”
苏妈妈一脸笑模样地走入外间,没人。
小丫跟进来,“小姐在里间。”
苏妈妈走进里间,就见小姐穿着素色的长裙侧身坐在炕沿儿上,手里拿了毛笔,正往炕桌上铺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她见小姐的坐姿优美,发髻简单却透着贵气,且神情柔和又专注,暗暗点头,“老奴见过小姐。”
青舒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勾勾画画着什么,一派悠闲地柔声问,“何事?”
苏妈妈很开心,“小姐,少爷们的行装、车马都准备好了,只等后日了。”
“嗯。”她淡应一声,依然专注于手中之事。
苏妈妈再将小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见小姐脚上穿的鞋子干干净净的,不像外出过的样子,于是什么怀疑都没了,告罪退下。出院门时,见小娟回来,她戳了小娟的额头几下,“你个丫头,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跑哪里去偷玩儿了?”
小娟见苏妈妈的神色便知小姐没有被抓包,于是嘻嘻一笑,“送了麦子和笙歌回去,这才回来的,才不是去偷玩儿。”
听着外边的说话声,青舒丢下手中的毛笔,转到了屏风后,小声抱怨,“让你帮我跳进内院,你却跟着跳进来了,这要是被苏妈妈抓到,我便再没好日子过了。”
周伯彥握住她的手,但笑不语。
------题外话------
来晚了十来分钟,抱歉,抱歉哈
☆、No。209耍赖,画像
送走了苏妈妈,小娟牵了小丫的手,嘴里夸着小丫机灵,两个人进了屋来。
青舒听到她们的动静,一把甩开周伯彥的手,退开两步,压低声音,“你爱躲在这里,你便躲着,不管你了。”她转出屏风后,却发现周伯彥也跟着出来了。她吓了一跳,回身使劲儿推周伯彥,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回去,快回去。”
周伯彥眼中带笑,顺势搂住她,将她拖回屏风后去,并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你得陪我一起躲。”
青舒刚想骂他,小娟和小丫已经进了里间来,在喊她了。她踩了他一脚,忙隔着屏风分派任务,要将人支开,“小丫,去看看少爷们在做什么?若无事,让少爷们中午来这边用饭。”
小丫答应一声,高兴地去办事。嫌她小,小姐基本不使唤她。如今小姐好不容易肯使唤她了,她自然高兴。
青舒又道,“小娟,你去找找小鱼,要避着苏妈妈。”
“是,奴婢这就去。”小娟答应着,出去找人。
这人都支开了,青舒往周伯彥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别得寸进尺。”冬日里人穿的厚,她掐的那一下,也就是做做样子的事儿,弄不疼人,何况是皮糙肉厚的大男人。
不过,借着她的这一掐,周伯彥顺势松开她,大摇大摆地转出屏风后,参观起她的起居室来。屋里的家当与他住的那间差不多。炕上靠墙摆了刻了山石花鸟图案的炕柜,炕上铺的颜色素雅的大厚垫子,靠一边摆了张炕桌,炕下是放鞋的矮凳。地上,除了箱柜,梳妆台,还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门里,摆了衣帽架与鞋架。
这些家当差不多,但细节上显出了不同来。窗子上挂的帘子已收起,是浅绿色的,他屋中用的是蓝色的。另外,她的箱柜上摆着姑娘家喜爱的一些小玩意儿,最引人注意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竹制的小巧的花篮,花篮中竟有几束怒放的嫩黄色的花朵,且花束还带着绿叶。再一样,就是形态各异的古怪的小东西,看着像是布缝出来的。他仔细辨认过,然后恍然,“你这是做的十二生肖?”
在他四处看的时候,青舒正忙着查看自己屋中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东西摆在显眼的地方。在他问话时,她已经确定没什么不方便让男子看到的东西,于是放心了。她答了一声是,转到屏风后,将回来的当口情急之下解下来扔到后头的斗篷以及脱下来随手丢进去的绣花鞋拣起来,斗篷挂到衣帽架上,绣花鞋摆到门口的鞋架上。
他伸手,轻触小巧的竹篮中的绿叶与花朵,而后挑眉,“原是布做的,我还想着这季节怎会有怒放的花。”
“看够没有?看够了赶紧走,趁她们还没回来。”
他听而不闻,背了手走至她的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有两个不同的首饰匣子,大的一个上着锁,相对较小的那个没有。除了这匣子和铜镜,上面竟找不到别的东西。他唔了一声,想着什么,似无意般地问,“不喜欢胭脂水粉吗?”
她过来扯他的袖子,“听到没有,快走。”刚回来那时,因跑的急,她原有的发髻有些乱。那个时候,她随手拔了头上的发簪与钗,把散乱的头发迅速拢出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不过,因为头发弄的太匆促,是过了苏妈妈的关,可实际上这会儿就要散掉了。
他见了,伸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任她墨黑的长发似瀑布般整个滑下肩头及后背上,披散开。
她吓了一跳,要抢回他抓在手里的簪子,“干什么?还我。”
他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披头散发的她,眼中那抹深不见底的幽光似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她对上他的视线,一阵失神。
他凝视着她,手中的簪子缓慢地放到了梳妆台上,而后,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姆指摩挲着她白皙嫩滑的脸颊,喟叹一声,低声呢喃,“明日便能用花轿抬了,娶你回府该有多好!”见她只是失神,并不言语,他不说话了,就那么凝视着她。
直到院中有了响动,有丫鬟的嬉闹声,他才眼带遗憾地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再放开。
她低着头,双手捧住发烫的脸,转身快步出了里间,碰一声把身后的门关上,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小娟已经拽着小鱼从外边进来了。
小鱼头垂的低低的,一声不吱,任由小娟拽着自己走。
小娟盯着小鱼的头顶,嘴巴没闲着,“快说啊,小鱼姐姐,刚张大对你说什么了?你脸怎么那么红?”
小鱼还是不说话。
“哎呀!你这闷葫芦的性子可不好,真是急死个人了。”“小鱼姐姐,你说是不说?你再不说话,我可要去问张大了。”
“别,不要问。”小鱼急急地抬头,发现小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她一慌,往地上跪,“见过小姐,奴婢……奴婢……”奴婢怎么了,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解释的是什么。
一心要问个究竟的小娟这才知道小姐在外间,忙跟着见礼,并说道,“小姐,奴婢找到小鱼的时候,正看到小鱼和张大站在一起。张大不知对小鱼说了什么,小鱼红着脸,转身就跑,还差点撞到廊柱上。奴婢吓了一跳,想着这下完了。好在,张大胳膊长、腿长,立刻过去把小鱼拽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走了。这不,奴婢觉得奇怪,向小鱼追问了一路,可小鱼一句话不说,真是急死个人了。”
小鱼声音向蚊子叫似的解释,“没,什么也没说,没说。”
青舒眨了眨漂亮的杏眸,想到自己在躲避过程中匆促地把小鱼推进张大怀中之事,心下觉得抱歉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些别的。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小娟啊,庄子上的张大老大不小了,小姐看他人不错,准备给他物色个娘子,你觉得府中可有合适的?”
小娟一向粗神经,一脸兴奋地问青舒,“小姐,您要给张大娶娘子了?”
青舒看了眼跪在地上还不曾起身,快要缩成一团儿的小鱼,笑道,“那是自然。年前我与程娘子提过,让她帮忙留意周围已到嫁娶年纪的姑娘与男子了。咱们府中老大不小却不曾娶妻的不少,而小鱼、铃兰和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此等大事,你们的小姐我自然要多多的上心。”
小娟笑的合不拢嘴,“小姐,小姐,奴婢觉得,张大既对小鱼姐姐有恩在先,不如,您把小鱼姐姐配给张大当娘子吧!”她突然惊呼出声,指着不敢抬头的小鱼,“啊,我知道了,小鱼姐姐,刚刚你和张大不会是在私会吧?”
小鱼吓的魂儿都要飞了,“不,不,不是,不是的,小姐。”府中有府中的规矩,若下头的丫鬟犯下与男子私会这等事,那可是要重罚的。
青舒见小鱼吓成那样,一下就没了逗弄人的心情,说道,“小娟你个臭丫头,再敢胡言乱语,定罚你两个月不许吃肉。”见小娟老实了,她对小鱼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没与张大私会。起吧!”又说道,“你们俩个,一个去厨房生上火,一个去厨院通传一声,午饭少爷们在我这边用。”
小娟和小鱼答应着,一起退了下去。
这时候,青舒稳了稳心神,打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却见周伯彥盘腿坐在炕桌前,正拿了先前她用过的毛笔,伏在炕桌上写着什么。她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炕沿儿上坐了,轻声问,“怎么还不走?”
他并不抬头,“午饭我也要在这里用。”
“不可以。”若让苏妈妈知道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