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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禅房问案
诸位听出了来吧!在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关注的三份谈话记录中,有两份是甄三爹的。
第二个谈话对象是就是田秋菊。谈话地点在智觉寺后院一间禅房里面,这里非常安静,也非常适合谈话。两个人没有到田家去,大家都知道严小格和左子键是为缪家的案子来的,人家是女孩子,多少要顾及一下田秋菊的名声。所以,严小格和左子键去了东山镇,田秋菊早就出嫁到东山镇去了,他的男人在东山公社农技站工作,是一个技术员,田秋菊在东山镇开了绣品店。
严小格和左子键在秋菊绣品店找到田秋菊并说明来意之后,田秋菊当即让两个人到智觉寺去等她,她下午正好要到石鼓寨去看望父母,之后,她还要到智觉寺去进香。
田秋菊非常谨慎,当时店铺里面有人在挑选绣品,作坊里面还有几个锈女,店铺里面显然不适合谈话。
严小格和左子键找到智觉寺的监事至真和尚,至真和尚将他们领进了自己的禅房。
禅房的位置在后院,智觉寺分内院、外院和后院,外院是香客拜佛烧香的地方,有大雄宝殿,凌霄殿两座建筑,所有的菩萨都供奉在这两座大殿里面;内院有东西两个院落,这里是僧人们吃饭睡觉的地方。后院则是住持和禅师们参禅和休息的地方,至真和尚就住在后院。
这里果然非常安静。
安排好地方以后,两个人便到山门去等田秋菊。
两点钟左右,田秋菊上山来了,她右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上盖着一块布,布下面应该是供奉菩萨的食品。
田秋菊的年龄在二十岁的样子。修长而匀称的身材,合体的绣花棉衣和白里透红的皮肤,确实非常出众,在一群女人中间,严小格和左子键一眼就认出了她。
田秋菊也看到了严小格和左子健。
一群人走进山门之后,田秋菊故意放慢了脚步,她走到严小格和左子健跟前低声道,“你们只需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先去烧香拜佛,然后自去。
看样子,田秋菊对智觉寺非常熟悉。
“我们在后院等你。”严小格低声道。
“在哪位禅师的禅房?”
田秋菊对智觉寺里面的禅师也很熟悉。
“在至真和尚的禅房。”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一炷香的功夫就到。”
两个人返回至真和尚的禅房,耐心的等待者。
两个人走进后院的时候,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僧人从至真禅师的禅房里面走出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茶盘,看到两个人以后,单手施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两个人走进禅房,禅床上面的茶几上放着三杯茶。
这三杯茶应该是刚才那位和尚刚送进来的。
严小格打开茶杯盖,里面便冒出一股热气来。禅房里面立刻充满了茶香的味道,当然,在茶香中还夹杂这香火的味道,在禅房的另一头的墙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佛龛,佛龛里面端坐着一尊不知名的菩萨,菩萨前面的香案上放着一个蜡烛台,蜡烛在不紧不慢地燃烧着。
第十八章 二春提醒
世人信佛的有很多,但对庙堂里面供奉的众多菩萨,人们认识得不多,人们认不认识菩萨,这似乎并不重要,见佛便拜就是了,佛的使命就是普度慈航吗?你不认识他,这不打紧,关键是他认识你,要不然,怎么会叫救苦救难的菩萨呢?在这个世界上,菩萨是最忙最辛苦的,芸芸众生都需要他们的庇佑。笔者唯一担心的是,菩萨们千万不要忘记那些虔诚的善男信女们的名字和模样,千万不要闹出张冠李戴,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的笑话来。笔者不得不佩服菩萨们的记性,这么多的善男信女拜倒在他们的脚下,他们竟然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和模样。笔者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人家是菩萨,菩萨就是神,神当然无所不能了。
两个人刚喝了几口茶,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左子键站起身,走到禅房的门口。
来人正是田秋菊,她径直走进禅房。
严小格将田秋菊引到禅床上坐下,并将一杯茶挪到她的跟前。
田秋菊将竹篮子放在地上。然后将两只手合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田秋菊将谈话的地点放在智觉寺,这就说明她一定有重要的话说——这也说明他对严小格和左子键介入的案子非常重视。田秋菊的眼神好表情也说明了这一点。
左子键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他将谈话记录本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等待这谈话的开始。
田:“同志,有什么话,你们问吧!”
严: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啦!
田:在这里,你们什么都可以问,我也绝不会有半点隐瞒,你们也不必顾忌什么。
严:缪家的事情,你知道吗?
田:知道。你们找我不就为缪家的事情吗?
严:你怎么看缪智文的死呢?
田:难不成缪智文是被人害死的吗?
严:我们听说你和缪智文谈过对象?
田: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田:十一年前,不是六三年,就是六二年。
这个时间和甄三爹提供的情况是吻合的,当时缪智文在读高中,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严:你当时有多大?
田:我当时是十七八岁。
严:据我们所知,当时,缪智文好像在省城读书。
田:我们谈对象的时候,他正在放暑假。
严,谈了多长时间?
田:半个月左右吧!
严:什么原因分手的呢?
田:这——
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田:缪智文确实是被人害死的吗?
严:死因尚不明朗,我们正在调查——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我们只听说缪智文以谈对象为名行玩弄女性之实,我们想知道一些内情。
田:一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有些后怕。
严:请你跟我们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田:我和缪智文只谈了半个多月,幸亏我和好朋友二春提醒我,要不然——
严:二春?她是你们石鼓寨的人吗?
田:她是三里寨人。
严:二春就是她的名字吗?
第十九章 翡翠项链
田:你们千万不要去找她。
严:为什么?
田:她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她只跟我一个人提过这件事情,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你们去找她,她就知道是谁跟你们说的了,她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生活的不错——你们去找她,一准搅了人家的好日子。
严:二春是不是和缪智文谈过对象?
田:这——我不能跟你们说,除非你们答应我不跟任何人说。
田秋菊给严小格出了一道难题。
田:如果你们不答应我,我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跟你们说了。
严:行,我们答应你不去打搅二春,但你得把二春的情况跟我们好好谈谈。
田:只要你们不去找二春,我什么都可以说,你们说的话作数吗?
严: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
田:可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们。
大概是由于严小葛和左子键的年龄太小的缘故:严小格当时三十二岁,左子键当时二十九岁。
严:我们是人民警察,说话肯定算数。我们答应你不去找二春,就肯定不会去找她。
田:我和二春是远房亲戚,我们俩是同一年出生的,长大后又在一起读的小学和初中,我们俩无话不说。我什么话都跟二春说,但只有一件事情是瞒着她的。
严:什么事情?
田:就是和缪智文谈对象的事情。
严:那二春是怎么知道的呢?
田:有一次,她到我家跟我娘学刺绣的时候,看到我戴在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严:翡翠项链?
田:对,翡翠项链,她也有这样一条翡翠项链——曾经有过。
严:一模一样吗?
田:大小一样,颜色也一样,就是形状不一样。
严:都是缪智文送的吗?
田:不错,在咱们南山,只有缪家有这种东西,缪智文在跟二春谈对象的时候,曾经拿出两个不同样的项链让她挑,她挑了一个凤凰造型的翡翠项链,另外一个项链的造型是观世音,就是缪智文送给我的那串项链。二春就是根据那串项链知道我和缪智文处对象的。
严:关于缪智文的为人,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田:谁会说呢?人被蛇咬了,他会跟别人说,这种事情,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二春和缪智文的事情,她也没有跟我说过,要不是我们在一个床上睡觉,她无意中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她仍然不会跟我说这件事情。
严:二春跟你说什么了?
田:她让我赶快把项链还给缪智文,赶快和缪智文断了,要不然会跟她一样后悔一辈子的。她说缪智文是一条毒蛇,人被毒蛇咬了,有药可治,女孩子要是被缪智文咬了,无药可治。在我的再三再追问下,她才提到翡翠项链的事情。
严:二春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跟你说了吗?
田:我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不过我知道,在我和缪智文处对象的那一年的春天,二春在我跟前流露过出家当尼姑的想法。当时,我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我能看出来,她在精神上遭遇了很严重的创伤。
第二十章 不幸二春
田:有一次,姑婆到我家来,说二春身体不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姑婆让我到三里寨呆一两天,陪二春说说话,打打岔。我看见二春的枕头下面放了两本佛经。有事没事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看。有事没事的时候她就坐在佛龛前面发愣。我想,她一定是被缪智文伤着了——一定伤得不轻。
人只有在看破红尘的时候,才会到寺庙里面去找归宿,看破红尘应该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对尘世彻底绝望。然后带着满身的伤痕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慢慢疗伤。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