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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也不会把椅子放在碍事绊脚的地方,关键是他起床小便的时候有没有点灯呢?”
“有些情况应该找缪家人核实一下:比如说,缪智文起来小便的时候,有没有电灯,缪智文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把椅子放在床跟前,第二天早上,椅子放在什么地方?都应该核实一下。”李云帆道。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缪家人还能记得吗?”
“不管记得不记得,我们都应该核实一下。”
“郑局长,你们是不是想说,椅子倒地是有可能发生了纠缠和打斗?”严小格还没有完全明白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的意思。
“正常情况下,椅子是不应该倒地的。”李云帆道。
“既然缪智文已经身处险境,他为什么不呼救,反而极力掩饰呢?”左子键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到这里,诸位恐怕也难解其意吧!
“文章就在这里。”卞一鸣道。
“对,这就是案子的玄机所在。”李云帆再次强调。
“卞一鸣,说说你的想法。”郑峰道。
郑峰把严小格和左子键请到地区公安局详细了解案情,他之所以对这个案子如此感兴趣,是在阅读完所有的档案材料之后的事情。郑峰虽然已经回地区公安局主持大局,但只要一有空,他就跑到卞一鸣的办公室去。他和李云帆。卞一鸣研究“11。7案”的档案材料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关于档案材料,笔者前面只说了一鳞半爪,树,下有多条根系,上有无数枝节,嘴无两舌,笔写一头,要交代的东西太多,所以请允许笔者慢慢道来,该交代的内容,笔者不会丢掉一丝一毫。
第八章 死亡时间
“那么,请你们俩想一想,缪智文的死亡时间是——”
“缪智文的死亡时间在三点至四点之间。”严小格道。
“老人听到椅子倒地的声音是在鸡叫头遍的时候。”左子键道。
“鸡叫头遍的时候,就在三点至四点之间。”李云帆道。
“难道大娘听到的声音和缪智文的死有关?”严小格道。
“难道椅子倒地是缪智文和凶手纠缠所致吗?可是,我们没有在缪智文的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发现伤痕。”左子键紧锁眉头。
“我再问你们,当天晚上,缪家一共有多少人?”郑峰道。
“除了缪智文母子,还有缪智文的两个妹妹缪智兰和缪智慧。”
“姐妹俩睡在什么地方?”
“睡在东边两间屋子里面。”
“缪智文的母亲睡在什么地方?”
“大娘睡在西屋。”
“缪智文睡在正屋的东厢房,两个妹妹睡在东边两个屋子,两者之间的距离好像更近唉。”郑峰话中有话。
“对啊!”李云帆接过郑峰的话茬道:“老人听到了椅子倒地的声音,姐妹俩有没有听到呢?”
“这——我们没有问,姐妹俩也没有说,是啊!子键,按常理判断,大娘能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姐妹俩更应该——”严小格道。
“那么,大娘和缪智文说话的声音,她们听见了吗?”
“这——我们也没有问。”
“郑局长,我能不能提一个问题啊?”严小格道。
“可以啊!你想问什么呢?”
“从缪智文和母亲的对话来看,至少说明她们母子俩在说话的时候,缪智文还是好好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谁来把这段对话的内容读一读。”郑峰指着档案材料——谈话记录中的一段内容道。
“我来读。”左子键接过郑峰手中的谈话记录道。
左子键用中等语速,读了两遍。
让我们再来重温一下这段内容。
“智文,你咋了?”
“你咋不说话呢?娘进去了。”
“娘,俺没事。”
“我刚才听到声音,是什么声音啊!”
“俺撒尿,碰倒椅子了。”
严小格似乎已经明白郑峰是什么意思了,或者说他已经从这段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一点东西来了。
“郑局长,您想说什么?”严小格仍然疑惑不解。
左子键眉头紧锁,他低头思考,抬头说话:“这段对话比较简短——简单,方言土语也比较多。”
“子键,你后面是不是还有话?”严小格问。
“郑局长,你们是不是想说,和大娘对话的不是缪智文?”
“现在,我们只能说可能不是缪智文。”李云帆道。
“如果是缪智文的话,那么,这段对话显然少了一些内容。”卞一鸣道。
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想到一起来了。
“卞处长,我们很能想听听。”左子键对卞一鸣的话非常感兴趣。
“第一,如果是缪智文的话,他的话不应该如此简短;第二,他还应该对自己的母亲表示出一定的关心,母亲年事已高,深更半夜,仍然在关心这自己的儿子,可缪智文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我们都知道,缪智文是一个老师,是一个读书人,可是他竟然没有说一句关心母亲的话来。”
第九章 玄机在此
“还有吗?”
“第三,按照常理判断,缪智文还应该走出屋子,安慰母亲一番,然后将母亲送进西屋才对。”
“这——我就更无法理解了。”严小格道。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大家听听。”李云帆道。
“大娘难道听不出儿子的声音来吗?”
“卞一鸣,你来说。”郑峰道。
“这个问题,我是这么想的,说出来,大家议一议,我说的不一定对啊。”
“卞处长,你说吧!我们听着呢?”
“这个问题要从几个方面来看。”
“卞一鸣,你快说吧!“李云帆道。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卞一鸣的角色地位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这个角色的转变,是郑峰和李云帆极力促成的,笔者指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转变,主要角色地位的转变。
“第一,左子键刚才也说了,缪智文的话比较简短,而且,方言土语的特征非常明显,模仿缪智文的口音和腔调,这应该不是一件难事;第二,老人从睡梦中惊醒,神志不是很清楚,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声音的辨识能力是比较低的,更何况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呢?第三,缪智文如果是起来解手的话,说话可不就是含含糊糊,语焉不详吗?只要让对方听一个大概就行了;第三,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在屋子里面,一个在屋子外面,两个人说话,中间如果有障碍物的话,人对声音的辨别能力也是比较低的。”
“此人和缪智文一定非常熟悉,他了解缪智文的说话习惯,特别是习惯用语,‘娘’,缪智文平时一定是这么称呼母亲的,‘俺’,还有‘撒尿’,应该是缪智文平时的习惯用语。”李云帆道。
“详细的情况,下去以后,你们应该找缪家人,特别是缪智文的母亲好好谈谈。”郑峰道。
“郑局长,您这次不跟我们一起下去吗?”卞一鸣道。
“现在,我回局里主持工作,总得做出一点样子来,好在这些应景的事情容易对付,你们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没有您在的日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是还有李局长吗?有什么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只要我能腾出时间,我就一定会到南山县去。我这个人,天生是一个刑警的命。不办案子,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我会有办法的,你们只管安心办案。”
“照这么讲,椅子倒地是缪智文和凶手纠缠所致。”左子键道。
“如果缪智文和缪智文纠缠的话,那缪智文的身上应该有伤啊!可我们没有在缪智文的身上发现任何伤痕,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你们的尸检记录,我们三个人已经看了很多遍。”李云帆道。
“什么地方有问题?”
“如果我们的判断没有问题的话,那么,缪智文应该是被人窒息而死的。”
“李处长,我们在尸检的时候,没有在缪智文的身上发现明显的窒息症状。”严小格道。
“玄机就在缪智文的眼睛上。”
第十章 缪家历史
“眼睛上?”
“对,因为当天晚上,缪智文喝了半斤酒,人在喝酒的时候——特别是喝酒过量的时候,眼睛就会充血,在眼睛充血的情况下,被窒息的时候,出血点是不会很明显的。”
“联系你们调查了解到的情况进行综合分析,缪智文应该是属于他杀,我们就是在你们调查走访的材料的基础上才对缪智文和母亲这段对话产生诸多疑问的。”郑峰道。
那么,严小格和左子键调查走访到的材料中有那些重要的信息呢?
下面,我们就来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两个人用三天的时间走访了三里寨的人,调查的对象有男女老幼,共十一个人。三里寨人提供的情况主要集中在对缪智文夫妻俩的评价上。
我们先来交代一下三里寨的人对缪智文的评价。
在谈缪智文之前,我们有必要交代一下他的出生。缪家曾经是非常显赫的人家,缪智文的太太爷爷缪在道过去曾经是寨主,他不仅仅是三里寨的寨主,还是山南山北十几个寨子的头人。缪家是智觉寺最大的施主,每年,缪家都要向寺院捐一笔香火钱,在智觉寺,有专供缪家烧香拜佛和休息的禅房。总之,缪家和智觉寺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缪智文兄妹三人的名字似乎都和“智觉寺”有关。
俗话说得好,富不过第三代,到缪智文爷爷这一辈,缪家开始走向衰落,原因是缪智文的爷爷缪静斎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日本人来了以后,缪静斎当上了维持会的会长,抗战胜利之后,他又当上了还乡团的团长,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天火烧掉了缪家的老宅——据说那场天火是仇家放的,缪家现在的院落就是在那场天火之后迁址到后山的——风水先生说原址主凶,缪家的老宅的原址在寨子里面,后来,在缪家老宅的废墟上住了很多人家。
到缪智文的父亲缪有仁这一辈,缪家才开始转运,一九六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