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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家正在往树桩上拉绳子,明天早晨天不亮,所有的山芋都要挂到绳子上去。这一夜够乡亲们忙一阵子了。
郭队长叫开的院门,当郭福生看到郑峰等人和哥哥站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有点怪异,原本急速的脚步变得缓慢起来。郭福生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子,拿刀子的手戴着一只帆布手套。
郭福生的家人正在厨房里面做着和哥哥家同样的事情。
“哥,有事啊!”
“郑局长他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别愣着了,天这么冷,快让同志们进屋啊!”
“我让翠花倒点水。”
“不用了,同志刚在我那儿喝过。”
有郭队长在跟前,说话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郭队长径直将同志们领进堂屋。堂屋里面没有灯。一个女人走出厨房,手上端着一盏煤油灯,走进堂屋,将大桌上的灯点亮了,然后低着头退出了堂屋。这个女人年龄有四十几岁,应该就是郭福生的老婆翠华。
“请问,你们找我有啥事?”
“郑局长,跟他直截了当。”郭队长道。
“郭福生,十二年前,郭筱兰遭遇不测,那天下午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吗?”
“怎么记不得?记得。这件事情,村里人都记得。”郭福生好像没有完全听懂郑局长的话。
郭队长心知肚明:“筱兰出事那天下午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吗?”
“咋记不得?”
“好,请你回忆一下,”郑峰道——郭队长在跟前,说话还是要客气一点,更何况郭福生也只是一个嫌疑人,“郭筱兰出事是在哪年、哪月、哪日?”
“一九六一年七月十三号,这谁记不得呢?”
“很好,请你再认真回忆一下,七月十三号的下午,你在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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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郭福生认真回忆 花长云烂了记性
“我在做什么?我到街上去了。”
“到街上做什么去了?”
“十五号是赶集的日子,走渡口的人很多,我想提前多挑几担芦席。”郭福生果然记得。
“你是什么时间回到花家村的呢?”
“什么时间回到村里,我记不太真切了,四点不到,还是四点多一点,谁会在意这个,那天中午,我在街上喝了酒,回村的时候,酒劲上来了,脑子稀里糊涂的。”
四点不到,还是四点多一点,这个时间和段高山、茅校长、马迎忠所说的时间基本吻合。
郭福生的回答非常流畅,疙疙瘩瘩的地方一点没有。难道是他准备好了台词?
“你回到家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说不好,但我进院门不一会,就听到村子里面动静很大,村子里面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不一会就听到郭侉子在院门前扯嗓子,说快到大塘去,有人落水了。”
这个时间和徐长水提供的时间也是吻合的。
“从渡口走到家,平时需要多长时间?”
“十几分钟就够了。”
“可这段路,你竟然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下了段大爷的渡船以后,我醉劲上来,此时正好路过祠堂,我就跑到花长云的屋里睡了一会觉。”
这个答案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还要再往下问吗?用不着了。接下来,同志们要做的就是核实郭福生所说的话。
遗憾的是,当问到瞎子花长云的时候,他说自己想不起来了,事情过去太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呢?从郭福生提供的情况看,花长云是他唯一的证人。
问题又摆到了郭福生的面前。
十一月十六号上午,争锋一行在山芋地里找到了郭福生。
郭福生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经过仔细回忆,想到了两个人。一九六一年七月十三号下午,郭福生跌跌撞撞走进祠堂的时候,茅校长正在敲下课钟,另一个老师则走出东厢房,到底是哪一个老师,郭福生已经想不起来了,因为他当时的神志有些不清,他隐隐约约地记得,这位老师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和郭福生分手之后,同志们去了大队部,茅书记已经走马上任,他正在大队部召开大队干部会。
茅校长确认,七月十三号下午四点半钟,他确实看到过郭福生,当时,他正在敲钟,他确实看到郭福生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祠堂的大门。
十六号的晚上,同志们又到文俊大队找马迎忠了解情况,非常巧,经过马老师老师的认真回忆,快放学的时候,他也见过郭福生。马老师还说,他确实和郭福生打了招呼,当时,郭福生语焉不详地应付了两句,就一头钻进了花长云的屋子。
第一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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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郭福生嫌疑排除 中雨至天气突变
十二年前,两位老师之所以没有想起来,是因为他们和郭福生照面的时间太短,祠堂院门前的路,是通向花家村和渡口的路,经常会有人在院门口和他们打招呼。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这是合乎情理的,人们一般情况下只关注自己生活圈子里面的事情和与自己有关联的人。一个路过祠堂,在祠堂稍作停留的人是不大会引起两位老师的特别注意的。
遗憾的是,仅凭茅老师和马迎忠提供的情况,无法证明郭福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到底干了些什么。因为郭福生到底有没有在花红旗的屋子里面睡觉,睡了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要知道,也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花长云,可是花长云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他还说,他要对公安同志们负责,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不能舌头上破马车胡咧咧。
段高山也证实,那天下午,郭福生确实喝了不少酒,郭福生有一个特点,只要喝高了,脸红的就像关公,那天,段高山看到他的时候,郭福生的脸通红通红的,他走路歪歪倒倒,上船的时候,还是段高山扶了他一把。
最后,是郭福生自己提出取下自己的阴毛让同志们拿去化验,这是在郑峰叙述凶手犯罪过程,特别是提到那根阴毛的时候,郭福生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郭福生的阴毛和谭晓飞在死者体内提取到的那根阴毛有着明显的不同,一,郭福生的阴毛比较长,有六公分左右。二,郭福生的阴毛比较柔软,这是最大的不同。
郭福生的主动配合使调查工作向前走了一大步。经过化验,郭福生的血型为A型。郑峰和李云帆特别担心,万一郭福生的血型也是AB型,那就尴尬了。其实在化验之前,郑峰和李云帆的心里已经有结论了,郭福生能主动提出化验他的阴毛,说明他心里面是坦荡的。用郭福生的话说是“没有和女人同房,就不怕喝凉水。”
这里顺便补充一下,郑峰派谭科长到地区公安局法医科化验郭福生那根阴毛的时候,顺便将徐长水的阴毛也带去了,徐长水的血型是o型。
徐长水和郭福生的嫌疑被排除了。
七月十七号的上午,老天爷突然下起了雨,雨势为中等。村里面收山芋的工作不得不停下来了,山芋呆在土里面,问题不大,郭队长希望老天长眼,让几个晴天给大家。
地里面的山芋暂时无恙,但乡亲们挂在绳子上的山芋可就糟了罪了,有些人家用塑料薄膜盖在山芋上面,没有塑料薄膜的人家,或者没有那么多塑料薄膜的人家就将暴露在雨里面的山芋下回家,放在屋子里面晾着,凉一天,问题不大,就怕老天爷一连几天不开眼,那山芋干就得霉烂,霉烂的山芋只能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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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郭队长冒雨送被 同志们感动不已
一大早,郭队长就来了,他穿着一件黄颜色的雨衣,摘下帽子的时候,郑峰才认出他来。郭队长的身体显得非常臃肿。
谭科长帮郭队长脱下雨衣后才知道,原来,在郭队长的雨衣里面藏着两床棉被,被套虽然破旧,上面还有几个补丁,但洗得非常干净,同志们闻到了一股肥皂的味道。
“郭队长,您这是?”
“夜里面,老太婆就嘀咕了,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又下了雨,同志们一定很冷,这不,她让我送两床被子过来,千万不要冻着了,身体出问题,还怎么办案子啊!”
同志们都非常感动,但不知说什么好。
郭队长将两床被褥放在床上:“两床被子,你们一床,小王同志一床。”
“郭筱竹也从家里拿来了两床被子,您拿回去吧!”郑峰道。
“天太冷,往下去,天气会更冷,夜里面一定要多盖被子。”郭队长道,他的脚上穿着一双胶鞋,胶鞋四周粘着一些泥巴。
“把被子给我们,你们盖什么呢?”
“嗨,这不是多出来的吗?再说了,咱们乡下人,怎么着,一夜就过去了。”
郭队长和他的老伴想的真周到,夜里面,大家确实感到了寒冷。所以才将棉衣棉裤和棉大衣全盖在被子上了,可还是有点冷。
“郭队长,您吃过饭了吗?”
“还没吃饭呢,老太婆正做着呢?下雨,不下地,迟一点吃饭不碍事的。”
“今天,您有空吗?”
“有空啊!只要雨不停,就得在家呆着。”
“吃过早饭以后,我们想到花长松家去一趟,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领我们去。”
“行啊!我领你们去,但我不能进长松家去。”
“这是为什么?”
“你们想想,我要是在跟前的话,那两口子能把心里话全说出来吗?乡下人,在意的就是这个。”
“既然这样,那还是我们自己去吧!”
“还是我领你们去比较合适。”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