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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起来,招娣是说想到谢家庄来。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说,我们老两口不放心,就陪她一起来了,这孩子,这两天,她总是神神叨叨的——她这两天有点发烧。”
“生病了,找医生看了吗?”
“郎中看过了,说是着了凉。”
郑峰将雨衣挂在绳子上,然后坐到招娣身边:“招娣,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郑局长,您能不能先告诉我小姨夫有没有跟我爹接过钱呢?”
招娣想说的事情可能和曹宜黄——或者曹宜黄夫妇有关系。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情。”大娘道,“难不成曹宜黄是吃白饭拉黑屎的主?”
大爷坐在火炉旁,嘴里面含着一根烟杆,他望着炉火,沉默无语。
“招娣,你说的没错,在你爹出事之前,曹宜黄确实向你爹借过钱。”
“借多少钱?”大娘问。
“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好家伙!”大爷圆睁双眼,“真有这事啊!难道家财和凤英的死跟他有关?”
“曹宜黄和案子没有关系。”
“他找家财借钱作甚?”
“他遇到了两个过不去的坎,一是转正,褚助理,你们应该知道吧!”
“曹宜黄跟我们说过。”
“为了转正的名额,曹宜黄为褚助理买了一辆自行车,褚助理的母亲过寿的时候,曹宜黄送了一份大礼,他一共在褚助理的身上花了五百块钱。”
第五十九章 重要回忆
“还有五百块钱呢?”
“他把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他用四百块钱堵住了女方家人的嘴。”
“这个拉稀的东西,整天装清高,敢情是假斯文。”大爷长长地叹了气一口气,“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屁股上挂镰刀——心术不正的货。”
“郑局长,菊英知道这些事情吗?”
“她目前还不知道,但她迟早是会知道的,像曹宜黄这样的人是不能再呆在学校了。”
“这可苦了我女儿菊英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大娘口中“苦命的女儿”可能还包括周凤英。
人生处处是舞台,曹宜黄把自己脱的精光,所有的包装不复存在,很多大师——甚至大神,不都是一件衣服一件衣服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吗,现在的王大师,应该算是人类包装史上登峰造极的人物吧!除了上帝没有被他欺骗以外,几乎所有恩都被他忽悠了。结果怎么样呢?他身上的包装正在一件一件地往下脱,大师就是大师,到底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他在脱衣服的同时,脱下了很多名流——甚至高官的衣服。这么多的人物光溜溜地展现在社会公众的面前,从这个角度来看,王大师的特异功能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么多的名流陪他光腚,撕下了世俗的政治的包装,穷形尽相,尊严尽失。王大师的杂耍和魔术玩的有些过头了。
从某种角度讲,人生其实就是不断包装,同时不断卸妆,最后彻底脱光的过程。世人算是有眼福了,要不然,在茶余饭后,社会公众还不枯燥无聊死啊!
小丑们,你们尽情地包装,尽情地表演吧!
当然,我们还是要感谢王大师,通过王大师这面魔镜,我们看到了数不胜数的牛鬼蛇神的丑恶嘴脸。
王大师的历史功绩还在于,他让世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魔术需要托,骗子需要同伙,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拖,无论是骗子还是同伙,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骗人。
“招娣,你有什么话,就跟郑局长他们说吧!”
“昨天夜里,我起来解手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下半夜,我就一直没有睡着。”
“招娣,你想起了什么事情?”王萍拉着招娣的手,在板凳上坐下。
招娣望了望外公和外婆。招娣似乎有什么顾虑。”
“招娣,有什么话,你快说啊!看着我们作甚?”大娘道。
“郑局长,既然小姨夫和我爹娘的死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招娣想说的事情肯定和曹宜黄——或者曹宜黄夫妇有关系。
“你这孩子,今天一大早就闹着要见郑局长,现在怎么又不说了?”大娘道 。
“是啊!招娣,你说出来,说不定对我们办案有帮助。”郑峰道。
“昨天晚上,我吃过药以后,就睡下了,过了一会,外婆来看看我有没有退烧,她用手在我头上摸了摸。我感到了一阵凉意。”
时值冬季,人的手肯定是凉的。
但招娣的额头所感到的凉意指的不是外婆的手,而是外婆手上戴着的金戒指。
第六十章 女人戒指
招娣到底想说什么呢?
大家都没有听懂招娣的话。
但郑峰和李云帆都能感觉到,招娣的话非常重要,所以,他们没有打断招娣的话头。
“招娣,你快说啊!怎么停下来了?”外婆很着急。
“那天夜里——”招娣的语速一下子慢了许多。
“招娣,不着急,你慢慢说。”王萍抓住了招娣的右手,她看到招娣有点紧张。
“那天夜里——那人在掐我脖子的时候——”
“那天夜里”指的是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的子夜。
王萍感到了招娣的手的颤抖。
大家已经听出来了。
“招娣,你是不是想说,案发当晚,凶手在掐你脖子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一种凉冰冰的东西,是这样的吗?”
招娣非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六月三十号,已经是夏天了,在这样一个季节里面,人的手不会是冰凉的,所以,招娣的感觉应该准确可信的。
无须招娣再说什么了。六月三十号的子夜,用手掐住招娣脖子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手上有一枚戒指,招娣所感觉到的凉意应该来源于戒指。
招娣的话还有不少潜台词。
外婆说出了招娣心中的潜台词:“老头子,菊英的手上是不是有一个金戒指啊!”
“不错,菊英的手上是有一个金戒指,是她婆婆在她进门的时候给她的。”大爷一脸惊愕道。
两位老人之所以一下子就想到女儿菊英是有道理的,在那个年代,戴戒指的女人是很少的,不像现在,连男人都带起了金戒指和金项链。在老人的三个女儿中,只有菊英一个人戴金戒指——戒指几乎成了菊英幸福生活的标志,所以,那枚戒指自从戴上以后,就没有离开过主人的手指,
招娣说的事情果然和曹宜黄夫妇有关。
但两位老人很快就对自己的话提出了质疑。
“菊英有金戒指,这不假,但菊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大娘。这是为什么?”
“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菊英从小胆子就小,一到天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连一只鸡,她都杀不了。”
“是啊!你们要说曹宜黄做这样的事情,我倒有几分相信,菊英,她虽然妒忌凤英条件比她好,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招娣从记忆里面搜索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招娣似乎意犹未尽。
“招娣,你还有什么要跟我们说?”
“有一回——是我爹我娘出事前那一年的年后,小姨他们到我家来,那天晚上,我爹和我娘到有田叔叔家去出份子,并在他家帮了一会忙。”
“家财和凤英出事的时候,就是这个谢有田到周家营去报信的。”大娘道。
我们在前面好像提到过这个人。
“招娣,你接着说。”
“小姨和我,还有玲玲,我们三个人先睡下了。”
“玲玲是什么人?”
“玲玲是小姨的女儿,当时,她才五岁。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小姨站在橱门跟前,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第六十一章 半夜照镜
“橱门打开了吗?”
“橱门好像被小姨关上了,我听到了关橱门的声音,这种声音,我很熟悉,我爹我娘经常在晚上开关橱门。”
“是你和玲玲先睡的,还是你们三个人一起睡的呢?”
“小姨先哄我和玲玲睡下,然后自己也睡下了。”
“她知道你在注意她吗?”
“知道。”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有说话,我翻了一个身以后,又睡去了,当时,我只是一个岁的小孩子,不会想那么多。”
周菊英站在大衣橱跟前做什么呢?
“小姨站在镜子跟前,做出照镜子的的样子。现在想一想——我怎么都想不通,人只有在早晨起来的时候才照镜子,深更半夜的,照镜子做什么呢?”
招娣的回忆还没有结束。
“那天晚上,我娘在有田叔叔家缝寿衣。我爹我娘很晚才回来,我娘躺下以后,我们听到一段对话。”
“缝寿衣?”
“谢家奶奶过世,我娘为老人做寿衣。”
“你听到了什么?”王萍问。
“小姨问我娘借钱。”
“借多少?”
招娣竖起两只手,然后有竖了两根手指头。
“多少钱?”
“两百块钱。”
当时,最大面值是十块钱,两只手是十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代表十块钱。
招娣想说的话不只这些。
“招娣,你是不是想说,你娘可能是从抽屉里面拿钱给你小姨的吗?”
“是的,我听到了我娘打开橱门,拉出抽屉的声音,我娘不管有什么事情,从来不瞒着我小姨。”
周凤英和周菊英是亲兄妹,周风英在拿钱的时候,完全有可能不避妹妹周菊英。
如果是在找周菊英和曹宜黄了解情况之前,招娣这番话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曹宜黄从周菊英口中得知谢家藏钱的地方,然后起了歹念。
难道是周菊英在无意中发现了姐姐家藏钱的地方,然后心生歹念?但单凭周菊英一人之力,她恐怕做不了这么大的案子,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在这个案子中,凶手可能有一个女人,但必须有一个男人。
“招娣,你小姨向你娘借钱是在什么时候?你能说出具体的时间吗?”
“爹娘出事那一年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