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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吗?同志们将胡羽化从水闸下面的涵洞里面打捞上来的时候,胡羽化身上穿的可是破衣烂衫哦,凶手在藏匿胡羽化尸体之前,给胡羽化浓墨重彩地化了妆从效果上看,凶手已经够得上专业化妆师的水平了即使是专业化妆师,也达不到这么高的水准。
“张小松,胡羽化身上的衣服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
“这很简单。”
很显然,张小松已经准备好了台词。
“很简单?说来听听。”
“我把船划到湖滨西路,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湖滨公园的西院就是胡羽化失踪的地方,就一定会在湖滨公园和周边仔细寻觅胡羽化的下落,所以,我必须给胡羽换一身衣服,这样一来,即使你们找到胡羽化的尸体,也不可能知道那就是失踪的胡羽化。”
“在文化馆的长廊上和小亭子里面,经常有叫花子在那里过夜,我从家里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个叫花子换了一身衣服。”
难怪胡羽化身上的衣服有补丁,露棉花呢。
“你难道不担心这个叫花子说出去?”
“他即使说出去,也没有人能听得懂。”
第一百八十七章朝天宫学习刺青 方程式可能无解
“什么意思?”
“此人疯疯癫癫的,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不管张小松是不是主谋,同志们不得不佩服他和他的同伙的智商。
这也算是一个细节,但说实话,这个细节,如果张小松不说出来,被遗漏掉,那是必然的。
改变胡羽化身份,除了换衣服之外,凶手还在胡羽化的身上刺了一颗黑痣和一个胎记 。
既然胡羽化的尸体是张小松藏匿的,那么,在胡羽化的身上施展刺青绝技的人就只能是他张小松了。
“张小松,胡羽化身上的刺青是你的杰作吗?”
“是的。”
“绘画是你舅舅曲拥军教的,难道刺青也是他传授的吗?”
“不不是。”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张小松虽然说话的语速和节奏很慢慢的像蜗牛前行,但他说话,从来,没有重复的毛病,这是他第一次将一个音重复两次。
“不是?那是跟谁学的?”
“是我在南京读书的时候,跟一个老先生学的。”
“在南京读书?”
“我初中是在南京读的书。”
那应该是十一二年前的事情了。
“此人姓甚名谁?所居何处?”
“名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孟。住在朝天宫附近的一个巷子里面。”
“你说一下门牌号码。”
“门牌号码,我没有在意,我只知道巷子的名字。”
“什么名字?”
“叫箍桶巷。”
张小松在南京读书应该是真的,但刺青的手艺是不是跟姓孟的师傅学的,有待调查。
“当是,姓孟的有多大年龄?”
“八十几岁。”
“八十几岁?”
八十几岁,再加上十一二年,就是九十几岁,姓孟的应该不在人世了。即使找到孟师傅的家,也无从考察张小松提供的情况是真是假了。张小松年龄不大,但心机很深。
张小松提供给李云帆的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
“张小松,刺青的工具在什么地方?”
“我文好黑痣和胎记之后,把所有的工具都扔了。”
“扔了?”
“对,全扔了。”
“扔到了什么地方?”
“扔进了滨湖。”
“具体位置?”
“当时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大概在湖中心吧,反正是没有水草的地方。”
滨湖的面积很大,没有水草的区域也很大。
张小松扔给李云帆的又是一道几乎无解的方程式。
李云帆想让张小松当场演示刺青绝技,可没有工具,就没法演示。没法演示,说说总可以吧!
“张小松,你说说看,刺青,都有那些工具?你扔到水里面的都是一些这么东西?”
李云帆暗自思忖:如果张小松真懂‘文身’的话,那么,他就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懂“文身”的人必须有一点绘画基础,但懂绘画的不一定懂“文身”。
第一百八十八章张小松台词熟练 小时候湖中游泳
“有颜料,针,酒精、酒精棉球,还有专门放针的盒子,就这些?”
李云帆侧身,低声对卞一鸣道:“卞一鸣,你有什么想问的。”
卞一鸣从口袋里面掏出钢笔,在手心上写了一行字:“针是空心针。”
李云帆你心领神会:“张小松,针是什么样的针,是不是和普通的针一样?”
“针是空心针,颜色就是通过空心针进入表皮组织的 。李局长,您是不是还想问酒精和酒精棉球是做什么的呀?我干脆一并回答了吧!这两样东西是用来消毒,以防止感染的。”
李云帆意识到,上面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余,如果在胡羽化身上刺青,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此人在胡羽化身上“文身”的时候,张小松一定就在跟前,既然张小松目睹了“文身”的全过程,那么,“文身”的工具,包括“文身”的全过程,张小松叙述起来,就不会是一件难事。张小松也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在胡羽化身上做假黑痣和假胎记,对胡羽化实施“文身”的人也一定会自鸣得意,并说出其中的奥妙。
再在“文身”上纠缠下去,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了,李云帆和郑峰低语了几句之后,审讯继续向前推进。张小松要交代的问题还有很多。
“张小松,你是怎么想到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涵洞里面去的呢?”
“这很简单。”
“很简单”几乎成了张小松的口头禅。
“怎么简单?”
“我家住在湖滨西路,我小时候经常和伙伴们在滨湖里面特别是水闸附近那一片水域游泳,那里的水不是很深,下面是钢筋混凝土浇注的,既平整,又干净。我对水下的涵洞非常熟悉,我还知道六个涵洞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早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这个问题,张小松回答的非常巧妙,他既回答了李云帆当前的问题,有回答了李云帆下一个问题。
李云帆的下一个问题应该是:“你的水性怎样?”
李云帆是什么人?张小松想在他面前打马虎眼,他还嫩了点。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又写下了一句话:“找张小松的父母核实张小松的水性。”
“张小松,胡羽化的父母说,胡羽化穿四十一码的鞋子,可我们看到的鞋子是四十码。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要想改变胡羽化的身份,那就要做足全套,鞋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胡羽化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他母亲买的,三个姐姐嫁人以后,姐姐给他买。”
第一百八十九章张小松心机很深 一只鞋混淆真假
张小松接着道:“所以,胡羽化的母亲和三个姐姐对胡羽化鞋码的尺寸再清楚不过了。我全跟你们说了吧!胡羽化脚上的那只鞋子也是叫花子的。”
“叫花子的鞋子?”李云帆十分意外。
郑峰和大家都感到很意外。
“对,我用一双皮鞋和叫花子换了一双破鞋,另一只鞋子破的太厉害,我扔掉了 。如果把另一只鞋子也穿在胡羽化的脚上,你们一定能看出破绽来,所以,我就给胡羽化穿了一只鞋,我硬生生地把胡羽化的脚塞进了鞋窝里。”
难怪胡羽化的母亲看了胡羽化的鞋子以后就不想再确认尸体的身份了。”
张小松(或者说凶手)的心机太深了。
“胡羽化的身上还绑着一块大石板,你一个人是怎么把胡羽化的尸体弄到涵洞里面去的呢?”
“这很简单。”
“说。”
“我将胡羽化的尸体放在水闸下面的台阶上,不是有一级台阶和水一样平吗?本来,我想把胡羽化的尸体直接藏到涵洞里面去,但我又怕尸体会浮出水面,就在水闸上找了一块水泥板,水闸上正好有一块水泥板开裂并翘了起来,我就把这块水泥板和胡羽化的尸体绑在一起。”
“你事先准备好了绳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翻越公园大门的时候,用的不就是一根绳子吗?”
我们不敢说张小松的这段故事是编出来的,因为张小松说的跟真的一样,简直无懈可击。
“尸体,加上石板的重量,不轻啊,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弄到涵洞里面去吗?
“再重的东西,只要不是铁疙瘩,到水里面就没有什么重量了。”张小松竟然还懂水的浮力,“要说有什么困难,就是在水下呆的时间不能太长,一是呼吸的问题,二是水温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的呢?”
“水温的问题,没法解决,要想把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涵洞里面去,再冷都要下去,为了缩短人在水下的时间,我用船篙找到了涵洞的位置,然后将船篙插入淤泥之中,我一手抓住船篙,一手将胡羽化的尸体放入涵洞之中,你们应该知道,涵洞就在水下一米左右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章自行车扔进湖中 子夜时焚烧衣服
“把尸体放在涵洞口,我不放心,此时,我只能潜入水中,将尸体往涵洞里面挪,我在水下只能呆一分钟左右,我就一下一上,重复了五六次,才将胡羽化的尸体挪到涵洞深处。”
“你脱衣服了吗?”
“脱了,我只穿了一套棉毛衣裤。上来以后,我脱掉棉毛衣裤,然后把所有的衣服穿在身上。”
“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船划回原处,然后翻出了铁门 。”
“没有了绳子,你如何翻出铁门呢?”
“从里面往外翻,非常简单,大铁门里面有落脚的地方。”
“就这么多吗?”
“没有了。”
“张小松,你好像还有两个重要的环节没有交代。”
“哪两个环节?”
“胡羽化的自行车呢?”
“尸体处理好了,自行车就是小问题了。”
“自行车在什么地方?”
“藏好胡羽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