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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华,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杀害夏清莲?”
“我恨她。”
“恨她?你不是追了她很长时间吗?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正因为我很早就喜欢她,我才那么恨他,没有爱,哪来的恨?”谢迎华咬牙切齿。
第二百零九章 杀人案确有隐情 谢迎华因爱生恨
“何恨之有?你说说看。”
“说来话长。”
“说吧!我们有足够的耐心听你说。”
“我我们谢家待她不薄。”
“说具体一点。”
“你们应该知道,那夏老师虽然是一个老师,但是一个穷教书匠,公社每个月只给他几块钱,我爹没少接济夏家,我爹和夏家走得比较近,逢年过节,我们父子俩到夏家去,从来没有空过手,他家不管有什么事,咱家上的分子钱都是最高的 。夏清莲的姐姐清荷结婚的时候,我爹上了五十块钱的份子,清莲的父母身体一直不好,我爹隔三差四到夏家堡去探望,每次都要丢下一些钱,特别是清莲他爹,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住院的钱也是我爹出的,要不然,清莲他爹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们谢家对夏老师家这么好,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这我承认,你们想一想,要不是夏家觉得自己亏欠我们谢家,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呢?”
“你接着说。”
谢迎华所谓的“恨”恐怕不止这些。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我满心欢喜地把清莲娶进门,没有想到是一个水货。”
“水货?什么意思?”李云帆明知故问。
“清莲在嫁给我的时候,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娃。”
“你父母知道吗?”
谢迎华摇摇头:“我不说,他们如何知道呢!”
“你和父母不是说你们在结婚之前就在一起了吗?”
“这话不假,我们确实在结婚之前同房了,这都怪我太性急,无意之中帮清莲遮掩了过去。”
“难道是夏清莲主动和你同房的。”
“是我沉不住气。后来才知道,清莲应该是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此话怎么讲?”
“一定是清莲发现自己身怀有孕,怕露馅,就和我在一起了。”
“你是根据什么认定清莲在和你结婚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我可以瞒父母,但清莲瞒不了我,我娘只知道清莲害喜,但不知道我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只要我不说,父母没法知道。结婚之前,我和清莲只接触过一次就一次。我虽然是一个男人,但对女人怀孕这档子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就这个问题,你和夏清莲交流过吗?”
“我问过她。”
“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有说,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谢迎华欲言又止。
“你怎么不说了?”
“新婚之夜,她没有让我碰她,谁叫我喜欢她呢?我就忍着呗,我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她一直不让我上床,如果我硬要上床的话,她就打地铺,无论我们怎么低声下气,她都不理我。”
“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只是暂时的,你为什么不等耐着性子等一等呢?你们是三月二十二号结的婚,到二十七号,这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结婚之前,他只和我同过一次房,一个男人,结婚之后,老婆一直不让碰。谁能受得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都得让她气疯了。”
对于一个对婚后生活充满期待的男人,性得不到释放,压抑的太久,心理上扭曲和人格上的分裂是非常有可能的。
第二百一十章 夏清莲彻底摊牌 谢迎华彻底绝望
性生活上的挫折足以使谢迎华崩溃,如果在加上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结果可想而知。
“夏清莲的一番话使我丧失了理性,心理完全失衡。”
“夏清莲说了什么?”
“她说,她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夏老师,她说她嫁到谢家来是为了还债,她说她压根儿就不想嫁给我,她说她可以和我生活在一起,但夫妻间的那些事,想都不要想 。这些,我都能忍受,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
“是什么?”
“三月二十五号的夜里,她跟我说了实话,她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还说,是我这么多年像幽灵一样缠着她,就是因为父亲觉得亏欠谢家很多,才一直没有为女儿的将来早作打算,既然我一定要娶她,那就得忍着受着熬着。”
“受着?受什么?”
“名义上的夫妻,她可以做,为了她的父母,父母养了她这么大,至于床上的夫妻行夫妻之实,绝对不可能,她甚至还说我毁了她,断送了她的一生,她说她没法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她说她和我睡在一起就做恶梦,就恶心。”
“你绝望了,于是你动起了杀人的念头。”
“是的,那几天,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我脑子里面想的就是怎么让夏清莲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
“于是,你想到了汪小霞的失踪案。”
“对。有第一个案子在前面挡着,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童公安和蒲公安到我家去过几次,我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汪小霞的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本来以为事情已经风平浪静了,没有想到你们又介入此案。虽然我听说你们曾经侦破过很多案子,但这两个案子你们整不了。”
“这是为什么?”
“前面已经有人调查过此案,当时没有查出来,事情过去了一年多,想弄清楚这个案子很难。”
“恐怕还包括你的自信吧!你以为自己考虑周全,谋划精密。是不是这样?”
“不错。”
“你把杀害夏清莲的过程交代一下吧!”
“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从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开始说,越详细很好。”
“李局长,我口干舌燥,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喝?”谢迎华添着嘴唇道。
谢迎华香烟抽的太多,他的嘴唇确实比较干燥,嘴角上已经起皮子了。
张云鹏倒了一杯水递给谢迎华。
谢迎华接过茶杯,放在地上,茶杯里面冒着热气,水很烫,暂时喝不了。
嘴再干,香烟还是要抽的,香烟真是一个好东西,它除了能表现男人的阳刚之气、人际交往中的应酬和帮助人思考以外,好像还有舒缓压力和恐惧的作用。谢迎华重新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抽起来。
香烟抽了三分之一,水没有喝上一口,谢迎华又有点不自在了,他不断变换坐姿,显得很不安。
“谢迎华,你怎么啦?”
“李局长,我想撒尿。”
郑峰朝谭科长摆了一下手。
第二百一十一章谢迎华磨磨蹭蹭 同志们耐心等待
谭科长走到谢迎华跟前,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谢迎华的手腕上。角色的转换早该进行了。
谢迎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谢迎华了。其实,谢迎华在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号那一天就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角色转换,可见,人的角色转换就在一念之间。
“谢迎华,走吧!你不是要撒尿吗?”张云鹏走到谢迎华的跟前 。
谢迎华僵在椅子上,他大概是感到角色的转换太过突然,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张云鹏和谭科长一左一右,跟在谢迎华的后面,走出办公室。
五分钟以后,三个人走进办公室。
审讯继续。
谢迎华又点着一支烟,这位仁兄的烟瘾很大,地上已经有十几个烟头,谢迎华的脚底下还踩着几个烟头。每一个烟头都抽到了不能再抽的地步,谢迎华意识到,过去那种正常的生活和他渐行渐远。
谢迎华将双手抱在胸前,这样,他手腕上的手铐就不能完全展现在同志们的眼前了。
谢迎华弯腰端起茶杯,将茶杯里面喝了个底朝天,王萍站起身,拎起热水瓶给谢迎华倒了大半杯水。
“谢迎华,可以开始了吗?”李云帆道。
“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
“李局长,就从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开始交代吗?”
“对。说吧!”李云帆觉得谢迎华很不爽快。喝水、抽烟,撒尿,他磨蹭了不短时间。
“那天下午,清莲走了以后,我”
“等一下,夏清莲到夏清荷家去送钱,是你刻意安排的吗?”
“是的是我安排的,连襟跟我提借钱的时候,我答应了。”
“连襟是什么时候跟你借钱的呢?”
“是我和清莲回门的时候喝酒的时候,他私下里跟我说的。”
“请郭里成说书是临时决定的吗?”
“是的,是三月二十六号晚上就决定了,那天晚上,郭里成在松子沟村说书,村子里面的人都要求郭里成三月二十七号晚上到谢家村来说书,三月二十二号我跟清莲结婚的那一天,郭里成说的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成奸的事,到最热闹的时候,郭里成打住了,乡亲们想在农忙开始前把武松这一段听完。我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二十六号的晚上就和郭里成说定了。”
“所以,三月二十七号的下午,你就打发憨子去接郭里成,你想好了要用郭里成的船,是这样的吗?”
“是的。”
“一般情况下,郭里成要不要别人接呢?”
“近一些村子靠近河边的村子不用接,像我们这样的村子,得有人接,郭里成的腿脚不方便。”
“你故意将接郭里成的时间提前了,对不对?”
“是的,要不然时间上咬不好扣。”谢迎华所谓‘在时间上咬好扣“就是郭里成的船在时间上要满足谢迎华的需要,还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第二百一十二章谢迎华乔装打扮 自以为神鬼不知
“接着说。”
“我看着憨子将郭里成领到谢长河家去了,然后走出院门。”
“谢长河是什么人?”
“谢长河和郭里成沾点亲,在村子里面辈分最高,郭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