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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言点头沉思一会儿便说道:“其实平庆王本就是皇上的表淑,本宫年幼时也与书信一起玩耍过,算是亲近,既是他们这样有孝心,本宫也不好驳回,正好本宫也想见见,让书信那几个平庆王爷嫡出兄弟明日这个时辰到本宫这里来,到时让他们给太妃请安便是。对了,孩子也一起带来吧,祈福之事往后挪一日无妨。”
郝氏心中也有算计,太妃在宫中静养是皇上的旨意,自己当然不能随便就让人回王府去,但总不让儿子给母亲请安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再一个也是听闻平庆王嫡子除了未婚配的其他几个成了家后生的都是儿子,到时也可以让宫里诸人沾沾这福气,好能为皇上添几位皇子,自己也就不算品德有缺失了。
穆书榆自是高兴,对皇后谢了又谢,皇后却又想起一件事来:“皇上这几日忙于纪国使臣到访之事,此次纪国丞相亲来,文妃之事皇上也不好过于苛责薄了纪国国君的面子,因此三日后便要赦了她禁足半年的责罚,太妃莫要放在心上。”
“回皇后,臣妾哪能担得起皇上皇后这样厚待,事关国体,况且臣妾也因文妃受罚之事常常夜不能寐,如真能赦免自是再好不过。”穆书燕得了赏赐受了封,自己心愿也达成了一半儿了,哪还会计较文妃之事,再说也不是自己计较就能让她彻底消失,半年还是三日并无关紧要,自己又不是这后宫之人,解决了王府的大事,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皇后很是欣慰穆书榆能这样识大体,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就让众人都回去。
众人到门口之后各自道别,结果穆书榆发现自己与乌淑仪一路便与她一起步行。
“乌淑仪没坐轿子过来?”穆书榆找了个话题。
“臣妾一向喜欢慢行观景,平日里又不常出和静殿难得能见见外面的景致,所以未叫人准备。”乌乐双语调冷淡。
这人恐怕性子自来如此,自己也不用与她计较,正好她看风景自己借机欣赏美人,这乌乐双之美别有一种风情,看着她穆书榆都觉得凉快不少,于是也不再扰她,只与她一同慢慢前行,不时偷偷打量几眼。
“太妃觉得宫中如何?”
乌淑仪突然发问,吓了穆书榆一跳,立即收回目光说道:“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锦衣玉食不用像寻常百姓要为生计奔波。”
乌淑仪轻笑一下:“太妃所言甚是,在这宫中无喜亦无忧,只要没有过多的奢望,连春秋几次更替都能让人记不得了。”
这美人一笑还真是不同凡响,果然绝色,穆书榆自然知道乌淑仪感叹何来,不过也是为那个风流情种伤春悲秋,书燕如今正得宠,又因文妃之事得以晋封成了宫中第二位有淑仪名分之人,这位乌淑仪看着是冷但又哪有可能不在意呢,只是她也无法劝解,这种事儿自己看不开总是要成心病的。
这女人是在做什么!
秦承释站在不远处眯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穆书榆和乌乐双,本是极难得的双美并株美景,他却是看得心中起火,只因穆书榆痴痴看着乌乐双的那副样子让他不快、不快至极!
“太妃好兴致,腿上的伤可是大好了?”秦承释面无表情地迎头走了过去。
穆书榆与乌乐双听到秦承释的声音,身子同时抖了一下,穆书榆是吓的,乌乐双却是心也跟着颤,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秦承释了,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一双美目似怨似怜地朝秦承释看了过去。
只是那人俊颜依旧,深潭似的双眼却不曾望向自己。
“回皇上,臣妾的伤已经是好了许多,因闷了多日便去给皇后请了安,也散散心。”
“请安要这么长时间?你那伤不过是刚好,经得住这样走动么,有轿子不坐是嫌伤好得快了?”秦承释语气不是很好。
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又没得罪他,做什么冲自己发火,再说自己是长辈怎么就能当着乌淑仪的面儿训斥自己,不留一点面子。
“怎么不说话,难道朕说得不对?”秦承释见穆书榆垂头不语更来气了,方才不是还和乌淑仪有说有笑的,见了自己就没话说了。
“皇上教训得是,臣妾知错了。”
“谁教训你了,朕是为你好,这样不晓事朕也白操这份心。于忠,让人扶太妃上轿。”
于忠立即让如兰如意去扶穆书榆,又让两个小太监跟了过去。
“天气热,皇后又准你不必日日请安,听闻你诗书上面又进益了,朕得空儿时去瞧瞧。”秦承释看着穆书榆坐进了轿子,又与乌乐双说了两句自己也上了步辇。
“淑仪,这里日头大,还是回去吧。”宫女秋荷小声提醒了一句久久站在原处不动的乌乐双。
“一样的气质,却是多了几分生气,便是差在这里吗?”乌乐双眼含愁绪喃喃自语,想着昔日秦承释对自己的万般宠爱,只摇了摇头又迈开了脚步。
穆书榆越想刚才的事儿,越觉得自己在乌淑仪面前一定是副灰头土脸的德性,本来对那个清冷的女子还有结交相识之意,现在看来自己是高攀不上了。
“想什么呢?”
“乌淑仪定是瞧不上我了。”穆书榆气恼之下忘了规矩,回话时也没在前面加句“回皇上”,直接就答了。
“这话说得糊涂,她想什么与你何干?你是太妃,何必在意一个淑仪想些什么,你就那么看重她?你不说,朕还想不起来,正好儿也想问问太妃,乌淑仪真是如此之好?”秦承释坐在椅上看着穆书榆。
“臣妾今日与乌淑仪是初次见面,好不好的臣妾哪里知道,皇上这问得臣妾实在无法回了。”穆书榆觉得秦承释的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
秦承释嗤笑一声儿:“不知道?不知道哪里好你那眼睛为什么粘在乌淑仪身上不放,莫不是她投了你的好?方才朕要是不过去,你怕是就要直接跟去和静殿了。”
放着自己这个九五之尊不待见,却将心思用在了乌淑仪这样的美人身上,秦承释看着穆书榆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前朝确实盛行过磨镜之风,难道玉浮宫中也有此好?
于忠站在秦承释身后,狠咬、着自己的舌头以疼痛来化解笑意,皇上这是想太多了吧,乌淑仪本就貌美,他自己看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太妃初见多瞧几眼本就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况太妃还未嫉妒乌淑仪的娇美,怎么皇上倒先猜忌起乌淑仪来了!
☆、第12章
自己又不是男人,多瞧几眼乌淑仪有什么不行的?面对秦承释的问话,这是穆书榆的第一个想法,然后紧接着就只能往更深处想了,难不成秦承释不愿让自己与后宫妃嫔结交?自己又不想谋什么大事,不过是为穆书燕筹划而已,再说想与乌淑仪结识无非是因为觉得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做作罢了,秦承释至于为这个不高兴吗!
“回皇上,臣妾不过是因乌淑仪之美世间少有,才失礼注视多时,而且臣妾也听闻乌淑仪不仅貌美还饱读诗书,通古博今,自是有心结识,不妥之处还望皇上勿怪。”穆书榆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都亏心,夸赞他秦承释的女人漂亮还要请罪,这也太没道理了。
“太妃之美已经是无人可比,还会将他人看在眼里?通古博今无非也是纸上谈兵,怎么比得上太妃行事机智举一反三,不给存心之人留以可乘之机,既反将一军又教导了玉淑仪,不仅如此朕还要予以抚慰,真是一举数得又何必羡慕乌淑仪?”秦承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穆书榆淡淡地说道。
自己是有几分姿色,可在这后宫脂粉堆儿里也显不出有多特殊啊,就算是脸冷了一些,可乌淑仪比自己有过之无不及,这秦承释是眼盲看不出来吗,再这样夸自己的容貌她都有种被讽刺的感觉了,这个书燕也是,怎么就将皇后诗稿的事对秦承释和盘托出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和她交待事情,一点儿心计都没有。
“臣妾不过是小聪明,实是未曾想到真会有人打诗稿的主意,臣妾愚钝误打误撞,皇上过奖了。”
秦承释也不想再计较这个问题,如果真有什么事儿总会有迹象可寻的,让穆书榆身边儿那两个婢女多留意便是,这样一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冲穆书榆招了招手:“朕看人不会错,太妃确实机敏过人,不说这些也罢。来,让朕瞧瞧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耍流氓吗,而且还一点儿也不忌讳了,自己处口敷着药,厚厚的一层布能看到什么,秦承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要看自己的大、腿!穆书榆见于忠抿着嘴儿弯着腰一声儿不吱地倒退了出去,又将门儿关上,不禁感叹:真是个好奴才啊。
“太妃?”秦承释喊了一声儿。
要依平时穆书榆是没可能顺了秦承释的意,只是明日皇后见了平庆王那几个儿孙之后,自己还有事相求,而封号爵位之事最终定夺之人只能是这个男人,为了三王府的生计,自己被揩点油也只能认了,不就是摸几下儿吗,反正秦承释答应过自己不动真格儿的,她就当被傻子摸了呗,自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秦承释,于是只好走了过去。
秦承释不等穆书榆走到跟前,便身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略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皇上,这万万不可!”穆书榆吓了一跳,她哪敢这样坐在皇上身上,于是立即便要站起来。
“有何不可?朕早就想这样搂太妃入怀了,朕先瞧瞧你的伤。”秦承释说完便将穆书榆的纱裙绸裤都卷了上去,将包裹的布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道缝儿仔细看了看。
“果然是好多了,朕今儿个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给,这是太医院配的脂膏,名字起得繁琐朕也没去记,但效果太医已是保证过了,朕帮太妃涂上。”
“皇上,臣妾还敷着药呢,等全都好了之后再涂不迟。”
秦承释笑道:“太医说了这个平日里涂上也能令肌夫滑、爽,先用用无妨。”
见秦承释耍流氓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