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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良娣步步紧逼,赫连睿心里万分不喜。前不久他听十皇叔说,到他十一岁生日的那时,东宫肯定会帮他安排一个“绵福”,就是和他初次行男女之事的女子。赫连旸挤着眼睛道:“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和你说,那滋味——可是舒服得很!”正说着话,见着慕媛端着茶水从旁边屋子里走了过来,他贪馋的看了一眼,又看看赫连睿,最终还是乖乖的走回了自己座位上边去。
行男女之事?赫连睿心里头乱哄哄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隐隐约约的知道了长大以后会要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就如父亲母亲那样。可他心底里根本不想要和别人睡在一处,总觉得那些女子会很讨厌,除了媛儿。
现在母亲找了好几个世家贵女来东宫,她的用意很明显了,大抵是想让自己在这些人里面挑一个来做那个绵福罢,可是他真的很不愿意。瞥了一眼抱着书本站在那里的慕媛,深秋的阳光给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黄,更显得她眉目如画般,赫连睿心中涌现出一种柔情,除了媛儿,他谁都不要,他要慢慢等他长大,然后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媛儿,你将书放回屋子里边,然后来那边院子。”赫连睿柔声对慕媛道,将她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是。”慕媛匆忙应了一句,抱起沉重的书本,拔足便往书房里走,回头看了看那边,魏良娣已经领着那些贵女们跟在赫连睿身后往那边院子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从心头涌现出来,似乎她被人抛弃了般。
“那些都是皇孙殿下绵福的候选人。”身后传来一个羡艳的声音:“瞧她们身上的衣裳,那些刺绣真是精美!”
“可不是吗?我看那个珲阿若最有希望,良娣娘娘很喜欢她,总是牵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夸奖着她。我看她长得还不如旁边纳西家的小姐呢,也不知道良娣娘娘怎么就偏生看中了她。”一个声音细细的说着,随即叹了一口气:“毕竟珲阿若的祖父是大司马,父亲又是骠骑将军,掌着大虞的兵权呢,良娣娘娘看中她,还不是看中了她家里的权力?”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慕媛的脚停了下来,像被粘在那里一般,呆呆的看着前方越走越远的身影。绵福?这名号她虽然是头一次听到,可听着她们的议论,该是给皇孙殿下挑选将来的妻子罢?若是皇孙殿下成亲了,那他便会和他妻子生活在一起,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一想到这里,慕媛便觉得自己心里揪心般的疼痛。
自己要被皇孙殿下遗弃了吗?慕媛放好书,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那边院子走过去,心里充满着悲伤和凄苦,她已经习惯了赫连睿在她身边对她温柔的微笑,若是有一日他的眼里不再有她,笑容给了别的女子……慕媛的呼吸急促起来,一颗心像是被谁揪住了一般,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能再愉快的展开。
慢吞吞的走到那边院子门口,慕媛就听里边一片欢呼声:“珲阿若的箭术真不错,比皇孙殿下差不了太多!”然后听到一个骄傲的声音道:“那是自然,我父亲自小便教着我骑马射箭,这些年功夫从来没有落下来过。”
“你也别太骄傲,良娣娘娘的箭法精妙无双呢,她可是出自魏国公府!”慕媛拐进门,就见有个女子站在魏良娣身边,一脸讨好的微笑,挽着魏良娣的胳膊道:“良娣娘娘,你也让我们开开眼罢,射上几箭,镇住那个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家伙!”
看起来魏良娣心情很好,笑着对那女子道:“纳西阿奴,你可别捧我,谁不知道你们纳西家崇武,每个贵女拳脚都不错。”可是口里这般说,却还是让蓝瑛去取了自己的弓箭过来,准备下场子试试身手。
慕媛没有心思看那些贵女们的说笑,一双眼睛在场子外边到处寻着赫连睿的身影,这时旁边有个声音甜蜜蜜的说道:“慕春衣,皇孙殿下在那边呢,正和珲阿若小姐在比试箭术!”转头一看,却是李嫣,正笑得灿烂,嘴里的牙齿露了出来,映着秋阳,闪闪儿的发光。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慕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已经将外边的袍子解了下来,薛清抱着那衣裳站在一旁,再旁边却有个穿着绿色锦缎衣裳的女子,头上的翠玉簪子不住的闪着光,刺得慕媛的眼睛有些发疼。
“媛儿!”就在慕媛难过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极力不想让李嫣看出她的失望来时,赫连睿却在人群里转过头来,一眼便看到她站在院子门口,拨开身边的薛清,朝慕媛大步走了过来。他似乎比往日又高大了些,笑容格外的灿烂,慕媛站在那里看着他朝自己走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皇孙殿下安好。”李嫣朝赫连睿行了一礼,却没有听到半句回答,眼睛斜斜的瞟了过去,只见赫连睿拉住慕媛的手,低头对她笑得温柔,不禁有些沮丧,对慕媛又充满了嫉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媛的身子,真恨不得她能立刻在这世间消失。
“媛儿,那位珲阿若小姐要和我比赛射箭呢,你来看看我怎么样把她打败。”赫连睿牵着慕媛的手便往那边走了过去。站在那边等了半天的珲阿若看着赫连睿竟然牵着一个小宫女的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慕媛问薛清:“她是谁?一个卑贱的奴婢,竟然敢和皇孙殿下牵着手行走?究竟懂不懂得规矩?”
“回珲小姐的话,这位是慕春衣,乃是徵宫昭仪娘娘的侄女。”薛清弯着背恭敬的回答,心里暗道,恐怕今后她绝不会是个普通的春衣呢。
“哦,原来如此。”珲阿若点了点头,叹着气道:“皇孙殿下心肠也太好了些,虽说是昭仪娘娘的侄女,可毕竟也只是一个宫女,是个奴婢,又哪里平起平坐,还和皇孙殿下牵手前行呢?这究竟不合规矩。”
等到赫连睿牵着慕媛走到面前,珲阿若总算看清了慕媛的模样,心里涌现出一丝妒忌,这个小宫女年龄虽然不大,可看上去却生得极是美貌,通身皮肤白得像玉般,一双盈盈的眼睛就像养在一泓秋水里般不停的在荡漾,小嘴嫣红如八月菱角般微微翘起,让人看了都有些垂涎欲滴。
珲阿若看得心中火起,对慕媛的美貌嫉妒不已,指着她大声道:“皇孙殿下,我们的比试不如就这样罢,让这个小宫女站在那边树下,头上顶一个苹果,我们谁将苹果射中了就算谁胜了,这样可好?”
☆、38射箭
珲阿若的声音很清脆,也很响亮;洒落在这秋日的院子;铮铮的惊起了一双飞鸟,扇了扇翅膀;从高大的树木里飞了出去,像离弦的箭般,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站得不远的贵女们本来便在侧目而视,现在听着似乎有热闹可看,一个个都围了拢来;好奇的打量着站在赫连睿身边的慕媛,眼里皆流露出嫉妒之色。魏良娣也闻讯赶了过来;手里挽着一张弓,听到珲阿若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比赛条件来;望了望慕媛,虽说对她不喜,却也觉得珲阿若有些过分。
“哪有用活人做靶子的?”魏良娣摇了摇头道:“这样不妥当,还是算了罢。”
“良娣娘娘,阿若可还没将条件说完呢。”珲阿若见魏良娣的眼中似乎有些不喜的神色,赶紧补救:“阿若和姐妹们在家比试射箭时也这般比过,那箭头全部已经拗去,外边包着棉布,射到人身上也没事的。”
“原来如此。”魏良娣听了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果然是大司马家的女儿,一个个巾帼不让须眉,胆气过人。”看了看站在赫连睿身边的慕媛,一双眼睛里没有半丝害怕,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珲阿若独自花枝乱颤的笑个不停,心里那种不喜又涌上心头,不如就此好好吓唬下她。
“既然是这样,不会伤到人,那便如此比试罢。”魏良娣指了指慕媛道:“你站到那边树下去。”
“母亲!”赫连睿心里一急,拉住慕媛的手道:“怎么可以让媛儿做靶子,我不准!”
“做靶子又如何,那箭头都已经拗了去的,伤不到她!”魏良娣皱着眉头看了看慕媛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过去!”
慕媛咬了咬嘴唇,向魏良娣行了一礼,也不吱声,独自一人朝指定的那棵大树走了过去,在树下站定了身子,旁边走来一个宫女,将一个苹果放在她头上:“站直了,可别摇晃身子,一摇晃,苹果该掉下来了。”
慕媛默默的站在树下,看着那边赫连睿似乎和魏良娣在争执,但是没多久还是平静了下来,一双眼睛望她这边看了过来。慕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不怕,不就是想吓唬她吗?没有箭头的箭,便是射中了身子也只是会痛一下罢,她要为赫连睿争气,不能显出半点害怕的样子来。
她看着那边,穿着绿色衣裳的珲阿若已经将弓拉了起来,瞄准了自己,慕媛瞪着眼睛看着她,倔强的咬住嘴唇,等着她将箭射出来。就见那边她的手似乎动了下,但好像被旁边的赫连睿一把将弓打了下来,好像珲阿若怒气冲冲的转身便走开,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媛儿!”赫连睿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将她头上的苹果拿了下来,狠狠的掼在了地上,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了回来:“我们走。”
“刚才怎么了?”慕媛抬头问他:“怎么珲小姐不和你比了?”
“我看她瞄得比较低,根本就不是冲你头上那个苹果,像是直接对着你的脸去的,所以我便将她的弓给打掉了。”赫连睿生气的拧着眉头,那两条眉毛本来就又黑又浓,这么拧在一起,更显得他额头黑了一片。
“啊?”慕媛有些讶异,这位珲阿若小姐难道和自己有仇不成?为何竟然想要射自己的脸?就算箭头拗了去,包上了棉布,射到脸上也会很痛的罢?她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额头上冒出冷汗来,若是这一箭射了出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射到脸上也就罢了,射中了眼睛那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跟着赫连睿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