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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到位,苏夫人也就投桃报李,再不许苏岑出府闲逛。
苏岑一连碰了几回钉子,终于琢磨出点味道来。
苏夫人并不严词推拒,只是每次苏岑求她的时候她都正好手边有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口中喊着忙,便随手就交给了苏岑。
苏岑不能推辞,一忙就是一天。
天都黑了,自然不能出府。
苏岑明白过来,也就不再去烦苏夫人。真有必须要办的,就叫苏毓从中帮着通传。好在制衣店和珠宝店都上了正轨,又有林之春在中间多加照管,是以一直平安无事。
孟君文很是感慨苏夫人的识趣。
安顿好了苏岑,他又开始烦心于孟家的事来。
孟老爷几次三番要跟他单独谈谈,孟君文都冷着脸拒绝了。只有一句话:“要我回,行,你们亲自上苏家把苏岑接回来。”
孟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不孝”。他骂他的,孟君文扭头就走。孟老爷有心追上去打他一顿,可是自己年纪大了,儿子有脚有腿,他也追不上。
况且,难不成要打上苏家,让苏家人看了笑话?那可是自家儿子没出息,硬是找上门自己提出要入赘的。
孟君文的坚持终于略微有了成效。
孟老爷再次堵住他,道:“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明日便去苏家接你们回来。”
孟君文并不多欢喜,道:“接是接,可若是没有诚意,在苏家吃了闭门羹,可别怪儿子没提醒您。”
当着众人好奇的视线,孟老爷压下怒火道:“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吧?不少字许多事,也得商量商量。”
孟君文道:“在这商量不行么?”
孟老爷环顾一下四周,气极败坏的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这半辈子的功业,都被你这畜牲给败坏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竟不能凡事都三思而后行么?”
孟君文知道自己老爹最爱面子——这世上的男人都爱面子,因此便跟着孟老爷回了府。他早想过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只要孟家人谁再说出点反对的声音,他即刻就走。
回了府,孟老爷吩咐道:“你出去这么久,祖母都病了,你也一直不闻不问,如今回来了,先去给她老人家请请安。”
一等孟君文转身,孟老爷便朝着夏至使眼色:“跟着你家大爷——”
等到孟君文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夏至已经拦腰扑过来一滚,两人便倒在地上。旁边的随从们便不由分说,一齐涌上来拿麻绳将孟君文捆个个结结实实。
孟君文不防,被突袭成功,索性也不反抗,任人把他绑了,只朝着孟老爷一笑:“爹,你叫我就这么去见祖母么?”
孟老爷冷哼道:“你现在想起来你还有个祖母了?这么长日子,你流连在外,为了一个女人,置家置父母于不顾,还有脸说见你祖母?你要是还妄想着你祖母能够救你脱困,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些。不见敢罢,只当你祖母没你这个孙子。来人,把他关起来。”
他就不信,没了孟君文从中捣乱,这苏氏他还休不成了?
众人把孟君文推搡下去,孟老爷斜眼看着清明:“你想怎么着?”
清明陪笑道:“小人听老爷的吩咐。”
“哼,你若敢去给苏家通风报信,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清明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报信是要报的,苏家虽说不能来救大爷,可大爷的一番至情至性不能白费。
虽然清明很是不解为什么孟君文不同意休掉苏岑可是主子的心思就是他的心思,孟君文想要什么,他就代替孟君文实现。
孟老爷道:“你最好言行如一去跟在你主子身旁侍候着去吧。”
清明应了,低头去找孟君文。
孟君文被关在了空房,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极单薄的床。连层被子都没有,孟老爷只有一句话:“好好的闭门思过。”
里三层外三层,派了诸多人手把守,严命“谁也不得报与老夫人和夫人知晓,否则一律打死”。
当晚孟老爷亲来,叫小厮把笔墨纸砚扔到孟君文面前,问:“想好了没有?如果想好了就把休书也了,按上手印。”
孟君文只看一眼地上的纸笔,头也不抬的道:“我早就想好了,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是那句话:我绝不休妻。”
孟老爷点头:“很好,你这会中气十足,自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那我就由着你。”吩咐人:“谁也不许给他送吃食。”
他就是送,孟君文也不打算吃,他正准备绝食呢。做人么,就是个态度和气势。如果他吃嗟来之食,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也就表明他的态度并不坚定,很能造成一种错觉,就是他早晚会屈服同意休妻。
一连饿了三天,孟君文连水都不喝一口。麻绳绑的他手腕、脚腕都淤血了,他也只有一句话:我绝不休妻。
孟老爷忍无可忍的把纸摔到他的脸上,恨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要是你们夫妻但凡有一点感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可明明那女人不是你喜欢不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不休?”
孟君文脸色灰败,嘴唇干裂,一个字都懒的说。
孟老爷气的仰倒。气咻咻的从空房出来,回到盛鼎居,坐下喝茶,偏巧那茶有点烫,他便一时性起,哗啦一下把茶碗甩到地上。
孟夫人腾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慌忙的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可烫到手了?”
孟老爷甩脱了孟夫人的手,圆睁二目,道:“都是你,你生的好儿子”
孟夫人也是又气又委屈,用帕子捂住脸呜咽两声,道:“老爷,要不然,就从了君文吧。”
“休想。”孟老爷一口拒绝。要是连儿子都管不了,这以后府里就更翻天了。那苏氏他早看出来了,就不是宜室宜家的人,从前两厢虚与委蛇,尚未撕破脸,她还算是恭俭纯良,这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就是把她接回来,也不可能像别人家那样,定然是家宅不宁。
他脑子没病,才不会脑子一热也跟着孟君文发疯把个苏氏接回来。
孟夫人便抽咽着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孟老爷不耐烦的问:“什么怎么办?”他也心乱着呢。虽说发狠要饿孟君文两天,可他真的不吃不喝,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还只当孟夫人不知就里,便道:“他要入赘,让他去。”
孟夫人便哭的大了一声,道:“我那可怜的儿子要是入赘,我也认了,好歹全须全尾,可如今水米不沾,若是就此饿个好歹,可叫我后半辈子指靠谁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4、绝食
114、绝食*
115、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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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没招了。冲天怒火,被孟夫人这么一哭,登时烟消云散。从来都觉得夫人这句哭腔是他听惯了的最废话的废话,可是今天听在耳边,却觉得如此的贴切。
当然,他是男人,他绝不承认自己会有女人那样的哭诉软弱之词。
只是,眼前闪过孟君文倔强执拗的神情和眼神,他有理由相信,儿子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对抗到底的了。
没错,他是一家之主,有着绝对的权威,言出必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天底下的父母其实都是一样的,碰上不省心的儿子,活该饱受折磨,还不得不赔尽老脸,对儿子言听必从。
若果然孟君文自己绝食而亡,他的后半辈子,指望谁?孟君威?想都不要想,让他守着一份家业都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就算是现生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都来不及了。等到他老了,现生的儿子还没长大呢,至于能不能成人,更是两说。
甚至,孟夫人是抵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再和谁生一个出来。
一想到这些,孟老爷忽然觉得,如果琅琊的孩子真的是苏氏暗下毒手打掉的,其实,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和不可理喻。
后院里的女人若是疯狂起来,他是见识过的。现守着自家夫人,他有什么不懂的?况且打小耳濡目染,老夫人也并不是两手清净洁白。
孟老爷叹了口气,挥手对孟夫人道:“再等等,容我想想再说。”
他没问孟夫人如何得知他把孟君文关起来的消息。这么大的府,她又是女主人,想要探听到什么还是易如翻掌的。况且他关起来的是他们的儿子,再三令五申,底下人也不会愚钝到真的看他把自己儿子折磨死。
孟夫人见他言语中有松动之意,便渐渐收了悲声,软语相劝:“老爷,妾身私下里琢磨,倒未必是君文对那苏氏多么的恋恋不舍男人的心思都一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孟老爷想要反驳,可又觉得实在无味。这句话没说错,确实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只听孟夫人又道:“况且君文自打回来,也没少听那些闲言闲语。他不明就里,未免当真,谁愿意被传的妻子不忠不贞?”
这是指传言秦家有意要求娶苏氏的话。
孟老爷道:“既然蒙了羞辱,就更该一刀了断才是。”怎么孟君文非要反其道行之?不忠不贞的女人,不要也罢。
男子汉大相公,为这点琐事缠身,不能脱困,真是枉为枉为他的儿子。
孟夫人却只是叹了口气,道:“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可是君文毕竟年轻气盛,打落牙齿和血吞,是绝不肯把这口浊气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咽下去的。”
孟老爷也叹气:“就算是如了他的愿,把苏氏接回来又如何?还不照样是一对怨偶。”
“怨偶也罢,是他自己选的,想必这次他不会不管不问,总会给你我一个交待。”接回来,息了外人的口,至于关起门来他想怎么样,旁人管不得,做爹娘的也管不得。
哪怕是关起来门来打苏氏要死要活呢。
孟老爷犹豫了许久,才道:“等明天,我再问问”他若是再不屈服,那也只好随了他。
夫妻二人总算是达成了默契,收拾了上床歇息,都觉得对明天有点煎熬。长夜漫漫,结果呼之欲出,两人都有点郁闷兼失望。
想到要低头陪笑上苏家请罪,不免会受到种种冷遇,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