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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墨迹晾干,装订成册,翻动书页,果然这纸上侍女就挥舞长袖,曼妙起舞。
苏岑不过是一时玩笑,岔开林之春对她的那种怜惜的怔忡,以免得彼此尴尬罢了。
谁知道这个小把戏却被传扬开来,以至于成了许多穷书生子弟们的谋生糊口之技。许多人凭借着妙手丹青,将许多的舞姿拆开来画,装订成精妙的册子,供人耍玩。
她有一套胡旋舞的彩色泥塑的事不知道怎么也传了出去,没隔两天,门上有个人自称是秦家的管家,指名道姓的说是送给苏岑一个檀香木盒子。
苏府的管事不敢怠慢,慎重的报进去,回禀了苏夫人。
苏夫人第一个念头就是私相授受。转瞬间便又自己懊恼的想:呸呸,听惯了流言蜚语,竟然她也往这上头想了。
说不定是秦夫人送来的礼物呢,怎么就认定是秦纵意?
忙把人让进来,隔了屏风说话。秦径自报家门,行了礼这才道:“小人前来给苏大小姐送一份礼物,烦共苏夫人代为转交。”
小丫头把盒子呈上来,苏夫人示意打开,见是一撂白丝绢,上面是绣好的侍女起舞图案,一张张活灵活现,美仑美奂。
苏夫人道:“那就有劳秦管事了。”
秦径也不多言,行了礼告辞。
苏夫人沉吟了一会,还是叫红芍:“去把这个给大小姐送过去。”
苏岑也是怔了一怔,打开来看了半晌,这一套可比林之春画的全多了。不由得又有些好笑,秦纵意或是秦夫人?巴巴的打人送过来,算是投她所好?
这,又说明了什么?
她再想装聋作哑,似乎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可是不装聋作哑又能做什么?苏岑惆怅的叹了口气,啪一声阖上了盒子,抚额苦叹。
玫瑰替苏岑收起来,忽然惊讶的道:“咦,姑娘,这上面有字呢。”
苏岑立时心惊肉跳起来,问:“什么字?”
玫瑰却笑起来,道:“四个字。”
苏岑也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便吁了口气问:“我问你几个字呢,写的什么?”
玫瑰咬了咬唇,道:“奴婢不懂这话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看吧。”
苏岑白她一眼,伸手接过来,果然在盒顶用尖硬的东西刻了四个字:“见椟还珠。”
到这会,苏岑便无比的确定这些丝绢是秦纵意送的了。想了想吩咐玫瑰:“你叫苏毓来一趟。”
苏毓急惶惶的来了,还不曾进门先问:“大姐,你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进屋见苏岑精神还好,这才放了心,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
苏岑好笑的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事?找你除了吃喝玩乐,好像也没什么正事。”
苏毓道:“谁说的,还可以打架啊?上次如果不是玫瑰她们几个碍我的手,我早就把那个什么冬至打的满脸开花了”越说越来劲,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苏岑笑道:“是是是,只是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打到他。”冬至人高马大,又在孟老爷跟前历练了多年,要不是因为苏毓是苏家的公子爷,说不定早就挨揍了呢。
苏毓悻悻的道:“说起来,我也不小了,应该学学武术,起码能防身吧?不少字”
苏岑道:“这倒不难,你只管跟娘提,只为了了健体防身,娘不会不同意的。”
苏毓眼睛亮了亮,道:“娘那是没问题,只是爹说怕我分了心,又被旁人引的只顾着争强斗勇,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苏岑道:“那也不妨,你只要找好了师傅,能够让爹也认可,才华人品让人叹服又让人放心的,不就成了?”
苏毓凑过来,道:“我知道了,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苏岑微微有些脸红,这苏毓一天比一天大,越发的鬼灵精,只怕以后就再也瞒不住他了,忍不住伸手弹他的脑袋,道:“什么求你,这不是替你着想吗?我给你找好了人选,能不能拜得成师,还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苏毓追着问是谁,苏岑见他着急了才不紧不慢的道:“你自己想,放眼京城,能让你最佩服最敬慕的人是谁?”
苏毓一拍掌:“啊——当然是秦纵意,年少有为,铁血豪情,沉着稳重,心思缜密总之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了。只是这无端端的,怎么好就此突兀的说拜师?”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喏,把这盒子还回去不过丑话说在前边,这只是个由头,至于后续如何,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等苏岑说完,苏毓一把抢过盒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跟娘说要出府”
苏岑在后头嘱咐:“慢点,别慌慌张张的,仔细摔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4、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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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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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回来时兴高采烈,在苏夫人和苏老爷面前谈了半天。
苏岑听说了只是垂眸淡淡一笑,仍然在灯下看她的书。玫瑰上前将灯芯拨的更亮些,轻声道:“姑娘,早些睡了吧,您又不考状元,干吗每天都这么用功?”
苏岑连眼都不抬,道:“等人。”
玫瑰想了想,道:“是在等少爷吧,他也该来了,奴婢去门口迎迎。”
没一会玫瑰的声音响起:“姑娘,六爷来了。”
苏毓一步跨进去,手里举着拿走的檀香盒子,道:“大姐,我回来了。”
苏岑起身把他迎进来,吩咐玫瑰倒茶,见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不禁道:“急什么,先去梳洗换了衣服再说。”
冬忍早就识趣的打好了热水,苏岑便亲自递上帕子。苏毓抹了把脸,把帕子转手给了冬忍,朝着苏岑诡异的笑道:“大姐,你从前也不是这般么”
苏岑问:“什么?”猛的见他这么笑,便也明白了他的掖揄,随手就给了他一下子:“你这孩子,找打是不是?”
苏毓灵巧的躲了,道:“我只盼你从此往后像对待我这般对待姐夫。”到那时,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就可以放心了。
苏岑气笑道:“我也这么盼着日后你的妻子如我这般待你,到那时我才算是真的放心呢。”
苏毓先红了脸,道:“说话就扯上我,欺负人。”
玫瑰插话道:“六爷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有没有喜欢的中意的,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姑娘帮您物色物色。”
苏毓不好拿苏岑作伐,便朝玫瑰瞪眼道:“连你也来打趣我,你才真真是年纪不小了呢,有没有好人家,我替你在大姐面前美言几句,也好放你出去。”
玫瑰羞红了脸,只得强笑道:“六爷说话越发口无遮拦了。”
众人笑成一团,苏岑道:“该,谁叫你多嘴多舌来着。”
玫瑰忍笑带人下去,苏毓这才坐到苏岑对面,以手支了下巴,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秦纵意说了,收他为身徒没问题,但要耐得下心,吃得起苦,不能叫疼,不能叫累,否则他就不教了。
苏毓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有志气的人,不说赌咒发誓,也是很坚决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苏岑道:“虽说如此,可你也别本末倒置,苏家毕竟不以武官见长,爹还是希望你将来下科场的,你若因为学武耽误了学习,只怕爹不依。”
再者苏家只他一个独子,苏老爷和苏夫人是怎么也舍不得他上战场杀敌的。
苏毓却露出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身为男儿,就应该保家卫国。若是国家没有战争倒也罢了,若有,一君文弱书生,上不得战场,拿不动刀枪,最是百无一用。他才不要做只读死书,卖弄书袋的穷酸腐儒。
只是也知道大姐的话有理,若是这会儿就反驳,第一个反对他学武的人就是爹爹。
因此只笑着把话撩开,道:“大姐,秦大哥特意嘱咐我把这个交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岑便把盒盖打开,道:“我想应该是和林表哥送的大同小异,都是彩塑泥人吧。”
盒盖应声而启,苏毓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果然上下三层,一排排都是彩塑泥人。
苏毓不禁笑道:“你和秦大哥果然是心有灵犀呢。”他拿过来一一赏玩,一边赞叹一边评论,道:“我就奇怪了,你也不是小孩子,怎么林表哥和秦大哥都送你这些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
苏岑道:“那就由你拿了去罢。”
他才是真正的小孩子呢。
苏毓含笑道:“大姐,你觉得,林表哥和秦大哥两个,你更喜欢谁?”
苏岑哪有不知道他的心思的,道:“行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去睡罢。”不由分说,把苏毓直接推了出去。
不只苏毓,就连苏夫人都有意无意的试探苏岑:“虽说现在说这话尚早,可是你也不必害羞,只管先跟娘交个底,假如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这回娘都听你的,一定顺着你的心意来。”
苏岑哭笑不得,道:“娘,我现在没这个打算,倒是茉儿的终身大事该抓紧了,拿我做前车之鉴,可别误了她的终生。”
苏夫人道:“茉儿的事,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先把你的终身大事安置了再提她的也不迟。我倒觉得,之春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又是知根知底的亲戚,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苏岑按住苏夫人的话头,道:“我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这边还没和孟家择清呢”
苏茉站在门口,手捻着衣角,不敢不愿,垂头不肯上前。
苏岑便笑道:“娘,妹妹来了。”
苏夫人出看到了苏茉,可气恨她不肯认错低头,绝对没有自己先上前露笑脸的,因此只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以示知道了,却压根都不看苏茉。
苏茉得了苏岑的启示,便上前来行礼:“娘,大姐。”
苏夫人只低头喝茶,脸上的神情立时就冷淡下来。苏茉便看向苏岑,咬着唇,万分委屈的模样。
苏岑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拉过她,道:“还不给娘陪个不是?你说我什么都好,可不该和娘顶嘴,更不该生娘的气,难不成你还要娘低声下气的给你陪不是?”
将苏茉一把推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