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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含冤抱屈的看一眼孟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忍气吞声。
她身边的大丫头茉莉上前笑道:“夫人,还是奴婢领琅琊姑娘去吧,奴婢瞧着琅琊姑娘倒是喜欢白色,正巧前日奴婢新做了一身,料子、针线和琅琊姑娘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奴婢托大,身量和琅琊姑娘也相差无几,就请琅琊姑娘略微委屈委屈”
琅琊看一眼茉莉,没说不好,只朝着她点了点头。
老夫人却忽然一摔碗,道:“谁家的规矩,叫你一个奴才也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替主子做主了?琅琊现在是客,明日便是你们正正经经的姨奶奶,是你们的主子,岂是你们这等没眼色的奴才随意侮辱的?”
062、官司
062、官司*
063、打骂
063、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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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脸涨的通红,扑通一声跪下,泪就涌出来,道:“老夫人恕罪,奴婢并没有轻视怠慢琅琊姨娘的意思都是奴婢不会说话,奴婢该死,请老夫人息怒”
说时茉莉就怦怦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孟夫人看的心头火起,知道这是老夫人借着由头又发作自己呢。当着孙子媳妇,她不给自己留一点脸面,自打苏氏进府,她就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这当着孙子的一个未来姨娘,她还不给自己留脸,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在府中活啊?人人都说她活的自在,活的荣光,可实际上不过是老夫人养的一条狗,高兴时赏两根骨头,稍微不顺眼非打即骂
还不如一条狗呢,老夫人身边养着许多猫猫狗狗,个个干净整洁,吃穿用度比这府上的主子们不差。
老夫人对这些畜牲也都和颜悦色,从没见她打骂过一声。
她呢?好歹娘家也是一品大员,哪点辱没了孟家?她嫁进孟家,又是生儿育女,又是侍奉相公、婆婆,怎么就不如她养的一条狗?动不动就给没脸,不分场合也不分事由,想发作就发作?
如今连当着奴才们的面也不给留颜面了,天底下有没有这样故意长着歪心眼子的人?
孟夫人看着茉莉的额头上洇了血,腾一下站起来,指着茉莉喝骂道:“没脸的东西,谁让你在这多嘴多舌了?你以为是奉承了老夫人和新姨娘么?啐,下作的东西,还不滚下去,再待在这也是惹老夫人生气”
茉莉便应着“是”,站起身,勾着头,畏缩的退了下去。
老夫人可不高兴了,这不就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吗?朝着孟夫人一声冷笑:“你倒是腰杆子硬了呵——也是,明天我闭眼死了,这府里就是你的天下了,男人们一个是你的丈夫,一个是你的儿子,全府里谁不把你当成老太君一样的供奉着?我不过打骂你的一个丫头,你就这般护短,可是在指责我冤枉了她不成?”
孟夫人脸上殊无笑意,起身离座,不慌不张的跪下,声音也不卑不亢:“娘如果这样说,媳妇也不自辩,清者自清,自有天地可以明鉴媳妇的一片心。”
她敢对天发誓,这老不死的敢吗?
谁盼着她死了?她倒是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把脏的污的都泼到自己头上,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做人怎么做事的?知道老了要死了,还不给下辈人留一点念想,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老夫人气的直哆嗦:“你,你——”
她说不辩,也不还嘴,可这潜台词里字字句句都指向自己。这个媳妇,一辈子工于心计,平日里只当是个闷葫芦呢,可也有这样发威的时候。
老夫人声色俱厉的道:“怎么,你以为我教训错了?是不是你觉得儿子娶了儿媳妇,你有了凭仗,就可以和我老婆子分庭抗礼了?”
别说她只是骂一个丫头,就是当众骂她这个媳妇,她也得跪着听。
孟夫人一声冷笑:“媳妇不敢,婆婆什么时候有错?错都在媳妇身上媳妇不该生养这么一个不懂事不听话不教训不知理的儿子,更不该有眼无珠的嫁进孟家,没的堵了婆婆的心碍了婆婆的眼天底下好女人多了,有的是那种几锥子扎不出来血的废物玩竟,任凭婆婆打骂,绝不还口还手媳妇大错特错,原以为嫁进孟家二十余载,上孝婆婆,服侍老爷,下育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因为本身就是个错误,所以在婆婆的眼里连个没脸的奴才都抵不上”
多年的怨气,一触即发,孟夫人也豁出去了。左右也是在儿子媳妇面前丢尽了脸面,索性也学学那苏岑,撕破了脸,未必就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
这么多年了,她一向含羞忍辱,也不见得谁就向着了她,偏了她,替她讨个公道。
大不了就是被休回家,也强似在这没有尊严的活着,她也受够了。
孟老夫人气的直翻白眼,手指着孟夫人,有心背过气去,给她定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也好让儿子休了她,可一时又气恨她说出来的话这样蛮不讲理,有心要给她辩驳回去,可是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因此气的捶胸顿足的大哭:“好啊,我才说你有了儿子媳妇有了仗恃,果然就欺负到我孤苦老婆子头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辈子没生养一个好儿子,也没娶上一个好儿媳妇,老天啊,你把我活活弄死了算了”
孟老爷开始只是给孟夫人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可是孟夫人气性上来,不管不顾,把个局面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老夫人身边的长松早在孟夫人站起身时就把琅琊带了出去。家丑不可外扬,这位大爷的新姨娘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哪能刚进府就看到这样的场面?
孟老爷这会走到孟老夫人身边,也一撩袍服跪下,道:“娘,有话您慢慢说,可当心着身子”
老夫人正没处发作呢,当头就朝孟老爷啐了一口,道:“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装好人,谁不知道你背地里和你的媳妇一条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的讨人嫌,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你要是我儿子,就把这泼妇休了,我宁可倾家荡产,也再替你讨个好的来,也让某些人眼红死,这天下就是有的是温顺贤良的好女子你若是不听,也别在我跟前碍眼,只管带着你的媳妇你的儿子滚出去自立门户吧。”
孟老爷唯唯喏喏,不只不还嘴,也不接腔,任凭老夫人打骂,就是不肯起来。
孟夫人看的冷笑,心想,老虔婆还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叫他儿子把自己休了吗?休就休吧?不少字她不怕。
索性也放声大哭,道:“我做人失败到这个份上,真是天理不容,再无颜面苟活于人世婆婆不容,就算老爷不肯休,我也不想活了”
孟老爷圆瞪虎目,喝一声:“住嘴,你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娘是尊长,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只管跪下来聆训”
不由分说,扯过孟夫人来和他跪在一起。
老夫人心里这个气,暗骂儿子没出息,这样一个妻子,也值得他这么护短吗?好像是偏着自己,骂着他媳妇,可还不是压根就没有休掉她的意思?
可是想想也是,这个媳妇这么多年,没有能捉到的把柄,不在七出之列,哪有那么容易就休掉的?
况且真要是把她撵出去了,君文不免就和自己生分了,岂不得不偿失。
当下老夫人就撒泼撒狠,把个儿子和儿媳妇骂的狗血淋头,不时摔个盘盏,叮叮当当,这屋里好不热闹。
最近烦心事忒多,心情也超级压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是那紧崩的弦,怦一声就断了。
063、打骂
063、打骂*
064、蛮横
064、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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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说是喝茶,不过是个借口,知道一会祖母、父亲和母亲要训话,不耐烦听,索性就躲了出来。
出了厅,四下随意看了看,就见苏岑靠窗坐着,意态悠闲的喝茶,那样子,说不出来的飘逸。
他就是觉得奇怪,这苏岑的容姿也就是中上,在他看来,刻薄点不过是勉强看得过去,和琅琊比,苏岑就只配给琅琊提鞋了,做个丫头都嫌不够伶俐。
可这苏岑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和灵动,这让她凭空的比常人多出一份稳如泰山的感觉,尽管她笑她闹她撒泼她耍浑,但是那明亮的眸子底下,似乎有着另一双眼,冷冷的,清淡的,不屑的,旁观着这府里,在她眼前发生着上演着的一切一切。
怨妇、泼妇,孟君文不敢说见多了,可是遍观他所认识的女子,只有这苏岑,和别人不太一样。
真要让他说出来苏岑哪不一样,还是那句话,这苏岑太稳了,稳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好吧,他承认她现在还是少女。但是身份使然,她早就不该有那份少女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但这苏岑也比同龄的女子少了些可爱,多了一份成熟。
而且,她身上的那种气质,除出去不多事、不爱哭、不愤怨之外,更多的具备男子的气质。比如说,她的心很冷,很狠,但不可否认,她做事很会找准机会,一击必中,而且拿捏的分寸很准。
真不能想像,如果她是个男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可这会的苏岑,倒像是隐居在世外的高人,悠闲自得,纤纤素手捧着茶杯,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宁静,看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幅美丽的山水画,一时入了境,竟忘记了彼此的距离。
孟君文连想都没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耳房走过来,无视朝他行礼的丫头,只站在苏岑面前。
苏岑注意到了有人在自己身边,转了头,撩起眼眸看了一眼。见是他,那份悠闲飘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是那种十分让人厌恶的冷静自持。
恨的孟君文很想扯下她的脸皮来,看看是不是戴了一层厚重的面具。抓不到一个女人的心思,让他觉得挫败和耻辱,偏生男性的自尊心又让他觉得这本就是一个不屑于的女人,为什么想要抓握她的心思呢?
这份纠结和矛盾,让孟君文很是愤怒。
苏岑站起身,沉默的看着孟君文。
她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而且她也知道,不超过三秒,他一定会率先开口,倒省了她的事,免得和他说那些没有营养,又自贬身份的客套话。
果然,孟君文随手拿起杯茶,道:“沏茶沏到偷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