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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儿,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乖乖听范先生的话,不要让你奶奶失望,知道吗?」陶楷低著头从车窗探进来,不忘再叮咛女儿一声。
「可是,我一定会让奶奶失望,为什么还要去呢?爸爸,我不要去奶奶家啦!听说……听说那里好可怕。」
陶汝儿拉住父亲的手死都不肯放,一想到昨天所听到的传闻,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今年已经二十岁的陶汝儿,一双大眼依旧黑白分明,占据了小脸的大部分比例,最显眼的还有一张鲜嫩的粉唇,一头及肩的长发很直,但颜色是自然的栗子色,称不上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至少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奶奶家怎么会可怕?爸爸从小就在那个家里长大,对那里再清楚不过了,汝儿,你放心吧!如果那个地方很可怕,爸爸怎么会放心让你去呢?不要想太多,知道吗?」陶楷拍了拍女儿白嫩的脸颊。
「可是大家都说现在那个家里住了一个很可怕的管家,我一个人去,如果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可怕的管家?你是说范先生吗?」
「对,就是他,昨天来家里的亲戚不是说了吗?他像魔鬼一样严厉,只要谁不顺他的意,他就会把他们虐待得不成人形,对人狠毒,吃人不吐骨头,那个叔叔不是这样说的吗?」
听完女儿充满恐惧的叙述,陶楷起初愣了一愣,忽然大笑了起来,就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果然范天曜的决定是对的,那些亲戚离汝儿越远越好,他这女儿太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爸——」听到自己的女儿可能会被欺负,他需要那么开心吗?
陶汝儿瞪圆大眼睛,气闷得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他是你奶奶嘱托要照顾你的人,顶多对你严厉一点,不会把你生吞入肚,你尽管放心。」
「可是……」
「放心,我见过那位范先生,他真的不可怕,顶多就是不苟言笑,但说不定他跟你特别投缘,相信爸爸的话,别怕喔!」
「如果他欺负我怎么办?」虽然有父亲的保证,但她还是好担心。
「不怕、不怕,我们小汝儿最勇敢了。」陶楷拍了拍女儿的嫩脸,抽手从车边退开,扬手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接获指示,踩下油门把车子开走。
「爸——」
陶汝儿简直错愕到极点,瞪圆美眸回头看著父亲越来越小的身影,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了半天,他还是没告诉她如果被欺负了该怎么办呀?
她该怎么办呀?!
车子才刚驶离陶家不久,天空就变得阴霾,连最後一丝丝阳光都不见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并且开始打雷加闪电,看到这副诡谲的光景,陶汝儿的心里就直发凉。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预兆吗?
老天爷知道她即将面临恶运,所以要给她警告吗?
呜……她要回家啦!
「汝儿小姐,我们到了,请下车吧!」司机率先下车,打开车门替她撑伞。
陶汝儿依言跨出车门,在伞下站定,仰起小脸看著面前这幢矗立在风雨中的大宅,这个地方她从未来过。
听说她奶奶晚年也不太住在这个地方,因为一个人独居,这栋房子对於一个独居老人来说实在太大了,所以她平常时候都住在饭店里,只有偶尔回来,这里平常有佣人在照顾著。
司机只送她到大门口就停住不走了,「汝儿小姐,范先生在屋里等你,请你进去吧!接下来一阵子范先生要我别来上班,以後你的接送问题就由范先生负责,我先走了,汝儿小姐,再见。」
「等等——」她还来不及喊住人,司机就将伞交给她,冒雨冲进院子里的警卫室,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
不会吧?这么阴森的房子,里头就只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在等她吗?陶汝儿越想心里越毛。
她人站在门口的长檐下,雨已经淋不到她身上了,她将伞收起放在门边,缓缓地推开门走进去。
这时,一记闪电轰然照亮整个室内,贯耳的雷声把她吓了一大跳,但从楼梯上缓缓步下的男人身影更令她吃了一惊。
「你就是陶汝儿?」范天曜敛眸瞅著她被吓坏的小脸无动於衷。
「对。」她点点头。
她拍著惊魂未定的胸口,仔细的打量著他的长相:她那些亲戚会不会太言过其实了,这男人除了表情严肃一点之外,哪一点看起来像会吃人的恶魔?
他们当自己在骗三岁小孩吗?
可悲的是她竟然就像个三岁小孩似的,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笨嘛!」范天曜扬唇一笑,笑意难得地渗进他的眸子里,将他清癯冷峻的脸庞变得温柔了些。
难道她看起来不笨,他觉得很失望吗?陶汝儿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失礼到极点,真不晓得奶奶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
「你就是范先生吧!奶奶在遗书上说要我听你的话,让你照顾,你会好好照料我吧?」她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充满了期盼。
会吧!他会吧!那可是她奶奶老人家的嘱托,难道他会连过世的长者托付都抛诸脑後不管吗?
「那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他耸了耸肩,故意挑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
只是要他做个口头承诺都那么难,他不会存心要刁难她、虐待她吧?陶汝儿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她决定这个问题以後再讨论。
「请问这屋子还住了谁?」
「只有我们两个。」
「什么?!」
「你很讶异吗?」
「那当然!我们……我们孤男寡女住在一间屋子,一定……一定会出事……不,我是说……」她赶紧改了口,可不想说会出事,还真「出了事」才好。
「你是怕我吃了你,还是你会吃了我?」范天曜出声打断了她的大惊小怪,面无表情地冷笑了声,「我觉得自己没那么不挑嘴,还是你对自己区区不起眼的魅力深感自豪,觉得我一定会把持不住?」
「我……」讲这样?!人家她好歹也是个清秀佳人。
陶汝儿噘起小嘴,一副想哭的哀怨样子。
「听著,在三个月内,我一定要让你对公司的运作事务上手,所以你要学的事情很多,听见了吗?」
「可是,我在大学是学室内设计的,从以前到现在没修过半个商业科目,如果我学不会的话,也是应该的吧!」
「你非学会不可。」
「要是……要是我已经很努力了,还是不会呢?」
「你尽人事,我听天命。」
说完,他掉头就拾步上了阶梯,在转角处回眸淡声地开口:「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边的走廊尽头,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如果有任何不够的地方,你再开张清单给我,我的房间在右边数来第二间,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啦!」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搞错?
说话的态度那么傲,到底她是主子,抑或他才是主子?
什么叫做她尽人事,他听天命?说得好像他已经料到她准学不会似的,好瞧不起人啊!
就算他再厉害好了,也不能把人瞧得扁扁的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