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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工程修理车!停在门外。”
“太好啦!咱们一块儿去!”
“去哪儿?”
“出城,到山前区。”
“我,那……没问题。恐怕鲁斯塔姆不答应。”
“鲁斯塔姆是个什么人物?”“什么人物?修理车的司机呀,我的帮手。”
“咱们去找你的鲁斯塔姆。”
塔希不声不响地跟在季拉夫鲁芝身后。姑娘在楼梯转弯平台上猛地止步掉头问:“塔希,你车上有大桶吗?”
“有哇,怎么会没有呢!”
“金属的?”
“当然。”
“把它弄上来。”
“弄上来很容易。恐怕鲁斯塔姆不答应。”
“咱俩说服他,好吗?”
塔希毫无信心地摇摇头,朝季拉夫鲁芝叹了口气,说:“试试吧。”
“哈霞,你留在这儿盯着水桶。咱们马上把它装进大桶。有事喊邻居帮忙。”她鼓励地笑了笑,“放心,我马上回来。”
五个人里面数阿卜杜勒和萨比尔幸运。在出事现场正赶上需要年轻力壮的人,所以被批准参加最后阶段的工作。在环保院大批研究人员赶来之后,的确想让他们回家,但阿卡杜勒和萨比尔立刻证明有权参加试验工作。别忘了是他们发现的云团,是他们报告上级的,可到了最后在人、物不足的情况下,他们难道却成了累赘?
现场指挥分配这对好朋友到观测小组。他们从而得以目睹事件的最后发展。叫萨比尔协助化学家——递试管、试剂,根据信号接通触器,观察仪表显示的数字。年轻人认真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神态端庄严峻。凝聚的目光仿佛表示:也许正是根据我的分析才找到揭开云团内幕的关键呢。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正在思念舒拉依娅。
他对这位任性的漂亮少女的感情,实际比表达出来的要深得多。从舒拉依娅今天的错误行为上,他看到自己的缺点。舒拉依娅有着美好的心灵,真诚,无私,对此他深信不疑。但他没有鼓励她发扬这些好的品质,仅仅盲目崇拜她的美貌,当她抱怨周围的人对她不理解时,他仅仅归结为别人忌妒。表面上她接受了这种解释,甚至露出笑脸。但她内心怎么想呢?他们之间的隔阂为什么会日益加深?……
阿卜杜勒分配到寻找云团来源小组。残酷的景象,一直挂在心上。他的确跟舒拉依娅不同,关心着整个城市和广大地区的命运,甚至全世界。不过,他的恐惧随现场的活跃,工作的繁重和紧张而消除。这么多学识渊博的专家,且拥有整个国家的财力,最后必能制服入侵者。不怕它来自太空。年轻人渐渐又恢复了平时快活的心境。
他们小组总算有了发现。离阿卜杜勒曾搜查过的地方约两步远处,僵卧着一只冻死的乌鸦。全清楚了。怪云是由这里启程。
乌鸦放进金属容器内,科学家们围拢它。这只捡来的乌鸦显然使他们兴致勃勃,阿卜杜勒当时却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只乌鸦吗!云团的牺牲品……当他听到科学家的议论以后才有点开窍,认识到判断错了。
“同志们,有必要再认真搜察一次,遗迹附近是否还有冻死的鸟类。”
“您是说……”
“是的,不能排除云团可以飞行。先不管怎么措辞,就是说,它能离开地面上升很高。真要这样,想围住它就困难了。”
“事情也许没那么复杂?乌鸦不小心自己撞上云团。”
“可是死乌鸦是在‘遗迹’起点上找到的,你不感觉奇怪吗?”
“随你怎么说,云团在这儿是紧贴地面。”
“如果……它是从地下钻上来的?”
“也许,它往上一蹿?冲乌鸦去的?下一步怎么办先去看看再说。”
小组成员散布在棉田里认真察看每棵棉株,没有新的发现。
工地上这期间进展迅猛。天刚黑几辆装聚光灯的绿色汽车开进现场,呈半圆形布置在云团周围,把热火朝天的工地照得雪亮。
工人、技术人员以及各种装备源源而来。重型平板车运来的三辆挖土机立即围绕云团掘沟。水泥支柱和钢筋卸在工地边上。自卸车运来搅拌好的水泥。第一根立柱竖立起来,随后第二根、第三根……一位工程师正向安装工人讲解如何用钢架加固支柱。
时间快得惊人。瞧,几辆帆布篷车开到云团跟前。卸下几点银白的箱子和奇形怪状的刀、铲——分割云团的工具。
萨比尔凑到阿卜杜勒身边。
“你看那是季拉夫鲁芝吗?”
“哪儿?”
“那儿,公路上,岗哨那儿。”
“我看没错,是她,朝咱们招手呢。”
“劳驾,看看几点?”
“11点30分。”
“哦!肯定有事,不是来这儿看热闹。”他飞快地向公路跑去。
“舒拉依娅呢?她在哪儿?季拉夫鲁芝离着很远就问。
“这该问你呀。”阿卜杜勒回答。
萨比尔面色苍白。
“又出什么事啦?”
这时季拉夫鲁芝也在发愣。
“一小时以前她就开车来这儿……”
“没在这儿,我告诉你啦!”
“咳,这还不算……同学们,请负责人来,我有重要情况汇报。这位死心眼的值班同志说什么也不放我过去。”她朝着站在路边,板着面孔的民警点点头。
“好,为你哪怕上天摘星。”阿卜杜勒拔腿就跑。
“你敢肯定舒拉依娅要来这儿吗?”萨比尔继续盘问。
“绝对没错。”
“或许后来变卦了?”
“不可能,不会,萨比尔。她家里有块云团。”
“哦,见鬼!全怨我。当时怎么没问清楚她要干什么!”他用手揉着前额,独自嘟哝着。
“萨比尔,冷静些,我跟你一样着急。汇报完紧急情况咱们一块儿去找舒拉依娅。”
一辆重型运货汽车尾随装有“警报器”的“伏尔加”牌警车在柏油路上疾驰。
家家户户均已熄灯,连商店屋顶、门前的广告灯也已经熄灭了,只有路灯还忠于职守。沉睡中的城市没有料到近郊却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搏斗。
来到舒拉依娅的家门前,汽车停下。
街道上空寂无人。从车身标有“测试实验”字样的车上跳下来季拉夫鲁芝、萨比尔、阿卜杜勒以及研究院的研究人员。小组领导人普拉特乘坐“伏尔加”小车。他和民警大尉走到众人面前,对大学生们说:“给你们带来个消息。”
三双眼睛盯着他。
“我和阿瓦佐夫同志,”他朝大尉点点头,“刚刚和急救站通过电话……”
大家叹息着。萨比尔半死不活地站着。
“请放心,”老科学家体贴地说,“虽然发生撞车事故,你们的女友并没有危险。只是神经性休克,昏睡不醒。过3个小时她就能回家。”
“她在哪儿?”素来沉稳的萨比尔现在双手发抖。
“在中心医院。”
“我应该去一趟。”
季拉夫鲁芝和阿卜杜勒同时用恳求的目光望着普拉特。
“没什么可说的,我理解,”他摇摇头说,“不过,她正在昏迷当中。”
“您怎么还不明白?”萨比尔激动地说,“我应该守在她那儿。”
“应该这样,朋友!”阿卜杜勒拍拍他肩膀,说,“在医院守着,别泄气。咱们想法一样。”
“是啊,你们当然是对的……逻辑在这儿没有……”普拉特低声说,于是他转身对阿瓦佐夫说:“大尉同志,咱们留在这儿工作,用车送小伙子去医院吧。”
大家上了二楼。哈霞给开的门。
“总算盼来啦!”
“怎么样,情况不妙?”普拉特问。
“没事,好对付。它一个劲儿往桶外爬。我就把它弄回桶里去。咱们快走,它活跃得很!”
众人跟随着哈霞。
从摆在浴盆中的大桶里往外爬出游蛇一样的一条条灰色物质。
“它具有惊人的适应能力!”普拉特自语。
他让同学们留在过道,自己和研究人员携带银箱走进浴室。科学家小心搬动傍晚到手的银箱。他们不是把灰辫子捅回去,而是用特制的夹子夹住,割断,一块块扔进银箱。最后,残余的物质不再跃跃欲试,人们干脆把浴盆中的大桶端出来往箱子里倒。然后封住盖儿。大家把箱子搬出门外,抬上汽车。
“没有啦,”普拉特肯定地说,“最后一块怪云也隔离开了。衷心感谢你们年轻人的帮助,”他语气平和地说,“看来今后科学家还得麻烦你们,”他宽阔的脸庞浮现笑意,“好好休息,积蓄力量,夺取新的胜利。”
“请问,了解到一些什么情况呢?”季拉夫鲁芝怯生生地问,“它是天外来客吗?”
“你在哪个系学习?”老科学家问。
“生物系,哈霞也是。男同学是其它大学的。”
“嗬,这么说还是同行。非常愉快。”普拉特使劲点点头。“没说的!我认为你们有权知道我们观察的某些结果。”
大学生屏息静听。
“你是未来的生物学家,”普拉特对季拉夫鲁芝说,“生物体有哪些方面不同于无机物,你有何见解?”
季拉夫鲁芝微微一笑。
“教授,这个问题不存在我的或别人的见解……科学上早已解决。”
“哦?”
“有生命物质不同于无机物,它能吸收外界物进行新陈代谢,对环境的变化能产生反应,生长发育,具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做出不同方式的运动,能适应环境。”季拉夫鲁芝像在考场一样回答得简明扼要,最后又补充一句:“我还能列举某些不同。可有什么意义呢?”
“你马上就会明白。但还有一个据我的经验你们大学生并不感兴趣的问题。你知道地球上的生命如何产生,及其形成的原因吗?”
“难题,教授……35亿年前太古代初期,可能还要早,在我们地球上由于某种条件使无机物发展成为有生命的细胞……长期进化又产生出形形色色的生物……”季拉夫鲁芝困惑地沉默下来。
普拉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