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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挤了进去,舱门打开,我们离开了大船——六名回魂尸系在一块吼叫的金属板上。
特里基特进展很快。
船把我们送到离前进、分散的孵化物队伍两公里处的陆地上。
这个班分散开,埋地雷。孵化物施放枪炮,我们隐蔽起来,等候他们。当孵化物还有半公里远时,第一颗手榴弹在我们背后远处爆炸。从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去,我见到一只孵化物弯曲时,像蛇似的胳臂在胡乱投射。一支手榴弹在头上呼啸而过。孵化物都是活弹弓——好在,不准确。
我们把火力集中在进入射程之内的第一个孵化物。孵化物钻进壳体、蹲下。当我们停止火力时,孵化物又朝我们的位置前进。作为一个小组,孵化物争取到了时间;当其他孵化物前进时,我们只能阻挡一个或两个。并且腿部受伤并不完全干扰他们。
两个孵化物几乎同时踩爆了地雷。一个孵化物炸飞了一条腿但继续前进。另一个孵化物背上受伤,蠕动着要重新站稳,我带领杨和李巴拉冲过去砍掉它的腿。这就像切一只烤火鸡那样有意思——虽然孵化物血和内脏的气味闻上去更像漂白剂和机油。
当我砍掉它第六条腿时,这个东西一蹦一蹦地跳跃,砍去其下肢,孵化物仍能够用其操作轴来调整自己,我一下子被装置的金属棍击倒。损坏估测器显示:胸部小骨折。听到这,我明白为什么孵化物带棍子——它们能像围攻部队一样袭击。我爬起来,挥动着剑,又给了孵化物下面一击,砍掉了它的棍棒胳臂。杨和李巴拉砍掉它另外两只胳臂。
这个孵化物现在整个都受伤了,但它的暗门还开着,我一剑刺去想彻底击败它,但这个暗门突然关闭,我直瞪瞪地看着破裂的刀刃。李巴拉捅一捅杨,暗暗窃笑。查里在一二百米远处,但我能见到她摇头。她的声音传过全班,“杰西,那把剑是要你付钱的。”接着,整个星球爆炸……
我在船上磨着母指甲——指甲是软绵绵的,我刚刚从盒子里被拖上来。我朝镜子里呲呲牙,镜子一直挂在恢复室。我的熟人是6号和7号,技术专家强使我穿一套新的盔甲。带手套时,我的手指刺痛。
我站起身。用插入鞘的刀猛掷我的大腿。杨和李巴拉就在旁边,表情茫然。“祝贺你们,”我说,“直到你们也经历过了,我们才知道你们新兵也能起死回生。”
他们两眼中闪现出害怕的神情。“开个玩笑,”我说完,拖着他们朝投城湾走去。
“杰西,”李巴拉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能多说。我们刚才已死过一次了。”
我们乘坐雪橇下到了查理指定的地点。她在高处驻扎,我们把雪橇停放起来,加入查理当中。“大约什么时候你们这些懒汉才出现,”她说。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知道她在嘲笑我们。
在我们下面的平原上,玛娜和瑞科在孵化物前进队伍的后面冲杀。当我们复生的时候,他们已经至少又消灭掉了一个,它没了腿,鲜血不断地从伤处流出来。剩下的孵化物显然更加热衷于前行而不再恋战。
“当你们在楼上的时候,”查理说,“我在同指挥官讨论死亡的事情,多亏你们把孵化物炸得粉碎。”
“什么?”李巴拉说,他摇摇晃晃,杨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站稳。
“是的,”查理冷淡地说:“弹药剩的不多了。”
“真幸运,孩子们,”我说。“没碰到什么麻烦,是吗?”他们木然地摇摇头。
查理给我们填充了。“我们已经被吸收了。主要孵化纵队派散兵朝难民营进军,我们班的绝大多数人要联合起来保护老百姓。这些孵化物,”查理从高处向下指有不同的使命。
“他们从谷仓转过来朝主要水站进军——水站为三分之二的居民提供饮用水,灌溉和动力。即使有一个孵化物穿过,水站也会丢掉,因为与主纵队的其他弟兄不一样,这些孵化物是活炸弹。如果像杰西那样,坚持挖出他们的内脏,大约五秒钟,炸弹就会爆炸。顺便提一下,你们三个人几乎要每人对付一个孵化物。离爆炸地只有五十米远,把它的腿砍断。”
“虽然我的耳中仍然有响声,但是我还将感谢你们做投城练习。”
查理带着不专心的表情,意思是指挥官站在她这一边。她突然停下来,下达她班的命令:“玛娜、瑞科,跟在我后面,前进,前进!”
瑞科和玛娜放弃他们正在对付的孵化物。它没有追,相反重新向水站路线前行。在高处这两个人加入到我们中来。查理同指挥官在队伍的后面。当她停止活动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严厉的。“指挥官要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她说“而你们要设法扑灭轮船上的大火。”
我的胃里上下翻腾。
“一驾侦察飞机失去导航,进入了投城湾,”查理说:“它穿过两个舱壁,在储存室走廊里爆炸。投城湾服务中断,直到大火得以控制。我们的新生力量不能下船,因此地面上的班一直缺乏人手。孵化物放弃向太空港前进,一致袭击难民营。”
瑞科和玛娜开始问问题,但查理挥手让他们保持沉默。
“等一等,更糟糕的是,走廊上废弃的飞机是我们的飞机。遥测术仍然在运转,但我们的备件已成了熏肉。从时间延续上讲,我们是一次性的定时器。我们的命令是:阻止孵化物接近水站。”
直到那一时刻,当我得知射击我的那些东西能够杀死我,永远地杀死我的时候,我的身上才起鸡皮疙瘩。
“我只有一个想法,”查理说,“它只是一个推迟的战术。”
她把一张当地地形图摆开。“孵化物正进入这个山谷;水利站在另一远处。我们就在这里埋置所有地雷。”查理指向山谷中点。“孵化物分散成一排纵队前进。我们要拖延它们,使纵队聚堆,迫使它们进行战斗。然后,我们希望投城湾能工作,骑兵部队准时出现。”
查理把我们全部扫视了一番。她的计划无疑意味着伤亡。
我们一定是相当明显的缺乏热情。“我欢迎你们提建议,”她说。但没有人有更好的想法。
“我们行动之前,我想你们都明白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
如果有人不参加,就请直说。我会损坏你的盔甲,证实它已不能再打仗。包括我,没有人反对。“
查理的公平感迫使她给了我们一条逃跑路线,我研究了班里每个人的脸。志愿兵和应征兵似乎同时都被提议搞得不知所措。末日到来时,我们也许会抱怨部队,但真正付诸于行动时又不一样了,部队需要我们,没有人可替代我们;而现在特里基特的男人,妇女、孩子们需要我们。如果孵化物炸掉了水电站,庄稼就要死亡,饥饿就要来临。
一番犹豫之后,杨站出来,“中士。”他说,“你不介意我用一点时间现在祷告,是吧?”
“没人会反对的,”查理说道,“祷告时,把我们都提上。”
我们在山脊顶部奔跑,沿着一条陡峭的山坡爬行,在山谷平地,前面就是孵化物,占据了位置。孵化物行走很慢,大受其壳体重量之苦。然而即使前进速度有限,他们也会很快把水站炸掉的。
“往里挖,”查理说。我们以少有的力气干着。几块巨大的石头又增加了一点掩护。但我仍感到光秃秃的。
玛娜和瑞科倒下,尽可能快地埋地雷。在我们面前,在山谷拐弯处,领头孵化物进入视线,另外两个孵化物紧密跟随。真幸运—一孵化物已结成一团。
我们开火。子弹从壳体上和盔甲上呜呜飞过。我们彼此射豆似的相互射击。又一个孵化物在拐弯处出现,并开始投手榴弹,跟往常一样,是要炸掉我们的位置。我转动头,目光跟随着这颗手榴弹。手榴弹碰到一块石头,疯狂地弹跳,朝地雷区奔去。“瑞科,玛娜!爬下!”太晚了。爆炸的气浪把他们俩推倒。
查理大声喊:“玛娜,瑞科,回答我!”
瑞科抬起头,“中士,我在这儿。”他站起来,走了一步,双手、双膝趴下,朝玛娜那边爬去。她脸朝下。他把她翻过来。
玛娜试图坐起来。我松了一口气。
“查理,我很好。”她说。
“不,她不好,”瑞科说,“一块弹片穿透她腿上盔甲。”
玛娜推开他:“损伤估测说我能工作。”
“我想那是说谎,”查理说,“但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争论。
安置好其他地雷,做好掩护。“瑞科和玛娜相互帮助着又开始工作。
查理看他们左右一瘸一拐地走动着。“我们终于赢得了一些时间,”她说,“让我们把领头的,紧跟其后的孵化物捣毁。”
李巴拉抽出剑。“我还没让它尝一尝厉害呢,”他说,杨有力地点点头。
自从她告诉我们作战计划以来,查理第一次笑了。你们这些孩子都会成为优秀回魂尸的。
我们四个人朝领队的孵化物冲去。它很不在乎。子弹像冰雹一样在我们盔甲上格格作响,但射击突然停止。孵化物意识到小武器没有多大用处。它们拿出棍棒。
我们把领头的孵化物包围起来。它继续大踏步朝前走,但支撑棍棒的轴突然竖起。孵化物做好准备攻击第一个进入的袭击者。按查理的信号我们一起向前冲去。这个孵化物的棍棒朝杨扑下来,擦过他的头盔。查理和李巴拉向邻近的两条腿砍去,我砍掉控制棍棒来回转动的轴,把杨扶起来,他眼花缭乱,但很快又调整过来继续战斗。
我们后退了。查理和李巴拉砍的腿由几片向连着。孵化物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
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下一个孵化物。它一定注意到了谁给第一次攻击发的信号。当我们刚一冲锋时,它就朝查理奔去。这个孵化物地把她击倒在地,当她倒下时又进行射击,没等我们砍掉它的棍棒轴。
“杨,李巴拉,把查理拉走。”他们把她带走,我朝被解除下武器的那个孵化物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