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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最后一个水泡爆裂开来,又喷出一个小德莱嘎尔来,德莱嘎尔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史蒂夫耸耸肩:“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原是个女的德莱嘎尔人。”
“谁说的?”德莱嘎尔“嘶嘶”道,将他的宝宝们用触须拢在一起,翻动着向史蒂夫滚来。
“那这怎么回事?”史蒂夫指着那些小“德莱嘎尔”们。
“还说呢,如果不是你逼得我来这里找你,这种事儿永远也不会发生。”
史蒂夫似乎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么说美杜兰人才是你们种族的男性。”
“当然不是,”德莱嘎尔“咕噜”道,“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种族,只是在进化中我们相当接近而已,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还用我解释吗?”德莱嘎尔说道。
“你不是打算把我卖给萨尔多人的吗?”
“噢,现在不会了,我还需要你帮忙呢。”他抬起触须上的幼仔给史蒂夫看。史蒂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脸上现出苦恼的表情,他可没兴趣给这些小家伙们当保姆。
“原来如此。”
德莱嘎尔“嘶嘶”地收回他那些触须。“我们就是这样繁育后代的,”他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美杜兰人将卵植入了我们的身体,所以我们要保护它们免受萨尔多人的侵害。”
“保护它们!你不是将那些卵都卖掉的吗?”
“是啊,萨尔多人需要它们。”
“所以你就将自己的后代卖给他们!”史蒂夫太震惊了。
“不是我们的后代,”德莱嘎尔“咕噜”道,“那是移植到别的种族身上的卵,美杜兰人也是身不由己,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繁殖,将卵移植到别的种族身上去。”
史蒂夫皱起眉头:“这么说你早知道如何帮我弄出那些东西来,你为什么不帮我呢?”
德莱嘎尔“咕噜”道:“我想看看美杜兰人和人类的杂交品种瓜熟蒂落后会是什么样儿的。我们一直想尝试一下。从现在开始的几个世纪里,将美杜兰人进化成二级种族。美杜兰人的卵从没移植到人类身上过。”
“但是你们这么做了。”
“是的,我是这么想过,这不正好,歪打正着。我想我们终于成功地找到了最合适最匹配的物种。”
“你说什么?”
德莱嘎尔用一根触须指着控制台那儿,史蒂夫转过脸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她面前的屏幕闪动着,上面的信息飞快地滚动着,史蒂夫有些目不暇接。不过此刻史蒂夫对屏幕上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因为这个女孩就在他的眼前迅速长大,长成了一个人类模样的青春少女。史蒂夫走到控制台前,拿起挂在椅子上的他的夹克衫,披在她的肩上,她抬起头来看他,史蒂夫猛劲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有着和他一样的金色头发,而那对美丽的褐色大眼睛却是美杜兰人的。
他微笑起来。少女将头微微侧向一边,就像美杜兰人看他时的神情一样,她模仿着史蒂夫的微笑,如此奇妙的事情史蒂夫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当然,”德莱嘎尔说道,滚动到史蒂夫这儿来。“我们还要培育更多的。”
更多?史蒂夫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少女的手。她轻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走过来,伸出双臂拥抱他。史蒂夫咧嘴笑笑,回抱了她,眼泪夺眶而出。他不会再是唯一活着的人类了。
“史蒂夫?你明白吗?我们还打算繁育更多。”
“更多?好啊,那太好了,”他说.然后眨眨眼睛,抬头看着德莱嘎尔,“你是说将植入到萨尔多人身上的卵回过头来再卖给他们。”
“是啊,当然是这样。”
史蒂夫开心地笑了,有着恶作剧般的快感,想着那些萨尔多人吃掉了自己的后代,真是罪有应得。
她抬起头来看着史蒂夫,笑靥如花,史蒂夫也回以微笑。也许人类终究不会被那些外星人蛇类吃光的。
“我就叫你阿曼达吧。”他轻轻说道,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
《舍监》作者:'美' 保罗·库克
朱娅诊 译
第一章
柳屋前门的古董弹簧门铃响了。将正对着《亚特兰大宪法报》体育版胡思乱想的大个子比尔·奈兰从幻想中彻底拉了出来。现在仍早得很,另一个已起床的住户就是假扮他们女佣兼厨师的埃玛·彼查姆珀。这时候她正在为柳屋其余的房客做早饭。
比尔放下报纸,坐在椅子里说道:“会是什么事呢?”这幢大房子建于南北战争前。宽敞的起居室里只有那把椅子能撑得住他。纽约扬基队的罗杰·马里斯最近在冲击巴贝·鲁斯的本垒打记录,虽然马里斯永远不可能成功,不过大个子比尔仍然觉得这种绅士派头的追求令他激动。扬基队在真正的草地上打球,修剪整齐而且柔软。那草让人想起伊甸园,还有被延期的未来可怕的梦。
《亚特兰大宪法报》根本没提及正在印度支那酝酿的战争,或者正在非洲中西部的淫荡绿猴中传播的一种变异病毒。实际上,报纸上压根就没有提及与未来有关的事。
这对于大个子比尔·奈兰来说没什么。这是他选择1958年的理由。这里很安全……一切事情都考虑过了。
他听到埃玛开了门,听到大厅里压得低低的说话声,觉得有点儿纳闷:此刻会有谁来呢?因为在昏昏欲睡的1958年,没人在星期天的早晨到过佐治亚州的玛丽埃塔。更不用说到柳屋。除非有麻烦事。关于到达者,远在时间流上游的瓦尼埃学院有一定的程序。有点不留情面地坚守着规定,从不在星期天送他们来。至少自大个子比尔当了这里的舍监后没有过。
埃玛出现在起居室的宽敞入口处,她深棕色的眼睛朝大厅方向斜了一眼。
“比尔,”她说道,“有……人在门口。他指名要见你。”
大个子比尔从眼镜上方看着她。他戴着这副眼镜。是为了蒙骗碰巧路过此地并进屋的当地人。作为一个基因技术产生的大力士,他需要某种伪装——即便在柳屋里也一样。他通常的花招是眼镜和蹒跚的脚步。
“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她看起来很紧张。这不是好迹象。他对她太了解了。
有人在楼上的某个房间咳嗽。大个子比尔说:“听起来像苏珊。你上去吧。我去看看那是谁。”
“比尔,他看起来像一个到达者。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应付一个到达者……今天不行。”她断言道。进了厨房,她已为那个在楼上咳嗽的女人苏珊·克莱斯蒂做好了早餐。
大个子比尔从椅子里撑起他那将近7英尺高、220磅重的躯体。他对自己咕哝着:“真可悲啊。这就是我们需要的全部。”
他走进大厅,赫然出现在纱门前。纱门开着,以便6月清晨的凉爽空气进来。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模糊剪影,他个子相当小,带着一个手提箱。他一直在观察这个与外界隔离的环境,无疑,那辆出租车是送他到这里的。
出租车。他乘出租车到这里!大个子比尔感到胃的深处警告性地拧了起来。令他恶心。
“哈罗。”大个子比尔说。
“你是奈兰医生吗?”带手提箱的男人转过身问。他在一张纸上查了查。那显然是一组如何到达柳屋的指示。
出租车司机打了个哈欠,朝他们挥挥手,然后沿着那条回亚特兰大的安静小道开走了。
“叫我比尔吧。”大个子比尔说,尽量让语气听上去很随意,他为来客拉住门。“进来吧。”
他暗暗地扫视着街道。柳屋坐落在一条长满云杉和山胡桃树的僻静小道的尽头。这里曾是一个旧种植园的一部分,将——25年后——变成亚特兰大西北部的一个安静郊区。即使这样,引起当地人的怀疑仍是不允许的。大个子比尔最近曾不止一次溜出去。他可不想冒着让学院大怒的风险再来一次。他相当喜欢自己的工作。
陌生人警觉地跨进大厅。在楼梯的最上面。埃玛·彼查姆珀停了一下,以便能看清他。
“我的名字是黑斯廷斯,”他说,“皮尔斯·黑斯廷斯。”
这个男人唯一的财物是那个真皮手提箱。这是去20世纪旅行的人所必需的装备。他穿着黄褐色的棉布裤子。蓝色的运动衬衫。浅灰色的开襟羊毛衫。他的服装和这个年代很相称,只是不合季节。不过。瓦尼埃学院宁愿让人觉得古怪,也不会降格以求,违背时间旅行定律——更不用说引起玛丽埃塔居民的好奇心了。他还算得体。这点最要紧。
但是,以大个子比尔的观察。这个男人看起来显得与柳屋特别不相配:他看起来太健康了。他的金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因为化疗药品而脱落;皮肤显得健康红润;步伐稳健,呼吸轻松,仿佛去杂货店闲逛了一圈,此刻刚回来似的。
大个子比尔提醒自己:而且他是乘出租车来这里的!这个男人已经与当地人混在一起了……
“欢迎来到柳屋,”大个子比尔说,“希望你到玛丽埃塔的旅途愉快。”
“考虑到我来这里的原因,”皮尔斯·黑斯廷斯说,“我想还算好吧。”
大个子比尔不喜欢那种言外之意。
楼上有人动作迟缓地四处走动,橡木地板吱嘎作响。柳屋的房客极少在10点钟以前起床,不管是什么日子。还有极少几个从不起床。
比尔侧耳倾听正头顶上方卧室的动静。他辨出了埃玛·彼查姆珀照料苏珊·克雷斯蒂博士时的轻柔脚步声。
学院已经知道苏珊·克雷斯蒂恰好要在今天离开柳屋吗?他们已经掌握了办法,能将时间流下游的某人精确定位到确定的时间点?
“让我们进去吧。”大个子比尔提议,粗大的手臂指向洒满阳光的起居室。
皮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