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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强度用的;它能告诉你离能源发出点的大致距离。”
我看了看盒子,立即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我可以带这个盒子,当然也可以带些其它东西,对吗?”
“对。只是一些小东西,能源有问题。”
“那我可以带上一些你们实验室中的弹药和武器喽!”
“可以,但不多,而且只能带一些小型的武器。”
“那我可以自己制造。你们这儿有武器专家吗?”
科伊波教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想了一下。“武器部的老贾尔是武器专家。可现在想制造什么武器已来不及了。”
“我自有主意。叫他马上来!”
老贾尔最近进行了恢复青春的治疗,所以看上去像一个19岁的孩子,但他的眼光却老成狡黠。
“我要那只盒子。”我指着他背上的记忆库说。他立即跳起来,紧紧抓住那盒子不放。
“是我的!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记忆库。我不能给你。你根本就不应该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没有记忆库,我这个人也就没有用处了。”
“镇静,贾尔!我不想要你的盒子。我只要你给我复制一个就行了。”
老贾尔步步后退,想溜出去。但实验室内的技术人员已把他围了起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科伊波说。
“很简单。我将对付的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我必须有一些重武器。到时,我可以把老贾尔的记忆库植入我的脑袋,然后利用他的记忆来制造我所需要的武器。”
“可是——这样的话,他就变成了你,他占用了你的躯体。这种事以前从未做过。”
“那现在就得做。紧急时期必须采取紧急措施。这又使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说,这是一次单程的时间旅行,有去无回。”
“是的。时间螺线机把你送到过去,但没有把你送回现在的时间螺线机,”“如果我能在那儿造一个时间螺线机,我还能回来吗?”
“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可以的。但这种实验以前从未进行过。在那个原始时代也没有制造时间螺线机的工具和材料。”
“如果有材料,就可以制造了?谁会制造时间螺线机?”
“只有我。时间螺线机是我设计和制造的。”
“很好。我也需要你的记忆库。记住,在你们各自的记忆盒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免我搞错。”
技术人员抓住了科伊波教授。
“时间锁定器的电力正在减弱!”一位工程师歇斯底里地惊呼起来。“能源一旦消失,我们也就完了。我们将从未出生过。这太可怕了……”他尖叫着,不久就像他前几个同事一样消失了。
“快!”科伊波高声喊叫着。“把迪格里兹带到时间螺线机去。马上给他准备好!”
他们拉起我就往隔壁房间里跑,同时互相高声交换着各种指令他们刚把我推进时间螺线机,又有两个人消失了。世界末日来临了,大家都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远处的墙壁变得模糊了。由于我久经训练,且有丰富的临危不惧的经历,因而我尚能保持镇静。我最后把他们都推开,自己穿上了宇航服。在场的人中另一个能保持清醒的人就是科伊波教授了。
“戴上头盔,面罩到最后一分钟关上。很好!这儿是两个记忆盒,可以放在宇航服的裤腿袋里。降落伞在背后,我想你一定会使用。这是小型武器箱。时间探测器在这儿……”教授边吩咐,边给我一大堆东西。我尽管感到负荷太重,但没有抱怨。我不带这些东西,在那个原始世界里就不可能生存。对我来说,带的东西多多益善。
“噢,还有语言机!”我叫起来,“我不懂他们的语言,怎么能和那些上著人交谈?”
“我们这儿没有语言机,”科伊波教授说,同时交给我一架气体储存器。“这是记忆程序——”“这东西令我头疼。”
“——你可以用它来学习他们的语言。就放在这个袋里。”
“我该做些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交待啊!我怎么才能到达目的地?”
“通过高层大气。不会与任何太空物体撞击。我们会把你直接送到目的地的。到了之后——那就是你的事了!”
“前面的实验室消失了!”有人惊呼了一声,接着他自己也不见了。
“准备!”科伊波叫了一声,声音都嘶哑了。在我面前,那些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像漏气的气球,一一消失了。最后只剩下四个人。
时间螺线机像个栅栏,是一条强力常整个房间显现一片绿色,闪烁耀眼。
这时,实验室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记住我,”一个矮个子黑皮肤的技术人员叫喊着。“记住查理·耐特,只要你记住我,我就不会……”这时,只剩下我和科伊波了。墙壁在消失,周围光线暗了下来。
“到了,用手碰一下!”教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遥远很遥远了。
我跌跌撞撞来到时间螺线机的尽头,并伸手碰了一下。
在此之前我没有任何感觉。但当我用手一碰,我周围立即被一片绿光所包围。透过绿光,可以勉强看见科伊波教授伸手去开一个大型的制动闸。
只见他把闸向下一拉……
二
一切都停滞了。
科伊波教授的手停在了拉下的制动闸上,全身似冻僵了一样。我正对他的方向注视着。我也呆住了,连呼吸也停止了,甚至我的心也停止了跳动。
我想,一定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因为时间螺线仍然弯曲着。只见科伊波教授也变得透明起来,他背后的墙也模糊起来。一切都在消失,在我的眼前逝去。
下面该轮到我了吧?谁知道呢。
这时,我反而非常镇静。
不是每个人都有此幸运眼见着世界在自己面前消失,而自己却被一种强大的力场锁定,而且可能被送回遥远的过去年代。
当然,有人愿意的话,我将很高兴地把这种机运奉送给他。但我面前已杳无人迹,实验室在我周围消逝,我自己正在星际空间飘福显然,在这个新的宇宙里,甚至连太空特警队基地所在的小行星也已经不存在了。
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我被向某个方向拖着,是什么方向我根本一无所知。
时间螺线开始伸展开来,也许一直在伸展,只是我没有发觉罢了。有些星星在移动,而且越来越快,最终成为一条条模模糊糊的线条。一颗星星燃烧着在我近旁一闪而过。一切都在加速,最终连整个宇宙都变成一片模糊的灰色,连星星在我周围的快速运动,我甚至都看不见了。
这种模糊感起了一种催眠的作用,或许是我的脑子受到了时间运动的影响。
我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状态,思想一片混乱。
这种状态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许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究竟怎样我实在难以说清。是一刹那,还是永恒?
管它呢!只要能活下来就行!
在钢筋混泥土社会的走廊里,我是一只不锈钢老鼠。它从不求助于他人,而只求助于自己。
失败的可能多于成功;发疯的可能多于清醒。我必须集中全部的精力和智慧找到成功的途径。
在这疯狂的时间旅行过程中,我一直保持着相对清醒的头脑,以等待即将发生的事件。过了一段不知是短还是长的时间,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到达了。到达比出发更富戏剧性。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
我又能活动手脚了。我又能看得见了——首先是亮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的五脏开始有感觉了。
我感到正在往下掉,我的胃里在翻江倒海,我的心怦怦直跳。
在往下掉时,我转了个身,太阳不见了,我看到黑色的天空。在我下面,飘动着朵朵白云。那是什么?是土球?
传说中人类的发源地——地球?但我总算到达了某个时代,某个地方,也不无安慰吧。
我带的一切东西仍在我身上。我又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降落伞按钮,一切完好无损。
太好了!
我让自己继续自由坠落,最后感到有薄薄的大气拖拽着我的宇航服。等我降落到云层时,我犹如一片树叶在轻柔地飘飞。我头朝上,脚朝下,慢慢减缓降落的速度。
因为四周都是云,我什么也看不清。
最后,我穿过云层,按下降落伞上的滑翔按钮,以便好好看看我下面的这个陌生的世界——人类的故乡,也就是我后半生的家。
头顶上,白云像柔软潮湿的天花板。脚下3000米处是树林和乡村,但宇航服的面罩使我难以观察清楚。我迟早要呼吸这个行星上的空气,但愿我的远祖不是呼吸沼气的。
我稍稍移开了面罩,露出一条缝隙,并很快吸了口气。
不错。因在高空,空气有点湿冷,但清新宜人,更没有使我感到窒息。
我打开了面罩,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同时观察着下面的世界。山峦起伏,绿荫浓密,中间散布着一些蔚蓝色的湖泊。公路在山谷间曲折迂迥,风景可谓优美。远处城市的上空弥漫着污烟。
目前我得远离城市。我首先得在这个社会上获得身份,并且得好好了解一下……我听到一种类似昆虫叫的翁翁声,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但在这个高度不可能有昆虫。这时,翁翁声一下子变成了呼啸声。我回头一看,简直惊呆了。
这是一个球形飞行器,有旋转的机翼,样子十分古老。在透明的机窗后面坐着一个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立即按下降落伞的上升按钮升入了云层。
真是出师不利。那个飞行员完全看清楚了我。当然,也可能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在他们这个时代,通讯已十分发达,军事机器运转也十分迅速。
不久,在我下面,隆隆的喷气式机群呼啸而过。他们在云层下盘旋了一会儿,有一架飞机甚至冲上了云霄。
我看到那飞行器形似银箭,但一下子它就被云层包围了。我等到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