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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调整战略。”他做出了抉择,并且获得了十万塞和布鲁克顿生物公司百分之一的决策股。作为回报,布鲁克顿得到了这个决定正确率达百分之八十七的保证。斯特拉普重新打开门,队伍再次集结起来,从工厂鱼贯而出。职员们抓住最后的机会拍照,留下和那个伟大的人有所接触的珍贵记录。那个斯特拉普本人假扮的随员则用和蔼亲切的态度促进他们一行和厂里人的关系。他询问对方姓名,相互介绍,非常开心。当他们走到飞船边上时,语音和笑声高涨起来。然后,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你!”斯特拉普随员陡然大叫。他可怕的尖叫,“你这婊子养的!这个下流的谋杀犯,恶棍!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他从衣服内带里拔出一把手枪,一枪打穿了一个男人的脑袋。
时间仿佛停止了。脑浆和鲜血似乎过了几小时才从后脑喷射出来,而身体也似乎过了几个小时才崩溃倒地。然后,斯特拉普的全体成员立即采取行动。他们将那个随从扔进飞船。秘书们紧随其后,然后是那替身。两名壮汉扑上去,跟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了门。飞船起飞了,在渐弱的哀鸣声中消失。斯特拉普保镖队的十名便衣保镖男人静悄悄散开,消失在人群中。只有斯特拉普的联络人费舍尔仍然留在被吓呆的人群中央,尸体的身旁。
“查他的身份。”费舍尔厉声道。
有人将死人的钱包掏了出来,打开。
“威廉·F·克鲁格。生化工程师。”
“笨蛋!”费舍尔愤怒的说,“我们警告过他了。我们警告了所有姓克鲁格的人。好吧,叫警察来。”
那是约翰·斯特拉普的第六次谋杀。打点后事花费了不多不少五十万塞。此前的五次同样花了这么多钱。通常情况下,这笔钱一半给顶罪者,这当然是个彻底走投无路的人,斯特拉普事物所会以“暂时性精神错乱”为由为他在法庭上辩护;另外一半则用在被害者的继承人和后裔身上。迄今为止,已经有六位替罪者在大牢里日渐憔悴,服着二十年到五十年不等的刑期,他们的家庭则因此获得了二十五万塞的财富。
在阿尔科豪华宾馆的套房中,斯特拉普的工作人员们居丧的磋商着。
“六年六次,”费舍尔苦涩的说,“我们再也没法子瞒下去了。迟早会有什么人问起,为什么约翰·斯特拉普总是雇佣发疯的职员。”
“那么我们会把这个提问者照样打发掉”红发秘书道“斯特拉普负得起。”
“他有的是钱,一个月谋杀一次都负得起。”那个仪表堂堂的替身喃喃道。
“不。”费舍尔断然摇头,“我们现在还能打点,但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已经到了极限了。我们该怎么办?”
“斯特拉朴到底出了什么见鬼的事情?”壮汉之一问。
“谁知道!”费舍尔恼怒地大叫,“他得了克鲁格偏执症。遇到一个叫克鲁格的男人——任何一个叫克鲁格的男人——他就尖叫。他诅咒。他谋杀。别问我为什么。和埋葬在他过去的什么事情有关。”
“你有没有问过他?”
“怎么可能?就象得癫痫病,发作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
“把他带去找心理分析师看看。”替身建议。
“免谈。”
“为什么?”
“你是新人,”费舍尔说,“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
“那我打个比方。上溯到20世纪,人们玩纸牌的时候用五十二张一副的纸牌。那是个简单的时代。今天的一切都复杂多了,我们在玩五千二百张一副的纸牌。明白了?”
“我能跟上。”
“一个人的头脑可以计算五十二张纸牌,他可以就总体情况做出决定。在20世纪他们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没有一个头脑能够应付五千二百张纸牌,除了斯特拉普的脑袋。”
“我们有电脑。”
“电脑有它的局限性。你还要同时考虑玩牌的人,他们的好恶、动机、倾向、期望等等。把这些斯特拉普称之为‘微妙差别’的因素统统考虑在内时,电脑便无法与斯特拉普相比了。斯特拉普是独一无二的,而心理分析师则有可能破坏他这种独一无二的才能。”
“为什么?”
“因为斯特拉普的心理状态对他产生了一种未知的作用。”费舍尔急噪地解释,“他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他知道,他就会百分之百正确而不是百分之八十七。这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就我所知,这种潜意识可能与驱使他谋杀克鲁格的同一种异常性有关联。如果我们摆脱了其中之一,就有可能毁掉另一样。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那我们该怎么做?”
“保护我们的财产,”费舍尔恶狠狠地四顾,“一分钟也不要忘记这一点。我们在斯特拉普身上投入太多,如果他毁掉我们也就完了。我们要保护自己的财产!”
“我想他需要一个朋友。”褐发秘书说。
“为什么?”
“我们可以在不毁掉他的前提下找到困扰他的原因。人们对朋友倾吐真心。斯特拉普可能会说出来的。”
“我们是他的朋友。”
“不,我们不是。我们是他的合伙人。”
“你和他谈过心吗?”
“没有。”
“你?”费舍尔向那红发秘书开火。
她摇头。
“他在寻找某种他从未找到过的东西。”
“什么?”
“一个女人,我想。一个特别的女人。”
“一个姓克鲁格的女人?”
“我不知道。”
“这不符合逻辑。”费舍尔思索片刻,“好吧。我们不得不给他雇一个朋友,同时还必须放慢进度表,好让那个‘朋友’有机会引导斯特拉普吐露实情。从现在起,我们将工作削减到每周一次。”
“我的天!”褐发女人大喊,“那就是一年少了五百万!”
“必须这么做。”费舍尔冷酷地说,“要么现在付出代价,要么以后全玩完。我们已经够富有了,付得起这个价。”
“关于朋友你打算怎么办?”那替身问。
“我说过得雇一个。我们要雇最好的。用TT联系地球。让他们找到弗兰克·阿尔塞斯特。”
“弗兰基!”红发秘书尖叫,“我快高兴的晕过去了。”
“哦,弗兰基!”褐发秘书给自己扇风以免晕倒。
“你是说杀人拳王弗兰克·阿尔塞斯特?重量级拳击冠军?”壮汉敬畏地问,“我看过他和朗森·乔丹打斗。啊,好家伙!”
“他现在已经是个演员了,”替身解释道,“我曾经和他合作过一次。他能唱会跳。他——”
“他的迷人之处不仅于此。”费舍尔插话,“我们要雇用他。起草一份合同。他将成为斯特拉普的朋友。当斯特拉普一碰见他,他就——”
“碰见谁?”斯特拉普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张口打哈欠,在光线下眨巴着眼睛。每次杀人后,他总会大睡上一场。“我要见谁?”他看看周围,消瘦,优雅,疲倦,但精神镇定。
“一个叫弗兰克·阿尔塞斯特的人。”费舍尔说,“他纠缠着要我们把他介绍给你,我们没法再推脱了。”
“弗兰克·阿尔塞斯特?”斯特拉普喃喃道,“从没听说过。”
斯特拉普能够做决断,阿尔塞斯特擅长交朋友。后者正直壮年,是个力量型的男人。棕黄色的头发带雀斑的脸,鼻子很挺,灰色的眼睛非常深邃。他的音调高亢,话音柔和。他一举手一投足象运动员一样懒洋洋的,近乎近于女人的慵懒。他能在不知不觉中把你迷住。他迷住了斯特拉普,但斯特拉普也让他着迷。他们成了朋友。
“不,我们是真正的朋友。”阿尔塞斯特把收到的支票还给费舍尔,说,“我不需要这笔钱,约翰尼老伙计需要我。忘了你最初是雇用我这回事吧。撕掉合同。我会尝试用自己的方式让约翰尼正常起来的。”
阿尔塞斯特转身离开参宿七的豪华宾馆套间,从瞪大眼睛的秘书中间穿过。“如果我不是那么忙的话,小姐们,”他轻声说,“我肯定乐意追求你们。”
“追我吧。弗兰基。”褐发秘书脱口而出。
红发秘书已经痴了。
斯特拉普事物所的“核心成员”们放慢节拍,在城市和城市、星球与星球之间穿梭,每周做一次决断。阿尔塞斯特和斯特拉普则在那仪表堂堂的替身做报告、摆姿弄势照片的时候享受他们的时光。当弗兰基必须回地球去拍电影的时候,他们的往来会有中断。但是他们在打高尔夫球、网球、赌马、赌狗,或是一起去看拳击、斗殴比赛的间隙,他们一起混迹于各种夜生活场所。阿尔塞斯特带回了一份奇怪的报告。
“我的天,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把约翰尼看得有多严。”他告诉费舍尔,“但是如果你认为他每晚都睡觉,在他那张带脚轮的矮床上安全地待着,那你们最好把这种印象改一改。”
“怎么回事?”费舍尔惊讶地问。
“当你们这些家伙认为他在让大脑休息的时候,他彻夜都在偷偷地到处乱逛。”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他的名声。”阿尔塞斯特难过地告诉他,“所有那些地方的人都知道他。从这里直到猎户座,他们全都知道老约翰尼。而且,他们知道的全都不是好事。”
“他们知道他的名字?”
“绰号。‘荒原’。他们那么叫他。”
“荒原!”
“啊哈。他是毁灭先生,象燎原之火一样从一个女性烧到另一个女性。你还不知道?”
费舍尔摇摇头。
“一定是用他个人的小金库来支付的。”阿尔塞斯特沉思了一会,随即离开。
斯特拉普与女人厮混时简直象着了魔,而且有个让人非常害怕的地方。他会和阿尔塞斯特一同走进某家酒吧,找张桌子坐下喝酒。之后,他就会站起身,沉着地巡视整个房间,一桌桌地看,逐一扫视每一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