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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魔王大人,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把行李交给了小精灵,跪倒在地去行那繁琐的叩首礼。他匍匐着前移,直到黑魔王的脚边。双手托起主人长袍的下摆吻了一下,在向后退去,跪在那里。黑魔王一直到西弗勒斯完成这一切才让他起来,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巴西弗勒斯审视了一遍。西弗勒斯顺从地弓着的身子再次跪了下去。“主人!可否给我一天的时间?”
“时间?”黑魔王那表情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看戏。“当然,你是自由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想要一天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西弗勒斯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他用自己也听不到的音量说,“去看看我的父母。”说完,跪在地上的他渴望的抬起头,黑色的明亮的双眼尽是恳求的神色。
黑魔王残酷地笑了。“你的,父母?西弗勒斯,你记性还真好,还记得你有父母。他们可是差一点就杀了你诶。”
“主人……”
“不过……”黑魔王长长的停顿了一下,“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看,西弗勒斯,我可不是个无情的人。你现在可以去了。”
西弗勒斯难以置信地离开,隐隐听见黑魔王感叹了一句。“还是个孩子啊!”
西弗勒斯换了麻瓜的衣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麻瓜的街道上。已经是黄昏了,太阳很快会沉下去,银色的月亮就要升起来了。很快,所有的路灯都会亮起来,因为那“电”。西弗勒斯不断观察着四周,寻找儿时记忆中家的道路。
西弗勒斯走得很慢,但那熟悉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三层小屋,灰色的墙壁和红色的屋顶还是出现在他面前。黑魔王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他的探访,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的,当想要见父母的冲动不再那么强烈时,即使曾经的家近在眼前,他也不敢走上前去。
他停在对面房子之间,靠在路灯的下面,昏黄的灯光平静地亮着。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不是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他曾经的房间就没有。没有期待什么,他却有一种古怪的失望感。好吧,既然来了,我必须去看看!西弗勒斯暗暗为自己加油。他走了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拉动了门铃。
“钉呤……”
从门后传来女人愤怒的应答。遥远的声音令西弗勒斯几乎立刻僵住了,他面色惨白,就像刚遭到了吸血鬼的亲吻一样。母亲,是母亲的声音啊!
门被打开,记忆中那年轻的,虽然不是最漂亮,但绝不难看的母亲早已变了。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的是一个皮肤松弛的中年女人,从她下垂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的生活并不快乐。
“你是谁?”女人没有仔细看她的儿子,只是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吗?”
西弗勒斯却再也忍不住了,勉强地笑着,他大声地叫了一声:“妈妈。”
女人聋拉的眼睛一下子扬了起来,她仔细看了看西弗勒斯的脸,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你,居然没死?”仿佛是出于恐惧,女人向后退去,退到了房子里。西弗勒斯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跟了进去。“妈妈,我是……”
“你这个魔鬼……你……”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西弗勒斯费尽力气所展现的一个紧张的笑容所铸成的面具,就在这一句话之下碎裂。心,很快的下沉,西弗勒斯的胃中像是有什么在翻滚,让他有想吐的冲动。
托比亚·斯内普出现在楼梯上,西弗勒斯放下了心中的失落,转向自己的父亲。他已经笑不出来了,但他是真诚的。深情地望着不远处的父亲,西弗勒斯轻轻呼唤了一声“爸爸!”他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一只鞋子被扔了过来,准确地打在了西弗勒斯的脸上。西弗勒斯惊慌得坐倒在地上。九年的孤独,九年的思念,九年的盼望,九年的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语言无法表达它,泪水无法承载它,它是如此脆弱不堪,它也许也只存在在那个叫西弗勒斯的人的心中。
“巫师,魔鬼!中世纪猎捕的幸存者,被诅咒的怪物……”男人凶狠地对西弗勒斯吼叫着。
西弗勒斯迷惑了,坐倒在地的他似乎一时难以接受这一切,男人和女人的辱骂在耳边接二连三地传来,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却什么都挡不住。不想听了!为什么那么说巫师,即使这样,我也只是想和你们在一起。妈妈,你也是女巫阿,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了?请住口。求求你们住口吧!
西弗勒斯的目光呆滞,他没办法保护自己不受那语言的攻击。主人,救救我,主人,他在心中向那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呼喊。
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托比亚·斯内普返回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中是一把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来福枪。托比亚匆忙地装上了子弹,枪的光滑触感增强了他的信心。他上好膛,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向了西弗勒斯,一发,第二发,两枚子弹一前一后透胸而过,西弗勒斯只觉得两道刺痛得冰冷感,他闷啃一声,向后倒去,依然恋恋不舍地把无神的眼睛对这那两个应该是他父母的人。
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黑魔王的声音。“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夫妇被葬在麻瓜最廉价的墓园里。在那之后,每一年的这一天,他们的墓前都有一束不属于那萧索的墓园的白色郁金香,散发出神秘而凄凉的香气,笼罩着没有铭文的黑色墓碑。
Story5 必须坚持
“钻心剜骨——”
一道红光击中了被锁链缚住的男巫,他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大睁着的眼睛立刻布满了血丝。牙紧咬着嘴唇,血沿唇流开,触目惊心。男巫很坚强,在钻心咒下,他一声不啃。
西弗勒斯在走廊的一头轻轻叹了口气,向那群审问者们和那个受审者走去。他没有带面罩的苍白的脸在闪动的烛光下变成阴晴不定的蜡黄色。几个食死徒们都停下了手上的拷问工作,转向西弗勒斯,灰色的面罩与兜帽的缝隙中露出略带敌意的眼神。
西弗勒斯不屑地转过头打量这次的受审者。男巫的头已经垂了下去,身体也不再颤动,像是失去了知觉。长袍有被鞭子撕裂的痕迹,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肤。
“你来这干什么?”终于有个食死徒忍不住问。
“我?”西弗勒斯头也不回,依旧看着男巫,冷冷地反问,“不能来吗?”
其他几个食死徒被西弗勒斯的高傲彻底激怒了,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回应,一个个都恶狠狠地瞪着西弗勒斯。
“他是谁?”西弗勒斯看着那男巫,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才那个食死徒很响地哼了一声,学着西弗勒斯那独特的孤高的语气说:“关你什么事?”
“喔?”西弗勒斯嘴角卷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转头看着那个食死徒。只是对视,那食死徒却觉得一阵惶恐,极力想把目光从对视中解放出来。但西弗勒斯的双眼,黑色的,就像磁铁一样掌握着主动权。
只不过短短几秒的对视,西弗勒斯转过头去时,那食死徒满头大汗。西弗勒斯胜利地笑了,他的读心术比不上黑魔王,但也不是那群没用的食死徒可以对抗的。他总算明白了那熟悉感的由来,弗兰克·隆巴顿,新晋傲罗,是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同级的校友。西弗勒斯真正认可的格兰芬多很少,那以波特为首的整蛊四人帮让西弗勒斯一度非常厌恶格兰芬多。然而隆巴顿是个正派的人,他的成绩不是最好,但一直是优秀的;虽然没有当过级长或找球手,但也没有做过任何违反校规的事。西弗勒斯甚至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布莱克欺负一个斯莱特林女生时,隆巴顿挺身而出。
隆巴顿是一个好人。西弗勒斯很清楚,他通过读心术知道了这个新傲罗是如何被抓的。一个食死徒易容成孩子向隆巴顿求救,他没有犹豫就紧跟少女走向了陷阱。
你不适合做一个傲罗。西弗勒斯在心中对隆巴顿说。
“你想干嘛?”另一个女食死徒扶着刚才那个,一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斯内普,别以为黑魔王宠信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还有工作,这,显然与你无关。”
“用读心术不就行了吗?”
“他可是有防御的,斯内普!不像我刚才……”刚遭受读心术的食死徒气愤地咆哮着,很快又气喘吁吁地萎顿下去,显然没有完全恢复。
“我来审问吧,你们现在都退出去!”
“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你的,是黑魔王……”
女食死徒不满地说着,但西弗勒斯粗暴地打断了她。“相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向黑魔王要求由我来审问隆巴顿?”他的话快速而响亮,不容插嘴,“到时候他会明白你们无能到连审问都干不了的。”
食死徒们安静了一会儿,女的那个还想说什么,但她的同伴制止了她“我们无话可说,斯内普,但我们会向黑魔王报告的。”
“你们可以离开了,我的审讯法不能让外人知道。”
食死徒们不甘心,但依旧选择了离开,只是临走时不忘用他们那仅露的眼睛瞪西弗勒斯一眼,仿佛在说:“走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倒霉的。”
“好了,隆巴顿,快快苏醒——”
墙上的男巫在苏醒咒的作用下醒了过来,还一会儿才抬起头,瞳孔还没有焦点,他对着西弗勒斯坚决地说:“不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出卖邓不利多的。”
“不是‘你们’,隆巴顿,只有我一个。”西弗勒西向前跨了一步,让隆巴顿可以看清自己。
“斯——斯内普——”隆巴顿吃惊地看着黑袍黑发黑眸的西弗勒斯:“你,是食死徒啊?”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西弗勒斯微微欠了欠身:“我不想看见昔日的同学遭受折磨,放弃大脑封闭术吧,让一切都结束,我会给你自由的。”
“我不会出卖邓不利多!”隆巴顿有些气愤,每说一句话,嘴唇上的血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