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猫头鹰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扔下报纸,扭头就走,还发出“咕咕”的欢叫。
“什么玩意嘛!”西弗勒斯也瞪着那只飞远了的猫头鹰好一会,才弯腰去拣地上的《预言家日报》。
“啪——”
刚被捡起的报纸慢慢地从西弗勒斯手中滑落,掉落在它原来的位置。西弗勒斯僵直着,双手还保持着拿着报纸时的姿势,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很久以来,他总是觉得他的心很沉重,压了很多很多事,但这一刻,他开始怀念那种感觉。因为看到报纸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了,胸腔中空荡荡的,连那些内脏都一起消失了。整个人的重量,甚至整个世界的重量都消失了。
过了很久,直到眼泪从睁大的眼眶中流出,他才能渐渐发出声音。一开始时是低沉的憋闷得呜咽,然后声音响了起来,最后化为一声凄惨的哀号。“不——”西弗勒斯跪倒在地,眼泪就滴在那预言家日报上,头版红色的字迹被打湿,微微有些融化,但那些字太大了,占了整个头版。闻声而来的盖拉依然很清楚地认了出来:婴儿的胜利与神秘人的覆灭。
盖拉没有去安慰跪在地上放声痛哭的男人。她轻轻退开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她走到起居室,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眼,但妨碍不了她顺利地找到电话。
快回来吧,本尼,西弗勒斯需要你。
Story12 尾声
终于,离别的日子到来了,西弗勒斯没有再哭泣过,但在心底,总还有许多埋藏在那里,也许会到永远,甚至让他死的时候,灵魂因没有归所而徘徊人世。但他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门外,夏日早上的阳光已经开始带给大地以热度,他整了整端正的黑袍,跨了出去,进入那明亮的晨光中。
“再见,西弗勒斯,放假了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到时候赫迈妮已经可以走路了。”本尼·格兰杰与妻子站在门口,格兰杰夫人的怀中抱着快要到一岁的小女孩。
“再见,本尼,盖拉!谢谢你们让我住在这里,还不肯收房钱。”
“这是应该的,”盖拉抢在想要张口的格兰杰先生之前说:“我们也很高兴有一个巫师朋友。”
“只可惜啊!”格兰接装模做样的叹道。
“可惜什么?”
格兰杰向西弗勒斯扮了个鬼脸。“你从没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家吗,我早就没有了!”西弗勒斯提起行李,慢慢地转过身,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中。阳光比刚才明亮了,直到正午,它都会越发的明亮。
后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墓碑上有这样一段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生于1960年1月9日,是一个出色的药剂师和黑魔法防御大师,于1980…1996年在霍格沃茨担任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院长和教授……”
Additional Story 最后的三天三夜
西弗勒斯·斯内普跪在地上,黑色的头发挡住了那张蜡黄的脸和脸上毫不畏惧的坦然。
“很好,看看我忠诚的西弗勒斯都干了些什么?”黑魔王在他身前两步的距离挥动着一卷羊皮纸报告,气急败环地咆哮着。他红色的隙缝的瞳孔像两道划破的伤口;立刻要滴出血来。周围站着的食死徒们谦卑地弯着腰,偷偷用余光瞄着跪在地上的斯内普。
当黑魔王大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们把头低得更低了。黑魔王的目光终于停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你怎么不再找个借口,解释解释为什么邓不利多还活着,还可以再毁我一个魂器?”黑魔王把那卷丢在西弗勒斯身上,羊皮纸卷弹落在地,散开,是贝拉特里克斯的笔记。
“主人再问你话呢!斯内普!”贝拉的声音从西弗勒斯右边的一个兜帽下传出。她那嘶哑的声音很紧张,但掩盖不了她的兴奋,从中丝毫听不出她为主人刚失去一个魂器而惋惜。
黑魔王狠狠瞪了大胆的食死徒一眼。走下前俯身拽住西弗勒斯的头发,让那头仰起把脸露出来,让那黑色的瞳孔正对着自己。“告诉我,邓不利多在哪?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明亮的黑色的双眼闪耀着月光下黑曜石的光芒。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翕,说出的话响亮而坚定。“您不能指望一个间谍告诉你这些!”
“把他给我押到地牢去!我要和你好好玩玩,斯内普!”
西弗勒斯顺从地走进牢房。一路过来,她的平静令贝拉特里克斯咬牙切齿。没有任何反抗地交出魔杖之后,西弗勒斯的心思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终于有那么一天了!”贝拉目送着西弗勒斯迈出走向死亡的第一步,他扶着牢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紧张的抖动。西弗勒斯与牢中的黑暗融为一体,却依然散发着独特的他们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有的气息。凭着本能,她畏惧,甚至敬畏,与畏惧她的主人完全不同。
黑暗中的西弗勒斯安静地转过身去,完全没有理会贝拉特里克斯的挑衅。
“你不恨我吗?”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寻求到报复的快感,不甘地问。
“你很希望别人恨你吗?”漠然的缥缈的声音从囚室中传出,“不,贝拉,你没有这个资格。”
“铛——”厚重的铁门被关上,手无魔杖的西弗勒斯完全被黑暗吞噬。不多久,连那回响着的铁门声都散逸在着黑色的空气中。
西弗勒斯摸索着墙壁,但这空间似乎正被无限制地拉伸,没有边际。一股令他敏感的,熏衣草的香气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在冷静的他也不紧皱了皱眉头,这是清醒剂的味道。
大脑封闭术是精神系的法术,西弗勒斯明白了黑魔王想要干的是什么。他再次安下心来,在黑暗中平躺在地上,克制着自己寻找依靠的欲望。他睁着的眼睛不时地眨着,似乎正穿过黑暗,投向那遥远的虚无。
清醒剂的效果开始渐渐褪去时,疲惫感便攻城略地地从西弗勒斯的头蔓延到脚。西弗勒斯的脑中似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睡吧,已经很累了,就睡吧!”
但另一个声音大声抗议:“不行,黑魔王的游戏才要开始——”
仿佛是应承着这个声音,铁门被打开了。突然出现的明亮让西弗勒斯不自觉地伸手遮挡。当他慢慢放下手臂,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时,黑魔王得意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这里的待遇可是绝无仅有的,我花了不少心血。”
西弗勒斯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的确不错,非常感谢您的苦心。”
“钻心剜骨——”魔法的光芒从黑魔王手里的魔杖中射出,他狰狞地笑着,眯起眼盯着倒在地上紧咬住嘴唇不停抽搐的西弗勒斯,口中喃喃自语:“钻心咒的效果也不大啊,不过没关系,我一直是一个相信量的积累将产生质的变化的人。”
一整天的痛苦让西弗勒斯的大脑险些失去了控制。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在心中反复默念自己的名字来保持清醒。然而当他被灌下吐真剂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被吐真剂带来的晕眩与空白迷惑了,好在吐真剂的效力不强,他脸上带着痴痴的表情,却一个字也没有对黑魔王说。
黑魔王的怒火便转移到了提供吐真剂的那个人身上,当贝拉特里克斯匍匐在地不住哀求时,混乱中的西弗勒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再次被带到囚室,他已经动都不想动了。黑暗助长着虚弱,饥渴感像一只蛀虫一般撕咬着他。西弗勒斯觉得他的全身都在痛,头痛得都要炸开了。
在西弗勒斯被带回没多久,囚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西弗勒斯无力地仰起头,惊讶地看见没有带食死徒面具的卢修斯·马尔福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瓶水和一块面包。
“你……你不会是没有得到准许,私自来的吧?”
卢修斯点了点头,脸上划过一丝不安。“你快点吃了吧。”他没有多说话,把水和面包递了过去。
西弗勒斯感激得想哭,他没有指望有一个好朋友,但他的确有一个,真的有一个。
就在西弗勒斯刚咬了一口面包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冷笑声。“马尔福,你胆子真不小啊。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儿骗了钥匙,就为了作出违逆主人的事。”
西弗勒斯看过去,那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食死徒,没有带面罩,才二十出头,是东方人和白种人的混血儿,有着黑色的长发和迷人的小麦色肌肤,褐色的眼睛大而明亮,长得非常得漂亮。
“克里斯特尔·贝尔笛尔——”马尔福惊声叫到。
“除你武器——”贝尔笛尔果断的收缴了马尔福的魔杖,抚媚地对他一笑,走上前来,一脚踏翻了地上的水瓶,又狠狠把西弗勒斯拿着面包的手踩在地上。“我说,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叛徒吗?亏得主人把他养大,这么相信他,他居然还作出背叛这种事。”
“你想怎么样?”马尔福沉着脸问。
“怎么样?我的目的和你一样啊!放心,我不会和主人说的。”她挥了挥魔杖,地上出现了一盘长蛆了的腐败鱼肉,散发出阵阵恶臭。“这是你的晚饭,我将负责你把这些吃干净!”
西弗勒斯厌恶地扭过头,那味道令饥饿的他也欲作呕。马尔福想说点什么,但西弗勒斯用眼神阻止了他,他甚至哀求他赶快离去。马尔福犹豫了几秒,还是离开了。
“我们开始吧,是你自己吃了,还是我帮助你?魔药课教师应该比较能接受这些才对。”贝尔笛尔温柔地向全一个不肯吃药的孩子。
西弗勒斯看着那灰色的粘糊糊的鱼和上面蠕动着的蛆虫,咬了咬牙。“不用——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