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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醉了吗?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想干嘛?”手顶着沙发背,袁沫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边以言语分散着席熙语的注意力,边利用眼角的余光搜寻逃跑路线。
重生后的熙语已非她所熟悉的熙语,更无法凭借过去对他的了解猜度他接下来的行动。逃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醉?我是醉了!正因为醉了,才有勇气对你说出一切。”嘴角噙着悲戚绝望的苦笑,席熙语猛地往前一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袁沫沫的手腕,竭斯底里地低吼道。
说出一切?袁沫沫愣愣地看着席熙语痛苦的脸,一时竟忘了挣扎,脑袋嗡嗡作响乱成一团。什么一切?不就他一直把她当作烟幕弹,与韩晓雅苟合吗?还有什么好说好解释的。
感觉到袁沫沫似乎没有反抗的打算,席熙语稍稍放松了圈着她手腕的力度,垂着头开始一脸愧疚地忏悔道:“沫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我知道喝醉不是借口,也不能抹杀我所做过的错事。我只求你能原谅我当初神志不清一时犯下的错误。
原谅我好吗?忘记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深,给我机会弥补好吗?沫沫,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不能……”说到最后,声音已化为软软的哀求,不知何时,泪已延着他眼角落下。
哈!爱?真爱他就不会背着她跟韩晓雅滚床单了。醉酒下做错事就该原谅吗?抱歉!她做不到!潜藏在心底的恨一下被刨开,袁沫沫心下冷笑,表面则装傻道:“席同学,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沫沫!别装了!你我都清楚!大家都是从七年后重生回来的!”袁沫沫无知的表情刺激了席熙语的神经,令他一时情绪失控,情不自禁地对着她吼道,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重,直痛得袁沫沫的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好痛!放手!你发什么酒疯!什么七年后重生回来!听不懂你说什么!”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袁沫沫坚决来个抵死不认。
“沫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痛吗?”如烫到般松开大手,席熙语心痛地轻抚着她手腕的那抹红, 无比懊恼。
一把抽回小手,袁沫沫趁着席熙语放松警觉之际,一个侧身越到他身后,直直往大门奔去。
奈何她动作虽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她没跑两步,纤腰就被一双铁臂紧紧圈住,整个人被禁锢在一堵纯男性的温热怀抱里。
生怕她再次逃脱似的,铁臂越圈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般。
炙热的温度烫烧着她的肌肤,快而有力的心跳声燃起她的烦躁,带着酒气的沉重鼻息扰乱着她的思维。她想挣扎,可在席熙语的钳制下却动弹不得;她想吼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人掐住般喊不出声来。
身后那颗脑袋不知何时已伏到她颈间轻轻摩挲着,一阵阵战栗如电流般流窜全身,原本平滑的肌肤不自觉地冒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全身紧绷,整个人僵直起来。
“沫沫……别再逃了。好吗?别再装了。好吗?”闭着眼,席熙语贪恋地吮吸着自袁沫沫身上散发的女性清香,带着哀求的呢喃如魔音般轻轻响起,“你知道吗?9月30日那天我在图书馆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你,我当时多彷徨吗?我多害怕重生的这个时空中没有你,那我也没了回来的意义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似乎安静下来,席熙语渐渐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嘴角浮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继续诉说着他的感受,“本来我是打算到江边缅怀一下过去,没想到老天居然让我遇到你。可当我看到你就站在河堤边缘时,我几乎心神俱裂。多害怕你再次没入江中,再次化为冰冷的尸体,而我也再次失去你。
我知道我当初的举动过于唐突,但你的反应也过于激烈,尤其你眼中的挣扎与恨意,已暴露了你重生的身份。再加上你接下来的举动,我已经能确定你就是我的沫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心好乱,她不想谈!不想谈!
“沫沫,别再逃了。你恨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我活该!但请别再逃了!给彼此一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来,好吗?”手,再一次收紧,哀求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非要逼她把话说绝是吧?低垂着头的袁沫沫猛地把心一横,冰冷决绝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从小嘴中逸出,“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了。如果你真爱我,就请离开我的世界。我只想平平静静过完这一生。”小手开始用力地掰着腰间的大手,以此表过她的决心。
“沫沫!求求你别那么狠心!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那天真的被灌醉了!我把韩晓雅看成是你了!当我听到大厅传来花瓶砸碎声时,才看清那个是韩晓雅!待我推开她冲出房门时,你已不见踪影,只留一地的碎玻璃和一张小产诊断书。”说到这里,席熙语不禁停下来,大手轻轻地抚着袁沫沫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袁沫沫的粉颈上。
“沫沫,看到那份小产诊断书,我真的很恨自己!很恨!我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你小产了。我这个当丈夫的真的当得很失败!特别还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却神智不清地做出这种糊涂事,我真的该死。”
也许是席熙语触动到内心的脆弱,袁沫沫竟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重获自由。
面对着满脸泪痕的席熙语,袁沫沫百感交杂,积压已久的愤恨如机关枪般扫射着面前的男人,“席熙语!别再对我花言巧语了!我不会信的!你爱的是韩晓雅!不是我袁沫沫!我只是你的一个烟幕弹!追求韩晓雅的烟幕弹!”
“不是!沫沫!我爱的是你!我不否认一开始曾被韩晓雅明艳的外表吸引,也不否认存在过想通过你来接近韩晓雅。但真正跟你接触后,我就爱上你的温婉、你的体贴、你的纯真。我追求你、娶你都是真心的!”不自觉地上前两步,席熙语焦急地为自己辩解着,瞳仁中闪烁着祈求信任的眸光。
“哈!真心爱我会跟别人滚床单?真心爱我会在事后无一电话无一短信?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越说,心就越冷,瞅着席熙语的水眸布满愤怒的冷焰,浑身仿佛包裹在坚固的寒冰铠甲中。
“沫沫!韩晓雅是有预谋的!她谎称有事约我出去,结果不断给我灌酒。我想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没防备。后来我醉倒了,她把我弄回家。再然后我就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你的衣服的女人不断挑,逗我,当时酒意未褪,我一直以为那是你!”
“够了!别再为你自己的背叛行为辩解!我不想听!不想听!”有点竭斯底里地捂着双耳,袁沫沫激动地吼道,脑子乱成一团,已不知该信谁了。
快步上前掰开袁沫沫捂耳的手,席熙语强迫她听完自己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你不想听我也得说!我不要你一辈子都活在误会中!当我从你小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你打电话,把你找回来。可是我翻遍整间屋子都找不到我的手机,想用电话打过去,却发现电话线也被剪了。而韩晓雅也不知到哪去了!
我像盲头苍蝇一般冲了出去,足足找了你一个晚上,最后人没找到,倒是等来了噩耗。沫沫,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轻生?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说到动情处,他一把搂着袁沫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稍一松手,怀中的人儿会再次消失一样。
席熙语所揭示的真相太震撼,一下颠覆了袁沫沫过去的认知,让她反应不过来,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原来一切都是韩晓雅搞的鬼?可是为什么呢?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啊!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破坏她的家庭?为什么?
目光幽幽地移到身前的男人身上,想要回抱的双手微颤地僵在半空,袁沫沫内心无比挣扎。
在这件事中,熙语看似是无辜,可他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背叛了她。她,无法越过这个梗去重新接纳熙语。与其让这根刺刺痛着彼此的心,倒不如现在就解放双方,让大家重过新生……
就在她内心纠结之际,席熙语已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颈上烙下无数细吻,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背上游移着。
细吻上移,移至她的耳垂改为轻啃,浑浊沉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拂过她敏感的耳背,惹起她阵阵战栗,充满情,欲的轻喃扰乱着她的正常思维。
不行!不可以!不能跟熙语发生关系!不能!“熙语!住手!”强压着不断上涌的燥热,袁沫沫压着嗓子低嚎着,酥软的身子拼着吃奶的力气想推开席熙语。
已被情,欲冲昏头脑的席熙语惘若未顾,轻侧身子,改抱为搂,眼角余光扫到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脑子益发地发热。大手一撕,几颗扭扣呱呱落地,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于空气之下。
胸前猛地一凉,直接浇灭了袁沫沫体内的热流,羞辱感油然而生,“席熙语,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她边拢着被扯破的衣衫,边奋力推开身前的男人,可惜以她那骚痒力气,根本憾动不了被下半身主宰中的席熙语,反倒激起了他纯男性的征服欲。
性感的嘴唇一下堵着那张不断咒骂的小嘴,霸道的舌尖强势地撬开紧咬的贝齿,毫不留情地攻城掠池。他的大手也没闲着,肆意地游走于那一片雪白。
屈辱的泪水自眼角滑下,被强迫的恶心感充于胸臆,袁沫沫愤愤地咬破那无情入侵的舌尖。逮着对方吃痛退缩的一刹那,她重重地推开他,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席熙语!我恨你!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袁沫沫拢着散开的衣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怀着愤怒的屈辱,匆匆跑了出去。
抚了抚火辣灼痛的脸庞,呆呆地看着那抹愤然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