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长想了想,说:“尊重死人的遗愿。”然后挥挥手,对几个壮劳力说:“去黑龙镇买口棺材!”
老头说,他梦见了老太太也追他,把他朝一间黑房子里赶……我总不相信今天她会出现,来抬老头的棺材。
抬棺材的时候,我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蹊跷事。
这一次,七个男人就把棺材抬起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
那是八人抬的棺材。
突然,我的眼睛盯住了那个空位,心猛地抖了一下……
本书由幻侠小说网(。huanxia。)首发
50。 恐怖的鹦鹉 壹 车费
女孩,不是因为不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美丽才不可爱。
恐怖的鹦鹉
壹车费
这只鹦鹉的出现就有点怪。
周末那天,我到首都国际机场去送一个人——那竟然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本来年总约我一起吃饭,我赶到亚运村安立路那家PIZZA店,却看到还有一个人在场,我不认识他,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穿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眼睛很小,闪着诡异的光。
进餐时,年总一直和我聊公司的事,始终没有介绍他,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他也不说话,低头静静地喝一杯西米杏仁冰露。
我和年总搭档做生意,他占51%的股份,我占49%的股份。他还有另外的项目,长年驻在香港,很少回来,北京的公司全靠我一个人忙活。
吃完了,年总问我:“你开车了吗?”
“开了。”
“麻烦你,把这个朋友送一下。”
“他去哪儿?”
“机场。”年总说完,转头问那个人:“你的航班是几点的?”
那个人说:“四点半。”
年总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
那个人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说:“那我们走吧。”
一路上,他坐在后面始终望着窗外,没说一句话。上了机场高速公路,我就把CD机打开了,惠特尼·休斯曼开始放声歌唱。
他带了一个大箱子,还有三个很重的包,到了机场之后,我像个行李员一样,一直送他到安检口。飞机快起飞了,安检口已经没有乘客。
突然,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尽管他在扶梯口一闪就不见了,但是我肯定是他。
他叫王欣,曾经和我在同一个机关共过事,那时候我是一个科长,他是局长秘书。在一次会议上,由于一笔扶贫基金的发放问题,我跟局长顶起牛来。王欣立即发言,向我发起了攻击,我年轻气盛,当即回击道:“除了学舌,你懂得什么!”
他当时愣愣地看了看局长,又愣愣地看了看我,卡住了。
不久,我就辞职经商了,和这个人一直没有联系。留在我记忆中的,就是他那愣愣的眼神。
我送的人要安检了,他对我说:“太麻烦你了。”
我把目光从扶梯口收回来,朝他笑了笑,说:“都是朋友,别客气。”实际上,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再见。”
“再见。”
他走进了安检口,我转身离开。
我刚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安检口传来争执声。我回身看了看,那个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只好走回去。
原来,工作人员发现他的一个包里藏着一只鹦鹉,按规定,乘坐飞机是不允许携带小动物的。
我听见他说:“我是一个魔术师,来北京表演,今晚上要飞到广州赶场……”
我的心蹦了一下,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并不是魔术师。
工作人员说:“你要带走它,必须办货运手续。”
他显然不想那么麻烦,转头看了看,一下就看见了我,立即走过来:“算了,你把这只鹦鹉带回去吧。”
我愣了愣:“这怎么行?”
“没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只鹦鹉递到了我手上:“它很好养的。”
这是一只漂亮的鹦鹉,蓝脑袋,蓝肚子,红嘴巴,红胸脯,绿脖,绿背,绿尾,有点像原产于马来半岛和南美群鸟的小五彩鹦鹉,但是小五彩鹦鹉只有20厘米,它却大得多,有点像鸡。它的眼睛是红的。
它盯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人已经走出了很远,他停在那里,正回头直直地看着我,见我望过去,立即低下头朝前走,拐个弯,不见了。
本书由幻侠小说网(。huanxia。)首发
51。
52。 恐怖的鹦鹉 叁 你丫
叁你丫
我知道,想教鹦鹉说话,首先得跟它建立感,至少它不害怕。
我一直试图亲近它,但是,它的眼神始终冷冰冰。我敢打赌,它一点都不害怕我,它只是跟我隔着某种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呢?
阿西告诉了我一些经验:
教鹦鹉说话,时间最好是清晨,因为所有的鸟都是在清晨鸣叫最活跃,而且,这时刻鹦鹉尚未饱食,学习的效果最好。
环境要安静,不能嘈杂,否则会分散鸟的注意力,不知道究竟该效仿哪个声音。
开始,要选择简单的词语,发音要清晰,不能含糊。要缓慢,不能急促。
他还告诉我,一句话教一周左右鹦鹉就可以学会,巩固几天,再教第二句。半年时间,鹦鹉大约可以掌握很多语句。一些机灵的鹦鹉,还可以学会简单的歌谣。
早晨上班前,我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一点杂音都听不到。然后,用录音机录好一些常用词语,对鹦鹉反复播放。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只鹦鹉一直怀揣秘密,守口如瓶。
鹦鹉学舌都是成语了,这只鹦鹉为什么例外?凡是学人语的鸟类,首先是善于鸣叫的种类,而它连叫都不叫一声。
对了,我始终没听它叫过,根本不知道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
有一次我偶尔听人家说,想让鸟说话,需用剪刀把舌尖修剪成圆形。可是,阿西告诉我,那是八哥,鹦鹉不用。
这天,我在阿西家里打麻将。
他养了两只鹦鹉,是翠绿虎皮鹦鹉。它们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十分欢快,让我很羡慕。
阿西一晃栖木,它们就大叫:“好玩好玩!”或者:“讨厌讨厌!”
阿西说,他教它们说话时,总是摇动栖木,这是条件反。
我们酣战的时候,其中一只在一旁连声叫着:“打麻将打麻将!”
四个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这只鹦鹉的绪也随着高昂起来,不断地叫着:“点炮!点炮!”我果然就点了炮。
结束后,我不怀好意地站在它跟前,教它说:“丫。”
它立即说:“你丫。”
我挨了骂,却一下笑出来,说:“神。”
阿西说:“这算什么,有一次,一个小偷都栽在它手里了。”
一年前的一天半夜,一个小偷爬进了三楼阿西的窗子,当时阿西正在睡觉,一点都没有察觉。
在寂静的夜里,小偷刚刚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这只虎皮鹦鹉突然说话了:“你是谁呀?”
吓得小偷转身就跑,从窗子跳了出去,摔了个骨折。
而我的鹦鹉,还是一言不发。
我出门时,它定定地注视我,我进门时,它还是定定地注视我,好像它目送我离开之后,在这漫长的一天里,它的眼睛就没有转动过,一直在等我回来。
如果它聒噪个不停,像阿西的两只鹦鹉一样,那么就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可是它始终不言语,我根本无法摸清它的格,这让我越来越不安。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它是个哑巴。
本书幻侠小说网首发
本书由幻侠小说网(。huanxia。)首发
53。 恐怖的鹦鹉 肆 这么美的花
肆这么美的花
我从来不养花,不喜欢,我家里甚至没有带花饰的物品,看起来就显得光秃秃的,有些肃穆之气。
这只鹦鹉进入我的生活之后,它成了我家里惟一花哨的东西,最显眼。
我总觉得它的羽毛颜色很古怪,红色太红了,蓝色太蓝了,绿色太绿了,组合到一起,似乎有点不吉利……
都说夜里做梦见不到太阳,但是我见到了。
阳光无比明媚,晃得我睁不开眼。
前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开满了鲜花,花的色彩无比艳丽,艳丽得都不正常了。
亚婕在追逐一只蝴蝶,那蝴蝶在花草上忽高忽低地飞。
亚婕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在前台搞接待。她是穿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衫,一条黑色的大裙子。她眼睛不大,鼻子不大,嘴巴不大,长得一点都不漂亮,但是她的脸很白净。
她不是跟我来的,我也不是跟她来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相遇。
我凝望着她,她在我的眼中像个影子。
蝴蝶最可悲,它们终日成双成对在花草间嬉戏,人们以为它们的生命里只剩下了爱,其实,它们是一个追一个,而且永远追不上,直到昙花般的生命化成尘土。
鸳鸯最可憎,它们游波戏水,朝朝暮暮守在一起,好像又恩爱又忠贞,其实它们的配偶关系最不固定,不停地更换,仅仅是保持一雄一雌而已,比人类好不了多少。
天鹅最可敬,它们并不是时刻形影不离,但假如有一只死去,另一只决不会再去寻觅新欢,它将在水畔日夜哀鸣,死而后已……
蝴蝶的身子无比轻薄,那预示了一种命运的凄惶。
鸳鸯的身子无比花哨,那披露了一种生活的轻佻。
天鹅的身子无比圣洁,那表明了一种感的高贵。
终于,她朝我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抓着那只白色的蝴蝶。
“蝴蝶。”她笑吟吟地递给我。
我小心地用手指捏住了蝴蝶合在一起的四翼,接过来。
我马上感到有些不对头,因为我的手指在捻动间,感到蝴蝶的翅膀是纸的。我低头看了看,确定了这一点。
纸蝴蝶还在挣扎着。
我惊诧地在看了看面前的花草。
这铺天盖地的花草都好像是纸做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