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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放声大喊,虽然那声音两人都听不见。在童立立的怀里,章小蕊痛哭的身体一耸一耸的,恨不得一下把刚才意识中经历出来的可怕情形全部哭出来。
在记忆中自懂事起,自己从来没这样哭过,当然,她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刚才感受的那些痛苦,羞辱和怨恨。醒来后章小蕊还觉得自己的下体有种痛的感觉,还感到自己有被剥光衣服被人游街的羞辱感。“那些人都该死!”章小蕊恨恨地想。
童立立的手抚在她的背上,章小蕊心里冒出来的怨恨才慢慢消失。“丫头,你感受到的那些都只是幻觉。”
童立立在说话吗?在这山洞里他们是发不出来声音的,但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明白童立立在对自己说了什么?
“就当是场恶梦吧,最好快点忘掉那些感觉。”童立立说。
现在章小蕊感觉到了,童立立不是用语言说的,而是按在她背上的手指在向自己说着话。怎么会这样?不用语言,手指抚在背上就能交流思想?章小蕊大感好奇,手也伸向童立的背上,她感到一句话从她的指尖吐了出去:“你刚才也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情形?”
“是的,可能比你感受的还要多,多亏你拉开了我,不然我很可能会陷进那种怨恨和恐怖中,直到死去。”童立立的手指说。
“可是,你是男人,有些体验是怎么产生的?”章小蕊好奇地问。
“无边无际的饥渴感,下个不停的大雨,城里到处都是头发一样的黑东西,它们活着在水里游荡不停,饥渴的人一个个把头埋进水中,他们把那些头发一样的虫子也渴进了肚子――”童立立用手指向章小蕊传达了自己感觉到的东西,还没说完,身体就开始颤抖不已。
章小蕊感到童立立的神志突然出现问题了,虽然看不见,她还是知道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开始充满恐怖和怨恨。
拍拍童立立的背,把他搂得更紧。她感到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挑开话题,在他的背上轻轻点道:“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这里方不能久呆。”
童立立迷茫地抬起头,告诉章小蕊:“这地方很古怪,磁场和重力都出现了异常,我们可能出不去了。”他的心情非常沮丧,章小蕊感觉到了。
“有绳子的,绳子就在我们的头顶。抓住绳子应该能慢慢爬出去的。”章小蕊手指轻轻活动着告诉他。
两人抬起头,心中点起了一盏希望的灯,用微弱的电筒照啊照,终于找到了绳子垂落的一端。章小蕊掂起脚才能用手指触到绳头,那绳子头被她的手指一触,荡开了。
“丫头,趁我们还有些力气,赶紧爬上去,不然我们只会有这古怪的洞里恐怖痛苦地死去的。”童立立拉拉章小蕊的手,向她传递自己的想法。
“估计有二十米,我怕我的力气不够,这儿的重力好象不对劲,我们的身体会不会比平时重很多?”章小蕊信心不足。
“你能的,你一定能爬出去的,相信自己。”童立立抱起章小蕊的身体,让她抓住绳子。
不用语言,通过身体的接触,这种交流方式很古怪,两人通过实践,感到这种交流方式比他们平时用语言要方便的多。比如现在童立立抱起章小蕊,同时就告诉她怎么去抓绳子,怎么想办法蹬住洞壁,借助腿上的力量向上爬。
童立立把章小蕊抱起来,有些?索地叮嘱了好多问题,章小蕊也通过身体问童立立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能不能爬出去,见童立立充满信心地告诉她,他完全有能力爬出去,才让童立立松开她。
真有些生离死别的感觉,章小蕊向上爬了两把,身体离开了童立立的手,两人的交流也就中断了。向上攀爬起来,并没有自己的身体特别重的感觉,章小蕊才放心了好多,时不时地身体荡一下,借助脚蹬的力量爬上几把,再慢慢双手移动着一把一把地向上爬去。她记住了童立立告诉她方法,当感觉累了的时候,就把绳子打个活结,双脚站在绳子上,另外一头从腋下绕过,站在绳子上休息一会儿再向上爬。
这是一场非常艰难的攀爬,章小蕊的手先是被磨出了血泡,再然后被磨出了血,她感到绳子已经被自己手上的血打湿了,每抓一下绳子,一种针刺样的痛感就从虎口传到上臂,再传遍她的全身。
二十米的高度实在太高了,章小蕊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好几次她都想放弃,想就守在那洞里,大不了就是一死。但当她想到如果自己爬不上来,童立立肯定不愿意独自爬出来的,在洞里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而是会连累童立立也要恐怖痛苦地死在那见鬼的洞里时,不得不再使出些力气,咬紧牙关向上爬去。
能看见洞口的光亮了,也就是能看到希望了,章小蕊心里一阵激动,双手加快了速度,不想一急,手里的绳子滑脱,自己又急速地向下坠去。
多亏童立立告诉了她一个办法,每爬上五米左右,就捞起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绕上一圈再找上个结,所以这一下坠,也只下滑了两三米的高度。一不然,如果一下子滑到洞底,估计她不再有力气能爬上来的。
洞口的光亮越来越大,爬了有半小时左右,章小蕊终于爬出了那个古怪的黑洞。爬出来后,由于重力的改变,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手撑在洞口,身体向前一窜,差点撞在沟壁的树根上。
三十七章 奶头山
一路走下来,齐明乐越来越感到这个石晓非的精神有问题。他说的那什么移形分影本来就很难让人接受相信了,但齐明乐亲眼见到过一个和石晓非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得不相信这一实事。可石晓非诉说的别的一些经历,听起来就更玄了。
一路上齐明乐一直在说自己的两个朋友在他眼皮下消失于一条干沟的事情,并试图分析童立立和章小蕊消失的原因。石晓非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就是在他十岁那年进山割漆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跟着伯父长大的石晓非一直感到父亲并没有死去,一些在老林子的赶山人常说在山林里时不时的碰见石晓非在老林子里游荡的父亲。
参加工作第三年的五一长假,石晓非无年事事,不知道七天的长假怎么打发,就决定进山去找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年失踪的地方叫**山,石晓非的目的地当然就是这个地方。从驿站延公路往西,有一片开阔的谷地通向北边的山里。石晓非再在越来越窄的两山之间行走七八个小时,登上一个坡梁,便看见西北方向遥遥相对的两座圆形的大山。从山名到山的形态,石晓非确认自己终于走到了。
可是这两座山也实在太大了,方圆不下几十里地,石晓非就有些发愁了,从来没进过老林子的他,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进入那原始森林。
后来石晓非还是先下到两座山峰之间的谷地,也就是“乳沟”里观察两座山峰。他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东**山的小路。说是路,其实也就是树林草丛间多少能辨别出曾有人走过的痕迹。延着这条有人走过的痕迹,石晓非用手中的砍刀,一路砍出了条小路。
钻进林子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窝棚,石晓非不知道这个窝棚是不是父亲当年留下来的。进了山林,石晓非却失去了到山林来的目的。其实心情郁闷的石晓非也就是想在无所适从的五一长假,到山林自我放逐一下。至于寻找失踪的父亲的足迹,在这茫茫的东西**山,看来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窝棚虽已摇摇欲坠,里边还是用木头架起了个床样的东西,上边铺了一层干草。接连几个小时的跋涉,石晓非已经很累了,他在窝棚前喝了点水,再吃了些干粮,然后靠在窝棚内的“床”上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
“你终于来了,娃儿。”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向前出现。
石晓非一抬头,就看见了那熟悉不过的身影。父亲的样子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全身的衣服变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脸上的胡子长长的,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爸爸――”石晓非看着站在窝棚前的人影,叫了一声,眼中就涌出了泪水。
“我知道你这几年受了些委屈,受些委屈才会长大。我就知道你长大后一定会来山林找我的,好,好,好。”
见父亲连说了三声好,石晓非记起了赶山人说的话:父亲多年来一直在山林中游荡。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父亲,石晓非不由得问:“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回去?”
石晓非这一问,父亲的脸上就有些曲扭:“我自己回不去了,知道你长大后会来找我,带我回去的。明天中午,你到西边的**山林子里去,在北面的山腰,有一排五棵漆树的地方,我就在那儿。”
石晓非觉得父亲的话说提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发问,另一边又出现了父亲的声音:“娃儿,快回去吧,千万别去那片林子,回去吧。”
见站在窝棚口的父亲并没有开口,一模一样的声音来自窝棚的侧面,石晓非大吃一惊,忙从窝棚的床上跳了下来,走出了窝棚。只见父亲的身后,站着另外一个父亲,一样的消瘦不堪,一样的衣衫烂缕,只是在昏暗的树林里,站在后边的父亲的面目,他怎么也看不清楚。石晓非被出现两个父亲的情形惊得合不拢嘴,没想到更让他吃惊的情况还在后边。
只见后边身影有些模糊的父亲突然伸出手来,长长的手指不见筋肉,象五根锥子一样从后背插进了前边父亲的体内。前边的父亲的面孔一下子曲扭成虚幻的烟雾,越来越淡,越来越淡,被树林的山风吹得不见了踪影。
后边的父亲走了过来,石晓非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吓得连连后退。这张脸上已经没有了皮肤,整张脸上苍白的肌肉外翻,甚至看见在他的嘴边挂着几条肥腻的蛆虫。他的眼眶上的肌肉已经腐烂,两只眼睛半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