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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的瞳 05
看样子那位拥有从根本意义上就被他自身的价值观扭曲的犬儒主义的人已经完全的遗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了呢。拉着爱之助左拐右拐往下跑去的同时，梦人还有闲心回想曾经的自己策划的计划，不过对于那样的人他本身也没有报以太大的希望在上面。
从被大树遮掩的废弃的侧门走出，熟落的穿过小巷，不过竟然他不出现，也算在间接之中省下几颗子弹吧，梦人不屑的勾起的唇。他原本的本意只是想看看按照原定计划上，那个会在这个地方放下一颗定时炸弹的人到底有没出现。
如果出现了，就解决掉他，也算是……
“笑什么？”爱之助却出言打断了梦人的思维。
梦人有些诧异的看向爱之助，将脚步停了下来，却发现原来爱之助一直都是和自己的距离保持的差不多等于一条水平线一样，只要转头就可以观察到自己，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你一直在观察我？”
没等爱之助反应过来，梦人淡淡的笑了出来：“不过，算了。”
“唉？”爱之助非常不解，可是看着梦人的表情，却感觉自己本来想说的一大堆话，赫然的被这个神情抹杀，至少是暂时的。有多久了，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onichan，那样温暖温柔的笑容……爱之助不记得了，只觉得从那日开始到现在就仿佛给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时间，果然是个神奇的玩意。爱之助嘲道。
可是当视线落在了梦人突然微微皱了皱的眉头，苍白的脸颊，继而又发现握着他的手那么久了，他的手还是依旧冰凉冰凉的，爱之助才恍然大悟，嘴角勉强的扯了扯角度，突然问道：“可以听我一次么？”
“恩？”这回轮到梦人不解。
爱之助也不恼，只是用力的抓了抓手中的手，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可以听我一次吗？onichan……”
梦人怪异的看着爱之助，但是只是短短的几秒，他便变换了神情，感兴趣的看着爱之助：“听你一次什么？让我去赎罪还是？……”
还是还没有说完就再一次被爱之助打断，只是这一次的爱之助非常的平静，平静的让梦人也感到一丝压迫感，许久都没有感受到的压迫感：“不是这种，你知道的。”
紧紧握住手中的手，爱之助很清楚，带着心痛的，他终于窥窃到一丝属于哥哥的想法，在那样的神情之下，其实哥哥对自己让他活着去赎罪的想法很在乎吧，明明是那么的在乎，却还是要戴着伪装说着违心的话。
明明错的最多的不是他，一切的源头都是被绑票的自己，可是自己却让他去赎罪，何为赎罪？他赎何罪？只是这样的哥哥，到底怎么样才能将他……爱之助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说不出也不能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很明白，哥哥的自尊心不允许被这样的践踏，不然他何必用伪装伪装自己。
这样的哥哥，他到底该怎么办，如何下手阿……。
“不是这种，你知道的。”爱之助眼神带上急切，看着梦人，仿佛要证实什么。
梦人依旧久久的打量着爱之助的表情，最终感兴趣的表情淡下来，毫无表情的看着爱之助：“你果然长大了呢，otouto”轻笑了一声：“你以前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阿。”
“你也会说是以前。”紧紧地抓住梦人冰凉的手，如果不是他的身上真的有伤，爱之助真的认为哥哥是在逃避什么，心理学上面曾经说过，人在害怕时会出现生理逃跑反应，典型的是血液会从四肢回流到腿部，手的体表温度会下降。
梦人没有说话，他知道爱之助还没有说完。
果然，爱之助看着梦人，抿了抿唇，才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田中梦人，虽然我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掩饰掉你杀了人的事实，可是……”
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还是很在乎梦人到底有什么想法，所以爱之助在述说着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梦人，可是梦人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却让爱之助觉得给有变化还要恐惧。
不过，一切都割出去了不是么？
爱之助很久以后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只记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是非常的认真的看着梦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平淡却很坚定地将自己一直的想法说出来。
“不是还有我么？”
那个时候梦人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可以看到哥哥眉目之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也可以感受到哥哥身上的伤感，哥哥是一个隐忍的人，从哥哥假死开始一直交锋到现在爱之助就清楚地了解，能让哥哥出现这么强烈反应的人，恐怕就只剩下自己了吧。
然后爱之助只觉得头脑一热的，想也没有想，在心底之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脱口而出。
“如果可以，onichan，我愿意为你筑起一个家，就像你以前。”
轨道就在这句话后偏离了。
相信现在外面的景色即使再怎么的迷人再怎么的让他能感受到宁谧，梦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心思去感受，其实他还是有些混乱，也有些无法接受，否则也不会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爱之助牵着手拖回来的。
不过反正当梦人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早已经被爱之助按在床上，柔软的床褥颠了颠他一下。有些痛，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爱之助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很认真的说道：“别再给我到处乱跑。”
梦人看着他几秒不说话，像在组织语言，视线却是打量爱之助：“你是怕我又去杀人吗？”
爱之助嘴角抽了一下，除了这些，他的哥哥还会想些什么？可看着梦人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神情，爱之助心底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口上却依旧说着：“怕当然怕，不过在这之前…”
原本无比认真的语气又有点松动的，脸上也柔和了许多：“至少在你的伤好了之后你才能去。”
梦人一时无语，看着爱之助不知道想什么，爱之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给梦人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抬起头看着梦人有些楞然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笑：“看什么？”
“！？…”睁大双眼看着爱之助，却发现爱之助笑意都泛到眸子的深处里面看着自己，不由得想躲，可却仿佛着了魔一样躲不开，不由得说道：“我只是想问，现在到底是你是弟弟还是我是弟弟？”
爱之助挑了挑眉毛，抿了抿唇：“难道说我这样的弟弟不好吗？”或许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田中爱之助这个人的自身已经从某一方面开始拥有了觉悟，虽然只是局部性的，但是爱之助相信，或许有一天，他会将一切都理清。
想到这里，看着梦人：“再说，onichan以前不是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的吗？”温柔的让他将他当成珍贵的宝物，想着这个宝物永远的属于自己，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小孩子的思想总是最准确的直指事情的真相，爱之助不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却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失去哥哥，哪怕这个哥哥是否已经不温柔不美好不强大，不再在意他，这一切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梦人没有想到爱之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那个曾经被他摈弃‘田中梦人’的身份，其实如今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可是当爱之助当着他的面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想其实一切都还是一样吧。
他其实还是田中梦人这个人，不管摒弃了还是没有摒弃，只有这个身份，才是最真实的他，不同于向阪这种从出生开始便是虚构的人物，田中梦人这个名字才是最能证明他活过的证明，证明着他没有行尸走肉的活着，单纯的想着报复这个社会的证明，证明着他其实还有过有过笑有过感动有过除了罪恶感那些负面情绪外的情绪。
就算记忆会出错，可是面前还是有一个弟弟，证明他活着阿。如羽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其实这样就挺好的，新开始……？梦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真的重新开始，因为看着爱之助，其实一切都已经偏差了吧。
“原来我在你的眼中还是有可取的地方的啊。”梦人看着爱之助：“我还以为，我在你的心中已经死了。”
将鞋子抵在一旁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爱之助赫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个天台对着身份为向阪的梦人所说过的话，不由后悔万分，可是还是接下话，僵硬的开口：“没有的事。”
可一旦开口了，却发现自己的话匣子似乎停不下来，爱之助继而道：“即使田中梦人这个人在别人的眼前已经死去了，可是田中梦人这个人不是没有死么？”
“你还好好地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不过在我的眼里，你还是田中梦人这个人。”他抬头看着梦人，却发现梦人没有看他，爱之助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顾自说下去：“……即使披上了一层外套，”爱之助不忍用自我保护这一词形容梦人，他能理解哥哥某一些地方，就像他对于自身一些扭曲的见解。
他如今还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将哥哥改变，只是想起自己会如此的‘单纯’，估计也是那个时候的哥哥讲自己保护的太好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谓的黑暗世界，黑暗的地下世界啊，爱之助不由地恍惚了一下，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私人医院就那么厉害，那么所谓的地下世界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恐惧？
可是当爱之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