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发生了。
Z跟他比起来就老实多了,但是时间长了我也发现,这个人也不是个东西,典型的闷骚,所以私底下在一块我们也这么笑他。他的名字实在太难读,又因为他跳远比较棒,我们就管他叫田鸡。后来就因为他这个外号,每次去饭堂吃晚饭我们都不敢叫田鸡粥,一叫田鸡粥他总以为我们是意指。我是没有花名的,这点我很清白也很幸运,J可就受不了了,Z一感到自尊心受到损害就会管J叫人妖(因为J同志太白太漂亮),Z只要这么一叫,J的一张脸就红了,整个一大姑娘出嫁,我瞧着就想乐。也只有Z能治住J,他是他们的大哥,J一声都不敢吭,只是不要我们再点田鸡粥了。
我一直管Z叫大佬,广东话也就是大哥的意思。他真的像我的大佬,有谁欺负我了,我就大叫一声:大佬!他就会飞奔过来,向对方扬起拳头。平时他对我也挺照顾,我对他也挺横。初三时要搞体育达标,我的体育比较差,要额外训练,每回训练找人拾铅球我就拽着他不放,我要是练上半个钟头他就得陪上我半个钟头,他的体育好,从来不需要训练,所以我也不怕耽误他时间。平时老师布置任务下来,要几个男生参加活动,我就正儿八经地指挥他,让他带几个人过来,他也乖乖地把自己算在内赶快就过来。
八年中我们惟一一次吵架是为象棋比赛的事。那阵他们正在为象棋比赛而练习,早读课的时候不读书仍在很认真地下棋,我作为班长几次提醒他们,他们都不收摊。我怕被老师巡查到,当时我可急了,呼地一下就把棋盘给掀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把桌子一拍。我一看他生气了我也气得不行,抽抽搭搭地掉了一节课的眼泪。
许多人都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我们俩一吵架没谁敢上来劝的——没准还有人幸灾乐祸呢。后来这事给我们班主任知道了,老师也没多说话,老师对我说,你们俩感情底子这么好,吵一个架别搞得那么大件事,哭哭啼啼的干嘛。而我可不这么想,大家一直都相处挺融洽的,突然为了这么一个破象棋跟我翻脸,我能不气吗?虽然说那象棋比赛也是我在学校组织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啊。反正在那个事情上我的态度挺明确的,我没错,要错就他错,还得他道歉。
他给老师找去谈话以后就没出过声。下午上课之前,他拿着一张检讨书到讲台上念,说作为班干部不应该带头违反纪律什么的,还向我道歉,最后又说不想做体委了。说完就下台准备上课了,我当时心里听着觉得美滋滋的,反正这一仗我是打赢了。
下了课以后,J跟H(H初中时也是我的好哥们)把我叫一旁说,你去找田鸡说话好不好?我说干吗呀?他们说,田鸡哭了一节课,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你去跟他说说话,和好算了。我当时二话没说,就冲到了Z的桌子旁边。
我说:“下午还要合唱训练呢,你去不去啊?”他点点头。
我又说:“不许你辞职,你要辞职了谁做体育委员?我的象棋比赛还没弄完呢!我们班这块儿谁来给我撑着?你真是没出息啊你,不就是给人掀了一回棋盘么,又不是说不给你下棋。你看着,你要是敢把体育委员辞了,你试试看,瞧我怎么收拾你!”
也奇怪,说着说着他就笑了。然后小声说,去合唱队吧,于是我就特别兴奋地拉着那帮人一块去了合唱教室训练。H在旁边说:“哎哟妈哎,你们两个吵架把我们都折腾得跟什么似的。”我看着Z,Z看着我,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多少年后,一回想起Z那个时候抹眼泪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温馨。那么多年过来了,Z还是当年那个Z,不是给我欺负就是给J抢白,但是一到关键时候他还是我们的大佬,我们总是把他当作挡箭牌推出去,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显得特别有用特别威风。
有一阵子每天晚上我们班都要搞数学竞赛的辅导,很晚才散,我妈就拜托Z,要他每天晚上一定要把我送到公交站,他也就乖乖地听我妈的话,每天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到了公交站,然后他才回家。那时候我总是觉得特别骄傲特别的有面子,一个公交站台的女孩子都望着我,学校里谁不认识他呢?我也觉得有这么一个大佬是挺好的。J老跟在我们的后边唠叨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抹杀掉大佬追女孩子的多少次机会,我说你管呢你管得着吗?Z就跟个傻冒似的在我身后傻笑。
是的,我是个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在学校里我找到了兄弟姐妹的感觉,尽管与真正的兄弟姐妹差别很大。
想想那些日子大家真是一片纯真什么都不懂,又可爱又真诚,真是比什么都好。初中生活里有这两个朋友垫底,我觉得特别的充实。所以,每回真有心事的时候,我也显得不那么寂寞,即使有人欺负,我也总觉得会有朋友站在我身边,八年了,朋友一直这么做下来,无怨无悔的,挺棒。
三、叽叽嚓嚓女孩儿家
上了高中后,可就没这么有趣的人了,也许是高考的压力吧,或者是有了男女意识?班上几个男生相对来说都比较拘谨。不像初中时那班滑头喜欢搞事,浑身有使不完的坏主意。我的高中生活一直挺闷的,惟一的一个好朋友是同班同学WENDY,循规蹈矩的程度,是那种你跟我说她违反纪律了,我都觉得她肯定情有可原的人物。总结性的评语就是学习上是好学生,工作起来是好同志,到哪里都能成为守纪方面的模范带头人。
到了高中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和初中完全反过来了。以前是人家老往我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什么的,高中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往WENDY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也问一些类似浑人才问的事,比如明天穿什么校服、上课带什么课本什么的。
有件事情一直让WENDY非常气愤,那就是每次大考我不怎么复习总能考在她前头,而她平时一贯的表现在老师眼中都是非常优秀的。拿英文来说,那时候不记得要参加一个什么竞赛,WENDY和我一起考试,平时我考试分数就没高过她,结果竞赛结果一出来,我全年级第五名她二十多名,可把她气坏了。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逢大考我就估计她这次又不行,结果一估计一个准,让她挺恼火的。还好她高考的时候发挥还正常,终于上了广外的法学院。她学的是法律,我觉得这专业特别适合她,她就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风险性的东西她是做不来的。她从小到大信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就连平时打赌这样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干。
WENDY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都不打扮自己。说自己黑,然后就不打扮自己,她买了新衣服跟没买新衣服差不多,原因就在于她买的新衣服总是跟前一件一个颜色一种款式,买T恤也是,一个颜色一个款式,至于上面又换了什么英文字母或者卡通图案我就从来没注意过。为这我说过她,她说她觉得自己穿得挺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了。每次我一从外边买唇膏或者指甲油回来,她就拿在手中看来看去,可她就是不买,后来给我鼓励买了一支唇膏还是没颜色的,可把我给气的。从我认识她已经整5年了,每年她都说要把头发留长,每年都没做到,一到夏天就叫热,就要剪头发,然后又搞得跟个男孩子似的,然后又去外面晒个漆黑的回来。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学习上那么持之以恒,在头发问题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她说,也许她留长头发不好看,我说你别找借口了,没留过怎么知道不好看,你还是先把头发留起来吧。后来在大学里边几回见到我都夸张地跟我形容她头发曾经留到多长多长了,我一问,到底多长,最长一回还没过脖子,我也就不问了。最近我看到她终于开始在往脸上弄增白面膜,我本来想夸她,后来怕她不好意思就没说,但心里还是暗暗地想,这家伙终于有一点像个女孩子了。
WENDY告诉我说,她要开始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名上台演讲。那时候我还笑话过她,因为以前她一上台声音就发颤,那声带就不像自己的。之后她挺得意地告诉我说,她的演讲拿了二等奖,我说:“你们班都没人参加演讲了是吗?”她老老实实地说:“是,只要你敢上去敢表演,就一定有奖拿。”这也是她迈出尘封自己的第一步吧。只是到了大学她的毛病又犯了,一向英文不错的她,在普通四级考试里边差两分没拿到“优”。我说你为什么呢,一到大型考试就差那么一点,是不是平时太优秀给你吃的定心丸太多了?她说不知道,只是因为没有拿“优”,所以考六级要小心了,再拿不到“优”就没有考专四的资格了。
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我也真心希望她的英语六级能拿“优”。每回我去找她,都能看见她在抄笔记在背书,睡得晚起得早,她比起我们学校的许多学生,真是太过勤奋太过刻苦了。就她这个劲,我是做不到的,尽管我们做好朋友做了整5年,她这方面始终没同化我。
而我跟FREDA是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其实她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可高中时候我们很少在一块,说实话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她。她说她倒是注意过我,因为我高中一路到头都是挺酷,是很少跟人交往的一个女孩子(这话给我初中同学听到非得喷饭不可)。她跟我开始好的原因,说起来也挺突然。她的父亲在她高二的时候去世了,这事她没说过,但我能觉察得到,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显示着莫大的痛苦,那痛苦一看就像是家里边出过事的孩子的模样(这点从我早年的朋友F身上就能看出来)。大学里有一天她突然叫我出来,那时我挺愣的,因为我一直跟她不是很熟,又不是一个学院的。只是上回在路上碰到客套一番,当时她说有空找我聊天,没想到她真来找我了。后来一坐定她就哭,就跟我说她爸不在了,她哥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