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客套一番,当时她说有空找我聊天,没想到她真来找我了。后来一坐定她就哭,就跟我说她爸不在了,她哥哥现在撑着他们家的经济,她觉得心里一直很痛苦之类的。
后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原因是我也喝了酒。后来她告诉我,说我叫了四瓶太阳啤酒,让她跟我喝,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然后我也把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打击跟她全抖落出来了。
第一部分第4节 有些美丽不能错过(3)
以后她就经常找我,我没事也开始找她。从看的书到遇到的事再到其他,没事我们就凑到一起吃午饭吃晚饭什么的,有时候我也介绍自己那些有点奇奇怪怪的朋友给她,她开头觉得好玩后来就全盘接受,完全放开了。我挺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一个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她像我以前那些好朋友一样,都非常的宽容,而且做人非常一致,生活态度很和谐。她的英文在我以前的外国语学校是顶级的,代表学校去美国访问,上回我带她到李阳公司应聘,公司的刘校长夸她是天才,对她喜欢得不得了。每次我的英文作业要交的时候我总会让她帮我改改。一改那就是面目全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后来就是重新代我再写一篇稿子,没办法,她对我是高标准严要求。和我一聊天就是国际上的事情满嘴跑火车,知道的人名英文的比中文的还多,了解的人物也是外国人比中国人多,就差说话英文比中文多了,如果我要求她每天跟我说英文她肯定不在话下,可我没那个需要,我清楚地了解自己中文要比英文地道,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她帮我纠正语法错误和告诉我新单词。就是因为她英文比较好,所以她很善于从我们以前的外国教师那里吸取经验,她的身上有一种天生当老师的气质,我是说真正当老师的那种人,非常的慈祥非常的有耐心,谁遇到什么问题她都从别人角度去考虑,特别能体谅人。她的老师也给她介绍过几个家教,都干得不错。她也应聘去做了我们学校外教的助教,后来不干了。我问为什么啊,你性格挺适合干那个的,然后她偷偷地恨恨地告诉我说,赚的钱不仅没有做家教多,而且还要面对要求近乎苛刻的外教。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很有耐心呢,没想到也有你受不了的人,她说那是,毕竟她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的上司,我没有征服她的必要。
不过毕竟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有时也特别的情绪化,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说她不好的话,为这事我曾经跟她吵过架,有的时候觉得她感情上挺自私老是要别人安慰她什么的,甚至为了锻炼她,我有一阵子连续两个多月没主动找过她,也没让她找我,我就是要让她自己独立去面对一些感情上的问题。我那么做她会不会觉得我在疏远她,或者她会恨我,以她的聪明才智我想她知道我在回避什么,因为确实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为她包办。她做班干部有些事决定下不了或者不知道怎么做,都过来问我,和舍友发生摩擦也来找我,甚至和男朋友有问题也来找我。她总说我这方面比她强,可她不知道我也有我的问题。每个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也必定有不同的处理问题的态度,我的不一定适合你,你不应该现在什么事都听我的,这个不对头。以前她爸爸活着的时候家庭太和谐美满,家里人也宠她,使她感情上有了很大的依赖。有的时候我觉得跟她做朋友很累,你要把一个道理说好几遍或者把同类不同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提醒好多回,并且在某种情况下要把她好好骂一顿,她才依依不舍地做出理智一点的选择。有几次跟另外一些朋友谈到这些,他们说,这样不才是朋友么,你有她没有的东西,她有你没有的东西,这样才容易互补,好朋友尤其这样,适当地学会容忍其实也是一种美德。
后来我们就真的做了好朋友了。她过生日我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她知道了,没等我回到宿舍就把蛋糕从我那提走了,我也没说什么,朋友么,她有的时候比我显得还要直肠子做事不经大脑,有时连一些最起码的场面话都不跟我说的,有时候觉得挺窝火的,有时候也觉得她挺可爱的。
四、有一种痛苦叫追求
还有一群朋友我是不得不说的。之前在“长大了想干什么”里我提起我现在不怎么玩音乐,只是单纯欣赏,但是我还是有这么一群朋友是搞艺术的。说具体一点就是自己做音乐的。而且专业性也特别强,不一定就是跟我一个学校里的人。我曾经为一个杂志采访过他们,还领着他们去朋友酒吧给他们拍照片,后来又把他们领到比较有名的录音师那儿求经。我在他们那儿也学到不少东西,但大多不是音乐上的。
总的来说觉得他们活得很压抑,压抑得有时候已经没有人性。很多人搞了这行以后生活状态大部分是贫穷乃至饥饿,而且颓废。他们大部分玩的都是摇滚,来自人民底层的文化,开头总会找不着方向,只靠一些不健康的生活来感觉,到最后找着方向开始过正常点的生活,又觉得自己有点不适应了。
和他们在一起时感觉他们语言上略显笨拙。很多时候我们坐在饭桌上,聊的就是他们的音乐他们的器材什么什么的。有时候我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因为音乐武装的自豪,还是因为真的对一样东西这么的感兴趣。话题的下面透着是一种苍白的空虚,他们对生活的细节不熟悉,对一日三餐不熟悉,对生活没有常识,对人缺乏热情,一切都在亚健康状态。实际上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应该活得非常的充实,否则他的音乐就不会充满思想和激情,而实际上我所认识的那帮人里边,他们的表达具有速度感,而往往内容是空虚单调重复的,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得到提高。
他们向往的是一种状态,而并非艺术本身,或者说一种伪艺术。所以在一段时间后,总能看到一些人在放弃,留下的人苟延残喘。
很长时间后我碰到K,一个在学校里边玩乐队的人。他具有诗人般的气质,我发现了他的隐忍,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是他已经不习惯向周围人表达,不习惯向周围人解释,甚至漠视人群的存在,然而他的个人才华又是那么的出众,生活上又那么没有起色那么低调。我知道他还在坚持自己的理想,他可能要出国,到国外寻找一个生活空间,开辟一个新的天地。
可我始终觉得他们是狭隘的,所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他们的狭隘不是来自知识和素质,而是来自思想和感情。我知道他们痛苦,可大部分的痛苦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而不是这个学校这个社会给予他们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属于音乐创造者的痛苦,可从艺术上来说,他们的艺术,还带有一些模仿一些虚幻的成分。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期待他们能够快乐起来或者开朗起来,可这个是谁也帮不了他们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或者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平常大家在一起说话,明明大家的谈话目的是一致的,可他们就是要跟一些人较劲,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在弱势文化下面那一张张急需理解和注视的脸,可他们忘了,我们本是相同的一群,只是彼此选择不同而已,我们并不应该为此而争论,我们应该原谅别人对我们的不理解。
在此祝福他们吧。
五、朋友就是讲得来的人
还有几个能讲得来,但交往并不密切的朋友。比如Y,她时时刻刻都显得为我担心,每回我一说起什么事她就会特别关心地问这问那,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习惯把电视剧中的凶险与现实生活联系起来。常常我说,咱们去干这个吧,她就会说不行,然后举出某某受害的例子来,过一会我说那咱们就做那个吧,她又说不行,她又有新的证据证明这事的危险。最后,最安全的就是呆在宿舍里看书聊天,她除了看书和学校里定期的活动,就是和男朋友腻在一起。
而D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大一的下学期,我看见她在给老师写信。信里边提到失学儿童的一些问题,她一付很愁苦的样子。我看了信后说,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你说的那些问题,都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因为D上次参加了帮助贫困儿童的一次活动,见到了很多没钱上学读书的孩子,她一直感到很困惑很担心,并且想尽自己力量,抽出时间去帮助他们什么的。结果有人说她不切实际。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认为美好的举动,会被人否认?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一个失学儿童两个失学儿童的问题,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只是多与少的区别。“希望工程”也开展好多年了,有了很大的成就,但这都是属于民间行动。一个国家如果把教育排在可有可无的位置,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我们有十亿农民,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够的,靠全社会来支持?也是一句空话,谁也没说不支持。这要作为一个国家的理念,从法律制度上保证它!你看现在有些县里,发不出工资了,首先扣老师的工资,收不上来提留款,让老师到学生家里去收。教育在有些人的眼里是一块抹布,想用了就用用,不想用了,就扔一边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D说我就是想这么做。我说你会得不偿失,有些地方你根本不了解。
D说难道你了解么?我说,我也不完全了解。但我告诉你,在有些地方不让小孩子读书并不是因为穷,而是观念。封建主义、利己思想都阻碍了小孩子们读书。你捐助多少钱去,没准就被他们爸爸换酒喝了。所以,必须用法律来保证,比如,小孩子不读书,家长坐牢,等等。必须是一种强制性的,还要其他措施都跟上才行,真的不是一腔热血就能换来鲜花满地的事。
还有一个从初中就和我好起来的M,一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