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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任务和政策的报告,向大家分析了当时的形势‘任务和政策。陈毅代表华中军分会讲话,就加强军队的军政工作,特别是加强军队政治思想工作‘加强党的领导‘加强军事训练‘加强军民关系‘整训部队和整顿纪律等问题,作了指示。当时的新四军政治部主任饶漱石,又根据刘少奇的意见,在会议上作了增强党性修养的报告。
师长兼政委黄克诚同志在会议开始和结束时都讲了话,对加强根据地和军队建设的若干问题,提出了具体意见。黄克诚同志根据中央和华中局军分会的指示精神,提出三师在今后一段时间里的主要任务是,深入总结反“扫荡”的经验教训,趁粉碎敌人“扫荡”之际,扩大抗日根据地,缩小敌伪占领区,恢复各种组织,恢复各项工作,恢复抗日政权,进一步精简机构,调整组织,全面加强苏北根据地的建设,即津浦路以东,陇海路以南,长江以北的根据地的建设,力求同皖东‘皖北和山东打成一片。经过讨论,会议取得了一致意见,统一了大家的思想。
在此之前,我已得知黄克诚与刘少奇‘陈毅之间,在一些问题上存在着不同的看法。如打曹甸,黄克诚就不赞成;对华中局在日军大“扫荡”前提出保卫盐城的口号,也有不同的意见。为此,刘少奇和陈毅对他提出了批评,认为他“右倾”,作战不力,但当时我并不太清楚其中的详情。后来我看到《黄克诚回忆录》中有关于此事的叙说,现将这一段抄录于此:
曹甸战役没有打好,华中局领导认为我“右倾”,作战不力,撤了我五纵队司令员职务,保留政治委员职务,第五纵队司令员一职由陈毅兼任。但陈毅作为华中新四军‘八路军总指挥,需要照管全局,并没有到第五纵队视事。因此,我这个政治委员还得兼管司令员的工作。后来日军“扫荡”开始,我又与华中局发生保卫盐城之争,华中局及军部就认为我不服从指挥,在阜宁停翅巷召开干部会议,对我进行批评。我不服争辨说:“作战前我提的意见,我至今认为是对的。作战未达到预期目的,也不是我不服从指挥,而是上级指挥失当。”我联系打曹甸和反“扫荡”作战情况说:“这两次都是上级指挥失误,本来有的仗不应该打,要打也不是这种打法。”这次会议华中局领导最后下结论认为我是错误的,坚持要我在干部会议上作检讨。我为了顾全大局,服从组织,虽对于所有的争论问题并没有改变看法,仍按组织决定,在旅以上干部会议上作了检讨。我想当时可能是由于我从八路军刚刚划归华中局指挥,相互缺乏一定的了解,所以才会产生我不服从指挥的误会。事后,我找到陈毅对他说:“你是我的老上级,有什么不服从指挥?”一九四二年陈毅在总结曹甸战役时曾指出:“曹甸战斗是我去攻人家,缺少理由,我很轻敌,仓促作战,准备不够,变成浪战。我们的战斗手段是攻坚,这就要有很好的准备和按作战的原则作战才行,当时我们这方面就差了,光是猛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我们采取了坑道作业,就有可能成功。”我觉得陈毅的这番话是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的。(注,见黄克诚回忆录 。编者注)
这次会议的召开,成了我们加强苏北根据地建设和三师部队建设的一个重要开端。为贯彻落实会议决议,会后我们先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第一‘加强组织建设。经华中局和军分会批准同意,我们成立了苏北区党委,黄克诚同志兼任书记,金明为副书记,统一苏北地区的党政军一元化领导。
苏北根据地下设盐阜‘淮海两个根据地,建立两个地委,两个行政公署,两个军分区。由金明兼任淮海地委书记,李一氓为淮海行署主任;向明担任盐阜地委书记,曹荻秋为盐阜行署主任。
同时,我们三师的部队也做了一些调整。在这之前,新四军四师十旅,在豫西反顽斗争中失利,部队受到较大损失。经黄克诚同志提议,华中局和军部批准,将四师十旅与建制完整比较充实的三师九旅对调。十旅归属三师建制,九旅归属四师建制,旅团番号不变。九旅旅长张爱萍调任三师副师长。因此,淮海军分区改由十旅兼任。十旅旅长刘震,兼淮海军分区司令员,十旅政委吴信泉,兼任淮海军分区政委,盐阜军分区仍是单独组织,由洪学智任司令员,杨光池任政治部主任。七旅和八旅仍为机动部队。
我们在军分区下面,分别建立了县人民武装部‘区武装中队‘乡游击小组等各种地方抗日武装,健全和建立民兵制度。
不仅如此,师的领导也比以前充实了。除师长兼政委的黄克诚和政治部主任的我外,参谋长彭雄已于八月反“扫荡”期间到职,副师长张爱萍也于九月初来到师部,这就增加了师的领导力量。
在调整充实部队的同时,我们还积极协助地方开展政权建设工作。由于当时的盐城‘阜宁两县较大,各有一百二十万人口。为了便于管理,将原阜宁县分为阜宁‘阜东和射阳三个县,将盐城县分为盐城和建湖两个县。这样,再加上淮安‘灌南和涟东,盐阜共有八个县。其后,我们分别建立了八个县委和县政府,加强了地方建设。
当时,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都做了精简,把华中局和军部的一些干部,下放到地方,加强了地方党的工作领导。军部把抗日军政大学五分校下放到我们三师。早在日军夏季大“扫荡”开始后不久,抗大五分校就由副校长冯定‘洪学智率领,转移到了我们盐东。当时,他们的女生队曾遭到过日军的偷袭,一死一伤一被俘,损失了几个人。好在敌人的人数不多,洪学智在发现情况后,指挥离女生队最近的男生四队,一个冲锋就把敌人击溃了。这次抗大五分校归入三师建制后,校长为谢祥军,政委为吴盛昆,政治部主任为于辉。
军部的鲁迅艺术学校也同时下放到了三师,改组成为鲁迅文艺工作团,由孟波任团长,归政治部直接领导。鲁迅文艺工作团共有一百七十多位团员,大部分是从上海来的学生。还有一部分从上海来的著名文艺工作者和音乐家,如贺绿汀‘何士德‘孟波‘章牧等。随后,又有如阿英‘鲁莽‘戈扬等著名新闻‘戏剧‘绘画‘木刻家‘分到我们师政治部来工作。
第二‘加强组织纪律性,尊重群众,尊重地方,提高部队的政策观念。我们进入苏北以来,部队的纪律一般是比较好的,但侵犯群众利益的事情也不少,干涉地方工作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对这些问题,在三师高干会上,黄克诚同志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和教育,特别是对七旅的批评更多一些,这就使七旅的同志对我发生了误会,以为一些问题,都是我到师政治部以后向黄克诚反映的。黄克诚同志对此作了解释,说明这些问题是由各个方面反映上来的。我个人认为,尽管七旅原来是红军‘八路军的主力之一,战功卓著,但在执行群众纪律方面,确实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黄克诚同志的批评是完全正确的。
从这次会议以后,七旅在遵守纪律方面有很大的转变,八旅‘十旅也都有提高,进一步密切了军民关系。从此,地方对军队更加尊重,军队更加支持‘帮助地方工作,出现了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人的新局面。
第三‘发展经济,发展生产,加强根据地的建设。我们在根据地实行了统一的财政税收,实行公粮制,军队所需的粮食‘蔬菜‘衣服及其它物资的供给,统一由地方政府筹划供应。为开辟财源,减轻地方负担,我们在素有金东坎‘银八滩之称的一些重要集镇开设了商店,以筹集部分资金。此外,我们在阜宁东部海边开辟了一个棉垦区,每年种植的棉花远销至上海‘南通‘苏州等地。同时,同地方一样,军队本身也开展了大生产运动,种菜‘喂猪‘喂鸡,有条件的地方还自己养鱼‘捕鱼‘捉虾,力争做到部分副食品自给。少数部队还利用海水晒点盐,这也是增加收入的一种好办法。
在这次大生产运动中,我们整个三师从机关到部队,上上下下都在搞生产。那一段时间里,早晨部队都不出操,起床后即分散外出去拾粪;晚饭后,则去菜地浇水‘施肥,管理自己的一块菜田,种的菜地是向老百姓借的,给老百姓一定的补助。如果打仗了,就交给地的主人暂时看管,打完仗回来再搞生产。如果不回原驻地,就连地带菜都交还给群众。敌后生产,当然不可能像南泥湾那样大规模地去搞,但我们也从一九四二年一直坚持到一九四五年。
一九四三年秋,我们曾开过一次三师直属队的生产展览会,著名作家‘诗人白桦参加展览会后,写了一篇《记师直生产展览会》。现将这篇文章照录如下:
大路从中间穿过去,把展览会的场子分成东西一样长的两块。
西边是“小菜场”,一摊挨一摊,司令部‘政治部‘供给部。。。。。。各摊前都插起用木头做的招牌。
特务一连的一棵黄芽芽十五斤,它和四个五十斤以上的大冬瓜摆在一起,活像一窝净的肥猪。
菜的种类是数不清的,有大锅煮‘大碗吃的青菜‘萝卜,也有调味的葱‘蒜之类。
还有冬天的小菜‘酱菜‘干菜‘腌咸菜,也有自做的豆腐和豆芽。
还有不少的手工作品:篓子‘篮子,各式各样的布鞋‘气眼鞋‘线结鞋。战士们自做自穿,跑路打仗,淌水都方便。
东面是家畜场,猪‘羊‘鸡‘鸭,闹闹嚷嚷一大片。政治部的小马驹,看见人就乱蹦乱跳。老母猪的大肚皮着地,爬下哼哼的懒得动。供给部的那些“九斤黄”的雄鸡,长到七斤半,今天在人面前,不敢喔喔高喊了。
展览会的墙上贴着各单位的生产统计表,全直属队合计生产各种疏菜十七万六千一百九十斤,平均每人一百八十五斤。特务一连成绩最好,共生产三万零七百斤。
展览场的松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
到前线拿枪,在平时拿锹,是战斗英雄,又是生产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