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跟石菩萨村有著某种联系呢?
无论如何,还是必须亲自去石菩萨村调查一番才行。
我吩咐卜算子尽快派人去保护李鸣,自己开车回到了家里。探险的前期准备很繁复,更何况要去的地方人迹罕至,属於青城山脉最深处。其实每一座名山大川都有太多难以解释的古怪现象,所以人类才修路,藉以避开危险。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志志的不安感,彷佛这次冒险并不会太平。
还没等手中的工作处理完一半,天已经黑尽了。我叫了外送,一边吃一边坐在电脑前,调查春城僵尸事件以及卜算子交给我的资料。
大约晚上十点半,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个不停。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通,就听到卜算子用焦急的声音吼道:「小夜,你叫我保护的那个李鸣,已经死了!」
Chapter 3 诡异的物件
李鸣死了,死得有些蹊跷。
据卜算子说,他派去的人也弄不清楚李鸣究竟是怎麼死掉的,那家伙被吓得够呛,通知他时语无伦次,行为失常、大小便失禁,彷佛看到了完全超过心理承受能力太多的事物,最后被卜算子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跟老卜要了详细地址,这猥亵的小老头少有的语重心长道:「小夜,我看李鸣的事情你就别搅和了。我手下人的素质你知道的,硬汉!一个特种兵退伍的硬汉能被吓成这样,怎麼想怎麼觉得诡异。」
没等他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开车前往东风渠的西桥。
这座桥并不大,约有十多米长,河里的水不算清澈,但也不臭。夏天的蚊虫很多,特别是水边,一靠近,耳畔就传来嗡嗡的响声,令人烦躁得难受。
我找了个豁口下到河岸,顺著岸边一直走到西桥正下方,面前有两个大大的桥墩。卜算子说,李鸣确实住在这里,在桥墩最隐蔽的地方搭了个大帐篷。
天已经黑尽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晚上十一点一刻。将手电筒功能调出来,一束还算亮的光将前方不大的范围照得清晰可见。突然感觉有股窥视感,我猛地转过头向后方望,但身后,却什麼也没有。
城市的霓蚪灯在岸边闪烁个不停,追逐著灯红酒绿的人们开始出门过夜生活。在春城这个悠闲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线索提供者,离奇的死在了桥墩下。
轻轻摇了摇脑袋,我妄图将脑海中的不适感摇掉。窥视的视线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半秒,我甚至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因为周围的黑暗而产生了错觉。
快步走近桥墩,居然豁然开朗别有空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一顶迪卡侬的四人帐篷出现在我面前。看得出这顶帐篷像是承受过剧烈的搏斗,聚酯纤维的外帐整个被掀飞,上边满是粗细不等、不知道用什麼东西割出的破口。
而帐篷弹性很好的金属支架也被扭得歪歪曲曲。卜算子的手下明显报了警,先到一步的警方不但带走了李鸣的尸体,还带走了帐篷里所有的东西,就算我有心调查,也找不到任何头绪。
周围的足迹很凌乱,警方并没有刻意保护现场,我仔细辨认了一番,突然皱紧了眉头。
桥墩下全是泥土地,员警的鞋子虽然没有统一但很好辨认。根据自己知晓的足迹学知识,李鸣的脚印也不难判断,可这样一来情况就古怪了,自始至终,,我只看到李鸣的脚印在慌乱的躲来躲去,而现场却再找不到其他人的痕迹。
可李鸣究竟在跟谁搏斗?对谁畏惧到甚至慌不择路的胡乱躲避?那个看不见、没留下任何存在痕迹的人是谁?或者说,杀李鸣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爬到了脊梁骨,夜晚闷热的微风吹在脸上,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温暖。李鸣的突然死亡,确实透著古怪!
但是如果真有看不见的东西存在,那卜算子派来监视保护李鸣的硬汉,为什麼会被吓得精神失常呢?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没办法在当事人的死亡现场找到更多的线索,我只能叹口气,拨通了警局熟人的电话,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弄到进停尸问的授权。自己十分在意李鸣的尸体,或许在他死掉的躯壳上,自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但仅仅也只是或许而已。杀他的凶手并没有留下搜索现场的迹象,甚至不在意他的尸体被警方带走,这是不是说明有一股未知势力只对他的小命感兴趣呢?
今天一整天都过得很累。不论是李鸣那封突如其来的电子邮件,还是跟他的对话,都带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我总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单纯,似乎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著。当时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警局的停尸间会带给我怎样的恐怖经历。
不错,停尸间总是给人阴冷、潮湿、惊悚的感觉,距离李鸣死后的七个小时,我在一名老员警的带领下,踏入了那扇厚厚的大门。
刚进门,一股冷风就吹到了脸上。警局的停尸间有股很难闻的味道,门前挂著老旧的电子钟,显示著凌晨四点四十四分,真是个不祥的数字!
「你自己进去吧。」老员警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
我乾笑两声,「老李,你干**这行三十多年了,还怕鬼神啊?」
这李姓员警是我表哥夜峰的老同事,算是半个熟人,虽然夜峰早就离开了,不过春城的警界还是记得他,毕竟夜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平凡的。!
老李平常天不怕地不怕,据说还吃过尸土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恶心到让一众实习**吐了几天。而这样的人,居然怕进停尸问?
「世上哪有鬼,只有比鬼更可怕的人。」老李隐晦的指了指里边,然后逃也似地溜掉了。
我疑惑的推开内间的门,就听到一个清冷傲气不耐烦的年轻女声传过来:「我很久了,走快点。」
警局的格局一直都大同小异,不过这间分局有所不同,为了节省空间,停尸间跟解剖室紧紧连在一起。
有个身材高姚、戴著口罩的女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她倨傲的看著我:「你就是夜不语?」
「是我。」我摸了摸后脑勺。这小妮子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三岁。眼睛倒是很漂亮,不过性格就不敢恭维了。
「那混蛋夜峰的表弟?厅局里一些人提过你,据说你小有名气,有几个案子还让你帮过忙!切,我不知道你一个外人为什麼会得到那麼多好评,不过看真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女孩用鼻孔喷出轻蔑的气体,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你为什麼对这个流浪汉那麼在意,还坚持要亲自参与他的尸体解剖?他是你亲戚?」
「不是。」我摇头,「他人可怜,只剩下我一个熟人了。我想找出他的死因。」
「听说在案发现场**队没有找到凶手的任何线索。这件案子,估计变悬案了。」女孩弹了弹舌头,「去穿白袍戴手套,等下可别吐出来。」
这家伙的话和语气结合在一起,很有种超级毒舌的感觉。我突然明白老李一到门口就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了,跟眼前女孩待一起几分钟,搞不好会减一寿十年。
我穿上白袍,戴了手套,跟著她向储存尸体的冰柜走去。
世上的每个停尸问大约都是相同的模样,一个正正方方的房间,除了出入口,四面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约棺材大小的金属柜,柜子就是冰箱,温度调节到了最适合储存尸体的度数。
女孩从其中一个冰柜中拉出尸体,滑轮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响彻在这充斥著死亡色彩的房问中。
「是他吗?」她问。
我低头一看,确实是李鸣的脸。他死前眼睛狠狠地睁大,瞳孔充血,嘴张开像是要吼叫,完全的死不瞑目。
「这家伙很神秘,据说完全找不到他的任何档案。就连指纹和DNA检测都没办法确认他的身分。他就像一直都不存在似的,突然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女孩撇撇嘴,用眼神示意我,「把他搬到解剖台上,难道还想老娘我亲自动手啊?
我没哼声,怕激怒了眼前的姑奶奶,她若甩手不干了,我的调查肯定会陷入僵局。警方再通情达理,也不可能让我亲自解剖尸体。
一般运尸体都会将解剖车推过来,可这女孩明显在刁难我,两手空空一副悠闲模样,完全是想让我用手扛过去。我郁闷了,自己是真的第一次见这位美女,她为什麼老是臭著脸,一副似乎跟我有仇的模样?
我什麼时候得罪她了?
尸体上罩著透明的塑胶密封套,触感很冰冷。我背著它走了几十米,终於放到解剖台上。女孩盛气凌人的瞥了我一眼,这才拿起刀割开塑胶袋。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鸣的尸体。他虽然四十多岁,不过身体却萎缩得厉害,体表还密布著大量黑斑。那绝对不是尸斑,而像是从身体里沉淀下来的黑色素,如同痣一般的存在。可谁的痣会长那麼多那麼大,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怵目惊心?何况那些痣有规律的排列著,恍如印上去似的。
女孩对此也有些惊讶,显然没遇到过类似的状况,不过她一工作起来,讨厌的性格立刻消失了,只剩下专注。
我皱了皱眉,昨天跟李鸣碰头时,并没有觉得他萎靡不振,而夏天的衣著大多都很单薄,透过他的衣衫观察,他明明应该是副壮硕的体格,但现在尸体却变得佝楼、枯槁,像是体内的某种东西被谁吸走了。
「受害者体表没有明显外伤。」女孩一边解剖一边用录音笔做记录,「现在割开尸体上的黑色素沉淀,呀,这是什麼!」
随著她的惊呼,解剖刀已经稳稳的划开了李鸣尸身上的一个黑色斑点。霎时,一团漆黑的液体犹如墨鱼喷墨般溅射出来,染了来不及躲闪的我俩一身。
「好恶心,这些像痣的东西,绝对不是天然生成的,或许是某种病变。」女孩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没敢再碰尸体上的黑斑点,而是微微用力地剖开尸体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