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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麦仲肥无喜无悲地抬腿向外走。麦仲肥这会儿的感觉就像是临门一脚,球砸在门框上的感觉,有些失落,却并不难过。只不过自己前面的铺垫都白费了。
“麦大人,请留步!”新任的斛洲刺史王汝宁从后面喊。
麦仲肥转身拱手“王大人有何见教?”
“下官恭喜麦大人高升!”王汝宁躬身施礼道。
“同喜、同喜!”麦仲肥回礼,脸上镇定如常。
“那个…斛洲的原班官员,麦大人您看?”麦仲肥从王汝宁眼里看到一丝得意。一个小吏被外放成州刺史从听吆喝的人到掌握实权的人,让这位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有些失态了。
“哦,王大人看着办吧,能用则用,其中不少是斛洲本地人,不能用愿意回长安的,让他们来找我。王大人还有问题吗?”麦仲肥嘴角吊着一丝冷笑问。
“没事了,多谢麦大人提醒。”王汝宁施礼。
麦仲肥还礼后转身走了。
看着麦仲肥的背影,王汝宁心里冷笑:想我久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还能不如你个装神弄鬼的道士?等我在斛洲干出些政绩,压压你的名头,也给我儒门增光。三年期满,外放到大州做个刺史那才叫风光。
麦仲肥对谁去斛洲当刺史到无所谓,有能力你就去干。斛洲那是个特殊的存在,与其他州郡完全不同。哪里需要加强、哪里需要疏导自己早已经烂熟于心。既然人家不问,自己也懒得去叮嘱。人家更关心的是尽快换上自己的人,即使斛洲出了事情也和我麦仲肥没一点关系。自己现在关心的是如何装修自己的小白宫。
二月二后天气缓和起来。青华山碧云峰麦大人的道场兼府邸正式开始内装修。除了五天一次的朝会,麦仲肥需要去站班外,其他时间都是很悠闲。
二月十五日,涅德鲁、黄飞鸿夫妇、娄师衡等人陆续来到长安。这表明斛洲城的管理层正式换班完毕。
麦仲肥和涅德鲁、娄师衡、黄飞鸿在房间里简单地谈了谈王汝宁到斛洲后的情况。除了底层一些办事员和军队外,麦仲肥提拔的人员都被换了个遍。普耶因为家就在斛洲,所以回家里当起了老爷子。
麦仲肥问“孟轩他们呢?”
“放心吧,大人!大人在任期间斛洲官员的薪俸都很丰厚,这位新上任的王刺史又每人送了不少车马费。易扬他们都回家了,说好久没有回家看看,等大人需要时,派人去叫他们。”黄飞鸿笑着说。
“呵呵~衣锦还乡了啊!也好,这几年大家都辛苦了,算是放个长假休息休息。”麦仲肥听了也挺高兴。
“对了,仲肥。没有再派你职司吗?”一直没说话的涅德鲁问。
“没有,只给了个中大夫的散官,没有分配任何职司。”
“哦,这就对了!”涅德鲁点点头说。
“恩?这还对?”娄师衡和黄飞鸿一起奇怪地问道。
“老爹,你是说我现在被冷藏了?”麦仲肥皱着眉头问。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穿越也一样。麦仲肥认为自己已经属于幸运的行列,但斛洲可是全靠自己拼命努力建起来的,可不是捡了什么秘籍或看着太阳顿悟之类。这样就把自己冷藏起来,自己还真的很不甘心。
“呵呵~你不甘心也没办法,你只是个下州刺史,命运根本不在你自己手里掌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在背后整你吗?我通过你给我的东西和这次斛洲调整来分析,有很大把握确定整你的人就在皇室里,而且此人不想要你命,只想打压你。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也看不出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潜修,静待事态起变化。”
涅德鲁说的是事实,麦仲肥也没办法改变。只好把这些亲信人等先都安置在自己的道观兼府邸---小白宫里。铁蓝已经身怀有孕,麦仲肥特意带着涅德鲁、娄师衡和黄飞鸿夫妇去拜见了孙思邈,让孙老神医给涅德鲁、娄师衡和铁蓝等检查了身体。
除了涅德鲁的身体不大好外,娄师衡和铁蓝身体倍棒。孙思邈和涅德鲁与娄师衡三老头聊的很开心,孙老神医要求让涅德鲁与娄师衡在他的医学院里住一段时间,一来由他亲自调养涅德鲁,二来和这两个老头能多盘恒几天。
这段时间麦仲肥一反常态,深居简出。斛洲道观接到麦仲肥命令,从收养的斛洲战乱孤儿里选了十个十岁左右聪明伶俐的孩子送到了长安。麦仲肥给这十个孤儿都起了汉名,十个孩子正式拜麦仲肥为师,跟随麦仲肥学习。受麦仲肥邀请,义兄尉迟宝琳也从这十个孩子里选出四个身体素质不错的教授武艺。麦仲肥开始了半隐居的蛰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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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一年,太宗皇帝正式颁行《贞观律》并尊孔子为宣父,儒、道两家成为唐初贞观年间政治格局中泾渭分明的两派。国际上大食军队占领波斯首都泰西封。
同年侍御史马周上疏朝廷,建议政府应重视州县地方官吏的选任。太宗闻奏,深以为是,决定以后刺史由他亲选;不再经由吏部推选,并废止刺史世袭制,县令则由京官五品以上各举一人。
故荆州都督武士彟之女武媚娘因美貌应召入宫封为才人,正式进入宫廷漩涡。
十月长孙皇后四十寿辰(原历史上长孙皇后于贞观十年三月病逝),太宗皇帝不顾长孙皇后反对,命全国为长孙皇后贺寿,并大宴群臣于琼林苑。同时发布在京众亲王,即日起各回封地就藩,不奉诏不得回京。晋王李治年幼可暂留长安。李恪因领兵工厂执事,不在此例。
魏王李泰哭于长孙皇后膝下,言不忍离母后、父皇,请恩留于长安。长孙皇后不允。李泰回府井水淋身乃病,太宗皇帝允其于长安养病,病好后再去就藩。
太子承乾密告于太宗皇帝魏王井水淋身之事,太宗不信,言:彼于汝骨肉也!今彼病而汝陷之,何其不仁?
太子承乾暗恨之,阴始罗列魏王泰之罪名。泰发觉,密令谯襄公柴令武等人状告太子蓄娈童,太宗皇帝怒而杖杀太子宫中称心等内侍。太子怨,而上亦不喜之。调已经退隐的宋国公萧瑀、前侍御史孔颖达等人为太子太傅与太子少傅,教导之。
魏王泰听闻大喜,接受魏王府参知杜楚客之计,带病坚持修撰《扩地志》而晕倒,或报于太宗皇帝。太宗皇帝亲往视之,有感,乃喜泰之勤勉,乃留魏王泰于长安。时泰为相州都督,泰不至,乃命紫金光禄大夫张亮为长史,行都督事。命礼部尚书王珪为魏王泰师,泰见王珪辄先拜,而王珪以师道自居,坦受之。魏王泰做足礼贤下士、尊师重教的表面文章,太宗皇帝更喜泰。
长孙皇后见太宗言“青雀,文过浮于面。不可太宠之。恐娇纵。”太宗皇帝不以为意。长孙皇后叹而退,私下训于泰,泰涕泪纵横拂皇后膝而哭。皇后终不忍,遣人送泰回府。
“呵呵,这个魏王还真有表演天赋呢!”碧云峰上,麦仲肥与涅德鲁对坐品茶。
经过这将尽一年的半隐居生活,麦仲肥的心态成熟不少。他认识到想要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首先就是要有个好心态,做到宠辱不惊。沉不住气的人在做事情上也往往半途而废却迁怒他人,而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嘿嘿~历史上此人就一贯好表现,但心浮而气躁。不久就会露出真容了。”涅德鲁笑着说。
“照这样下去,太子和魏王还是难免一争啊!历史车轮还真是沉重呢,我以为救了长孙皇后后,历史会发生些变化,看来还是没什么变动呢。”麦仲肥给涅德鲁蓄满茶后说。
“也不一定,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皇位多少腥风血雨?不过有你这个变数存在,谁知道以后还有那些变化呢?”涅德鲁抿了一口茶道。
“切~让他们争去吧!我两不相帮,经过这快一年的时间,我这个中大夫已经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麦仲肥也抿了一口说。
“恐怕未必!斛洲刚到的消息,目前王汝宁施政不利,大肆扩耕农田,却又因为农耕人员不足,大面积撂荒。牧民的牧场被侵占了不少,那里人心已经开始不稳了。而且那个王刺史想把道观改成书馆。已经和刘都首(麦仲肥离开斛洲后任命自己的师兄刘明处置道观和传教士事宜)磋商了好几次了。”
“这家伙在玩火呢!斛洲及其周边都是道民,他要想把道观改成书院,恐怕民爆不久了。”麦仲肥站起来原地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涅德鲁说。
斛洲那里浸淫着麦仲肥不少的心血。如果那家伙这样任意妄为,那自己费了五六年的功夫才奠定的局面,很可能一朝崩溃。
“这样不行,我想我需要写份表章呈报陛下,阻止这家伙的乱政!”麦仲肥沉着脸道。
“慢来,慢来!先坐下!等老夫说完,你再决定如何行止…”
第127章 太宗竟然在玩平衡术
麦仲肥回过头看着涅德鲁。
“坐下,坐下!”看着麦仲肥坐回椅子上,涅德鲁才给自己和麦仲肥倒满水后说“你要去写奏折?为什么?”
“我不能看着我的心血被那家伙毁掉!”麦仲肥心里满是怒气,坚定地说。
“毁掉可以再建,你的原班人马都在,你在斛州的威望也在,更何况你的宗教还在,我算是了解了,靠信仰凝结的力量潜力无穷啊!你还怕什么?如果你要上奏折,我可以保证你只能永远的当个散官。”
麦仲肥楞了一下轻轻说“您的意思让它乱?最后我才有机会去收拾残局?”
“对喽!我问你,唐皇既然承认自己是李道祖的后代,现在却扶持儒门,并尊孔子为宣父这是为什么?”
“收拢儒门?为己所用?”
“那为什么又把吏部任命刺史的权利剥夺?吏、礼两部尚书可一直都是儒门的人担当的。”
“这…是制衡?对啊!陛下在玩平衡之术。道门现在势大,扶持儒门以抗道门。当时我是焦点,所以拿掉我换儒门之人去斛州进行管理,好做对比。”麦仲肥兴奋地说,一切迷茫此时突然烟消云散。
李渊建国后汉初的道家黄老思想在唐代统治阶层中颇为流行,以道家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