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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正式教育。即使我离开了孤儿院,她还一直接济我。
“六年前,她的养父母过世,我们正商量着住在一起。没想到不久之后,她却断了音讯。过了将近一年,我才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我不敢相信她会自杀,你们也知道她是多么积极向上的人,以前经历那么多困难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放弃过。于是我来这个城市,多方打听才得到一点消息。后来,为了知道更确切的事实,我又进了马克的诊所当护士。没想到,短短一年间,竟给我挖到了如此惊人的内幕。”
麦琳停了一下,闭着眼静默了几秒。
仿佛几年的几秒。
仿佛要将姐妹之间二十几年的情谊浓缩在这几秒里。
再睁开眼后,麦琳转向了修。
“关于你的推理,我要补充两点。
“其实,迪卡斯的神经衰弱原来并没有这么严重的。但在我了解真相之后,我就不断地给他打骚挠电话,在马克给他的镇定剂中掺上一点点迷幻药,让他不停地做恶梦。另一方面,他又被马克他们恐吓着,所以三年下来,精神状态就近乎崩溃了。
“另外,你的推理当中有一点是错误的。并不是我利用了马克的计划,而是马克完全在我的计划中。
“你是个厉害的侦探,她要是认识你一定会很开心,不过最终,你还是没能拿到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你们只能算是打个平手。”
不待修发问,麦琳又转向蒂,脸上的笑有着些许忧愁,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她每次看向蒂时,都是这样的眼神,只是蒂一直到现在才留意到。
“蒂,真是抱歉,利用了你。同时,我也很感激你,你在西尔维娅死后给了我很大的安慰。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吧?”
蒂开了进屋之后的第一次口:“现在我也当你是好朋友。”
麦琳笑着靠到了椅背上。
“那么,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我会尽力。”
“请将我和西尔维娅合葬。”
话音落下的时同,麦琳的眼也无力地闭上,嘴角流出一股黑红的鲜血。
“麦琳!”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修在她自白时就在防着她自尽,但没料到竟是这种方式。
蒂试图抢救,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竟然在嘴里藏了毒药。”
尾声(完)
1.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W市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但,明媚的阳光却射不进某栋公寓楼那间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
床头的电话铃在猛响,但床上的人只是翻个身,拉起棉被蒙过头。
(不想理!不想理!失眠了两天,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到底是该死的家伙一大清早地挠人清梦。)
终于,电话响满了二十声,为那端仍在锲而不舍的人开启了自动留言。
“修·朗!我知道你在家。听着,如果你想解开最后的疑惑,立刻到警视厅来。”
于是,床上的人弹了起来。
“该死的欧文!”
修抓着头发诅咒。
三十分钟后,修冲进了欧文的办公室——仍旧没有敲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修双手撑着桌子倾着上身低吼。
不过,欧文显然没有被修的低气压影响。
“虽然你把事实的真相给我发了一份简短的私人性E-Mail,不过,正式的报告你打算什么时候写?”
“那种烦人的东西,谁要去管!”
修脑门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抽动了。
“好吧。”
欧文叹口气。
“只好由我收拾善后。没办法,也是我给你添的麻烦。只是,要怎么写才好?”
“不、要、问、我!”
修的低气压忽然间烟消云散,他快速地转过身背向欧文。
“都只是一些没有证据的推论罢了。”
欧文微微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走到修的面前,递上一支烟,打着火。
两人默默地吸了一会,烟雾也开始迷漫这个房间。
欧文侧了侧身,用烟的火光指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那是他的私人电脑。
修没有问,他只是走过去,静静地看电脑上的东西——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欧文没动,靠在办公桌上抽烟,一支接一支。
当他开始点第五支烟时,修盖上了电脑。
“看完了?”
“这是你离开的前一晚,布朗教授交给你的东西。”
修说的是肯定句。
“还有一封信:‘这是我所能给您——我敬爱的老师的最后礼物。请慎输密码,否则病毒将会吞食文件。’没有署名。”
“为什么当时没有联络我?”
“一时大意啊。”
欧文猛力地吸着烟。
“原来,她都是按着西尔维娅写的角本在演戏,只是改变了一下杯子的戏法,再自己加上了游艇杀人的一幕。整出戏码中,桑尔有恐高症是个意外,当然,西尔维娅在十年前写这个角本的时候,又怎知道桑尔会患上恐高症。”
欧文点点头,点开另一个文件。
“这是我修复马克电脑里删除的邮件时发现的。”
修极快地扫视过去,发现写的是将这次马克用的下药手法和从西尔维娅的剧本中单独提出杀死桑尔一幕结合起来的一篇短剧剧本。
“看来她们两姐妹都有写剧本的天赋,可惜了。”
欧文婉惜地摇摇头,修又将原来的文件点开,拖到最后。
“没有完结篇。”
“不知道是没写完,还是在麦琳手上。不过也已经被你破解了。她将这个东西送到布朗教授那里大概是想向我挑战吧,如果我及时发现,或许就能避免这出惨剧了。”
欧文背过身,双拳放在桌上支撑全身的重量,撰得死紧。
“那个……密码是什么?”
“致我最亲爱的姐妹。”
修站起身,拍拍欧文的肩。
“这是一场赌局,她们赌赢了,我们赌输了。如此而已……”
2.
三天后,修结束了公休。
回到警视厅的第一件事,是被响炮喷出来的彩带洒了个满头满身。
“在孤岛上与患有严重妄想症而疯狂杀人的阴影顽强周旋的英勇侦探”,这是近几天各大报争相报导的热点。
可见欧文的报告写很成功,瞒天过海地骗过了所有人。
于是,修成了“舍身迫使凶手自杀,成功救下五条人命”的英雄。
一路顶着“祝贺语炸弹”,修逃难般地窜进欧文办公室这个“防空洞”。
“你写的是什么破玩意!就算要瞒天过海,也不用颠倒黑白吧,就算你要颠倒黑白,也没必要把我写得如此‘伟大’吧!与其这样,我宁愿你把我写成一个一无是处的笨侦探,即使因此被降级调职也无所谓。还有,为什么不对外界封锁这次消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社会恐慌!‘患有严重妄想症而疯狂杀人’,这样人之前没有一点征兆,以后市民们会怎么看待自己身边的人!”
修一关上门就开始对欧文炮轰。
“上级不是傻瓜,这件事的漏洞不大,却也不是没有,要瞒过去,是须要一位‘英雄’来转移人的注意力的。当然,舆论的力量也可以有效利用。至于你提到的恐慌,或许会有一点,不过已经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了。你一定没好好看报纸,桑尔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是马克,‘医生’带着‘病人’出游自然会负责任,结果由于‘病情不受控制’而导致悲剧。”
欧文的一席话顿时将修的炮口塞住。
“真是完美的角本,用‘疯狂’来解释一切,再不可能的事都会被视为合理。”
修阴沉着一张脸,欧文笑了笑。
“修,你这辈子是别想升职了,能保住现在这个职位就不错哪。”
“这种手段,我学不来。”
“你不是学不来,你只是不想去学。”
“病历呢?”
修闷闷地打断欧文。
“当然是伪造了。已经存进马克诊所的医疗档案里面,神不知鬼不觉。”
“你本事可真够大的,竟然还能伪造病历。”
“别讽刺我了,我当然没这么厉害。那份病例啊,可是由专业人员编写的。”
“专业人员?”
修皱眉。
“就是她。”
欧文点点头。
门很应景地被敲响,随后,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蒂·索迪?”
修吃惊得猛地从还未坐暖的椅子上站起。
“你好。”
蒂轻轻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早该想到是你,唯一知道内幕的‘专业人员’。”
修抓抓头发。
“不过,案子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负责的不是这一区吧?”
“事实上,我从昨天开始调到这一区工作。今天来这里,是叔叔叫我来露一下脸。”
“叔叔?”
修现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欧文轻咳两下,提醒修注意他的存在。
“就是我!”
“什、什么!”
修惊叫一声,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两个人。
“你们是叔侄?”
“怎么,我不可以是叔叔吗?”
欧文佯装沉下脸。
“等、等一下。你们的姓氏不同,而且,年龄也太接近了点吧。”
“拜托!你就不能稍微开动一下你破案时用的脑细胞。”
欧文受不了地翻白眼。
“叔叔是随母姓,所以姓氏不同。爸爸和叔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的奶奶是爷爷丧妻后很久才娶的,所以叔叔和我年龄相差不大。”
蒂好心地给出解释。
“……好复杂。”
蒂和欧文对望了一眼,欧文无奈地耸耸肩。
“对了,这么说,那个密码你是在最后一天破解出来,然后派直升机去岛上接我们?为什么又过了两天才告诉我?”
“因为我还在出、公、差!”
欧文没好气地说。
“本来我也想马上联系你,不过一想到你对这种收尾工作一向毫无用处,就作罢了,反正见到蒂也是一样。否则,你以为单凭你那一封E-Mail,我可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