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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容华眼看着宫女太监禁卫军一串一串,一堆一堆地挤在门外,心中又气又急,马上大婚的吉时就要到了,凤朝宫外肯定已经有许多的命妇们在外面等着她的出现。只是凤冠也被她取了,头发乱七八糟的,身边还有着一个男子,她可要怎么嫁人啊?
“你,你不是说时辰一到,你就会离开的吗?你到底想做什么?!”蒋容华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道。
金琮一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而且明显地越笑越欢乐了:“皇上娘娘,你还真信啊?哈哈哈~”笑到最后,金琮怕刺激到蒋容华,免得到时候她不管不顾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就不太好了:“其实也差不多,等你的皇上什么时候肯拿人来将你换回去了,我就可以放你离开了。”
话刚刚说完,金琮便抬起头来,看着人群道:“蓝士康,你说是不是呢?”
果不其然,人群开始分开,蓝士康薄唇紧抿,冷着脸,朝着寝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蒋容华好似看到了希望,也管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看着蓝士康道:“皇上,皇上救我!救我……”
蓝士康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蒋容华一眼,好似她就是个隐身人,看着金琮道:“你最好现在就放手,朕可以让你活着离开!”虽然蒋容华对他来说无所谓,可她马上就要变成皇后,他不能让皇家颜面在此时尽失。
金琮“啧啧啧”地摇着头,道:“你新娶的皇后娘娘倒是傻得可爱,你却太过精明了,一点也不般配。”金琮收紧了束缚着蒋容华的那只手,道:“金口玉言在你的身上一点也显现不出来呢!只要你把人安全送出皇宫,我就立刻放了她!”
就在这时,张公公从门外疾步过来,凑到蓝士康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只看见蓝士康的眉毛顿时拧在了一处。
不用听见张公公所说的是什么,金琮便是用脚趾头猜都猜到了:“可是他们都到了?哈哈~”
闻言,蓝士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蓝士康已经在宫门处安排了许多人,只要小若在他的手中,他就不怕蓝宇成他们不来。一旦他们踏入皇宫,自会有人将他们“请”到宫中一处偏殿之中休息,只待他与蒋容华出宫到皇陵祭祖,便是宫中众人围剿他们的时候。到时候,就犹如瓮中捉鳖一般手到擒来,而且也不会扰乱到大婚。
只可惜宫门口的人时时前来汇报,都没有听到蓝宇成的踪影!却在大婚前夕,等来了皇后被挟持的消息!
皇上大婚,宴客的蔬菜都必须要是最新鲜的。今日一大早,金琮便混在卖菜的人群之中,混进了宫中的御膳房,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御膳房准备的早饭,然后躲进了皇后的寝宫之中。因为蓝宇成说过,每个即将大婚的皇后都会在此处稍作休息,这便是他的机会。
而蓝宇成他们,自然没兴趣自投罗网。又没有人规定进宫参加皇上的婚宴一定要提前到皇宫,踏着点来,难道还不让进吗?宫中又有金琮挟持住了蒋容华,蓝宇成算准了蓝士康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强来,否则就是致皇家的颜面不顾,致威武侯府的颜面不顾!
“传令下去,皇后娘娘身体违和,且在进宫途中中暑,以至于无法进行大婚仪式,安排所有人出宫。”蓝士康眯着双眼,盯着金琮想了半点,朝着身体一挥手,引来一名禁卫军如此说道。
反正蓝宇成这一帮人都已经在宫中,瓮中捉鳖只能他亲自来了。至于大婚,反正皇后被挟持,外面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与其让这么多人都看着,还不如先保持明面上的颜面,择日在大婚就是了!
蒋容华进皇上不给她一丁点的眼神,也得不到一丁点的体贴和温柔,心中的失望就快要将她吞噬。眼见着大婚被取消了,她也即将变成京都之中女眷们的取笑对象,最后剩下的矜持她也顾不上了:“皇上,皇上!他不是要交换吗?求皇上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我大伯的份上,我死去的姑姑的份上,把人带上来吧?他就会离开的,吉时还能来得及的,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一摸一样的!”
异想天开的想法,听在蓝士康的耳中,恨不得直接将蒋容华杀了!没有了蒋容华,他要杀了这一群人便能更简单了。再不济,将这蠢得跟猪一样的蒋容华敲晕了才是,省的再冒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来。
双双对峙之中,时间渐渐流逝。宫中的官员已经在慢慢地减少,流言自然是越来越多。相比较金琮的惬意,蓝士康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色。若非是蒋老侯爷和威武侯爷现在都已经在他的身边,他真想让隐卫不要顾惜蒋容华,直接将那金琮杀死就是了。
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彻在凤朝宫所有人的耳中。金琮闻声,便挟持着蒋容华朝着门外走去,而蓝士康等人,自然只能朝着门外退去。
金琮站在蓝宇成的身后,抱怨着说道:“你们来得可真慢!”说完,便将蒋容华扔到了随行的义楚手中,然后还郑重地将匕首递了过去:“你没武功,好好拿着,这可是一个很好的保命的方法呢!”
义楚脸上微微尴尬了一下,只是金琮说的是事实,便将手中的匕首,再次放在了蒋容华的脖间。顺便提下,那被挟持的蒋容华,早就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开战
金琮与瘦老头一左一右护在蓝宇成身旁,义楚手中握着匕首,将一脸狼狈的蒋容华紧紧地挟持在手中,身旁便是蒋先生一脸沉寂地垂脸站着。
蓝士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终于全部到了,也省得朕还要一个一个去揪出来。”
威武侯爷站在蒋老侯爷的身后半步,两人脸上同样都是凝重异常。蒋容华虽不比蒋如月亦或是蒋清华,可毕竟都是威武侯府出来的女子,如此一来,就算蓝士康不计前嫌,愿意再次与蒋容华大婚,只怕日后也要诟病于人。
自从蓝宇成在李言旭的协助下从皇宫南门逃出之时,他便没有再见过蓝士康。从前虽说两位亲王各自为政,可在血缘上来说,毕竟还是亲叔叔。只是如今一见,便是半分情分都没有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双方对峙,敌不动我不动。这样僵持了许久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蓝士康觉得时机已到,只见他的手举向了空中,微微一动,便能听见周围传来悉悉索索,颇为果断的声音。
凤朝宫外的高处,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两排巨弦弓射手,手中纷纷都紧握着弓弦,只要一声令下,那万箭便会齐发,一轮之后,然后第二排、射手上前一步,替换下手中无箭的第一排、射手。
蒋老侯爷眼神微微一暗,上前一步于蓝士康左侧道:“皇上,老臣的孙女此时还在他们手中,只怕如此一来,会将她误伤于此。还望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三思而行。”
蓝士康侧头,脸色阴暗道:“挟持着皇后的那位,可是你亲生儿子的徒弟,想来朕应该不用担心这一点才是。”
蒋老侯爷闻言,双眼微微睁大,只是片刻便垂了下来。他侍奉君王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连这样见到的道理都没有看明白?在大局面前,牺牲个女子算得了什么?他不能再多言一句,就怕日后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威武侯爷看向了勉强还能站着,泪水模糊了那张画有精致妆容,现在已经被吓地连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的蒋容华。他与父亲来此之前,曾经在路上碰到过胞弟。虽说这个胞弟平日里只知混吃等死,仰仗着威武侯府这块牌匾过日子,可听闻女儿被挟持,身为人父,他匆匆忙忙便想朝这赶来,只是半路便被父亲呵斥回去了。无论是因为这个女儿即将贵为皇后,还是念着往日的亲情,他脸上的不舍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哥,你这般,父亲很是痛心的。”威武侯爷半垂着目,声音不大不小,却进得所有人的耳朵。
虽然蒋先生强自镇定,只是闻言,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望着蒋老侯爷看过来的目光,蒋先生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有些无奈,有些可笑,更有些悲凉:“痛心?有我母亲痛心?你是养过我一日,还是育过我一日?你的痛心又与我何干?”蒋先生瞬间抬起了脑袋,一眼不眨地直直地朝着蒋老侯爷看了过去,没有一分想要相让的意思。
蒋老侯爷的两片嘴唇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将话说出来,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充满愧疚的叹息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蓝士康为了这一日,筹谋了多久,安排了多久,根本不容出现任何意外,包括即便是他即将迎娶的皇后死在这一场争斗之中。
眼见着蓝士康的脸上越来越多的不耐烦,蒋老侯爷即便是听了蒋先生那般诛心的话,却也不得不放下最后的脸面,半是哀求地道:“孩子啊,她总是你嫡亲的侄女啊!”
长子从小便不在他的身边,即便是长大了,却也从未叫过他一句父亲。这些,他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他都只能认了。可他不忍心啊,他毕竟离踏入棺材不远了,从小便是掌上明珠的女儿死了,总不能再让嫡亲的孙女也毁了。
“我想,你应该弄错了。想要杀了她的,不是我们;还有,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蒋先生掷地有声的答案,却也是蓝士康忍耐的最终点。
随着蓝士康再次举手一挥,四面八方的箭都闪着锋芒,朝着蒋先生等人呼啸而去。蓝宇成手掌重击轮椅扶手,那隐藏在其中的长剑当即便握在了他的手中,与金琮,瘦老头一起,将蒋先生与义楚还有蒋容华护在了其中。
此举,却是更加表明了蒋先生刚才所言。要杀了蒋容华的,从来都是蓝士康,而非是他们!
蒋老侯爷说不动蒋先生,便当即朝着蓝士康的身旁跪了下来:“如月已死,老臣……”
只是膝盖还未曾跪到地上,蓝士康已经俯身伸手扶起了蒋老侯爷:“这帮乱臣贼子,朕今日必要将其全数击杀,否则朕夜寝难安。蒋老侯爷身为臣子,更该为君分忧才是。莫非,蒋老侯爷也有不…臣…之…心?”最后四字,蓝士康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深处。
蒋老侯爷当即便抬起头来,只是“臣不敢”三字未曾说出口,蓝士康便已经松开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