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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变得那副样子,我为何还要告诉你?你要杀,便杀就是了。黄泉之下,我必定化成厉鬼,日日进你梦中,扰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小若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血红,那是所有死去的亲人的血染红的。想起父亲死时,她没能前往收尸;母亲,祖母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现在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最亲的哥哥变成了一具什么都不知道的活人偶。若是死,便是解脱,那她死便是了,又有什么害怕的?
“哼,杀你?放心,你的小命对朕来说还有些用处,朕已经将你的消息传到了宫外,想来朕的好侄儿必定以死相救。到时候,若是他愿意将传位遗诏交到朕的手中,说不定朕会大发慈悲,让你们两人合葬,在地狱里当一对鸳鸯。哈哈哈~”说完,蓝士康便松开了小若的脖颈,转身直接离开了牢房。
小若恶狠狠地看着那已经关上了的牢门,紧促的呼吸仍然能告诉她,刚才她就差点死在了那人的手中。她可以死,但是她不想死后变成了蓝士康手中的一具活人偶,没有任何思想的活人偶……
“传禁卫军统领来见朕!”蓝士康出了牢房便直接到了御书房中。
皇后之死,已经让威武侯府对他这个皇帝颇有微言;现如今既然已经查出是谢丹娘搞的鬼,想来威武侯那边应该也已经有了消息,若是不对谢丹娘略施惩罚,想来也无法平了威武侯心中的那口怨气。可若是将谢丹娘如何了,只怕谢正中那个老匹夫又该兴风作浪。
蓝士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处,他这个皇帝当得其实一点也不安稳。外有威武侯府的支脉掌管兵权,内有谢正中在朝廷之上一副天子之下第一人的模样,平衡这两方,他这么多年都未曾做到。若是再让洛亲王一脉死灰复燃,只怕就更难将这一切妥善周全地安排好了。
未曾多久,禁卫军统领便急匆匆地从宫外赶了过来:“皇上万安,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要事?”现在官家的饭当真不好吃,他刚才还顶着烈日在外头办公,却突然有人传话皇上要见他,指不定又该是什么苦差事了。
“人呢?找到了没?”蓝士康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案几,虽是他无意之间的动作,却让跪在地上的禁卫军统领的心越来越沉了。
“回皇上的话,臣等赶到妙医胡同之时,已经人去楼空。臣也审问过周围的几户人家,皆说其中的两位坐堂大夫已经离开几日,只道是有人求上门急诊,所以出诊去了,一直都未曾归来。”统领大人沉声答道。
那一日,蓝士康见到小若所写的信之时,便派人出宫去妙医胡同,找到信中所提到的坐堂大夫义楚。只是偏偏在那之前,李言旭便已经将解药送到了蒋先生的手中,师傅二人连夜便回了山谷之中,这才险险地躲过了蓝士康的搜查。
“宫门进出可有什么异常?”到现在为止诸事不顺,使得蓝士康心中越发烦躁,手指敲击着案几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回皇上的话,守宫门的侍卫说,这些日子都未曾见过岚萧宫之人出过宫,只是,只是皇后出殡那日有许多宫女跟随,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混在其中出宫了。”统领大人原本就热地额头冒汗,现在那汗却已经变得冰冷异常。
想起谢丹娘曾经说过,那日皇后出殡,当时还在她身边的林三小姐曾经出过岚萧宫,替她“送”皇后。想来,那林三小姐必定是将解药交给了当时一同送殡的人之中。
会是谁?
蓝士康眉头紧皱在一处,想了半天也未曾得到答案,便道:“你去宫门处,让人将这一个月中进出宫门的所有人都登记在册,送到朕这里。”
“是,微臣明白。”统领大人顿了顿,踌躇着请示道:“只是,微臣斗胆一问,妙医胡同里的坐堂大夫已经离开几日,是否还要派人继续追查?”
蓝士康摆了摆手,道:“让人都回来吧,想来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京都了。不过,这几日应该便会回来了。”蓝士康冷笑了一声:“让城门口的人都放松些,便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人也莫要轻许妄动,命人盯着就是了。”若是洞口都被堵了,那他还如何引蛇出洞?
想来若是蓝宇成那帮人不想被发现,这帮没用的东西必定什么都发现不了。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回来,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回来
午后的夏日,整个京都瞧着都有些懒散。路上行人少了许多,鸟儿待在树枝上也不叫了,毒辣辣的太阳下也见不着几个小娘子,街边的摊贩们也就只能无趣地躲在树荫里乘凉了。
想来,也就城门边的茶寮老板最是高兴了。虽说一碗凉茶不过一个铜子罢了,可这来来往往的农夫、货郎可不少,随便往这一站就是几大碗地下肚,那兜里越来越多铜板凑在一起的声音,当真是清脆好听得紧了。
“凉茶呦,最是消暑解渴的凉茶呦,一个铜板一大碗凉茶呦……”茶寮老板便从大桶中将凉茶舀满所有空碗,边乐滋滋地喊着,大街上也就属他这边最是热闹了。
“三郎,生意好得咧啊?”一个甚是粗犷的男子撩着臂膀上的袖管,朝着那茶寮老板朗声说道。
“托你的福咧!”那被称作三郎的茶寮老板朝着那大汉咧嘴一笑说道,显然两人本就是相识的。
“来,给哥哥我弄个三大碗。”说着,那大汉就伸手去端起桌上已倒满凉茶的大碗:“这年头赚些钱都不容易,难得今日碰到个豪爽的客人,打赏了些小钱,我可得好好降降暑气。”
“我说怎么你今日一开口就要三大碗,平日里可是连一碗都舍不得喝,硬是憋着出了城,到了家喝的,原来竟是发了笔小财啊?”三郎手脚麻利地招呼着客人,也不忘转身答了那大汉的话。
“什么小财啊,大财的,今日也就能大着胆子喝上三郎你这的几碗凉茶罢了。”那大汉连连摆手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就我这五大三粗的身子,也就能干些苦力活。今日见的那位公子,当真是好风度呀,只怕京都也找不出个比他强的了。”
“哈哈,给了你几个小钱,你就能看出什么风度了?”那三郎回头笑了一声,瞧瞧左右无人,这才附到大汉的耳边说道:“从前我倒是有幸见过那洛亲王世子,那才是天人之姿,虽有些男生女像的模样,却是一副仙人的气度,哪里是等闲人比得上的?只可惜那……”三郎丢了个“你懂的”的眼神,便继续转身招呼起刚来的客人。
也难怪三郎只敢如此偷偷摸摸地说话,这洛亲王世子早就成了京都力所有人都尽量避讳的词。想当年多少良家女子,官家小姐追逐着洛亲王世子的身影,现在却是这份凄凄惨惨的境地。只是最近城墙门上贴着的洛亲王世子的画像却是被如数撕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捉到了。只是有些可惜了……
“不是不是,”大汉连连摆手,大声地喊道:“我虽是大字不识一个,却也不会因为那几个小小的赏钱这般说话。若是你见到了,必定会觉得比那、你说的那个啥更像仙人!”
三郎看了大汉一眼,满脸的不信,只是也不再答话,自顾自地招呼着客人。大汉见这般情景,只当那三郎还是认为他是因为那几个打赏的钱才这般说的,于是仍了三个铜板,便气呼呼地离开了。倒是弄得那三郎满头雾水,也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了这大汉。
两个平日里还算得上谈得来的汉子,就因为争了这几句便颇为不痛快地闹翻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争来争去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位于京都的妙医胡同,那一处久久未曾开门的药堂,今日却难得一见的热闹非凡,只是这来来往往却是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的气场都瞧着有些恐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虽也有些瞧着仙风道骨的老者,只是三三两两的小辈在其身后簇拥着,四周住着的邻里也不敢上前问上一句。
好不容易等到义楚送走最后一批江湖中人,隔壁的张嫂子这才敢冒出头来:“楚小子,你师傅这次可是与你一道回来的?”
义楚一见与他说话的是隔壁的张嫂子,脸上立刻堆起了消融,神色也显得亲切了许多:“原来是张嫂子,师傅他老人家与我一起回来的,只是此时他却不在屋里。若是有什么时候,张嫂子不妨说于我听听,待师傅回来,我便替你将话转达给他。”
张嫂子这一日见多了义楚一本正经地迎送来来往往的江湖人,此时见他与从前并无什么区别,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你也别怪嫂子我瞎操心,就是有一事我一直心里惦记的,现在见你回来,想着还是要与你说说的。”
“张嫂子但说无妨。”义楚边说,边将张嫂子迎进了屋里,毕竟这门口人来人往的,巷子又窄小的很。
“前些时候你们刚走没几日,这里便来了许多的官差。各个凶神恶煞的直接翻墙进了你们的屋子,将你们家屋里屋外搜了个遍不说,还把周围的屋子都搜过了,见了人就逮着问你的事。”张嫂子瞧了瞧门口处,便离义楚近些,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还面上有些踌躇地问道:“张嫂子托大,问句不该问的,你们家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义楚今日刚一进门便发现了屋里凌乱的很,结合小若现在的处境,便能猜去大致是什么情况。想到小若,义楚的眼神微微暗了暗:“无事,张嫂子不必替我们操心。倒是因为我们的事,打扰到了诸位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张嫂子见义楚脸上愧疚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们这巷子里的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搜也便搜了,也摸不着什么钱。只是那帮人瞧着啊,实在凶狠的厉害。你们现在都回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门来,可得当心着点。”
义楚正正经经作了个辑,诚诚恳恳地道:“难为张嫂子还一心念着此事,义楚自当经谨记在心。”若是其他人,遇上这样的事,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又会这般好心地赶着上来提醒一二?
“今日我也不曾见到你的那位师妹,可是还在宫里呢?不如捎封信给她,让她在宫里打点打点,只要贵人愿意说上一句话,再大的事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