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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若也不急着朝里走去,既然许管事迎了上来,她就淡笑着站在原地说着话儿。
“皇贵妃娘娘和皇子的命数非同一般,自然有老天庇佑。再加上有医女姑姑在娘娘身边悉心调养,这身子自然一日,比一日安康了。”许管事低着身子,脸上谄媚地说着好话。
见小若朝里张望着,许管事轻轻地提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奴婢这多话的嘴,”然后了然地继续说道:“姑姑在此处稍后,奴婢代您去瞧瞧那安胎药可是好了。”
小若淡笑着点了点头。
未曾多久,那许管事就回了小若的跟前,身后还跟着手中端着托盘的乐儿—一碗冒着烟儿的安胎药正在其中。小若此番前来,自是已经算好了安胎药煎好的时辰。
“姑姑,药已经煎好了,现在送去吗?”乐儿端着托盘,微微压低了身子,福身说道。
“恩,若是再不去,恐怕皇上就该等急了,走吧!”没有多余的客套,小若转身便提步离开。
在往常,这安胎药一般都是乐儿亲手送到凤朝宫的寝宫之外。若是能瞧见小若,自然是交到小若手中;若是不然。则交给里面伺候的宫女。
可今日有些不同,小若未曾带着宫女前来,乐儿自然也不敢将这安胎药递给小若,只得这一路端着跟在小若的后面。只是到了凤朝宫的寝宫之外,小若也没有半点要接过安胎药的意思,而是转身朝着乐儿嘱咐道:“你先在这候着,我进去通禀一声。”也不待乐儿答上一句,小若已推开了寝宫的门。
“回皇上的话,安胎药已经煎好了,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小若走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回道。
“皇上,那安胎药可苦了,臣妾当真不喜欢那味道!您瞧瞧,臣妾现在已经好了,哪里还需要用那些个苦药。要不,今日就算了吧?”谢丹娘蹙着秀眉,抿着薄唇,摇着蓝士康的手,撒娇地说道。
“爱妃怎可如此任性!”蓝士康假意地板了一下脸,见谢丹娘一脸惊慌欲泣的样子,又哄着说道:“都说良药苦口,爱妃乖乖喝下,身子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说罢,蓝士康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小若说道:“将那安胎药送进来吧,朕今日亲手喂与爱妃喝。”后面一句,蓝士康自然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谢丹娘说的。
“是。”小若答了一句,就走到了寝宫的门口,招呼着乐儿将安胎药端进来。
乐儿站在那里,只等着谁出来将安胎药端进去。未曾想,小若竟是让她亲自端进去。岚萧宫的人都说她乐儿最近很得皇贵妃娘娘的宠,可她自从那一日见过娘娘之后,就再也未曾踏入过寝宫。见小若让她进去,乐儿当下自然是愣了一下。
谢丹娘看着小心翼翼跟在小若身后进门的乐儿,唇角上扬,轻笑着说道:“皇上大概不知,这个丫头懂些药理,许是吃了她煎的药,臣妾才会好的如此之快。也多亏了皇后娘娘,有识人之明,替臣妾将这丫头提了上来,专门负责臣妾每日的安胎药。”
见谢丹娘提及皇后,蓝士康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了。暂且放在一旁不提,蓝士康对着旁边的张公公说道:“既是得用的,就该好好赏了。”
“是,奴才明白。”张公公恭了恭身,答应了一声。
顿时,整个寝宫之中羡慕的眼光顿时集中在了乐儿的身上。可得赏的乐儿却不见得能有多开心了。
她昨日好不容易与皇后娘娘身边的芳嬷嬷搭上了话,若是此时她得了皇贵妃娘娘的赏,指不定皇后娘娘那边该如何想了!
“谢皇上,谢皇贵妃娘娘。”如此出风头,实在非乐儿本意。可主子赏,奴婢岂有辞的道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起来吧,将来爱妃诞下了皇子,岚萧宫的人各个有赏!哈哈哈~”蓝士康提手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颇为开怀地笑着说道。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寝宫之内山呼声一片。得赏的喜不自禁,这赏人的更是得意万分。
“臣妾得上天垂帘,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已经是臣妾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日后皇子能不能养在臣妾身边,臣妾真的已经不想争了的。皇上对臣妾如此恩宠有加,若是臣妾再不依不饶,那就是臣妾不知好歹了。”谢丹娘动容地卧在蓝士康的怀中,双眸之中依稀盛满了泪珠:“只要皇上得空之时能来看看臣妾,在皇子上学读书,用餐玩耍之时,臣妾能在一旁悄悄地看着,臣妾此生,于愿足矣。”
这些日子,谢丹娘的委婉贤淑,蓝士康都一一看在眼中。如今,谢丹娘一番委屈的自白,蓝士康心中顿起愧疚之心:“爱妃如此贤德,当真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为了稳定兰朝江山,皇子虽说是寄养在皇后名下,可毕竟,爱妃是他的生母。同处后宫之中,爱妃自然可以常来凤朝宫探望他,以系母子之情。”
“谢皇上。”谢丹娘从蓝士康的怀中起身,微微欠了欠身之后,捻起手中的帕子微拭眼角的泪珠,笑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都让皇上看笑话了。”
说完,谢丹娘又朝着小若挥了挥手,说道:“哑女,去将那安胎药取来吧,放久了,怕是要失了药效。就算只为了皇上这一份恩情,臣妾也要忍着那苦味喝下去才是。”
小若福了福身,走到乐儿身旁,从托盘之中端起那碗安胎药,递到了蓝士康的手中,然后悄然退下。
蓝士康舀了半勺药汤,放在唇边微微吹凉后,亲手喂到了谢丹娘的手中,整个动作,说不出的温柔。
谢丹娘一脸幸福地咽下了一小口,眉头却止不住地蹙到了眉间之处:“真苦呢,也不知怎么了,竟是比平日里的还苦。”
“爱妃莫要撒娇,乖乖喝下吧!”蓝士康只以为谢丹娘是想要在她面前矫情,于是乎,更为温柔地舀起一小勺,哄着谢丹娘喝下。
“皇上,奴婢觉得有些不妥,可否让奴婢替娘娘尝尝这安胎药?!”突然,小若从旁边走上几步,一本正经地抬眼看着蓝士康说道。
蓝士康顿时眉头一皱,脸色颇为不悦。
只是在他还未曾将怒火发出之时,谢丹娘一脸紧张地看着小若问道:“怎么,可是这安胎药有什么问题?”
小若闻言,当即跪下,说道:“奴婢身为娘娘的贴身医女,万事不敢懈怠。众所周知,怀有身孕的女子最为敏感,一些平常之人品不出味道的东西,怀孕的女子却可以明显分别出来。这安胎药娘娘已经用了许久,刚才娘娘说这安胎药比平日里更苦些,奴婢怀疑其中有异,还请皇上明鉴!”
谢丹娘脸上的神色好似松了一口气,说道:“药放得久了些,凉了自然苦意更甚一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哑女你莫要危言耸听了。”谢丹娘的口气之中,颇有些责怪的意味。
如此一来,反倒是蓝士康觉得有些不妥。看着自己手中那一碗乌黑的汤药,剑眉顿时紧皱,脸上也越来越多的怀疑。
“小心驶得万年船。来人,另送一把汤勺进来!”说着,蓝士康就将手中的安胎药递给了小若:“既然你觉得不妥,那你就替你家主子试药吧!”
整个寝室之中,顿起阵阵阴霾。原本还在为皇上许下的赏赐而沾沾自喜的宫女太监,此时,竟都人人自危了起来。密谋陷害宠妃腹中胎儿,一旦调查属实,就算不是她们这些人做的,只怕各个也都得不到好去。要查主谋,要查共犯,几顿板子下去,“屈打成招”,“替死羔羊”,这样的事,在后宫之中还少了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丹参
凤朝宫寝室的气氛有些诡异,每一个人都在胆颤心惊地看着小若将手中的药汤送入口中。那一声声沉重的呼吸,连带流动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粘稠了起来。
小若浅尝一口,微微闭上眼眸感受着口中的苦涩。只是刹那间,小若突然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看向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乐儿,眼中满是震惊,满是难以置信。
乐儿本就已经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小若望了过来,顿时有一种力竭的感觉。原本只是跪在地上,现在却已经变成了跪坐着。她不是心虚,真的不是心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做。是谁,是谁想要陷害她?到底是谁?
乐儿从寝宫之中的所有人身上扫过,突然发现所有人都是那样的可疑。只是当她回过神来,注意到不远处,那坐在凤塌边的皇上之时,她才总算知道当下自己应该做什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声声声嘶力竭地求饶,一个个响彻寝宫的叩首,乐儿只想告诉主子,她是清白的。
可有人会信她吗?
“哑女,那药,那药……到底,有什么不妥?”谢丹娘满脸的惊慌,双手紧紧地抓着身边那一抹的明黄色,似乎是想从上得到些许的力量,支持住她听完答案的勇气。
蓝士康感受到谢丹娘浑身的颤抖,担心之余,更多的是难以平息的震怒:“说!”此话,自然是对着小若而言。可蓝士康的双眼,却犹如两条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乐儿。
“回皇上的话,奴婢虽医术不精,却也因为从小服用过无数药材,所以在辨别之上,颇有些感触。刚才娘娘所服用的安胎药之中,有一种名为丹参的中药。此药材味苦,性凉,有活血调/经,清心除烦,养血安神之效,对于平常人来说,自然是有很大的益处。只是,只要看过一些医书之人都该知道,此药对于怀有身孕的女子来说,是一枚毒药。轻者,出现流产之症;重者,则……则,一尸两命!”说至后者,小若将安胎药放置一旁,跪在地上。
“传太医院院首。”蓝士康双眼已经逐渐眯成一条直线,只是那浑身所散发出的煞气,已经足以压迫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跪下叩首,不敢抬头。
未曾许久的功夫,张公公就已经带着院首大人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行礼问安,蓝士康已指着那一碗小若尝过的安胎药说道:“你,去尝尝。”
能劳烦张公公亲自传唤他,院首大人早知今日绝非是小事。进得寝宫,那浓重的气氛,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可此时哪里容得他多想?无视自己跑得早就气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