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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威武侯爷,低眉顺目,倒是见不着什么表情,好似皇上所说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蓝士康并非是突然提及此事,早在谢丹娘怀孕之时,他就已经开始考虑,只是因为还未知那孩子是男是女,所以一直都未曾将这件事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威武侯府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低调行事,可那些守在边疆的将军,哪个不是与威武侯府交好?蓝士康知道,他要稳坐江山,必须要有威武侯府的支持。所以谢正中对他来说,根本不及威武侯府的一根寒毛。更何况,一个临阵叛主之人,他又如何能信?若非这些年,谢正中还有些用处,蓝士康早就已经将他弃而不用。
“朕也有意,将储君之位早日定下。明日朕就让宫中司礼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只待丹娘生下皇儿,就立即举行典礼,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谢大学士,你觉得此事可好?”蓝士康看着谢正中问道。
“皇上所想已甚是周到。臣,替皇贵妃娘娘,多谢皇上隆恩。”说着,谢正中起身,中规中矩地朝着蓝士康跪了下去。
“谢大学士快快起身,朕刚才所言,只是其一,不如待朕依依说完吧!”蓝士康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张公公,只见其当即几步上前,颇为恭敬地伸手扶起了谢正中。
“臣,洗耳恭听。”起身,躬身行礼之后,谢正中又坐回了身后的椅中。
“既然谢大学士对册封太子一事无异议,那就这样定了。只是……”蓝士康顿了顿,看着谢正中继续说道:“只是古往今来,太子皆为皇后所出;若是皇后之位空虚,则当四妃之子;若是皇后在,却未有所出,则将其他妃子名下的孩儿,寄养在皇后名下。谢大学士,你通晓前朝律例,朕所说,可对否?”
三条皆是异常详细,谢正中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他却无法从蓝士康的声音之中,猜到他到底是属意哪一条的。夺了蒋如月的皇后之位,让谢丹娘上位,则可让太子之位更加名正言顺;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太子,古往今来爷比比皆是。猜不透,谢正中也未曾多言,说道:“皇上所言甚是。”
“如今,皇后犹在,虽是无所出,却当得起母仪天下四字。为人敦厚淑惠,后宫之中,也未曾让朕操心一分,处处已然尽到国母的本分。朕觉得,不如将皇贵妃的孩子寄养到皇后名下,成为嫡出的太子,两位觉得意下如何?”虽是问,却未曾等到两人回答,就听见蓝士康继续说道:“朕以为,一来,皇贵妃身体羸弱,产子之后应当多多调养;二来,天下子女,皆是皇后之子女。皇后与皇贵妃本就亲如姐妹,皇贵妃身体恢复之后,还可助皇后打理后宫事宜;三来,太子有了威武侯与谢大学士两位外家协理朝政,更能将这江山坐稳。如此一来,朕就是到了地下,也算能与列祖列宗有所交代了。”
蓝士康一口气将自己所想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所言一字一句,皆在暗中细细观察着谢正中的表情。
威武侯爷先一步站起身来,拱手朝着蓝士康躬身说道:“皇上所言甚是,臣无任何异议。”与他所想,分文不差。当日父亲所言,他就已经猜到会是这种结果。
只是等威武侯爷站在一旁许久之后,谢正中仍旧保持着端坐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并未曾起身附和。
蓝士康看在眼中,却什么也未曾说,只是伸手招呼着魏武侯爷坐下,继续说道:“太子毕竟是皇贵妃所生,生母之恩自然大于天,太子自然会对两位母亲同样孝顺有加。待朕百年之后,皇贵妃会按照祖制,与皇后并尊为太后,且死后被追封为皇后,与朕同葬皇陵主穴之中。”
说完,御书房之内恢复了沉默一片。谢正中仍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椅中,不言不语。
威武侯爷当即站了起来,打破了御书房之中的尴尬,一脸笑意地朝着谢正中拱手说道:“恭喜谢大学士,皇贵妃娘娘母凭子贵,日后自当贵不可言那!”
就在威武侯爷的笑容差点就要僵硬在脸上之时,谢正中动了。只见他慢慢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威武侯爷说道:“皇上有意将皇子寄养在皇后娘娘的名下,该恭喜皇后娘娘才是,还望侯爷为老夫转达。”说完,谢正中朝着蓝士康躬身说道:“皇上,臣家中老母亲今日身体多有不适,望皇上准许臣就此出宫,以全孝心。”
“孝字当头,谢大学士如此说来,朕自然允了。民间的大夫总不及宫中御医,谢大学士不如让御医为谢老太太请个平安脉?”蓝士康脸色不变,仍旧淡笑着说道。虽谢正中态度不佳,却也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多谢皇上厚爱,家母常年的老毛病,只是昨夜突然病发罢了,有常看的大夫守着,想必无碍的。”谢正中一脸正经地说道,好似家中当真有一病发的老母亲。
“既然如此,谢大学士就回府去吧!”蓝士康点了点头,说道。
“谢皇上!”谢正中躬身行礼告退,也不与威武侯爷打招呼,就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谢老匹夫未免太过……”待人离开之后,魏武侯爷看着皇上不满地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蓝士康伸手打断:“若是他态度与你一般赞同,朕倒是会觉得他深不可测。皇后毕竟是夺了他女儿的皇子,这样的态度倒也在情理之中。你日后让人看着些他,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向朕禀告。”撤去淡笑,蓝士康看着谢正中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臣明白了。”威武侯爷躬身行礼答道。
此事也算是了结,一切与他所想一般发展。只要孩子寄养在皇后的名下,谢府就算有任何不满,也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烈日炎炎,正午当头。
岚萧宫的一处单间之内,小若仍旧趴在床榻之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的麻雀落下,又再次飞起。
许是身体当真有些吃不消了,小若昨夜睡得格外香甜。睡中无梦,醒来之后,整个人顿时感觉都轻松了。虽看不见伤口,却也知道比之昨日,已经好上了许多。即使偶尔小心翼翼地移动一下身子,那伤口处再也不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姑姑,该吃药了。”乐儿端着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小若看着那碗中黑乌乌的汤药,头皮就是一阵发麻,喉咙口的那一种苦涩的味道,也随之涌上心头。
“乐儿姑娘怎么又来了,今日小厨房还是很闲么?”小若接过药碗,直接一口就将汤药一饮而尽。反正都要痛苦一次,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乐儿将蜜饯递了过去,说道:“姑姑就不要乐儿姑娘地叫奴婢了,就与笑儿妹妹一般,姑姑叫我乐儿就行了。”顿了顿,乐儿继续说道:“笑儿妹妹正在准备着姑姑伤口处外敷的药粉,所以奴婢就先送过来了。”
“这一碗碗的苦药,加上你送来的蜜饯,当真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小若的眉头都已经苦得紧紧皱在了一起,吃下蜜饯之后,才渐渐舒展开来。
“只怕姑姑呆会上药的时候,还要痛上一痛才行了。”笑儿端着托盘,边说边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待笑儿进门之后,乐儿才转身将房门关上。
笑儿边揭开包裹在小若臀部之上的纱布,还小心翼翼地说着:“今日不过是第二次换药,说不定还有些血水会黏住了纱布和伤口。姑姑忍着些,若是痛,就叫出声来。”
小若点了点头,尽量放松自己,不让自己太过紧张而将身体紧绷住。只是等了许久,都未曾感觉到她所预料的那种疼痛,而是听到了一声笑儿的惊呼声。
“呀,姑姑……”笑儿满是诧异地叫道。
“怎么了?”小若勉强转过头去,想要瞧瞧发生了什么,只是却看不见伤口之处。
“乐儿姐姐,你看!”笑儿也不回答,而是转头将乐儿招了过来。
“诶,为何会这样?”乐儿上前近身一瞧,同样满脸的疑惑。
“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是伤口恶化了?”小若满心着急,另外两人却只顾着看着,也不知回答她一声。
“姑姑,伤口不光没有恶化,瞧着竟是好了许多。不,不是好了许多,根本就像别人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姑姑也不过躺了一夜,怎么就恢复成这样了?”乐儿也见多了别的宫女受杖刑,哪个不是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稍微动弹一下的?要想下地,非得是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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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渐好
小若闻言,心中突然一亮,莫非是她体内的子母蛊苏醒了?蒋先生说过,她昏迷的五年里,为了解除她身上的毒性,子母蛊已经渐入沉睡。难不成,是她所服用的,那半颗用来恢复容貌的七色果,在她不察觉之时,缩短了子母蛊的沉睡周期?
小若试着移动了一下臀部,见没有什么痛楚,更是大胆地加大了动作。除了臀部坐在床榻之上有一些疼痛之外,其他竟与没受伤一般。小若顿时脸上喜意连连,本以为她要在这床榻之上一个月之久,才能实施她的计划。没想到,老天眷顾,竟是让子母蛊提前苏醒。
“瞧着那杨太医这外敷内服的药,实在有效的很,不过两日的时间,我就已经能随意动动了,太医院的御医,果然医术了得。”小若只能将这一切的功劳,推却到杨太医的身上。虽说这恢复的速度的确太过诡异,可除此解释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还要多谢皇贵妃娘娘呢,若非是娘娘心善,请了御医为姑姑诊治,姑姑哪里能这么快地恢复了身子?”笑儿嘴角翘起,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地说道。
“恩,是呢!今日还得养养,明日,我就到娘娘跟前磕头谢恩。想必这几日,我就可以回娘娘身边伺候着,以全娘娘的再生之恩。”小若点了点头,边慢慢地继续挪到床榻之上,边说道。
“若是日后姑姑回了娘娘身边伺候,那奴婢岂不是不能来这寻姑姑和笑儿妹妹谈天说地了。”乐儿有些不乐意地说道。
她本以为她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拉拢她与小若之间的关系,却不知小若竟是这样快地就恢复了。两日之间,虽说她们也说了不少话,看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