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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沐劭勤穿着蟒袍,带着妻子女儿站在车前,冲所有百姓鞠躬施礼时,整个宣城都快沸腾了。
别说蕙娘,就连念福两辈子加一起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那感觉,就象是从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阅兵典礼。
只不过,游行是主角换成了自己。
那样的体会,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念福觉得自己就象在做梦一样,等终于到了休息的地方,一张脸都笑木了,用力揉都揉不回来。
晚宴,是当地知府大人安排的,在宣城最好的庭院。
当然,也请来了侯老太爷和孙老太医。
在拿大把银子替儿子媳妇赎罪后,侯老太爷带着全家又回到了故里,决心从这里东山再起。
只是男客在前面,女客在后面,很遗憾,念福不能跟侯老太爷还有孙老太医一起吃饭了。
可她这边一点也不寂寞,因为来了许多官家女眷,念福完全叫不上名来,但她知道,许多人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跟她这样的贵人吃饭了,所以非常谦和友好的打起笑脸,认真听过每个人的介绍,陪她们吃了顿饭。
期间,送出礼物若干,又收回礼物若干。
等到终于曲终人散,念福倒在床上,后怕的道,“回乡真可怕。”
欧阳康疲惫的倒在她身边,“你知道咱们今天这顿饭花了多少银子么?”
三千。念福知道的,“你捐出去的银子我没意见,可这样的接待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今晚的酒宴,应该也花了不少钱吧?我看后头可有不少浪费的,真心疼。”
这是厨子的本能,她再有钱也戒不掉。
欧阳康带着酒意的嗓子微哑,低低嗤笑,“这样一场接待,灵州知府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行了。不跟你说这些操心的事了,咱们养好精神,明天赶紧走吧。再呆下去,还不知怎么劳民伤财呢。”
念福确实累极。把他的胳膊扯过来枕着就要睡了,只是忽地想起一事,“要是回怀安再这么来一趟,我可要疯了。你赶紧使人回去说,千万别折腾了。”
欧阳康道,“我明早就打发人回去跟二弟说,哦,还忘了告诉你,三叔和舅舅今天都来了,你明儿去见个礼吧。”
在他们去云岭时。欧阳庄已经先陪着谭氏还有欧阳廉回乡了。
欧阳锦最后到底没来成。不是他不想来,是谭氏临行前,暗中在他的的饭菜里下了点料,弄得欧阳锦泻起了肚子,出不得门。
否则把这个祸害带着。欧阳康还真怕后头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特意让欧阳庄告了假跟来,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弟弟有机会立功。反正欧阳庄在工部做过,懂一些屯田水利,他要查茶叶之事,也可以假装看看河堤什么的。
唔,有一件事欧阳康没跟念福说。侯方裕成亲了,娶的是侯爷爷生意伙伴的女儿。那女孩比侯方裕还大两岁,曾嫁过人,很能干,关键是有丰厚的陪嫁。
这门亲事是侯方裕自己寻来的,想要重振家业。从来都不象说的那么简易。欧阳康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但他看得出侯老太爷隐晦说出此事时的无奈与苍凉。
他不想让念福难过,更不想用别人的不幸衬托自己的幸福。
念福没问,他就不说。
念福的眼皮子已经打不开了,枕着欧阳康的胳膊含糊应着。就要睡了。
欧阳康虽也累极,可因为心里搁着事,反倒睡不着。只等念福睡熟了,才把胳膊小心的从她枕下抽出,披衣起来,走到窗边沉思。
临行前,苏澄说过,历来贪污之事,要查容易,可要处理得当,却是极难。
放得宽了,会让人觉得软懦无能,皇上不满不说,其他臣子日后也会相欺。若查得严了,又易让大臣们心生惧意,搞不好就把自己弄成孤臣。
看今晚知府设宴,几乎整个州的官员都来捧场,便可以看出人心向背。或许就算心不向着,但共同的利益已经把他们绑在一起了。
那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正自琢磨着,忽地听到后院有轻轻的啜泣之声,欧阳康心生警惕,却见外面值夜的玉椒已经悄悄开门出来了。
对她轻轻嘘了一声,欧阳康从里屋出来,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就见一个仆妇模样的女子正拉着姚诗意在哭。
姚诗意笨拙的劝道,“夫人,你别哭了,再哭就要把人都惊动起来了。”
那仆妇使劲忍着泪,给姚诗意跪下了,“六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从前,你还帮我说过话……可眼下,你二姐姐过得生不如死,你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姚诗意一脸为难,“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帮你想想办法行么?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办到,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个奴才。”
“有你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那仆妇又哭着道了谢,这才走了。
欧阳康想了想,示意玉椒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走开了。
等到次日一大早,姚诗意自己来找念福坦白了。
“爹爹问罪之后,所有家产没入官中,家人也被发卖为奴,不想夫人正是在这园中当差。她昨晚来找我,说起我出嫁的二姐姐被家中之事连累,如今甚是可怜,想求我搭救。我想着我家之事到底因我而起,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有心想救,却又不知能不能救。所以来问主子,讨个主意。”
念福奇道,“女子出嫁从夫,除非娘家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否则是不予追究的。她怎么就被连累了?”
等姚诗意说完缘由,欧阳康却是眼中一亮,“救!我帮你派人去救!”
第496章 败家的老太爷们
一早,孙家药铺还没开张,按惯例,全家人都要到长辈房里来请安。
孙老太医笑眯眯的看着底下五代同堂的儿孙,让人取出东西来。
“这是昨儿平王和郡主请我去做客的礼物,都已经分好了,你们每房拿一身衣料和一份京城土产,也添添喜气。”
“谢谢老太爷。”
孙老太医又取出一柄紫玉灵芝,“这是郡主独赠我的,也给你们长长眼。”
孙溪凑趣的道,“这样好东西爷爷你也不藏好,不怕我们红了眼,弟兄几个打起来?”
全家人都笑了,孙老太医更是乐不可支,“那好啊,你们真要打起来,我让兴哥儿给你们擂鼓助威。好不好呀?”
兴哥儿,孙家年方八月的第五代胖娃娃,傻呵呵坐在那儿拍着小巴掌,更是把全家人逗得开怀大笑。
唯独一个站在后头的小妇人,有些不悦。
身边男人憨厚笑着,捧回礼物给她,小声道,“你,你瞧这颜色多好看?给你做件新,新衣裳,中秋节下穿,可,可好?”
他虽然结巴,可长相不差,对旁边妻子的疼爱也是发自真心的。可那小妇人却冷着脸只顾把自己衣料拿了,扭头就走。
男人神色黯然,后头大嫂看着不忿,抱着兴哥儿追出来道,“二弟妹,二弟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这样瞧不上我家的人,干嘛拿我家的东西?”
瑞安愤然转头,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孙大嫂子不客气的道,“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要不是爹爹仁厚,怎会容你进门?自你过门,不说二弟了,全家上下有谁对你不好了么?你成天摆出一副债主嘴脸,是要给谁看哪?真要这么看不上咱们家。自拣了高枝飞去,看谁会留你!二弟,不许你过去哄她。就是你平日太好说话了,才把人惯得这样不知分寸!”
瑞安回了房。顿时就把满腔怒火撒在手上的锦缎上,扔在地上,拿脚使劲碾了又碾,心中愤恨无以复加。
念福回城的盛况她就算没去看,可也听说过了。她原以为,不管如何,平王府总会惦记着她,给她独送一份礼来,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们怎么能不记得自己呢?如果没有念福。如今享受这份荣光就应该是她了好不好?
妒忌象条毒蛇,噬咬着瑞安的心。可是,她还有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今天要不就去,去找裁缝做。做衣服吧,别去铺子里了。”结巴老实的男人不知怎么打发了大嫂,还是赶了回来,笨拙却用心的哄着自己的小媳妇。
瑞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想赌气不跟他说话,却忽地想起一事,也不跟他多说。就自己收拾去铺子了。
孙二郎还以为她是担心铺子里人手不够,想分担家计,脸上挂起了憨厚和善的笑,暗想着等这月发了钱,就去把媳妇看上的那只珠花买了,哄她开心。
只是他忙起来的时候。却不知有个男客找到他媳妇,悄悄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瑞安也不多问,依旧给他去抓药了。
这位男客抓的是见不得光的药,药铺里是不卖的。瑞安不懂,却也不管。只要这男人肯塞银子,她就抓。反正回头动些手脚,把这些药算到别的方子里头,再把药钱补上,就查不出问题来了。
药抓好了,瑞安拿去给那男人的时候,他忽地在瑞安的掌心挠了一下,塞了一只金耳环过来。
瑞安先是一喜,后是一恼,拿着那只耳环,佯怒着低声道,“哪有送人家一只的?”
男人左右瞧瞧,挑眉轻佻低笑,“想拿那只,过会子到吉祥绸缎庄里来。”
他人物生得俊俏,衣衫又光鲜,兼之出手大方,这一笑,就把瑞安的心撩动了。想想正好还有新衣服可做,便寻了个借口回家,拿了衣料就过去了。
心里原本还想着,拿了那只耳环就走,可给伙计引到楼上时,顿时给一阵香风迷晕了。
等到清醒过来,已经全身*的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了。
毕竟头一遭经历这事,羞耻心还在,瑞安又羞又愤,便要挣扎。
可那男人却笑,“如今事已至此,小娘子若是叫嚷起来,吃亏的反是你吧?不如好生依了我,包管比你跟着那结巴快活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