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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真心爱她,怎么舍得让她跟着你过苦日子?”
……
受不了了!
眼下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羌戎境内,这是一个靠经商富裕起来的小国,国中盛产宝石,非常富庶。这位年轻的国主也还算是贤明,把国家治理得很不错。他的汉文学得也挺好,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真命天子,简称——天子。
当然,在羌戎的地盘上,他这么叫也没错。可也不知谁造的孽,在偶然见到欧阳大少一面后,他立即惊为天人。
好吧,欧阳大少确实漂亮,可这位国主却迷恋到一种近乎痴狂的地步,见天想着要把人弄回去当王后,于是这样没营养的话题,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
唯一的区别是,这位国主每天带来的宝石由颗变得串,由串变成链,然后越来越长,越来越名贵。
幸好这位国主虽然有点不靠谱,手下的武士却很靠谱。否则他这样成天拿着宝石晃荡,早给人当肥羊宰了。
又是一番酸掉牙的深情告白,又是逼得公孙弘出去唇枪舌剑,可今天的国主大人似乎听说欧阳康要走了,特别的激动,怎么也不肯离开。
欧阳康受不了了,想着既然要走。索性干脆出去说个清楚,“国主,有件事,我一直没说。其实,我是男人。”
他仰起脖子,让人看他的喉结,又拍拍胸部。压不出半点曲线,要不是天气太冷,他就脱给他看了。
天子果然震惊了,张大了嘴巴看看他,又看看公孙弘,“你们,你们……”
“没错。”欧阳康把公孙弘一揽,一本正经的道,“我们都是男人。我们就是俗称的断袖。”
天子咬了咬牙,忽地将大腿一拍,“好!有勇气!”
这是准备祝福他们了?
没想到天子咬牙切齿的看看公孙弘,又指着欧阳康道,“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就是个男人。我也要了!”
不会吧?欧阳康难以置信的指着旁边这位牛高马大的仁兄,“可他……他可是下面的那个。你也愿意?”
公孙弘的脸黑如锅底,指节攥得嘎巴嘎巴响。
欧阳康看着他。眼里在说,兄弟,挺住啊。嘴上却含情脉脉的说,“他为我牺牲良多,我今生万万不能负他。”
天子跟鱼似的张着嘴,一开一合了好半天,终于只对公孙弘指了又指,脸色青白的走了。
满院子的人松了口气,却憋得脸都快紫了。
趁着某人发火之前,欧阳大少迅速伸出一根手指头。“就为这个,一定让我媳妇送你一道私房菜,带做法的。”
公孙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媳妇欠我的,都够摆桌酒的了。”
看人处在爆走边缘了,欧阳大少立即顺毛道,“那就送你一桌!”
“谢谢,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上路吧。”
“怎么?”不吃个饭什么的?
“不了。再待下去,我可能就要开始杀人灭口了。”
……
※
京城,平王府。
念福正指挥着家丁,把刚从酒坊拖来的酒埋在桂花树下。
穿着僧袍的寿宁今日过来玩,嘴里含着一颗刚腌好的桂花李,含糊不清的问,“这是要做女儿红么?我听说有些人家生了女儿就要埋酒的。”
念福心道,我男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哪来的女儿?
可又不忍打击小姑娘,就道,“是啊,是做女儿红。等到将来你出嫁,我也送你两坛。”
可寿宁听到出嫁,却撅起小嘴,难过起来,“罗小言还没找到,我都没人嫁了。”
念福心头也是一阵难过,默默的不想说话。
柴荣离了京城,就好似失了踪迹一般,连带着罗小言也失去了消息,真是让人担心。
此时,忽地有人轻笑着走了过来,“嗳哟,这是在埋酒呢。正好,表姐啊,我哥哥下月成亲,能不能送他几坛子?”
这是康洁蓉。
她的婚事在念福他们还在羊角村时就定了,当康洁蓉在忐忑中等待时,没想到贺家已经主动去寻了康家,提出亲事,一听是丞相府,康家叔婶忙不迭的就应了。
尤其听说那位还是贺六郎,康洁蓉满意极了。那可是贺宪的爱子贺淳,虽然非嫡非长,却已经有了六品的实职,人又英俊多才,康洁蓉自觉身份大长,每天看着人,眉眼都抬得格外的高。
只是贺家信道,说是合了二人八字,这亲事不能张扬,否则一定会黄,是以康洁蓉只好憋在心里。订了婚的女子又不能再出门交际,她也只好趁念福有客有访时,不时出来炫耀一把。故意又不说透,让人去猜。
念福睨她一眼,“康表哥的喜酒早送去了,就连表妹你的喜酒我也预备好了,希望你到时喝得开心。”
康洁蓉被她这一堵,倒是无话可说了。眼睁睁看她带着寿宁走掉,只得恨恨跺足,低低骂道,“自己是个克夫的,就见不得别人好!”
第455章 生了
寿宁渐大,也学着懂事多了,及至回了房,才问起念福,“小姑姑,那个康小姐不过是个乡君,又是借住在你家府上,干嘛对她客气?”
念福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也觉出她不好了?”
寿宁扳起胖胖的小手指头认真算给她听,“我近日来过三回,头一回是中秋,我来给你和舅祖母祝寿,并吃月饼。结果她硬把你给我的月饼要了一盒去,还差点抢去我给你们的寿礼。上一回是我母妃娘家送来了家乡土仪,我专门拣了好的给你送来,她又跑来,要了一只雕漆小梳妆匣子去。加上今儿,她又来要酒了。锦铃姑姑教过我,看人好不好,不要听她说什么,要看她做什么。她今儿来要这个,明儿要来那个,话倒是说得漂亮,可什么东西也没给过我们,一定不是好人。”
念福给她逗乐了,可看着小胖妞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好笑出声来了,只道,“锦铃姑姑教得很好,你也学得很好。只是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每回还让她把东西拿走?”
寿宁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弱弱道,“那些东西也不是太要紧的……要不下回她再要,我帮你骂她。”
“不用了。”念福摊手道,“你也说了,她每回要去的都不是太要紧的东西,象那个月饼,她从你那儿拿了一盒,回头我不就悄悄补给你了?你的礼物我留下的是最好的,那几个小梳妆匣子本就是你给我赏丫头的,她要一个去有什么打紧?再说那酒,我家别的不多,这个还少吗?可我偏不痛痛快快的给她。每回就得要她这么来要。这样次数多了,连你都烦她,你想想旁人又会怎样看她?”
寿宁明白了几分,“这是不是就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念福哈哈笑着揉搓起她来,“不错嘛,居然还会兵法了,谁教你的?”
寿宁吐吐舌头。略带得意道,“是父皇。那天他考较几个哥哥的学问,我刚好听到这么一句。因为不懂,就问了几句,把父皇逗笑了。七哥哥走时悄悄给了我一个小玉坠子,说要不是我,搞不好他们又要挨骂了。”
说起高显近来的脾气,真是有些大。念福一家虽没有在朝堂上,可也侧面听说了不少。
贬了不少大臣。也提拔了一些新人。
原先跟前晋王作乱的一党,几乎是全军覆没。象那位国子监的闵大人,全家都被抄斩了,连嫁给晋王的闵侧妃,都被赐自尽。
不过晋王倒是逃过一死,因皇上顾惜着骨肉之情。到底放了他一马,却给囚禁在晋王府里,布衣木屐。还要每日舂米,否则连饭都没得吃。
对这种人,念福半点也不同情。只要一想到苏澄的腿,她甚至觉得他太过好命。
只是被无辜连累的皇子皇女们倒是可怜,因为高显的严厉,宫里的日子甚是难过,反倒是离宫修行的寿宁没有受到任何冲击,让人羡慕。
正说着闲话,进宫请安的蕙娘回来了。
自从太后回了宫,不管大姑姐见不见。她每旬必去请安一次,风雨无阻,倒是博得赞誉无数。至于老姑母背地里是如何纠结郁闷。蕙娘就不管了。
“哟,寿宁也来了?那今儿可得留下吃个饭,让你小姑姑下厨,咱们一家也跟你吃顿素。”
寿宁乖巧的起身行礼,“不麻烦了,我已经吃过不少点心,回头还要去宫里请安呢。”
蕙娘笑道,“你今儿别去了,去了你父皇也没空见你,连贵妃娘娘都忙着呢。”
这是怎么了?
寿宁到底是小孩子,一时想不起来,倒是念福忽地惊道,“难道是皇后要生了?”
“可不是么?听说一大早就开始发作了,这几天宫里头都有得忙了。”
嗳,不对吧?念福道,“不说皇后还有一个月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按照宫规,有品级的嫔妃生产,是允许娘家人进去陪伴的。王皇后的生母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在京中的族人早就议定,由一位沉稳有德的老婶娘和王许氏共同陪护。
前些天,王粲的夫人许氏还特意上门来说,她一旦进宫至少得两个月的工夫,请念福有空去瞧瞧她家宝儿,省得给王粲带瘦了。这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这个蕙娘也不清楚,事实上今天太后也很是心神不定。她也不好在宫里乱打听,只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回来了。
寿宁听了懂事的道,“那我回庙里去给母后念几日的地藏经,保佑她顺利生产。”
这个主意很好。念福也不留她,还拿了银子让她去给皇后点灯放生,祈求平安。回头又打发人去王粲府上询问,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日。
直到第四日下午,宫中才终于传出喜讯,皇后生下了十四皇子,母子平安。
呼!满京城的人都松了口气,倒不是怕这江山后继无人,而是眼看就要过年了,谁也不愿意有事让皇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