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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些事。
不过眼下的念福可不知道,她一时的好心指点,日后会得到多么巨大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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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福因祸得福,在民间名声鹊起之时,她托福的那个人却还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
高显是个孝子,严令宫人把方宁海弹赅之事捅到宫中去。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后宫还是很快就传开了,不过只瞒着沐太后一人而已。
当远在国公府的谭夫人也听到风声,顿觉是天赐良机,迅速收拾一番,打着进宫请安的旗号去仁寿宫了。
本来沐太后是不太想见她的,可又觉得沐劭勤不在,不好太冷落了平国公府,便让人进来,打算随便说两句就打发人回去。
可当谭夫人进得宫来,附在太后耳边小小心心把事情一说,沐太后快气疯了!
啪地将桌子一拍,“居然敢为了这点小事就弹赅哀家?怎么没人告诉我!”
谭夫人吓得赶紧跪下,“太后息怒!想来是皇上不想让您不快,要是让人知道是我说的,贱妾可就难逃罪责了!”
沐太后再吸口气,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仁都气得疼了。
谭夫人伺机道,“其实此事,要怪就都怪那丫头。有福气进宫献菜本就是太后格外开恩了,可她竟然还不知足,闹得人尽皆知。听说眼下她还专门拿众人给她的布头专门缝了一个什么千面旗绕着她那个铺子,这不是摆明了在打太后的脸么?”
不要说了!想想百姓会有的反应,沐太后简直想羽化成仙,再不看这凡间之事。
眼看沐太后铁青的脸,谭夫人心中暗喜,又道,“有件事,本来不该我多嘴的,可既然知道了,要是不告诉太后娘娘,万一将来生出事来,倒是过意不去……”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样忸忸怩怩的小家子气,象什么样子?”
谭夫人脸一红,讪讪开了口,“是这样的。我看寿宁公主似乎还跟那个叫小菊仙的戏子有所往来,不过近日我在城中听到一个传言,却是不大中听呢。那个戏子在西市开了个糕点铺子似乎有些来路不明,还是跟那个祝姐儿合作的。”
沐太后脸色更沉。“怎么什么地方都有她?”
“可不是?”谭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包糕点,“太后请看,这个红枣酥在他们那儿叫做眼儿媚。这个东西叫杨柳腰,还有这个饼。就更奇怪了,叫做什么老婆饼,真真是淫秽不堪。我怕公主老跟那些人厮混到一处,迟早带累坏了名声,所以才大着胆子来回禀一声,若是做得不对,还请太后娘娘勿怪。”
沐太后再看她一眼。心中却有了计较,“你特特跑来告诉哀家此事,只怕不是仅此而已吧?”
谭夫人吓了一跳,“太后娘娘。我可是……”
“不必多说了。你只管去干你想干的,宫中不会有人插手。只要不出大的岔子,哀家必能保得住你!”
谭夫人大喜,应了一个是字告退了。有了太后娘娘这柄尚方宝剑,她还用怕什么?上了马车。美滋滋的把糕点放进嘴里,你还别说,那春生斋的东西确实好吃。
可这又如何?她很快就要毁了他们的铺子,让他们身败名裂!
时候不长,宫中的郑贵妃接到太后的口谕了。“既然太后寿诞已过,往后就不许寿宁公主再私下出宫了,老是往外跑,未免有失体统。”
郑贵妃当然满口应下,可小胖妞却很忧伤,“为什么皇祖母不让我出宫了?我还答应了要去看罗小言的。”
“你一个姑娘家,老惦记着个男孩子象什么话?要是给人知道,羞也羞死了。”
小胖妞嘟着小嘴问,“那我去看祝姐姐可以吗?”都是女的,这总不怕了吧?
可郑贵妃忙捂了她的嘴,“我的小祖宗,你还敢提这个人啊?没看她把太后气成什么样了?”
寿宁不解,“那父皇不都说,不追究此事了么?”
“那只是你父皇不追究,不代表太后不介意。好比乐昌那几个丫头上回跳舞都不带着你,你也不追究了,可你一点都不生气么?”
小胖妞歪头想想,那似乎还是有点生气的。
“所以啊,”郑贵妃絮絮开始给女儿讲道理了,“这些时你就不要再往宫外跑了,到时再被抓到,连母妃也要受罚了。”
小胖妞无奈了,罗小言,祝姐姐,那你们可都要自己小心啊!
※
可有些事并不是小心就能躲得过的。
欧阳康很闹心,徐子骞想拜师自己找吴勉去,提着大堆的礼物上他这儿来干嘛?
“徐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虽曾师从吴先生一段时日,可并不算他正式的学生,他虽住在破园,却也不是租我的房子。况且我是晚辈,如何去帮你去劝长辈?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他这样直截了当的推脱,徐子骞也很不爽。自从他跟着晋王,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给他碰钉子了,可最近却是人人都敢给他钉子碰。
他想转投吴勉门下,还特意拿了晋王的名帖过去,可吴勉直接带他去见国子监的最高长官裴行彦,又把他现任夫子王先生给请了来,当着三头六面的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想改投我的门下,先得经过王先生和裴大人的同意。他们不同意,恕我无能为力。”
王先生很是恼火,当初也是徐子骞拿着晋王名帖,提到厚礼送到他的面前,求他收下的好不好?现在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想往高枝飞了,那他还留着干什么?
都是读书人,多少也有几分傲气,当即就道,“既然徐公子去意已生,那定是觉得老夫教得不好,若是再留,也没什么意思。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弟子,要拜谁为师是你自己的事。”他甩下袖子走了。
裴行彦禀性正直,很看不惯徐子骞这样不尊师重道的轻浮举止,顿时就道,“要是王先生也教不了你,我想国子监也没人教得了你,不如请晋王替你另请高明吧。”
吴勉连废话都省了,直接跟裴行彦一起走了。
徐子骞闹得里外不是人,尴尬之极。
末了只能求助晋王,晋王本不耐烦管这些破事,可想想破园里的美人,还是替他周旋了一番。裴行彦是有名的顽固不化,晋王知道找他没用,便让闵业出马,找上了王先生。送上厚礼,软硬兼施的说教一番,终于让王先生松了口,言明好合好散,只要国子监的其他先生愿意接收徐子骞,他没意见。
这样一来,裴行彦也无法了,只得表示让徐子骞自己找先生去,谁爱教谁教,总之他不干涉就是。可闹了这样一出,谁还愿意沾这个边?徐子骞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去找吴勉,这就求到欧阳康跟前来了。
☆、第261章 怎么是她
要说吴勉为人,也实在有趣,他做人并不象苏澄那样刁钻毒舌,却也实在不是个好人。徐子骞来了破园,先求上他家,他倒也不为难,只是现场给他出了一道考题。
题目不算太难,徐子骞很容易就答了,可拿着他的答案,吴勉随意批了几句,中心意思就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你这个学生不好我不收,而是咱们对人生看法不一致,所以收不了。
徐子骞这才明白中计了。怪不得题目那么简单,原来是留下无尽可能在其中。相信不管他怎么解,吴勉都有法子搬出另一套说辞来打发他走。
没奈何,徐子骞只得把礼物全捧到欧阳康跟前来了。反正不用他出钱,他也不至于太心疼。只是欧阳康又不缺心眼,哪里肯管这种事?
任徐子骞好话说尽,他是毫不留情的一一驳斥,徐子骞无法,只得拿出张银票道,“要是欧阳世兄能帮我玉成此事,愚弟定当还要重重酬谢。”
嘁!欧阳大少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那个准小媳妇如今可财大气粗得很,早已经说了,让他只管安心读书,反正她的嫁妆大大的有,只要不败家,过日子绝对不在话下。
“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帮不上啊。徐公子还是另寻门道吧,先生还约了我考问功课呢,就不奉陪了啊。”
眼看他要赶人,徐子骞真是想拂袖而去,可他不能。因为他此次前来,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任务。
“其实王爷一向也很仰慕苏先生为人,尤其对那副六名士图神往已久,想改日设宴请公子带图一观,可好?”
欧阳康心中嗤笑,六个老男人。晋王对着还吃得下饭吗?这种理由骗三岁小孩儿可以,拿来哄他也太瞧不起人了。
于是欧阳大少故作荣幸的道,“此事我一定回禀家师。只要先生同意,必定会带图前往。”注意。他说的是带图前往,没说是谁带图前往。
见他欣然允诺,徐子骞很是意外,又有些不大高兴。可晋王听到消息却是乐疯了,亲自抓着人去安排宴会之事了。
徐子骞被晾在那里,心中恼火无比。可没等他再追上晋王淡淡他的学业之事,晋王却是差人来了。“这些银钱东西是王爷赏你回家过年的。”
这不是分明赶他走么?
可要是此时离了王府,让徐子骞可怎么办?所以他坚决不走,只让人去回复高长孝,“王爷的关怀。子骞心领了。可子骞的家又不远,便是住在王府也无妨的。”
看他是打定主意赖下来,晋王倒也不管。反正王府后院多的是男宠,多他一个也不算多,只是对徐子骞待遇却是降了下来。
原先他有自己的学业前程。多少还能让人高看一眼,可如今国子监的学业被他自己折腾没了,前程尽毁,哪里还有让人上心的地方?
徐子骞自然后悔不迭,可对欧阳康的恨意也是与日俱增。要不是他迷了晋王心窍。自己至于沦落到如此处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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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院。
离太后的寿宴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关于征召宫女的消息也已经渐渐流传到了民间。
施贵一早出去听到消息回来,倒是挺高兴的,回来便把话讲了清楚。
“我就说皇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选劳什子贵妃?这下你们死心了吧?咱们快回家吧,表姐说爷爷奶奶还要人照顾呢,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