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好象有几次提起苏澄先生的名字,还说到他的徒弟什么的。”
徐子骞心中一沉,难道是姓闵的为求给妹妹固宠,竟要把欧阳康献给晋王?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啊,要是晋王一心沉迷男色,那闵氏的儿子就是身份最为尊贵的长子,将来万一晋王继承大统,他就是皇太子了。
不行!徐子骞坐不住了,让那人下去,另把自己的心腹叫了来,“我上回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得怎样了?”
“都问好了,只要五百两银子,就能帮公子达成心愿。不过要先收三百两,事成再收二百两,概不赊欠的。”
“好!”徐子骞一咬牙,“你把银子拿去,瞧着他办完了就全给他。务必要快!”
“是。”
※
欧阳康跟一帮“狼弟弟”们在酒楼吃完饭就相互告辞,各回各家了。
他还要准备下午的进宫,所以中午也没怎么喝酒,倒是关公子他们几个,无酒不欢,一个二个走出酒楼时都东倒西歪跟螃蟹似的。
嘱咐他们的下人都好生伺候着自家主子,欧阳康直等眼瞧着他们都上了车马,这才准备离开。
此时有个下人笑嘻嘻的跑来道。“欧阳公子。您今儿在街上收的礼,小的都已经命人给您送回家去了,回头您要是瞧着不那么喜欢的荷包手绢什么的,能不能也赏小的们些?”
欧阳康笑骂,“成天跟着你们主子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知足,竟还要来打我的秋风么?”
“冤枉!要说旁的财物小的断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这些玩意儿全是大姑娘小媳妇们送的,上面系着一片春心,可是很能招桃花的呢!”
噗!欧阳康忍俊不禁,“算你这猴崽子会说话。行吧,回头就拿给你们分了。”
今天跟他出门的自家小厮阿去闻言也谄媚道。“那大少爷回头也分小的一个吧,我这年纪也该招点桃花了。”
欧阳康摇头失笑,色字头上一把刀。那么多的桃花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么?
还是他最好了,只专心致志守着那一朵香喷喷红艳艳还会赚钱给他银子花的福字号桃花,至于旁的,全不在眼中!
走至快到他们家的一处大街上,见前方不远有车马塞集。阿去探头张望,“嗳,大少爷看那儿,是不是陆家姑娘?”
欧阳康正坐在马上眯眼打着盹,琢磨着回头要怎么拿那些东西在念福面前表表自己的忠心,闻言往那边一瞟,哟,还真是陆滢。
她似是被旁边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拦住了去路,隐隐听得那个车里。似有个女子的声音正在喝斥她。
这是怎么了?就是个普通朋友,也应该过去看看吧。
却不料陆滢在看到他时神情大变,难道他脸上有花?欧阳康正自奇怪,忽地就听一个女子在车里冷冷道,“怪道哪里都寻不到你,欧阳公子,这边请吧!”
欧阳康转头一瞧,这女人谁呀?
看他一脸茫然,陆滢急了,上前一步道,“欧阳公子,我记得你下午还有事的,对吧?快给瑞安县主赔个不是,我们走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欧阳康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过瑞安县主不是好人,他们家已经在她手上吃过亏,所以不管陆滢此时是何意思,他都顺着她的话点头,“是啊,走吧。”
“不许走!”
瑞安霍地从车里站了出来,高高仰着下巴,象君主看着奴隶般骄傲的注视着这些人。要说没遇到欧阳康倒也罢了,可眼下遇到了,岂容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
沐劭勤虽让阿顺暗中去查这个女儿的底细,但对瑞安还是真的好。苦口婆心的劝她学规矩学礼仪,学些女工烹饪管理家计,日后能嫁得舒心。可瑞安当了数年乞丐,虽说可怜,但性子却野惯了,怎肯老老实实的服管?
她不象罗武他们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因为得到留下的机会不容易,而且欧阳康并不是一味的滥好心,对他们的管教甚严,所以这些孩子反而会自觉的约束言行,努力想表现得好一点,不再被赶出去。
可瑞安在身份确认之后,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全世界都亏欠了她的仇恨心理。所以她要变本加厉的享受人生,完全不愿意做任何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事。
可眼下,沐劭勤不再象从前那样惯着她了,谭夫人不再故意的捧着她了,她就各种失落了。
她也越发想找个法子,能够摆脱这些束缚,重新过回随心所欲的好日子。
所以瑞安越发急切的想要抱住晋王这裸大树。相比起讨好老爹,还是讨好晋王简单太多了。不就是去抓欧阳康么?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于是今日,瑞安再次出马,亲自打听到欧阳康的住处,来捕人了。
☆、第186章 杀了他
说来也巧,陆滢上回在瑞安那里受了气,回家之后母亲陆文氏又在她耳边各种唠叨,说欧阳康是个良配。
陆滢不比寻常女子,她也是顶着渣爹,肩挑担子长大的。所以即使是母亲再唠叨,她仍然决定要亲自去看一看欧阳康的为人。而且,她总觉得欧阳康跟沐家那个姐儿之间似是有些什么,所以她今天来了破园,本想打着跟念福学豆腐花的做法,也好应付平国公府的由头查探一番,没想到二人都不在家。
不过听说念福在北市又开了新铺,她倒挺有兴趣去看个究竟,只是没想到却遇到来寻人的瑞安了。
看瑞安这样气势逼人的寻来,破园的下人很警惕的没有透露自家大少爷的行踪。陆滢自然也不会多嘴,可看她要走,瑞安却是缠上她了。
“你既来他家,必是认得他的。现就由你带本县主去寻人!”
虽不知道瑞安要寻欧阳康做什么,可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没有好事。陆滢不肯,只说要回家,可瑞安却不肯让她走了。
“你要不带我寻到人,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别看你会做什么劳什子豆腐花,眼下可不是在平国公府里,信不信本县主现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滢再也忍受不住了,被一再这么苦苦相逼,便是个泥人儿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也不是泥人儿。陆尚宫家虽然品级不高,可也是官宦世家。况且仗着有门手艺,又跟宫廷走得近,不管是前朝今朝,都吃得很开,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
所以陆滢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县主这话就奇怪了,我又不是府上什么人,为何一定要带你去寻人?平国公是尊贵无比,可也从没听说过皇上允其家人能在大街上随意行凶的。还望县主自重!”
瑞安恼怒非常。正争执着,恰好欧阳康回来了。
这下不用再扯皮拉筋了,瑞安直接吩咐,“把他带上,走!”
可欧阳康是任人摆布的吗?从前的他不会,如今的他就更不会了。
“你们敢动手试试?县主,莫非你已经忘了,当日在宫中掌掴状元郎受到的教训?”
苏大先生教过他,某些特定时刻,打人要打脸。揭人要揭短,这样才能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
果然。瑞安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通红,可她偏偏不敢动。因为欧阳康说得没错,有了上回王粲之事的教训,瑞安还真是不敢肆无忌惮的仗着她的县主身份如何。
只听欧阳康又道,“这朗朗乾坤,请问县主何故要带我离开?若是我犯了错。还请出示官府文牒,否则这四下里的百姓都看着呢,就算身份再尊贵的人,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绑人离开吧?”
稀薄的阳光下,瑞安俏丽而尖巧的下巴越发显得刻薄三分,斜眼瞟向四周的老百姓们,他们虽不敢高声附和,可那样鄙薄望着自己的目光却是显而易见的。
瑞安原想好的主意一下子落空了,谁会知道欧阳家的这个小子竟是如此难缠?可要是交不出人来。她往后在晋王那里可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忽地不远处有女子头上的钗饰在阳光底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瑞安眼神微眯,一眼就认出那是个孕妇。
她忽地有了主意,望着那美貌远甚女子的男子道,“欧阳康,这可是你逼我的。本县主原还想给你留三分颜面,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识抬举!你说我为什么抓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贴身婢女水蓉会有了你的孩子?”
她说什么?反应过来的欧阳康气得肺都快炸了。血往脑门直冲,在两旁太阳穴里突突的跳着。整个人像是被罩在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盏里,四面的人他看得见,八方的声音他也听得到,但就是模模糊糊的,象是自己周遭的这一块,都被隔绝起来,完全空白了。
这样的愤怒,他这辈子只出现过两次。上一次,是在怀安老家的自家门口,被表妹崔琦诬赖和他有私情时。
这,是第二次。
欧阳康此刻由衷的感谢培育自己长大成人的祖母,当日祖母轻飘飘的几句话,让他懂得遇到这种不讲理的,你该怎么做。而现在,虽然时移事易,但欧阳康相信,他也可以做出有力的反击!
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沐姐儿。他才和沐姐儿互通了心意,结下终生之约。这时候,无论是谁,对他名声上作出任何诽谤都是对沐姐儿的极大伤害!所以欧阳康绝不能允许这样的流言存在。
在瑞安诧异的目光里,就见对面那个美丽俊秀不似凡人的男子笑了,笑得那样云淡风轻,笑得那样光明磊落。直让围观的百姓心中都不自觉的生出愉悦之意,想要呵护这份美好。
“县主,您这话问得真是奇怪。你的婢女有孕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接下来您要说,是我与您身边的婢女苟合,以致她怀了身孕,要抓我回府去拷问一番?”
“难道不是么?”不知为什么,瑞安虽然色厉内荏的问着,却觉得有几分莫名的心虚。
对面男子的目光太犀利了,犀利得简直让人忘了他的容貌,似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强势,高大,威严而不容侵犯。
“哈哈!”欧阳康放声大笑,声音朗朗,隐带愤慨,“请问县主,难道平国公府治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