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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朔点点头:“那你就换个名字,便能名正言顺地得个老婆,何乐而不为?”
呼韩虎频频点头来:“小的和公主商议,公主说,你还姓你的呼韩,呼韩就是匈奴人的姓。名字别叫‘虎’,汉家的那个霍去病专门打虎,是小虎仔子都要到洞穴里面捉出来,咱匈奴人一听就怕啦!对啦,你的名字叫‘鞋’吧,咱爷爷名字就是‘一只鞋’?咱当时不同意,就和公主争起来:咱汉人不喜欢说‘鞋’,那鞋子一破,人家就说咱是‘破鞋’。公主说,反正匈奴人以为鞋子好,你就得入乡随俗!你这个驸马娶我也是斜着来,你是从歪门邪道上抢个媳妇来,你是个邪插门的女婿!想去想来咱也没辙啦,东方大人,咱就认了这个‘呼韩邪’的名字啦。”
东方朔接着笑起来:“那乌维单于认你啦?”
呼韩邪激动地:“认啦!还饶过咱的抢亲之错啦,流着泪对公主说‘对不起’,又封咱做什么‘逐日王’!”
东方朔的头频频点起来:“乌维单于是个仁爱之主!那你怎么又跑了出来呢?”
众人不禁笑起来。
呼韩邪此时面露惊恐之色:“东方大人!乌雀公主虽是长女,可她还有个弟弟,名字叫做乌师庐的,为人特别凶狠,匈奴人全叫他乌贼!乌维单于刚一蹬腿,乌贼便要即位。我与公主正想去看他,不料乌维王后来催我们快逃,说那乌贼要将咱杀死!于是我与公主便逃出来,咱还不能直往西边的康居走,怕乌贼派人顺着道儿追过来,咱就先往南边绕个大圈子,没想到和你们绕到了一起来!东方大人,怎么您送汉家公主嫁到乌孙来,一嫁嫁了好几年啦!”
东方朔的头摇起来:“我们是奉汉皇之命前来,打那大宛和郁成国来。这两位便是汉家贰师将军李广利来,还有监军上官桀。”
呼韩邪急忙鞠躬:“小的呼韩邪见过二位将军。”
李广利这时倒勇敢起来:“我说师傅!咱还不如趁着匈奴人哭丧,打他个狗日的糊里糊涂的啦!”
东方朔理都没理他。
上官桀见此情景,急忙将手摆起来:“呃——李将军,我们可不能这样来!大宛之耻未报,怎敢违背皇命来?再说,匈奴大丧期间,我若乘人之危,必为世人耻笑。哀兵可不是好打的!东方大人您说对不对?”
东方朔这时才知道,只要这个呼韩邪还在身边,所有的人说话全会拖泥带水!想到这儿,他走上来,问呼韩邪说:“呼韩邪,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呼韩邪看了看大车:“小的本来还想再去西边的康居,康居王与乌维单于友善,乌贼不会与他反目。如今既然遇到大人……”
韩豹急忙叫道:“二哥,你不如说服公主,跟随汉兵归顺来!等咱打完大宛,就一同回到长安!”
东方朔不置可否地问:“你的公主她能同意?”
呼韩邪迟疑了一下:“小的还是到里面请示请示来。”说完他走到远处车边掀开帘子,说起来,别人听不清他说什么话,只闻句句来来来。
李广利心有所思地笑起来:“哈哈!都说咱长安人怕老婆,没想到这只韩家虎,出了国还怕老婆啦!”
珠儿捅了李广利一鞭子:“小师弟,别胡来!你还像个领军主帅的样子来?”
李广利急忙点点头,马上装得正经起来。
转眼之间,韩虎摇着头走回来。
东方朔笑了起来:“呼韩驸马,怎么着来?”
呼韩邪面上红起来:“公主说她宁愿死在草原上,也不愿到长安。”
东方朔的头点起来:“这就是乌维单于的女儿!那好,你还是领着公主去康居!不过请您转告康居国王,说张蹇大人的好友东方朔奉命去打大宛。请他不要慌起来,更不能出兵相助,如有败将逃到那里,康居国王务必把他送回来。”
呼韩邪接着说起来:“这些要是我都做到,不要再叫咱汉奸啦。”
东方朔大笑了起来,也就忘了说“来”:“哈哈哈哈!呼韩邪,你以后就是呼韩邪,我们都叫你呼韩邪!你抢走了乌雀公主,立了一大功;怎么还会有人叫你汉奸呢?你快去吧,我们也要发兵大宛了!“
呼韩邪又说起来:“此处离乌孙国很近来,只要五天的路程就到来;到大宛还远着来,要一个多月来!”
东方朔问:“那去郁成国要走多久来?”
“郁成国就在大宛东边不远来,到了郁成国再去大宛只需两天来!”
东方朔已经腻起来:“好来,好来,呼韩邪来,你先走开来,我们后会有期来!”
呼韩邪摆了摆手,带着十几个人,簇拥着乌雀公主而去。
汉家的部队谁都不愿说话了,不然,开口准是来来来!
还是上官桀有能耐,他先把话变过来。走了没几里,他便走到东方朔的身边来,开口绝对不说“来”:“东方大人,皇上还有一道旨意。”
东方朔直觉得气不顺,也就急了:“我说上官桀,你一口气把你肚子里知道的皇上的旨意全说出来好不好?你怎么像新媳妇放屁,走一阵子就挤一点,就不能一次放出来?”
上官桀也不争论,也不跟着说出来,只是翻了一下白眼:“东方大人,皇上说,既然乌孙国已是大汉的女婿,这次攻打大宛,必须让乌孙国派出人马,共同作战。”
东方朔心里明白,皇上并不是要乌孙派兵打仗,只要他们做做样子,给汉家脸上增光。“看来咱这回有了盟军呢。好吧,上官大人,既然如此,你就去乌孙传旨,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派兵吧。”
上官桀点头应允:“好的,东方大人,那攻打大宛和郁成国的事儿,你们就先行代劳吧!”说完用手向后一招:“玉门关上的老兵们,跟我先去乌孙国!”
李广利见上官桀扬长而去,不禁骂道:“这个臭马仔,他比猴都精!”骂完了,他又转头问起东方朔来,“师傅!下边咱该怎么办啊?”
东方朔没有好气地说:“我正向你请示呢!你可是西征主帅啊!”
李广利闷了半天:“师傅!我实在想不起来。要不,您给我提个头?”
东方朔无奈地看了他几眼,便说道:“眼下有三件要事要做,看你想得出,还是想不出?”
李广利又憋了老半天:“师傅,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您把这三件事都说出来,徒弟照办,发令就是了。”
东方朔不和他啰唆:“好吧,第一件,你马上派几匹快马去长安,将匈奴的乌维单于已经病死,他的儿子将要即位的消息报告皇上。”
李广利一拍大腿:“对,对!师傅,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他便指挥四个士兵:“你们,快快回长安,把匈奴乌维单于已经病死,他的儿子将要即位的消息报告皇上,迟到者斩!”东方朔又说:“第二件,眼下在匈奴边界上,不是你的兄弟赵破奴吗?”
李广利连连点头:“是啊!”
东方朔反问道:“你不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应该让他知道吗?”
李广利又拍了一下大腿:“对,对!师傅,英雄所见略同。”又指挥四个士兵:“你们,快快到祁连山赵破奴将军的大帐中,把匈奴乌维单于已经病死,他的儿子将要即位的消息报告给赵将军,迟到者斩!”
东方朔又慢慢说道:“第三件,便是要对大宛和郁成国分而击之。你想打哪一个呢?”
李广利的手刚扬起来,准备再次拍大腿,听了这话却放了下来。“师傅,我也想分开打,这叫各个……各个……”
珠儿早就气不过了,抬起手来,对准李广利的大腿猛击一下:“叫各个击破!”
李广利一摸大腿:“哎哟,我的小师姐,你把我的腿,先给击破喽!”
众人大笑起来。
东方朔严肃地说:“别闹啦!李广利,我与你分兵而行,同时包围大宛和郁成国。你说,你要攻打哪一个?”
李广利开口便说:“郁成国人少,我打郁成国!”
可是他转念一想,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不行啊!师傅!那郁成国虽小,可只有南北两个门,城池固若金汤,小徒上次便是在那儿失手的,五万人马只剩下几千人啊!”
东方朔说:“那你就带着十万人马,围住大宛城,不许他们的人出来。剩下的三万军队给我,我去拿下郁成国!”
李广利大为高兴,举起大拇指,称赞道:“师傅,您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不,不,神仙出师,以一当十!哈哈哈哈!”
珠儿拧着他的耳朵:“你倒是学会了嘻嘻哈哈了!这回你师姐我要当你的监军,一步走不好,看我拧掉你这大耳朵!”
李广利连连点头:“好,好,好!小师姐,你一来,后边还有两员大将当跟屁虫,那我还怕什么?”
珠儿看了看傅介子和韩豹,毅然地说:“韩豹,你和赵始成将军,去跟我爹。要是我爹有一点闪失,你就提着豹子头来见我!”
韩豹看了一眼傅介子,却是有点不甘心:“小姐,姑娘!您放心!这回由我跟着东方大人,下回,我得和傅介子换换位了啊!”
珠儿瞥了他一眼,没给他好看的眼色。
第二十二章 汗血马(之三)
月上柳梢,人候黄昏。
长安城中,梅香与荷艳还在那儿下棋,突然听到剧烈的打门声。两人对视一眼,但谁都不愿抬脚走开。
年近五十的道儿,拖着肥嘟嘟的身子走到大门前。
道儿问:“谁啊?谁!”
孟晖狼狈不堪地猛敲大门,边敲边叫:“是我,道儿!我是孟晖!你快开门!”
后院的荷艳听了,急忙将棋子一推,向外跑去。而梅香却皱起了黛眉。
道儿把门打开了,却不让他进去。“孟晖?你也配叫我道儿?你爹孟喜跟我叫兄弟,我的儿子比你只小五岁,你也叫我道儿?”
孟晖猛地推开门:“我叫你叔,叫你爷爷,你高兴了吧?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我跟着东方大人去了昆仑山!”
道儿恍然大悟:“哇!看我这晕的,都晕菜了!孟晖,你说说,老爷怎么样了?你说啊,你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