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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笑容也掩不去她眼眸里若有似无的黯然。
或许他错过了什么,或许他该跟濮阳敞开心扉地好好聊聊,或许……心事缠绕,过度的焦虑让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病美男,蓦地在暖和的春末夏初,旧疾复发。
宁洛来势汹汹的病情吓得慕绯瑟一时心无旁骛,没日没夜地在他身边守护着。修复异能没有能再帮上少女的忙,除了能稳定病情,其他的,一无进展。
云若澜确定了病美男为同伴的身份,不遗余力地翻查着各类典籍,博览群书的慕言自然也加入了这项工作。可二人眉头越皱越高的神态,也让少女越发焦急。
晏庆发挥了他身为毒物专家的作用,从宁洛的魂源珠提取了部分毒液后,不眠不休地研究三日,终于给出了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
“这寒毒是从娘胎带来的,能活到现在,还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宁少真是命大啊……”妖娆少年嘟嘟囔囔,瞟眼看到主子真动了怒斜着自己,吐舌说道:“是水属性的剧毒,没见过,很怪,不过可以试试以毒攻毒。”
“试试?”慕绯瑟秀眉微扬,语气不佳。
晏庆媚脸一僵,讪讪说着:“不然怎么办?你的能力几乎是天下无敌了,还不是不能根除那寒毒?”
“瑟儿别急,晏庆也只是说尝试一下。宁洛的旧疾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些年遍访名医也未能解决,若有新渠道,也未尝不可。”慕言温声安抚着,大手放在她的肩头揉捏着,替她舒缓着紧绷的神经。
云若澜沉吟片刻,点头表示赞成,“记得当时宁洛要找寒蛟,估摸着也是想到了这个法子。毒江中的毒物,想来非比寻常,祺霜被绯儿收了后,他可能又把事情给耽搁了。”
听他们都这么说,慕绯瑟也定了定神,望着宁洛似有痛苦的睡颜,一阵心疼。“小毒物,要什么样的毒?”
“云君人不是说了么?水属性的剧毒最好。要不我去找只水属性的幻兽试试?”晏庆兴奋得摩拳擦掌,他还没去过恶魔岭的腹地,有机会去据说毒草遍地毒物满坑的地方逛逛,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水属性幻兽么?少女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的驭兽诀,一口回绝了妖娆少年的兴致满满,“不用了,我去会更快些。干脆集齐五个属性的,到时候也方便些。至毒之物,我在魂石里看过,确定它们的出没地点后,我就动身。”
“我陪你去。慕言,你届时费点心。”云若澜清淡说着,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青莲少年也没有异议,沉稳应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小脸,“自己小心些。云君人,瑟儿就交给你了。”
就这样,不务正业的领主大人又开始准备着离开领地的事宜。香莲和富贵念叨着自家小姐的不得清闲,倒也熟练地准备起他们的生活物资来。
赫之舒他们也习惯了大人的甩手掌柜行为,因为养魂石和煤矿开采的丰厚收入,外城的全面修建也在得到她应允后开始运作。
大片的早稻已经下种,即便濮阳陌离开了,早已得到老皇帝耳提面命的罗姓将领也乐得听从领主大人的调令,命熟悉了农务的士兵们热火朝天地帮着种植队务农。
而那些手艺日益纯熟的建筑队帮工们也将濮阳陌离开的伤感尽数发泄在了体力活中,乐得胡老三兄弟连连夸赞。
刘副将被留了下来,继续负责协助边防大将打理军务,顺便一丝不苟地把持着煤矿开采。其中挖掘出的古怪石头,呈送少女过目后,被尽数留了下来。她没说那是何物,但从她的笑容不难看出,这或许又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领地越来越热闹,人数也在不断增多。有些携家带口来到领地找寻商机的商户询问过有关入籍的事情,苏子平呈报过,获得了领主大人一个有些苛刻的审核答复。
入籍落户可以,但要能得到至少领地原住居民至少百人认可,还要所从事行业的业绩证明,不管是什么工种,最起码的勤奋努力必不可少。
神弃之地的居民们深知领主大人不喜好逸恶劳的闲散人员,万众一心地替他们的大人把起了关,还真有不少肯吃苦耐劳,又全心希望领地越来越好的外来人士,有幸得到了与原住民们同等的待遇。
人丁稀薄一直是慕绯瑟的一块心病,如今有机会扩充扩充,倒也正遂了她的心愿。部分有家有口的士兵也壮着胆问了问是否能把家属迁过来,慕绯瑟记在了心上,修书呈禀老皇帝,估摸着她从恶魔岭回来也会有答案。
一面处理着需要她做决定的各项事宜,一面准备着动身前往恶魔岭,少女忙得不可开交。
比起她的忙碌,三只从魂源珠溜达出来的萌物则悠哉得让人牙痒痒。劳苦功高的小狐狸俨然被小黄鸟和小呆羊全心接受,三个小家伙的感情一时好得让乖巧的无双醋意大生。凌也从新一轮的闭珠修炼中出关,得到了主人允许,欣然与老朋友们团聚。
心高气傲的木樨自打宁洛情况不稳后,自觉地出了魂源珠。因为有几位高人在参详自个儿主人的情况,它这才没再跟少女闹脾气,混到了本来还些互不顺眼的萌兽大军中。
啾啾一直不怎么待见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青鹤,后来发现它的恶趣味与自己如出一辙,立刻勾肩搭背地合伙调戏起小呆羊来。
卷卷没脾气,任由着它们恶作剧,咩咩地就过了。倒是兮兮不知啥时候和两只经常押着它去洁身的同属性幻兽变得很熟稔,时不时会伙同温顺的白鹿和小蓝鸟反过来捉弄啾啾和木樨,整个领主府被闹腾的小家伙们搅得人仰马翻。
也正是这群小东西的插科打诨,才纾解了慕绯瑟心底难言的苦楚。濮阳陌走了,宁洛病了,慕言还没从伤痛中复原,这些都缠绕在她心底,不得安宁。
而半吊子师父那头,有个更大的疑问让她纠结不已。不过很快会有和他独处的机会,届时再解决也不迟。
准备出门的前夜,少女沐浴完毕后,正打算去宁洛房间陪着他,不料路过花园时听到了自家幻兽和一干萌物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好奇心起,侧耳听了听,惹得她嘴角微抽。
“宁美美生病了,慕帅帅心情不好,濮阳俊俊又走了,哎,小绯绯真可怜。”啾啾没形象地趴在凌的头顶,长吁短叹。
“他们现在挺好的啊,小绯绯哪里可怜了?”发着稚嫩的男童声音,兮兮抱着它的酒壶,满足地打了个酒嗝。
“要不怎么说你们傻乎乎呢?没看出来小绯绯也喜欢那个身材很好的濮阳俊俊么?做人真是啰嗦,都跟三个人山盟海誓了,多一个又不多。小绯绯有时候太不坦诚了,真让鸟担心。”小黄鸟一副很痛心的表情,惹得在场的萌兽们好一阵嘲弄。
青鹤不悦,嘎了一声,飞快地说着什么,气得啾啾颈羽直竖,“你说谁花心呢?哼,宁美美不是都认可了么?是吧,呆呆?”
小呆羊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茴香豆,慢半拍地看向了等待声援的同伴,慢吞吞地咩了一声。
“咩你个头啊无双,它们欺负我……”小黄鸟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转而朝自己的青梅竹马求援。
小蓝鸟优雅地梳理着自己的翎羽,温和地叽喳了几句,更是让啾啾暴跳如雷,忿忿说着:“你们都是公的公的就会帮着公的说话白白,还是你好,我这颗受伤的鸟心就指着你安慰了。欸,不对你也是公的呜呜呜,就没个母的能帮我说说话么?”
好脾气的白鹿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就属啾啾体型最小,可那不大的小脑袋里装了不晓得多少乱七八糟的念头,还真为难了它细小的鸟脑袋。
小黄鸟的话引来了一众“公的”不满,一时叽喳声不断,花香四溢的院子热闹不凡。
慕绯瑟揉了揉暴起的青筋,转身离开。幻兽也这么八卦么?看来得给它们好好上堂课才行……
心里这么想的,她也回想着啾啾的话语。顽劣的小黄鸟总是会无情地揭穿她的心事,换个思路,保不齐也是在提点她。
喜欢濮阳陌么?也许她是喜欢的,可那种感情,不更像是对出生入死的战友的信任和欣赏么?
可是,那有过的亲昵之举,又算什么?如果她要拒绝,估计连近她身的机会都没有吧?
越想越乱,慕绯瑟苦笑,人都走了,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还在纠结着这个。正在思绪万千之时,一个黑黝黝的袖珍身影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没等她出声,它已经驾轻就熟地蹦到了她的胸口。
揉乱了它顺滑的毛发,少女笑眯眯地说着:“我这次没打算丢下你,不用这么急着怕我跑了吧?”
“嗬……”黑猫气呼呼地哼哼着,她的前科太多,实在不能安心。
“那个蛛怪说你中过它的毒,我好像也没能帮你恢复到鼎盛时期,这次需要帮你一块儿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幻兽魂源珠么?”慕绯瑟问着,对它的情况也很上心。
她本想它能讲讲自己的来历,顺便也打听一下那个怪物是什么来头,可这货总是巧妙地掩藏着最关键的思想。没兴趣强迫它,少女就等着它愿意的时候,自个儿抖落个干净。
灿黄的猫眸闪过些许笑意,少女的关心让煤球大感惬意。用头磨蹭着她柔软的胸脯,猫爪还不知足地攀了上去,只恨它此刻的体型过于娇小,不能更好地感受她的美好。
兽行颇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慕绯瑟敲了它的脑袋瓜一记,似笑非笑地嗔道:“你还真不客气啊……最近也不见你赖着我,也没和啾啾它们一块儿玩,是发现了新鲜玩意儿么?”
毛茸茸的猫爪捂着被敲过的地方,煤球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这蠢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宠物了,谁要跟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玩啊?
要不是仙气飘飘的男人防护得太周全,它会只能扒在窗边看着她?但凡那个叫云若澜的在场,它都不能挨过去,气得它都想用原形跟他大战一场了。还是慕言比较好,从来不计较它“偶尔”吃吃少女豆腐的行为,不过细想之下,俊雅的人类少年是真把它当成普通动物了吧?
也不知是该窃喜,还是该郁卒,黑猫忿忿地继续磨蹭着她,死死地揽住她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