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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事让我放心的话,我就教你。不让你娘给你掏纸和笔的钱,咋样?”仲秋诱惑地道。
“真的呀,那真太好了。”子泊扯了扯身上半旧的棉袄凑到仲秋的面前低声道,“咱大姑来了,说是过来看看咱奶,可是我听着大姑和咱奶在屋子里叽咕了半天,我没听全,就听到了好像是粉条的事。”
仲秋转了转眼珠儿,心里了然。又抓了一把松子糖给子泊,拍了拍子泊,大声地道:“四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只管过来告诉我,我管你糖吃。”
子泊转着眼珠儿道:“我不要糖,我要识字。”说着,眼睛渴求地看着仲秋,“我想像小五儿一样学识字。”
“那就看你表现吧。”仲秋不反对家里的人识字,文盲很可怕的好吧。
“行,你回去吧,就说没找着你大伯,问你奶咋办。也别说和我说了,只是说看到我就说是来找小五玩儿的。知道了吗?”仲秋生怕子泊说反口,忙着告诫。
“我知道,仲秋,这事你放心。”子泊拍着胸脯,又看了一会儿子汐写字,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子汐看着子泊一走,这才放下手里的笔凑到仲秋的跟前低声道:“三姐,咱奶又叫咱爹啥事?”
“你忘了,咱大姑在县城里开了个杂货铺和咱奶说起粉条的事,那肯定是想从咱们拿粉条呗。”仲秋不在意地道。
王春花来家里拿粉条行啊,放给别人多长钱,放给她就多长钱。不然的话,别人知道自己一样的粉条两样价格,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再说了,她最不得意的就是高氏她们母女三个,连那个眼里只有书本的三叔,虽然自私了些,可最少人家还没有达到高氏母女们这么贪婪的地步,真是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
连一家子都能生出这般的人来,还真是叫她无语。
“我知道了。”子汐重新拿起笔来,冲着仲秋咧着嘴道,“是不是咱奶想让咱们白给大姑粉条卖?”
“你真聪明。”仲秋心道,就算不是,也离此不远。不过,现在虽然把子泊打发走了,可是,高氏总是会再叫子泊来的。甚至高氏都有可能派人来堵王兴文。
王兴文和自己可不同,那是高氏的儿子,高氏想怎么收拾她儿子,她都下得了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高氏要是下手想收拾自己,只要自己弄一个小陷阱就能让高氏老实几天。
“小五,写多少了?”仲秋看了一眼子汐写的字,虽然还是挺稚嫩的,但已经开始有模样了。很是有写字的天赋啊,看起来,子汐比子滨要更适合官场的生存。
“已经写了五张。”子汐抖了抖刚刚写好的大字,冲着仲秋笑。
“好,收拾一下,放好,等哥回来让他帮你检查。现在咱们去火窖看看咱爹去,总不能把粉条白给她们吧。”仲秋收拾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帐本。打从子滨开始上学,仲秋就把家里帐本接了过来,但是,子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计算一天家里的收入和支出。
所有的收入和支出仲秋都会列成表写在帐本上,最后的总计就由子滨来完成。
“好。”子汐飞快地把书和纸笔收拾好,放到了西间书房里。这才出来洗了手,然后跟着仲秋往火窖去了。
到了火窖,一进去。就感觉到了里面的热气和湿气,王兴文正在里面忙着,看到姐弟两个过来,笑着问:“今天有什么事?”
“爹,我大姑去老宅了。我奶过来叫你过去一下,怕是商量着粉条的事。”仲秋开门见山地道。
“这个……”王兴文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仲秋。
“我想着,我大姑是想也卖咱们家的粉条吧。所以我奶叫你过去商量一下,嗯,粉条的价格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事。”
“我知道了。”王兴文脸上的喜气消了不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眼前的这些绿色的菜。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仲秋看到火窖里的菜,突然又有一个念头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大姑虽然她接触的少,但是,有其娘必有其女,看看她老姑的德行就知道她大姑啥样了。
恐怕,这次大姑来不光是粉条的事吧,自家的火窖建成,她们不可能不知道。这火窖里的菜可就是赚钱的大头啊。
现在来她们家打听火窖菜什么时候出窖的人可是老多了,每天都能接待几个。而且,越往年跟儿近了,这人就越多。
现在眼看着这韭菜已经要收了,那些瞪着眼睛盯着她家菜的人几乎都要守在她家了。甚至有的人非要留下定金不可,亏着仲秋坚持,才把人都打发走了。
“啥事?”王兴文一着急,又把方言出口。
“我大姑怕是还想着要咱们家火窖里的东西,所以爹,这些菜的定价由我来定,你告诉我奶,白给那是不可能的。咱们家现在建火窖可是欠着武公子的钱呢,人家是当官的,要是真的不高兴,只怕咱们惹不起的。”仲秋也考虑到了王兴文的难处,现在也只能拿武子聪作引子了,不然怎么办?
那就是个填不满的坑,她总不能一家子辛苦一年最后大部分都填到了那个坑里吧。
要是像老爷子那样是个明白的人,仲秋还真不在乎那点菜,可是,这三个人就是个不知道感恩为何物的人,她怎么甘心把自己辛苦的汗水都搭到那种人身上呢。
“是啊,武公子那边……”王兴文也清楚他们家欠着人家武公子好多的钱,虽然都划到了粮食里,可是明年听仲秋那意思,他们家要白干一年才能还了这些钱吧。
除了建这个火窖,还有那一百零三亩地呢。王兴文越想越觉得真是难啊。
“爹,你只要把事情和我爷说就行了,我爷是个明白人。”仲秋笑着安慰起王兴文来。
只要这事老爷子知道了,不管高氏如何闹,她也不占理,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的。加上王文斌已经是秀才了,高氏再怎么闹也只是在家里闹,她真不敢闹到大街的。
“行,我这就去。”王兴文穿上棉袄,转身出了火窖。
仲秋在火窖里看了一圈儿,王兴文还真是个好把式,看把这地侍弄的,简直比侍候孩子都精心。她可不能让王兴文的心意被那群人给糟蹋了。
仲秋拉着子汐转身也出了火窖,把门锁好。这才慢慢地往家里走,边走边对子汐道:“听到我和爹说的了,你明白吗?”
“明白。”子汐猛点小脑袋,“这叫亲兄弟明算帐。咱们过年的时候,可以送咱奶她们一些绿菜,但是不能白给大姑她卖钱。”
“算是吧。”仲秋点头,子汐虽小,可是人聪明,她事事都带着子汐,就是想从小让他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一些理不清的头绪,让他以后小心与人相处。
“也不知道咱家那片地怎么样了?”仲秋想完这件事,又想到了正在清理的那片百亩荒地。
今年上冻前,她就要把那片清理出来。然后把粪肥拉到地里,一个冬天下过雪之后,地就算是被浇了一遍,粪肥也会慢慢地进到地里。到了开春,她们只要把地重新翻一遍,再下一遍粪肥就可以直接种上玉米了。
“三姐,我们过去看看呗。”子汐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了,这会儿想着要出去走走。拉着仲秋就往地里去,仲秋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王兴文要回来也得等一会儿,她过去看看地里的情况也挺好的。
现在农闲刚开始,仲秋没在村子里找人帮忙。这一大片荒地,明年还得请短工呢,不如直接今年一起请了就定下来。免得到了明年的时候现请还耽误事。
大舅找了这五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很是实在,干活也挺卖力的。
姐弟两个到了田间,就看到地里五个人影正挥着锄头锹镐的在清理地表上的沙石。
看着不过是五天,已经清理出了差不多五分之一,清理出来的地面和未清理的还真是两个样。看着黑色的土地,仲秋这个不会种田的都觉得,将来这块地带给她的收益不会是少。
“大叔们,快过来休息一下吧。”仲秋把今天早上刚装进空间的三合面(白面、玉米面、大豆面)的二十个馒头和一大罐的肉骨头汤,在离地不远的地方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馒头由子汐拿着,仲秋抱着那大罐的肉汤来到田边叫着地里正干活的五个汉子。
五个人听到喊声,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地边的姐弟两个。都忙着放下手里的工具走了过来。
“哎呦,咋这时候过来了?”一个汉子上前,看着姐弟两个手里拿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我娘说,你们这些天干得辛苦,让我们给你们送些吃的来。天有些冷了,光吃干粮怎么成,就又熬了些肉汤来,让叔叔伯伯们热乎一□子。”仲秋嘴甜,知道用嘴拱人,但是,仲秋的手也大方。这些人都是大舅找来的,她还想着明年再用他们呢。再说,还有大舅的面子在呢,这些现在对仲秋来说还真不是个事。
不过,这些点滴的小恩小惠,对这些冬天出来做短工的人来说,却是雪中送炭般的存在啊。
果然,几个人一看这姐弟两个手里的东西,都挺感动的。帮着把东西接过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让方氏她们破费了。以后不要这样的啥啥,本来他们来这里做短工讲的就是每天工钱四十文,不供饭的,现在主家送饭到地头,还有肉汤,人心都是肉长的。让这些朴实的庄家汉怎么能不感动呢。
仲秋招呼着大家坐下来趁着热乎赶紧的吃:“也不知道够不够。”每个人能分到四个馒头,一个馒头二两是足足的。再加上肉汤的话,仲秋心里想着,应该是够吃的。
要送就要让人家吃饱了,弄个半饥不饱的还不如不送。
大家也没和仲秋姐弟客气,围坐在田边。仲秋还拿出了五只粗瓷碗来,给每个人都装了一碗汤。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几个都拍了胸脯,一定在上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