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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总得把事情解决,否则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高大铁门被风吹的哐哐作响,缝隙里透出零星的灯光,我带上帽衫上的帽子,在离进火化室的墙外找了一片空地,行动还没有开始,我就被那扑散而来的焦尸味给吓得腿软。
算了,早弄完早回!
我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蹲在地上,把黑色小坛子摆在正中的位置,坛子里放倒头米,正中间竖直的插上两只筷子,最后点燃长明灯,摆在黑色坛子两边。
准备完这一切之后,我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阴风一过,更是凉飕飕的。
我搓了搓手掌,把包装引魂幡的透明塑料撕掉了,然后撑开幡头,幡头随风飘摇,就就像是挂在棍子上的白灯笼。
我用马克笔在白纸条上写上何若宁的名字,没写生日,因为我不知道。
我低头站在简陋的祭台前,抓着引魂幡的棍子,摇一下手中的铃,转一下引魂幡:“何若宁,快过来,何若宁,快过来……”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荡到未知的远方,在这寂静的夜里,配着叮铃作响的铃铛,尤其诡异。
“何若宁,快过来,何--”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连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它一动不动,我被吓的腿软,手里的铃铛因为颤抖而一直响个不停,我能感受到那只手上传来的寒气,并且用余光瞥到了一排鲜红的长指甲。
我浑身抖个不停,都快被吓尿了,天知道后面会不会是一张完全腐烂的脸。
就在我害怕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蹦出去的时候,那只手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长明灯里的火苗,噗的一声灭了。
时候到了!
我扔掉手里的引魂幡和铃铛,蹲下身子,利落的将倒头米上的筷子拿掉,然后盖上坛盖,上面覆一张红纸,再用麻绳沿坛口绕数圈,系死。
乍一看,就像一坛刚封好的女儿红,我抱起坛子正要走,却死死怔住了。
因为那只手……在我脚腕上!
我被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吓得吱哇一声尖叫就准被跑,谁料那手狠狠的一扯,竟让我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我条件反射的向后看,只见拽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白,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边,只把她的脸露出了窄窄一点,她的眼眶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眼珠!
我被吓得心脏骤停,手在地上刨着想要逃走,可是女鬼的力量奇大,她的手拽着我的脚,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往我身上爬,如同一块其重无比的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来气,更别说翻身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面前滚落的坛子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光,只不过光线很微弱,而且只亮了一秒就灭了,我右手握拳,狠狠的向女鬼砸去,然而却跟砸空气没什么两样。
重量持续增加,她的头发已经飘到了我的脸上,我意识逐渐萎靡,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突然,远方赶过来一个男人,他用掌抹了一把手里的银针,然后将银针朝我飞过来,正中女鬼眉心,女鬼一声怪叫,化作一团黑气,臭的能让人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身上的重量徒然减轻,我终于可以恢复清明。
在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竟然是陈繁!
他离我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地上杂乱的景象,挑眉说:“你在干什么。”
此时月亮已经从朦胧的云层里钻了出来,他向着光,脸上是莹莹月色,微小的表情都能够被捕捉到。
原来他不仅能看到鬼,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不再对他有以往的气势汹汹,而是特别囧的支吾道:“招……招魂。”
“嗯?”
“招魂!”我眼一闭心一横的大声说道,丢人就丢人吧。
“好玩吗?”
我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被脚上传来的疼,痛的皱眉:“好不好玩你看不见吗!”
“那我不打扰你了。”他说完,就准备走。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背后,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提起地上的书包就去追他。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
我厚着脸皮,不等他同意,率先拉开了他的车门,坐到了后排,尴尬的说:“捎,捎我一程。”
陈繁没有吭声,启动了车子,半路,他突然出声道:“你刚刚在招谁。”
我心想他又不认识何若宁,于是说:“一个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招来了什么。”后视镜中的陈繁,似笑非笑。
我摇摇头。
“是替死鬼。”
他话音刚落,我浑身便不受控制的猛然一凛。
“这说明,你招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死。”
012。陈繁被附身
没死?
怎么可能!
如果何若宁没有死,是不会跟孙遇玄冥婚的,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陈繁,突然感觉怪怪的,他一定是在骗我,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问出今晚他身上最大的疑点:“你这么晚来火葬场做什么?”
“工作。”他答的言简意赅。
“你是干什么的?”
他扭头,微微瞟了我一眼:“你不已经看到了。”
我哑言,他放下了车窗,微凉湿润的晚风,不停的抚着我的面颊。
“薛灿……”陈繁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阴沉:“好像有人在跟着你。”
我浑身冷不丁的一凉,扭头从车窗往后看去,蜿蜒幽远的黑暗里,只有车轮带起的几片落叶,哪有什么人。
我把头重新放回车内,正准备责怪陈繁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然而话却噎在了喉咙里,就像一只历手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
陈繁的脸……已然变成了孙遇玄!
后视镜中的他,死气沉沉,脸苍白到发灰,眼珠如同两颗冰冷的石头,毫无生气!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座椅,惊恐的冷汗涔涔。
沉寂了三秒之后,我开始疯狂的开车门,纵使车速很快,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然而车门已被锁的死死的,无论我如何生拉硬拽都没办法打开,我胳膊因为害怕而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拿脚硬踹。
“放我走,你放我走啊!陈繁,你醒醒,你被鬼附身了!”
我大声的叫着,陈繁却纹丝不动。
孙遇玄到底是有多厉害,连陈繁都没有察觉到他,并且还被他附了身,到底他,有多强大!
“孙遇玄,你要带我去哪!”
按理说,我跟孙遇玄相处了两天,再见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恐惧,但是这个孙遇玄,不同于别墅里的孙遇玄,因为这张脸,看起来是毫无感情的,就像是一尊石膏像,空洞的眼里带着死亡的压迫感。
他不会……是要撞死我吧!
“孙遇玄,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我真的已经尽力帮你找何若宁了,求求你不要害死我,孙遇玄!”
我所有的话,他都充耳不闻,操控着陈繁的身体,开上了高速路,当我看到高速路的牌子时,恍然大悟--
他不是要害死我,他是要带我回别墅!
“我不去!你放我下去!”
我一脚踹到陈繁的胳膊上,挣扎着让他放我下去,孙遇玄的脸转了过来,我当即就愣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冰凉的触感让我连牙齿都在咯咯打架。
他的唇与我触碰在一起,那虚幻的感觉就像挨着了一团凉雾,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我紧紧的盯着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双眼逐渐眯成一条缝,在完全盖上的那瞬间,分明看到他穿了一身红。
轿子里的孙遇玄?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干了一天体力活,特累,浑身酸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天空蒙蒙亮,还有一弯即将消失的月亮,我趴在地上,浑身冰凉。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应该在陈繁的车上吗!
一抬头,熟悉的别墅映入眼帘,惊的我睁大了眼睛,连眼角都在痛。
我想都没想,站起身子拔腿就跑,然而刚站起来,我就猛然停了下来。
因为我的脖子上……栓着一个狗链子!
狗链子特别粗,特别沉重,冒着清晨的寒气,坠的我脖子疼,我转身,身后赫然是一个狗屋。
脖子上的项圈被上了锁,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我气得朝着别墅的门大叫到:“孙遇玄,你放了我!你凭什么栓我?”
我喊了很久,却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我最终好言好语的请求他,嗓子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的时候,别墅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孙遇玄穿着一身白,神色冷清的瞧着我。
我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底气,小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栓我,我又不是狗。”
“防止你再次逃跑。”他稍稍抬起下巴,说:“现在看来,果然管用。”
我向来知道实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没有傻到去跟他抬杠,而是故作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不告而别的。”
“没有下次。”他寒寒的说。
“我……我只是想帮你找到何若宁。”
听到何若宁三个字,他皱起了眉头,厌弃的说:“我要什么我比你更清楚,不要自作聪明。”
我低下头,乖乖的答:“嗯,我知道了。”
他像是熟知了我的这种套路,用鼻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别墅。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倒是先把我放开啊。”
我喊了半天,链子却纹丝不动,最后,我逼不得已的说了一声我错了,话音刚落,脖子上的锁咔的一声被打开,我厌恶地甩掉狗链子,极不情愿的进了别墅。
在进入别墅的那一瞬间,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别墅里面的装饰已经焕然一新,当然那是我的功劳,更重要的是以前空荡荡的别墅突然多了很多东西,让这个房子,看起来多了不少生气。
孙遇玄就坐在沙发上等我,他十指交叉,一副严肃而不苟的样子。
“坐过来。”他对傻愣着的我命令道。
我迟钝的哦了一声坐在旁边的单坐沙发上:“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来的。”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提高了音调:“你附了别人的身,自己把我带过来的。”
孙遇玄闻言,起身向我走来,抓住我的手,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