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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的路上,凯丽对我说,“我觉得我已经认识玛丽很长时间了。”
我补充,“她就象个慈祥的老祖母。”
简娜从我们身边风一样冲上了楼梯。
那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我们和玛丽的同居生涯就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很快,我和KERI就明白过来,玛丽之所以要求一家人与她同住,与其说真的是有这么多家务要做,不如说是更希望屋子里有一种家的感觉。其实她可以随便雇个什么人来做这些家务,显然,以前她也曾经这么做过。自从我们住进来以后,总是有种感觉,她希望我们能象住在家里一样舒服自在。只要是玛丽认为对我和KERI来讲太繁重或者没时间做的家务,她都会马上雇人来干,不过要是那些一家人聚在一起做的家务,她又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
比如说,买圣诞树。
玛丽买了一棵最大的,形状最棒的圣诞树,又提议给我们也买个小一点的。KERI说不用麻烦,家里有一棵圣诞树过节就够了。听到这话,玛丽高兴极了。我们一起把那棵大圣诞树扛回家,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争论,最终决定把它摆在玛丽的小书房里。这么一来,小书房就成了晚饭后的圣地,吃完饭,我们总喜欢聚在那里,在这棵绿油油的大树边聊天。玛丽和我们相谈甚欢,而小简娜已经把她当成老祖母了。
有些人生来就要在别人领导下工作,当然不是那种机械的,温顺的服从式工作,只是如果有既定的日常任务和工作目标,这些人工作起来就更有效率;不过,还有另外一些人,生来就具有开拓精神,向来喜欢自主自立的生活。而我绝对是那第二种人。正是这样一种精神让我回到家乡,回到我深爱着的古老街道和白色群山,白手起家,独自打拼。在前面我说过,KERI和我离开C,是为了回来开创礼服出租这一行业。这一行在现在已经屡见不鲜,然而当时,却绝对绝无仅有,这也正是让我欣喜的地方。
我的一个朋友偶然来到盐湖城北边一个叫做邦迪福的小镇,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裁缝,也就是我未来的合伙人。这名裁缝一开始只出租新娘豪华礼服,后来发现不仅是新娘,几乎婚礼上所有的人都需要有一套礼服,这笔买卖绝对是有利可图。于是,他开始出租男装晚宴礼服,结果大获成功。我的朋友正是这些礼服租赁者之一。他和那裁缝进行了一次长谈,把我对这行业的现状以及前景的观点和盘托出,裁缝一下子就被我的专业知识和远见卓识震住了,当晚就给我打了电话,当然,那时候的我还对此一无所知。经过几次长途交涉,裁缝同意将他生意的一部分转让给我,只需要我交一点点保证金。我和KERI千方百计凑齐了钱,商机千载难逢,而前景又不可估量。
在我的策划下,我们把服装做成目录,送到商业区附近的裁缝铺及婚纱店,这些地方就成了我们的零售商。他们从我们这里买衣服,再转租给顾客,从这种转手经营中收获颇丰。不过这么一来,店里的工作就繁重起来,十分熬人,我逐渐发现自己和家人共渡的时光越来越少了。做生意时,我们常谈到机会成本,也就是生意人必须考虑到既然资金和时间是有限的,在一种生意上全心投入是否会意味着其他商机的丧失。如果我能看看每次我要出门时,简娜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也许会留在家里陪她,而不是又去工作。然而我总认为这一时的牺牲最终会换来全家的幸福,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疯狂的工作哪里会换来什么幸福?相反,要不是那件事,也许换来的就是苦果了。
第四章梦。天使。信
记不清那个怪梦是从何时开始的,在梦中,我见到了天使。不过首先应该澄清一点,尽管我想像中的天使并不像画中那样长着羽翼,手握竖琴,然而我还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天使。
梦。天使。信(1)
记不清那个怪梦是从何时开始的,在梦中,我见到了天使。不过首先应该澄清一点,尽管我想像中的天使并不像画中那样长着羽翼,手握竖琴,然而我还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天使。假如说天使一定要长翅膀拿竖琴的话,那么恶魔就一定要头上长角,手持钢叉喽,这种老套的想法真是荒谬。在我看来,天使的翅膀只是一种象征,上帝使者的象征,仅此而已。不过奇怪的是,尽管我一直对天使抱着这种态度,我梦境中的那个天使却是舒展双翼,从天而降,更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对此感到惊奇。实际上,真正让我惊奇的却是这梦境反复萦绕,每次都以奇怪的情形终结。
梦中,我置身旷野,柔美的音乐如山涧般潺潺流淌,抬眼望去,一位天使正舒展羽翼,缓缓降落尘间。我凝视着天使圣洁的面庞,而他则虔诚地凝望苍穹,正在此时,就在我们只有一臂之遥时,天使忽然变成了石头!
刚搬进来的时候,这景象就开始反复出现在我梦中,早晨醒来,我已经忘记大半,然而最近,梦却越来越清晰,越逼真。而今夜,这梦无比真切,我看得见色彩,听得见声音,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让我的每个遐思都充满真实的虚幻。
我突然惊醒,希望这清醒可以赶走梦中那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错了。今夜,那梦中的乐曲居然在现实中响起。摇篮曲一般柔美,清脆。梦中的乐曲不知来自何方,而今夜这现实中的曲调却明明从这房子的某处传出。
我坐起身,侧耳倾听,眼睛努力在黑暗中搜索。
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
我从松木床头柜中摸出手电筒,披上睡袍,循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我摸索着穿过门厅,简娜正在她的小房间里酣睡,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叮咚的乐声。我继续慢慢前行,来到门厅的尽头,音乐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从那扇通往阁楼的门后。!
抓住把手,我缓缓打开那扇门,手电筒的点点幽光照亮楼梯,留下长长的吓人的阴影。我定了定神,爬上楼梯,来到那个小房间。除了音乐声外,房间里一片死寂。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角落,忽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摇篮!那个摇篮被人动过!起先盖在上面落满灰尘的单子被人拿掉了,皱巴巴地堆在地上。我赶紧上前查看,结果很快发现了音乐的来源。
音乐正是从我和BARRY早先发现的那个圣诞盒子中传出来的。搬家那天见过这盒子,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它居然还是个八音盒。
我环视房间,确定没有人跟来,接着把手电固定在房梁的一角,这样整个屋子里就有了光亮。我拿起盒子仔细琢磨,想找到能关掉音乐的机关,盒子还是那么灰蒙蒙,沉甸甸的,和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毫无二致。可是不管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任何的弹簧或钥匙之类的东西。这盒子就是个普普通通,毫无机巧的木头玩意儿。于是我只好解开银锁扣,慢慢掀开盒盖儿。正在这时,音乐声嘎然而止。
奇怪,我拿过手电,往盒子里一照,发现里面躺着几份羊皮写成的文件卷宗,便好奇地拿第一页来读。原来这文件是一份手写的信,上面的字迹十分漂亮,一看就知道出自受过良好教育人士之手,但由于年深月久,皮质已微微泛黄,仿佛吹弹即碎。我把手电凑近一点,见上面写道:
“
一九一四年十二月六日
我的爱。。。”
读到这里,我停住了。要知道,我可一向不喜欢探人隐私,更无兴趣偷看私人信件,可是这一次,我却忍不住要继续读下去,这信和那音乐简直就像海市蜃楼一样让我急于探个究竟,我简直急切到了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将信读完:
“。。。没有你,今年的圣诞格外冷清,连雪花都仿佛冻住了。壁炉里的火苗很温暖,可我却感觉不到,因为这温暖让我更怀念你的陪伴。我爱你。我的爱,我是那么爱你。。。”
读完,我不禁陷入沉思:这信是写给谁的?为什么要装进这盒子?难道这信出自玛丽之手?可那日期,她的丈夫可是在信上日期之后二十年才辞世的。如果不是写给她的亡夫,那么“我的爱”又是指什么人呢?
梦。天使。信(2)
我把信放回原处,合上盖子,音乐没有再度响起。可是,直到出了阁楼,重又躺在床上,信上的内容仍然像那音乐一样,在我脑海里久久萦绕,挥之不去。那圣诞盒子为什么会突然演奏音乐?又是如何演奏?带着这两个问题,辗转反侧,一宿无眠。
第二天清早,我就急切地把头天晚上的怪事件讲给凯丽听,可是她却意兴阑珊。
“不会吧?难道你昨天就什么都没听到?比如说音乐?”
“没有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睡着就叫不醒。”
我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就怪了。”
“怪什么怪啊,不就是只八音盒嘛。”
“才不止那么简单呢。”我慌忙解释,“原理上讲不像八音盒。八音盒不是打开的时候才响吗?这个可怪,一打开它就不响了,更怪的是我找不到任何机关。”
“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的天使让它响的?”凯丽正经地说,其实我知道她是在嘲讽我,不过还是装出一副毛骨悚然地样子,“哦,真的也,亲爱的,我撞鬼了。”
玩笑开到这里,我抬眼一看表,该出门了,“亲爱的,不和你说了,来不及了,今天咱们店开张。”说着,套上大衣就想出门,结果被凯丽一把拦住。“你难道不亲亲女儿再走吗?”现在是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了。见此情形,我赶紧狂奔到简娜房间。小姑娘正拿着儿童剪刀剪纸,看见我跑过来,就嚷着,
“爸爸,爸爸,帮我剪这个!”
“宝贝儿,现在不成,爸爸要迟到了。”
小姑娘嘴角一耷拉,满脸失望。
我赶紧说,“晚上回家我给你剪,啊,乖。”然后就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