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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盘旋了片刻,却又被苏湛的理智挥散开去。不。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不能中了王彦的糖衣炮弹。就拿方宾的死来说,一个小丫鬟都能被人指使,可见多少暗中的眼睛在注视着方宾一家,方宾位高权重,居然也会因为一个进香的小太监的什么话而自缢,这行为已经完全不顾及他身后事,他和皇上那么熟悉,应该知道皇上得知他自杀的消息之后,会对他的家人有什么作为,这些,他居然全然不顾了,也决意赴死!这其中,若不是隐藏着惊天的秘密,就是这方宾是个傻叉。方宾身为兵部尚书,朝中人才济济,何等聪明的人才能坐到这个位置,运势、机敏、实力等等,缺一不可。而就是这样的人,竟也被逼死!
想到这一层,苏湛脸上方才因为王彦的话浮上的微笑不由得僵硬了几分,却仍是温柔道:“我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多事都是依靠你呢!”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转回话题来道:“那么若是我们去了东。莱,你已经有什么线索了么?你说的宿家既然全灭族,唐赛儿又是如何逃脱的?还有,当年担任这个密令的锦衣卫,你查到是哪些人做的了么?这些人,还在锦衣卫里当差么?”
毕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么多年过去,锦衣卫里早已更新换代,不知道当年的那些杀手是否还健在了。
王彦摇摇头:“不可考了。那段时间的一些资料,已经被销毁了,恐怕知道的,也没有多少人了,具体的委派的人,自然也不得而知了。”
苏湛感叹了一句:“锦衣卫真是一潭深水,深不可测啊!”
“你跳脱出来,你该庆幸。”
苏湛点点头。
到这时,刚才出去泡茶的吴晓月又端茶进了门,几人又坐着聊了一会闲话,王彦又留下了不少年货和钱财,才又赶着回去了。吴晓月便出门去送他。
趁着两人都出了门,刘武进了苏湛的屋子,神秘兮兮地拉住苏湛,问她到底问没问王彦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湛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怎么不到时候?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刘武有些着急,“你怎么心里能装下这么多事的!这几天我想起这些事来就头大,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你有心事怎么还能睡得熟!”
苏湛叹了口气:“有新情况。我得等夏煜来了商量一下,我想去山。东。”
“什么?”刘武愕然,“北京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又想回山。东了?”话音刚落,又接上一句:“难道唐赛儿又有消息了?”
苏湛笑道:“你有时怎么又这么聪明。”
“啊?真是唐赛儿有了消息?”刘武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自己能料中,“那你要去找唐赛儿问清楚她当日说的事吗?苏湛,不是我说你,如今你过的好好的日子,干嘛还要操心那些事?要我说,就别计较了。孩子没了,趁着现在年轻,和夏煜再要一个就好,干嘛还要去管唐赛儿的屁话?说不定那就是她当时的缓兵之计,只不过是骗咱们的。”
苏湛摇头道:“都到了那地步,她何必骗咱们?若是骗咱们,她又如何知道我脚底有两颗红痣?这种事,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她却一清二楚,可见对我是无比熟悉,这些我们都无法解释。另则,王彦似乎对这事也很是上心,或许这次和他一起去山东,也能揭晓他和吴晓月究竟在算计什么。”
“啊?什么?他也要去?”刘武更是惊了,“苏湛,我怎么发觉你就是哪里是龙潭虎穴你往哪里闯啊!想当年来北。京的时候你就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鬼话!现在我们明明知道王彦和吴晓月藏着什么秘密,夏煜也在其中不知道淌了什么浑水,这些事都没搞清楚呢,你就要和王彦同行,这不是找刺激么?不行,不行,虽然我平时很是尊敬你,也不忤逆你的意思,但是这次你就听我一句吧,这绝对不行。”
苏湛掀开了锦被,从床上下来,她本来就已经穿戴整齐,此时也没什么不妥,走到刘武面前,沉声道:“有人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也有人说,活就要活个明白。矛盾么?其实不矛盾。关键的在于,你心里要活得明白,至于生活中呢,就难得糊涂。有些心底的东西是要去坚持的,要不然稀里糊涂的,和活死人又有什么分别?一律糊涂,不可取;每事糊涂,要不得;该糊涂时则糊涂,能糊涂就糊涂;不该糊涂则旗帜鲜明,执着坚持!”
听苏湛说完这番豪言壮语,刘武彻底愣了,许久才道:“哎呀苏湛,我是说不过你,你总是一套一套的,我嘴笨,你净剩欺负我了!”
苏湛笑笑,心中叹道,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她走到窗前,望着屋外的雪景,那天地间的洁白荡涤了心中一时的不快,有些通透起来,望着院子中方才有人走过而刻在雪上的足印,若有寻味地低声说了一句:“吴晓月去送王彦,还没回来啊……”
雪地里的行步总是发出微小的吱吱声,不觉间,鞋子边沿已经被雪水湿透,变了颜色,王彦低头望了望,回身对吴晓月道:“不必送了,车子就在前面了,我自己走过去,雪大,天冷,你回吧。”
王彦为了保护苏湛,并不让赶车的人离得太近,总是下了马车还要走上一段路,以前苏湛也常常来送他,只是现在苏湛小产之后见不得风,便由吴晓月担任了这个任务。
吴晓月的脸上浮上一些不自然,似乎有话要说,沉了一会,终于脱口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王彦望向她霍然抬起的小脸,眼中莹莹,微微一怔,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你、我和苏湛,都是自小就结下的情谊,难道我能害她么?这件小产的事,根本与你我没有关系,你成天肿着眼睛是要做什么?苏湛本来就聪明,叫她看出不对劲来就好了吗?”
雪片落在吴晓月的乌发上,点缀了许多雪白,她的脸冻得通红,道:“你要找的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 剥茧抽丝
“这样的话你问了太多遍了吧!”王彦微微抬头,他保养良好的肌肤在雪景中更似女人一般,许久,他苦笑了一声,道,“你回吧。”言毕,抬脚要走。
吴晓月却又上前追了两步,道:“你真要和苏湛一起去山。东?如果找到了那东西,你就能收手了么?那万一找到了他,也根本达不到你的目的呢?”
王彦并未回头,只是略略侧脸,低声一字一顿道:“没有万一。”
吴晓月立在络絮一般的白雪中,遥望着王彦慢慢远处,一条长长的脚印在雪地上不断延展,她觉得四遭的风突然静了,可是心里的风却从来没有停止过盘旋。
除夕夜的时候,夏煜没有赶回来,苏湛吃过年夜饭,在房里守了一夜未眠,直到初一天色大亮,他才风尘仆仆地从皇城而来。
苏湛并没有责怪他来得太晚,以前她也曾在除夕值班当差,任务繁重,忙完就是半夜,距离又远,这时来到,也是他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扑进苏湛的房门来,夏煜就转身关了门,一把搂住苏湛,在她的耳边喃喃说着思念。
明明是大冷天,夏煜却跑得额上有些细汗,苏湛觉得有些心疼,推开他些空隙,用手绢轻轻帮他拭去,深情地望着他略显疲倦的脸庞。
夏煜俯下身去,在苏湛的唇上深深吻了一口,又道:“昨夜一点儿没睡?看你两眼下发青。”
苏湛笑道:“是呢,等到你这来了,我窝在你怀里觉得发困,我们去床上说话吧。”
夏煜嘴角一挑,拦腰抱起苏湛。两人到了里间床上,苏湛在里面,夏煜也脱下外衣,翻身上了床,两人窝在床上,脸儿对脸儿,瞪着相望。
沉默望了片刻,两人都不仅浮上笑意。苏湛更是扑哧一笑:“这就叫大眼瞪小眼吧。”
夏煜心疼地抚了抚苏湛的脸颊:“前阵子……让你受委屈了。你若不想我做这个差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件事没有查明白,等到查清楚这最后一件事,我便离开,我们过田园小日子。你明白我的,我不在乎那些名利,我只要你我的小天地。”
苏湛心中有些动容。摇头道:“那时是气话了,不论你离不离开锦衣卫,我都爱你,我们跪地起誓过的,你忘了么?”
夏煜攒住苏湛的小手,轻轻吻了一口。道:“我此生不会忘。”
两人盖着锦被,穿得单薄,苏湛翻身侧伏在夏煜身上,夏煜能感到她身上的暖意已经胸前的柔软,此时也是心念一动,紧紧揽住她的肩头。
苏湛的唇轻轻拂过夏煜的锁骨,引得他肌肉一紧,喉头一动,低声唤了一声苏湛的名字。
“夏煜。我问你个事情呀。”苏湛的小脸伏在他的胸口。没有瞧他,“最近白莲教有没有动静?”
夏煜身子一动,道:“年初一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湛仰脸笑道:“我只是问问。皇上放了那些女尼和女道士了吧?唐赛儿有消息吗?”她的眸子似水,但是在那深水之中,却藏有更深的隐忧,此时挂着笑望着夏煜,夏煜却觉得有些仓惶。
“苏湛……”
“我不想听你撒谎。”苏湛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你有消息瞒着我么?”
夏煜神色一滞,沉了一会,道:“唐赛儿没有消息。皇上见从尼姑和女道士那里问不出什么,便将她们也释放了。这事暂时也没有进展。”
苏湛没想到自己问到这个地步,夏煜还是没有讲出真话,心中本来打算如实交代的话语也全都憋了回去,苦笑了一声,道:“那最好。”
话说到这里,苏湛伏在夏煜身前的身影突然抬起了一些,掀开了被角,唇角勾了勾,显得有些挑逗,但是却隐隐还散发着苦涩,片刻之后,外面罩着的交领罗裙就缓缓卸下,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来,那肚兜本就撩人,此时衬托她粉白如雪的肌肤,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火辣辣的展现。
夏煜喉头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