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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余文泽惊叫了一声。
“不!”
他将舌头重新吸回了嘴巴里,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番之后,最终停留在了脖颈中间。
这时,铃儿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迷离,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但是,刚才余文泽那一声惊叫,似乎还是让她的意识有了某些觉醒,她看了一眼余文泽,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来的已经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铃儿已经躺在了余文泽的身下,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寻不回来了,比如贞洁,有些东西,得到了,却极有可能失去,比如爱情。
铃儿再次闭上了眼睛。
余文泽也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几分钟后,余文泽叫了一声。
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两个人赤裸裸躺在了床垫上。
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床垫变成了红色的。
空气中的香味正在逐渐散去。
余文泽缓缓闭上了眼睛,理智逐渐回归大脑,对于刚才一时冲动发生的事情,他现在感觉有些惭愧,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铃儿,铃儿此时正抱紧双臂,眉头紧紧皱起,似乎还有些痛苦。
这时,有一个问题,跃入了余文泽的脑海: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同时出现在这呢?还是以这样一丝不挂的方式?
或许,矮人院长就是想要他们两人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他们在外面监视着他两?!
余文泽一想到这,立马吃了一惊,但是,他没有立即起身查看,而是缓缓睁开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头顶墙壁的四个角落,然而,他并没有看见监视器,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如果真的被监视了话,那简直是没脸见人了,他自己还好,关键是铃儿——
毕竟现在,铃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不仅要保护她的安全,还要守护她的名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他看见铃儿在低声哭泣,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
他有些怜惜,又有些心疼,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了铃儿。
异常突然地,铃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啪!”地一声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文泽的腮帮子上。
这一记耳光又快又重,五道血红的指印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
“你这个——禽兽!”
铃儿大声喊叫着,她的声音哽咽,泪水簌簌落下。
她的身子在发抖,双腿蜷缩着,双臂环抱在胸前。
她的表情和动作都表明她现在是有多么地无助和脆弱。
余文泽被打懵了,他愣愣地看着铃儿,他忽然也有种要哭的冲动,不只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被骂的。
但是,他没有哭。
此时此刻,作为男人的他,怎么能哭呢?
他靠了上去,再次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铃儿。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铃儿哭着大喊,“你这个禽兽,这个流氓,你给我滚!”
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也有点疼。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松开,他的双眼望着铃儿的眼睛,缓缓道:“都怪我,都怪我。”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余文泽——你快给我松开!”
余文泽没有说话,他紧紧闭着嘴巴,沉默着。
这时候,沉默的力量比语言要大得多。
他紧紧抱着铃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想要保护她,他想要呵护她,他想要爱护她,用他自己全部的生命。
从很久之前,他就这么想过,现在,他依然这么想,而且,他必须要这么做了——
终于,铃儿不喊叫了,也不打他了。
似乎,她的力气没了,又似乎,她想通了什么……
慢慢地,她的头靠在了余文泽的肩膀上,泪水还在往下流,止不住地流。
这一块坚实的肩膀,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忽然间,一句话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善良的人总会如愿以偿的。
一定会。】
这句话,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是谁说的呢?
铃儿的眉头紧紧皱起,话就在她的脑海中沉浮,但她却记不起来是谁说的,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啪嗒!”一声,落在了红色的床垫上。
有些改变,注定无法回头。
而她,也早已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大家闺秀。
第260章 管道恶战
命运的交叠,总在不经意之间。
说是缘分也好,说是宿命也罢,有些事情总不是人力所能左右。
人定胜天,表明的或许是一种决心,而不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人怎么一定能胜天呢?
或者说,人怎么会知道天意究竟如何呢?
生老病死,哪一样不是猝不及防?
得到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快乐,远远敌不过失去的时候,那没日没夜的痛彻心扉。
有的人,如果没有外界的突然干扰,如果不曾身陷感情的漩涡,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中,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爱恨情仇,原本就是很私人的事情,为何非要找个人一起分享呢?
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和你分享所有的快乐和悲伤,有一个人能够时刻被你想着,被你念着,你知道纵然全世界毁灭,纵然被万夫所指,她依旧在你身旁,永远永远陪伴你——
你的眼泪中包含着她的痛苦。
你的悲伤中暗含着她的故事。
你的眼中是她的脸。
你的心中藏着她的情。
或许,这就是爱情。
或许,没人懂得爱情。
至少,铃儿不懂,她以为自己懂了,但是,越是发现自己懂了,越是不懂,尤其是现在,当她躺在余文泽胸膛上的时候,她更加不懂了,她不仅不懂,还很迷茫,很痛苦,甚至,感觉有些愧疚,其实,她现在心里想着的更多的是另外一个人。
余文泽或许懂了,但这只是开始,没经过分手的痛苦,又何曾能够明白在一起时候的亲亲我我有多么地难能可贵,只不过,他找到了让他能够付出生命的那么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一个,就够了。
不管此时的余文泽和铃儿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不管他们在禁忌之屋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管这过程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也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走到最后到底会怎样,更不管他们还要在那间屋子里呆多久……
不管人死人活,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骂,不管前路有多凶险——
小玉什么都不管!
一身黑色皮衣,胯间插着两条铁棍,腰上挂着弓弩,背后背着箭袋,表情冷漠,满目仇恨的小玉——她什么都不管。
她现在只管一件事:铃儿现在安全吗?
小玉在下水道的脏水中爬行,她浑身脏乱,鲜血流个不停,可她从未停下,甚至都没过要停止的念头。
她要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爬,直到看见铃儿完好无缺地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笑之后,她才会停止,才会放心。
她带着赴死的决心。
她不能停,更不能轻言放弃。
如果见不到铃儿,她宁愿就这样一直寻找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如果真死了,铃儿会很伤心的,而且,她还要好好活着来保护铃儿的安全。
她咬紧了牙关,冷漠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她的腰上有伤,腿上也有伤,甚至后背上也有伤。
鲜血在她的大腿上往下流淌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落在管道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生命正在随着这缓慢而绵长的滴答声逐渐逝去。
她草草包扎过的伤口再次崩开,她已经逐渐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因为她的担心和焦虑比身上的伤要重一百倍。
“吱吱吱!”几只老鼠从旁边的管道中窜了出来,在她的身后吸食着她流出的血液,老鼠的体型很大,一双豆大的眼睛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
这些老鼠,终年呆在地下,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鲜活的食物了。
它们跟在小玉的背后,紧紧盯着小玉的身子,小玉往前爬一小段距离,它们也跟着往前移动一小段距离。
也不知道是鲜血的味道将这些阴暗的生物从洞穴中吸引了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将它们勾引了出来,老鼠们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一只又一只的老鼠从管道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加入了跟随的队伍当中。
几只大老鼠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几十只小老鼠,它们亦步亦趋,口中发出‘吱吱吱吱’的尖叫声。
它们跃跃欲试着,眼中射出绿光,似乎随时都可能一拥而上,将小玉生生吃掉,连骨头渣都不剩。
看着那些老鼠阴狠的眼睛,听见它们撕裂的尖叫声,小玉忽然有点害怕了起来。
要是人她还不害怕,但是老鼠,她却有点害怕,不,准确的说,是感觉有些恶心。
她拔出了一条铁棍,握在手中,对着身后的老鼠群挥舞了几下。
老鼠们往后退了一小段距离,但很快又拥了上来。
“当!当!当!”
她用铁棍敲击着管道,发出一阵剧烈的金属撞击声。
老鼠们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声音,急忙吱吱狂叫着往后退去。
“当!当!当!”
她再次敲打起了铁管,金属撞击的声音让她自己听起来都感觉有些刺耳。
老鼠们如同退潮一样,‘哗啦啦’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管道中。
她长吁了一口气,坐在了原地,背靠着铁管。
她必须要休息一下了,如果不休息,她很可能会直接累死在这里面。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死在哪,哪里就是她以后的墓地,但是她死了,铃儿怎么办呢?就算是死,她也要等找到铃儿之后再死不迟。
她重新包扎起了伤口,管道中的脏水和她身上的汗水一起被包扎进了伤口中,和血水融合在了一起。
疼痛,撕心裂肺。
她紧咬着牙关,一声未吭。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颗滚落而下,‘啪嗒啪嗒’落在管道中。
那是坚强的汗珠,那是隐忍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