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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通过研究潜意识,来研究人心,通过研究人心,来解放潜意识里的枷锁,进而影响表意识。
每个人都有心灵的创伤,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即使是圣人也有,只不过圣人可能已经将那么秘密解锁的差不多了。
作为一名心理师,首要任务就是观察自己,基本上要做到一日三省,或者是一日十省,甚至一日百省都不为过。
观察自己的情绪波动,观察自己的言行举止,并且询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通过这样简单的方式,来对自己的内心进行发掘。
其实,这就是心理学入门的最基础办法。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你会发现,自己的情绪平稳多了,自己的行为具有一定的理由了,那么,你就开始逐渐找到你自己了——
梁哲每天至少有两百次来观察自己,他对自己的观察,更多的是一种潜意识的习惯,他已经习惯了通过观察自己来了解自己,通过了解自己来验证一些心理学的知识。
对于心理学来说,知识永远都是最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对于自己心灵的了悟力,对于心灵的敏感力。
到了一定的程度,心理学也像是禅学一样,需要冥想和打坐,其实冥想打坐都知识一种手段而已,目的就是让你与潜意识进行交流。
与潜意识交流十分钟,胜过你读完一本心理学书籍。
梁哲盘腿而坐,他的眼睛似睁非睁,他的目光游离在半空,他的大脑处于一种完全放空的状态,这种状态是经过他成千上万次的锻炼才达到的,普通人就算是冥想一天,也很难做到放空自己的大脑一分钟。
他缓慢地呼吸,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吸的节奏,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
人的大脑是很难停止思考的,除非你去全心全意地感受一件外在的事物,大脑才会停止运转。
最直接的办法,最有效的办法,最基础的办法,就是感受自己的呼吸。
吸气,微微停顿,零点二秒左右,然后,呼气,微微停顿,零点二秒左右。
一呼一吸之间,持续时间大约五秒钟左右。
这是一个合理的呼吸节奏,当然,呼吸也因人而异,找到适合自己的呼吸方式,能够让冥想事半功倍。
肉体,只是一个躯壳。
你的耸肩,你的眨眼,你抚摸下巴,挤压鼻头,你走路的姿势,你睡觉的模样,你的语气,你的眼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每一个动作的背后,都蕴含着一套完整的机制,这机制的核心,就是心理学。
过去一年多的禁闭独处时间,让梁哲对于心理学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
过去,他以为心理学只是心理学而已,现在,他觉得心理学跟哲学有些相似。
在这期间,他时常想起他的导师樊道明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他的导师说:心理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神学。
那时候,他嗤之以鼻,觉得樊道明已然走火入魔。
心理学就算可以跟哲学挂钩,但怎么会跟数学挂钩,甚至是跟神学产生关联呢?
要知道,梁哲对神学虽然是怀着敬畏的心理,但是让他将正统心理学和故弄玄虚的神学联系到一起,他真的无法办到。
或许,是他的层次没达到吧。
此时,梁哲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他在观察自己的内心,他在观察自己的思维,他在观察自己内在的情感,他在观察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的动作。
忽然间,耳边传来了‘啪!’地一声响。
清脆响亮,如在耳畔。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啪啪啪!”
声音是从墙壁上传来的。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声音便小了许多,肉耳几不可闻,他知道,这是外在的东西干扰了他的听觉,要不是刚才恰好在冥想状态,他可能也无法听见这声响。
他站起身子,朝着墙壁走去。
墙壁的对面,就是鬼手魔山的病房。
他将双手放在了墙壁上,将耳朵紧贴墙壁。
“啪啪,啪啪啪?”
鬼手魔山在问:“梁哲,你在吗?”
梁哲迅速做出了回应:“怎么了?”
鬼手魔山那边没有了动静,过了好一会也没听见他做出任何的回应,梁哲甚至怀疑鬼手魔山是在故意拿他寻开心。
就在梁哲准备离开的时候,墙壁上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震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梁哲眉头一皱,这一连串拍打节奏很快,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脑补了一会也没有补出什么东西来。
“啪啪!”梁哲拍了两下,意思是:“不懂!”
鬼手魔山又拍打了几下,这一次节奏同样很快,力气也很大,似乎有些着急。
梁哲依然没懂,他觉得这节奏不像他们之前的那种节奏了,让人很难揣摩出来。
“啪!”地一声响。
整个墙壁猛地震颤了一下。
像是地震了一样。
梁哲知道,这是鬼手魔山在用他那硕大的躯体撞击墙壁。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鬼手魔山如此不镇定?
梁哲皱眉深思,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和鬼手魔山聊一聊了,不再使用这种拍打墙壁的方式,要使用另外一种方式。
梁哲用力拍了几下墙壁,告诉鬼手魔山,他离开了。
随后,他走到了铁门前。
他盘腿坐下,脸部正对着小窗口。
他从兜里掏出了那枚橙黄色的纽扣。
他的手腕轻轻晃动,纽扣在空中左右摆荡了起来。
晚饭时间,快到了——
第245章 女厕所
晚饭时间到了。
脚步声自外面响起,步伐稳健,坚定,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这个人走路的姿势,肯定昂首挺胸,充满自信。
脚步声与以往的有所不同。
但是,梁哲还是能够猜到,这脚步声是单田的。
果然,没过一会,单田便站在了梁哲病房的门前。
他拉开了小窗口,弯下腰,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和梁哲四目相对。
单田的脸颊上有道血印。
两个人都没有表情。
几秒钟之后,单田的嘴角咧了一下,他似乎想笑,但却没有成功,脸上出现了一个有点尴尬的表情。
单田自己或许不知道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梁哲知道。
这表情代表着,单田此时心里很感激梁哲,但是因为梁哲已经彻底掌握了他的秘密,他觉得在梁哲面前毫无遮挡,彻底暴露。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如同没穿衣服一样。
但是,相比于之前那种心理上的压抑,这点心理的暴露感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梁哲笑了笑,微微抬手道:“晚上好,单田。”
单田咧嘴笑了笑,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打开栅栏,让梁哲的饭盆滑了过来,然后乘上饭之后,又推了过去。
梁哲将饭盆接了过来,放在了地上,里面盛着今晚的晚饭,但是他现在却还不想吃。
他望着单田,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单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下午的时候,我顶撞了一名院警,并和他动了手。”
梁哲:“结果呢?”
单田:“我把他打翻了……晚上,我估计他会叫别人一起来打我……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梁哲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要对抗他们所有人?”
单田握紧了拳头:“我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只希望我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
梁哲:“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即使现在看起来是对的,以后也未必不会后悔。”
单田:“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心灵再受苦……不想再被别人嘲笑……”
梁哲微微抬起右手,低声说道:“暴力,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单田愣了一下,他的眉头一皱道:“可是……你说的……”
梁哲:“它只会让你一时爽快。在过去的时候,你连暴力都不敢暴力,现在,你迈出了这一步,是好事,但就像我说的,如果你想用暴力来解决所有的事情,最后,又会走入另外一个极端。”
单田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陷入了怀疑当中,他说道:“可是……我现在就想这么做……”
梁哲:“你现在被暴力的念头蒙蔽了头脑,很容易适得其反,你需要静一静。”
还没等单田说话,梁哲便道:“来,坐下,休息两分钟,我们聊一聊。”
单田望了一眼旁边的病房:“我还要给他去送饭……”
梁哲微微一笑:“就两分钟,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去吧。”
单田犹豫了一下,忽然间,他看到了梁哲右手摇晃着的橙黄色纽扣,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纽扣在左右摇晃,看不见上面拴着的头发丝,他有些奇怪地道:“这不是我们警服的纽扣吗?”
梁哲不置可否地道:“应该是。”
单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他发现自己的袖口上少了一颗纽扣。
怪不得,他下午的时候一直就觉得袖口不大正常,原来是少了一颗纽扣,这纽扣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梁哲病房内的呢?
难道,梁哲趁他不注意,从他的袖子上将其撕下来的?
还是说……自己不小心掉了进去?
这两种可能好像都不大科学。
不知不觉间,单田就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眼被那颗橙黄色的纽扣给吸引了,他以前还从未注意过这枚纽扣竟然这么好看。
梁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深呼吸……放松你的肩膀……”
梁哲的语气很缓慢很轻柔,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单田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梁哲的声音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然后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单田将目光转向梁哲,他看见梁哲的面部好像笼罩了一层薄雾一样,有些模模糊糊的,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透过薄雾射出,直入他的心灵。
梁哲:“放松你的面部肌肉……将你最舒服的表情展示出来……没有喜怒哀乐……只有平静安详……”
单田的眉头忽然轻皱了一下道:“你在给我催眠吗?”
梁哲的表情在薄雾后面微微变化了一下:“我只是在试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