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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野很怕章悦说出别的理由的,甚至不说理由。
对于章悦的爱,相比欺骗,他更加害怕失去。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是一起的,要活一起活,要死——”
“不要说!”吴野用手按住了章悦的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有我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吴野似乎已经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他原本是强势的一方,原本是掌握主动权和控制权的一方,但现在却正在失去自己在爱情中的地位和价值,他正在变得卑微。
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章悦了。
章悦显然也已经感觉到了,她将头靠在了吴野的胸膛上,嘴角缓缓露出了笑容。
“你能理解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章悦坚定地道。
“我也只爱你一人。”吴野继续用力,搂着章悦,“我会誓死保护你。”
“以后有事我会提前和你商量,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很高兴了。”
章悦抬起双臂,拦住了吴野的腰肢,一只手在吴野的后背上抚摸,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吴野的小腹处。
“刚才万褚还想对我动手动脚的……”章悦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细弱地喘息,“他搂住我要亲我,我不同意,他就要用强……”
章悦竟然低低地哭了起来:“我反抗不过他——”
听见这句话,吴野的头发瞬间立起来了。
还没等吴野发作,章悦忽然继续道:“我就说你是我的男人……说如果敢动我,我男人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然后他就放开了我……我觉得他应该是害怕你……”
“呼!”吴野长吁了一口气,立起的头发平缓了下去。
“幸亏有你。”
章悦这句话是用四种语气说的,每一个字一种语气,每一个字与下一个字之间都隔着一两秒的时间,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像是棉花一样软了。
而她的身子比棉花还要软。
“我爱死你了。”吴野说着,声音开始变粗了起来。
他低下头去,疯狂地吻着她。
章悦微微仰头,热情地回应着。
吴野将章悦抱起来,顶在了墙壁上,用力撕扯开她的上衣。
一阵斜风吹来,雨滴哗啦啦落在了章悦的脖颈和胸口上。
吴野低下头,吻着她脖颈上的雨滴,然后缓缓摘下了她的内衣。
即使是在黑夜中,即使是在狂风暴雨里,章悦的胸依旧很白,很抢眼,很诱惑,让人的双眼不舍移开,全部注意力都被其吸引——
一阵墙皮碎屑从墙上掉落,落在了两人的头顶。
雨在歌唱,风在伴奏。
两个人在风雨交加的户外上演着一出旁若无人的激情戏。
但真的旁若无人吗?
不,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右边普通病区楼到重病楼中间的地方,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黑色,连眼睛也是黑的,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两个上演春宫大戏的人看。
这个人正是孔武。
孔武不是在偷窥他们的隐私,他是在等待着杀人的机会。
刚才他们说的话他虽然没有听清,但显然,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能够随时随地激情的地步了,肯定是早就开始了。
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复仇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现在正在茁壮成长。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玻璃片,手指都浸出了鲜血。
恨意,能让一个人死而复生,同样,也能让一个人由生而死。
除了孔武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静静欣赏着这幅活人春宫图。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文泽。
余文泽其实不想看的,他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最初的时候,他奇怪为什么吴野会在重病楼的门口藏着。
他觉得吴野很可能是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是能够握着这个把柄,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于是,余文泽就在重病楼的对面的一片草丛中蹲了下去,静静监视着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的吴野。
现在余文泽看见吴野和章悦正在户外激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他还是一个处男。
除了不好意思之外,他还感到震惊。
倒不是震惊他们的大尺度和大胆量,是震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细想想,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章悦能够当上护士长,吴野当时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那两个人还在激情,完全不受天气的影响。
好像整个天下都已经成为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余文泽扭过头去,不再观看,他弯着腰,紧握双节棍,悄然朝着小树林的方向走去。
那里,才是他今夜的目的地。
第148章 墓地水鬼
最外围的铁网依旧牢牢地守护着精神病院。
铁网外面的那片小树林是雷区,是禁止任何人进去的地方。
但余文泽今晚上必须要进去一次,他已经等不及了,要不然他就要被噩梦逼疯了。
那个缺口依旧还在,缺口上堵着一块大石头,就是上次他堵上去的。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余文泽的全身早就已经被淋透,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了,索性直接坐在了雨水当中。
大不了就当是洗了一个雨水澡。
搬开了石头,他将脑袋探了进去,左右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双手伸到里面,爬了进去。
爬进去之后,他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手电筒,这个手电筒是警察专用的防水手电筒。
打开手电之后,前方亮了起来,但视野最多也就是三米左右的距离。
如注般的雨水干扰了视线,光柱中间像是被撒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子。
余文泽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摸了摸腰间的双节棍,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黑色的小树林在风中摇摆。
他依旧记得上一次来到这里是在差不多半个月之前,那时的他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黑衣人,铁皮屋,红蛇,坟墓和死人骨头。
回去之后,他每一天晚上都要做噩梦,这噩梦已经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
击毁噩梦和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正面它,勇敢地走向它,揭穿它的真实面目。
所以,他一定要来这里再看一次,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风雨交加,树叶哗啦啦响动,似乎是有人在摇晃着树干。
影影绰绰的东西在身旁晃动,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别的动物。
余文泽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他的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急忙往后退开一步,掏出了双节棍。
灯光照射之下,前面的水面上,浮浮沉沉着一只巨大的老鼠。
这老鼠足有半只成年猫那么大,尾巴又粗又长,此时脑袋插在水中,尾巴浮在水面上,身子一起一伏,显然,这只硕大的老鼠已经死了。
余文泽走了过去,半蹲下身子,用枝条戳了一下老鼠的肚皮,老鼠往下一沉,又迅速浮了起来。
老鼠的肚子似乎被掏空了,整个身体像是气球一样,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余文泽将老鼠翻了过来,赫然看见老鼠的脖颈处被撕开了一个孔洞,水流正从孔洞中汨汨地流出来。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动物咬开了老鼠的脖子,吸干了它体内的血,吃光了它所有的内脏。
究竟是什么样的动物有这样的捕食习惯呢?
余文泽实在想不到,它脑中唯一能想到的是吸血鬼。
想到吸血鬼,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想到了从井盖中爬出来的三德,三德当时的状况看起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或者是僵尸。
余文泽不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还感觉到了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这晃动绝对不是树木和枝叶在晃动,而是有移动的物体在晃动。
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急忙站起身子,用手电照射着四方。
很奇怪,手电一照射,那晃动的影像就没见了。
但只要手电一移开,似乎又有东西晃动了起来。
余文泽一脚将已经被完全掏空了身体的老鼠踢飞,随后大踏步朝前走去。
他相信今晚这样的天气,这个时间点,肯定没有黑衣人再出来抽烟了,所以直接就朝着印象中铁皮屋的方向走去。
在这种鬼影重重,极其阴森诡异的小树林中行走,尤其是晚上,没有人会不害怕,余文泽当然也会害怕。
但对于真相的探求欲望,让他战胜了恐惧。
他继续往前走着,已经不记得走了有多久,印象中,就是这个方向,差不多应该快要接近铁皮屋了。
但现在却除了树木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将手电举高,想要照射一下楼房,根据楼房的位置判断他自己的位置,但举高之后,手电筒的光线根本就照不到那么远的距离,不光是树叶的遮挡,就是这连绵不断的雨都让他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只能凭借着感觉,继续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脚边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了一下,不像是死物,像是活物。
他急忙低头望去,脚下除了几个浮在水面上的树叶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但在树叶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游动。
他想起了上次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几条水蛇,那些水蛇是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其中一条水蛇又粗又长——
余文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找了一个凸起的土堆,爬了上去,随后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脚。
在这样污秽的地方,水里面不光有蛇,可能还有别的东西,比如吸血虫,比如水蛭等等。
这一次的行动他想了很久,所以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为了预防那些来去无踪的水蛇,他提前在自己的两个脚腕和小腿上绑上了铁皮。
检查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异常,铁皮也牢牢地固定在腿上,鞋是军用的大头鞋,就算是狼狗都咬不破,所以肯定没事。
他轻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些,随后用手电环顾四周,但还是没有看到铁皮屋的影子。
很显然,他又迷路了。
过这一次比上一次情况还要严重一些,因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参照物。
他爬下了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