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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还没有得到路线图确实有点恼火。
不过赵直相信自己肯定能够得到的,这是早晚的事。
“对了,你要抓紧时间,这里有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虽然我不确定是什么事,但肯定对我们有害无益。”
有一名院警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余文泽转身走开,留下了一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的,你也是。”
赵直低声回了一句,随后转身拐进了自己的病房。
余文泽和赵直分别之后,沿着走廊径直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之后,他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人们看他的目光中似乎带着异样的感觉。
他急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和嘴角。
穿着很得体,嘴角也没有残留的饭菜米粒。
那为什么他们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来看自己呢?
余文泽机械般地旋转了一下身子,恰好看见身后两名院警在身后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去,快步走下了楼梯。
四周的环境好像有些不正常。
这些人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他的额头忽然传来一阵奇痒,应该是伤疤即将褪掉的缘故,他用两根手指抠着额头。
“砰!”地一声,在楼梯的拐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你瞎了吗?!”泼妇般的吼叫响了起来。
余文泽的面前站着那个名叫阿桑的护士,她跟铃儿的关系还不错。
“桑姐,对不起,我……”余文泽解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被卡在脖子里了一样,怎么用力都说不出话来。
刚刚跟赵直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卡住了……
阿桑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慌了起来,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盘子就朝楼上快步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频频回头张望着。
宇文泽再次愣在了原地。
太奇怪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呢?
余文泽不是傻子,脑筋也不笨,但他却完全摸不透现在的状况。
他加快了脚步,如同一阵风一样蹿下了一楼,然后直接跑进了洗手间。
他站到了镜子面前,内心有点忐忑。
镜面上灰尘很多,有些模糊,他伸出手在上面擦了几下,镜面上慢慢浮现出了自己的面孔。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脸颊和嘴唇都很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泛红,布满了道道清晰的血丝。
额头上的疤痕已经开始脱落,经过刚才抠了几下之后,半块疤正悬在半空中,还没有完全掉下来。
余文泽伸出手,捏住了那半块疤,然后紧咬牙关,奋力一揪,黑色的疤便被生生被拉扯了下来。
额头上的皮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动物咬了一口,有几滴新鲜的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停在表皮上,逐渐凝固。
余文泽看着这张脸,除了疤痕有点恐怖和恶心之外,其余的都还算是正常,他龇了龇牙,牙齿上也未见菜叶子。
他左右旋转着,观察着身上的部位,观察自己的裤子和屁股后面,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感觉更加奇怪了……
因为他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开始变得奇怪,但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但除了他自己之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他忽然想了起来。
难道是自己偷钥匙的事情被发觉了,猴二已经将这件事曝光了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一个小偷,再联想他之前曾偷窥过女护士的澡堂子,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被别人定位成了一个变态狂小偷……
不,不可能……
要是他们已经知道了,那肯定会大张旗鼓地来对付自己,甚至将自己关禁闭,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到底是哪个地方与众不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呢?
余文泽冥思苦想,想破了脑袋,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现在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位置。
他正在被排挤,正在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异类。
或许,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直到今天,他才彻底意识到,才真正感知到。
余文泽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孤独。
不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选择了走一条这样与众不同的路,走这样一条追随自己的内心的路,所以他就要忍受在这条路上行走所遇到任何的艰难困苦,这些艰难困苦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
他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已经与刚来的时候已经有所不同,这张脸变得瘦了一些,变得苍白了一些,变得冷漠了一些。
更大的不同来源于那个额头上的疤痕。
那个疤痕有半个手掌那么大,那疤痕是残忍的,是丑陋的,那疤痕是一种警示,也是一种证明,它让余文泽时刻记得,自己到底要成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这疤痕也让他记住了仇恨,仇恨的力量有时候比爱的力量更加强大,更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打破一个人的内心禁锢。
他现在不再是一个长着一张女人脸的男人,不会有人再喊他‘人妖’。
至少这一点,余文泽比较满意。
看完了自己的脸,他又看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看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和内心波动,就要看他的眼睛。
余文泽感觉自己的眼神有些陌生——
这不像是自己的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因为这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萧索。
他记得自己的眼神是胆怯和温柔的,是自卑和软弱的——
现在他的眼神的深处藏着一股愤怒的潜流,那股潜流偶尔流出来,在眼球上波动一下,刺着他的内心深处。
他像一头受过伤害,充满仇恨,静静潜伏着爪牙的野兽。
余文泽忽然有点害怕看见自己的眼神。
他急忙扭过来了头去。
在扭过头去的一瞬间,他惊呼了出来,迅速地,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他的身后,一扇厕门的阴影后面,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这个人长得很高大,很黝黑,这个人曾经是他的队长。
这个人,正是孔武。
此时的孔武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衣衫破碎不堪,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孔武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余文泽,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
“余文泽,别来无恙。”
孔武的声音有些生硬,有些沙哑,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
“孔队长……你怎么会在这……”余文泽显然吃惊不小。
“我在等待着我的猎物。”
“谁?”
余文泽刚问出口,就已经明白了,毫无疑问,孔武是来复仇的。
“嘿嘿。”孔武冷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孔武关上了厕所的门,悄悄躲进了里面。
余文泽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头也没回地迈步走了出去。
第132章 铃儿受欺
铃儿请了两天的病假,自己一个人躲在宿舍里睡觉。
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处于清醒和梦境之间的恍惚状态。
她只是想找一个理由让自己静一静。
过去的一段时间,她实在是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累,心更累。
从郑护士长死后,她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她经常梦见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走下三楼,和郑护士长在窗台边上聊天的场景。
从某个方面来看,铃儿将郑护士长看成了自己的妈妈。
铃儿对此很伤心。
但更让她伤心的是,章悦的变化。
自从成了新的护士长之后,章悦整个人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完全不像之前那个体贴温柔的大姐姐了,成了一个阴险狡诈龇牙必报的女小人。
而更让铃儿意想不到的是,章悦竟然主动和院警打成一片,使得整个病院内部,院警和护士之前的气氛变得异常暧昧,有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不和谐感。
或许,这是她们长久被压抑欲望的必然趋势。
在这样一个完全禁闭的阴森之地,男女之间被强制捆绑,禁止欲望的流露,久而久之,必然会适得其反。
但铃儿看得出来,罪魁祸首就是章悦和吴野。
至于这两个不同势力的代表人物究竟又是什么关系,铃儿不想去猜测,也不敢去猜测……
她希望现在的情况能够有所好转,她希望院长尽快回来,让病院内的秩序重新回归正常。
她穿好了衣服,走下了楼。
现在时黄昏时刻,夕阳西下。
即将入夏,白天越来越长,夜晚越来越短,人们穿得也越来越少,尤其是护士们。
铃儿走在路上,感受着暖阳照在身上的那种舒服的感觉,像是有一双手轻轻抚摸自己。
她不由地吁了一口气,放松身心的同时,也让自己彻底融入进这舒适的环境当中。
她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还没等她回过头来,有个影子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撞得不是很重,像是故意蹭了一下。
“铃儿……对不起……”
面前出现了一张冬瓜脸,冬瓜脸上挂着傻笑。
韩笑伸出手扶住了铃儿的胳膊,说是扶住,其实是故意捏住,还顺便在她的手背上滑了一下。
铃儿一甩手,将韩笑的手掌甩开,厌恶地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铃儿……刚撞到你哪里了……撞疼你了吗……”韩笑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抓铃儿的肩膀。
“不要碰我!”铃儿厉喝一声,急忙闪身后退,和韩笑拉开了三步远的距离。
“铃儿,你为何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我对你一片痴心……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韩笑的冬瓜脸扭曲成了一团,像一个被人踩过的冬瓜饼。
“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铃儿直接拒绝了他,她可不想以后做噩梦。
“铃儿,我可以为你去死——真的——”韩笑一边怪叫着,一边就朝着铃儿扑了过去。
铃儿早有防备,急忙往后退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