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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么做就行了。”慈禧太后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光绪皇帝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一个趔趄,才发觉两腿已经跪得麻木了,两只膝盖也有些酸疼。光绪皇帝连摸一下酸疼的膝盖也不敢,便赶紧侍立在慈禧太后身边。
慈禧太后看了光绪皇帝这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但她仍强装笑脸道:“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处理你的事吧。”
由于慈禧太后的干预,光绪皇帝没有办法,回宫后只有把薛见升的奏折压下不批。
薛见升觉得自己根据光绪皇帝的旨意适拟的奏折,估计不久就会被光绪皇帝批准,便连忙后人在菜市口布置法场,准备对李贵和和李苌材开刀问斩。
京城的民众听说以后,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向菜市口络绎趋集,摩肩按踵,何止万人!听说是肇事杀人的太监将被斩首,人们个个喜气扬扬,额手相庆,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看看现在朝廷的样子,被这帮太监们摘得乌烟瘴气的,不杀他几个也不行了!”
“但愿这能起到杀一儆百,杀鸡骇猴的作用。”
“什么时候把那个最大的太监杀掉,朝廷社会就变得清明了。”
“这些太监们,也太嚣张了,本来就是他们没有理嘛。人家已经预订下了座位,可他们还非要再包下。”
“你们吵架有人家戏园什么事,一打起来,害得我花钱也没得听戏。”
“砸了戏园,本已有罪,又杀了人,就更不应该了,也合该他们去死!”
“这算他们自作自受。听说其中一个后台还挺硬的。如果不是做得太过份了,怎么说也不会死在这儿。”
“别只顾说!你们看,太阳已经正南了,午时快要到了,怎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呀?”
“是呀,以前在这儿杀人我也见过,老早就有兵丁到了这儿,今天怎么那么静呢?”
正说着,法场的西北方向骚动起来,只听有人喊道:“你们看,来了!”
大家顺着那人的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两名兵丁押着一名犯人朝这儿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排兵丁,兵丁中间是一个戴着花翎顶戴的监斩官。
一排人来到法场以后,只听监斩旁喊道:“午时三刻到,开斩!”
一兵丁举刀向犯人的脖了上砍去,只听“嘭”的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落到了地上,犯人脖子里的鲜血向前上方喷得老高老高。
“撤!”监斩官喊了一声,便和兵丁一起离开了法场。
“这哪里是太监呀!这人是前天和和人械斗时打死了人才被抓起来的,抓起来时我还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人大喊道。
“是呀,即使斩首也应该是两个太监呀,这总共才只有一个人!”
“看来,这朝廷还惹不起太监呀!”
“我们被愚弄了!”
“走吧,还有什么好看的!”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于是人们便慢慢散去,各走各的路,各干各的活。
薛见升在派人布置好法场以后,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光绪皇帝的批复,但直到正午才得知光绪皇帝由于慈禧太后的干预,压着自己的奏折没有批复,但法场已布置好,来观看的民众又那多,只好推出一个刚判了死刑的械斗犯,偷梁换柱,草草在法场斩首了事。
薛见升回到家中,对朝廷视法律为儿戏的行为,怀着满腔的愤慨,“看来这大清的天下,非要毁在这个老太婆和这帮太监们手里!”他禁不住痛心疾首地自言自语道。
薛见升正在烦恼之时,忽然家人来报:“军机大臣孙毓汶求见老爷!”
“孙毓汶?他现在来什么?”薛见升不禁自问道,“莫非他是为这件事而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让他进来吧!”薛见升对家丁喊道。
家丁走后,薛见升赶快换了一身礼服,刚穿好,就听见家丁在外面喊道:“孙大人到!”
薛见升迎出门外,接住孙毓汶,故意试探地说道:“哎呀,哪股风把您孙大人给吹过来了!想必孙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孙敏汶一惊,但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我只是来看看薛大人一向可好,并没有别的什么事。”
“快请屋里坐,屋里坐。”薛见升口里说着,但却在心里想道,“我知道你是李莲英他们一伙的,准是受了李莲英的指使,来给李贵和他们说情的。既然你说没有别的事,我今天就不提这件事,看你能憋住多久?”
“薛大人近来都忙些什么呀?”两人坐定后,孙敏汶开口问道。
“无非是忙些公务,审理些案件,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薛见升就是不提那件事。
“近来有什么棘手的案件吗?”薛见升若有所指的问道。
“无所谓棘手不棘手,反正都是一样。”
孙敏汶听了,不禁在心里暗暗骂道:“看来这个老狐狸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自己不先说出来,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李大总管亲自交代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办成功。说出来就说吧,没有必要一直兜圈子。”
“薛大人现在不正在审理一桩太监行凶的案子吗?”孙敏汶问道。
“是正在审理。”薛见升先发制人地说道,“杀人不偿命,于法律上说不过去。再说,太监在街上行凶杀人,许多民众都看见了。不对他们有个交代,搞得民怨沸腾的,也怕是于朝廷不利。孙大人,你说呢?”
“唔,是,是!”孙敏汶没想到薛见升会来这一手,支吾其辞地说道。不过他想起李莲英的交代,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过,薛大人在审理这个案件时还是小心为好。不然的话,怕是于己不利呀!”
“于己不利,孙大人此话怎讲?”
“薛大人难道不知道,其中的一个名叫李贵和的,可是当朝李大总管的得力干将。处死了他,恐怕李大总管不会善罢干休。”
“难道杀了人就这样白白放了他?”
“薛大人可以变通一点嘛,譬如在案情上稍作一下改动。”
“可是那样怎能对得起死去的赵云起?又怎能对得起那么多愤怒的民众呢?”
“我劝薛大人还是想想清楚,”孙敏汶突然正色道,“李大总管说了,只要薛大人能变通一下,他可以在老佛爷面前保举薛大人再高升一步,并且还能得到——”孙敏汶说着递上一张银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五万两”。
薛见升看了看银票,不禁勃然作色说:“如果我不呢?”
孙敏汶忽地站起来,也不禁愤愤地说道:“如果不,那就请薛大人小心地等着吧。如果薛大人为自己的前途考虑的话,就不要一意孤行!”说完,连声告辞也没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敏汶走后,薛见升陷入了沉思:自己如果一意孤行,非要判处杀人的太监死刑的话,那李莲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肯定会受到李莲英的打击。如果自己稍微变通一下的话,那就不但可以升官,而且还得到五万两银子。但那样怎能对得起冤死的赵云起,又怎能面对那么多民众的期待的目光呢?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不行,我就是丢了官也要把这件事负责到底,也要把杀人的太监送上刑场!
想到这儿,薛见升毅然奋笔疾书,向慈禧太后上了一个奏折,先从顺治入关说起,时至今日,已绵至二百余年。又说到大清法律,杀人偿命。现在朝廷为了一个小小的太监,无视大清法律,徇私舞弊,不但令全国人民失望,而且令满朝文武在大臣失望,并提出严正警告:到那时,将亡国有日矣!
并断言这些徇私舞弊者将是亡国的千古罪人!
慈禧太后览奏后,虽心中不悦,但她也不能不替自己考虑一下:这样毫无道理的干涉,只会损害自己的形象,说不定最后引起公愤,杀人犯还是被判处死刑的。最后,只得勉强同意处斩杀死赵云起的太监李贵和,把李苌著、闫葆维、范连源改判斩监侯,司后又到入缓决。其他罪犯,依议流放。
李莲英虽对判决不满意,但见慈禧太后已经同意,也不敢再向慈禧太后求情,怕引起她的不快。
事后,薛见升遭到慈禧太后和李莲英的一系列打击,被降三级调用,担任内阁侍读的儿子薛没也被罚俸九个月。薛见升见状,干脆以养病为名,携家回陕西长安老家赋闲去了。》》
李莲英八、李莲英想当国舅爷
八、李莲英想当国舅爷
光绪帝遵旨来拜见慈禧,不想受到了一位妩媚女子的多情“款待”……光绪帝把佳人搂在怀中连声允诺:“我一定纳你为妃!”但却不想这女子竟是……
一八九四年十月初十为慈禧太后的六十寿辰。在她五十岁生日时,正值中法战争时期,形势严峻,没有能好好地庆祝一下。因此,她早就准备在六十岁生日时好好地举办一次“大庆”。她提前一年就任命礼亲王世铎为“万寿庆典”的总办,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积极操办准备。虽然礼亲王是名义上的总办,但一切主意还是出在慈禧太后的宠儿李莲英身上,因为慈禧太后曾传谕各部,在万寿节期间,内务府统由李莲英指挥。整个万寿节的安排部署,也都由李莲英设计督办。李莲英也想乘万寿节之机,显露一下他的才华,并借机敲诈勒索,中饱私囊。
然而正当李莲英兴致勃勃为慈禧太后六十大寿大张旗鼓地做准备之时,有一天却突然发现慈禧太后对着一张电文呆呆地发愣。敏感的直觉告诉李莲英:准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不错,是出了大事了。电文是李鸿章从天津发来的,内中略称日军袭击牙山清军,光绪皇帝已代表清政府向日本正式宣战了!中日开战,是从朝鲜事变最先引起的。这年春天,朝鲜发生了以车学觉人起义,并打败了镇压他们的招讨使洪启勋。朝鲜